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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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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巾帼沈默一下。『我知道不可能了。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一开始我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你也曾跟我说得很清楚,你只爱他一个。』她苦涩的笑笑。
『只是,後来你忘了他,我以为,你能够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没想到你还是爱他,只爱他一个人。是我输了。』
『巾帼¨¨。』
陈巾帼微微一笑。『清岸,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你。』
『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这麽说。』陈巾帼坚强的微笑,『你的温柔曾经温暖了我,你的坚强曾经支撑过我,我很荣幸曾经和你有一段缘分,可惜不能长久。』
习清岸看著她,心中惊异这少女的坚强。『如果我没有认识云楼,我会爱上你。』
陈巾帼笑了。『有你这麽说就够了。毕竟我知道我并不讨人厌,输给李云楼这个人我很心服,他是一个很『强』的人,任何人都会受他吸引,他很爱你。』
习清岸腼腆的笑了。『我知道。』
『我调查过他,他能有今天,是因为他作风强势,手段残酷,对人毫不留情,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可是我刚才看他望著你的眼神,那是真的温柔如水,要非常爱一个人才会有那样温柔的眼神,我比不上他。』
『巾帼。』
陈巾帼微笑,忽然眼眶红了,『清岸,清岸,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你明白吗?』
习清岸不知该说什麽好,他心中对这个少女只要歉疚和怜惜,若时光能够重来,他不会选择和这个少女交往,即使为了外公也不会。
这个少女的感情是认真而诚挚的。
陈巾帼回过头,转动门的把手。
『我不会再来见你,我怕我再见到你会不择手段的将你抢过来,像李云楼那样。可惜你并不爱我,我不想变成坏女人。』
『巾帼。』习清岸叫住她。『我这一生,只亏欠了你一个人,我不求你原谅我,但请容我再次向你表达歉意。』
他从床上艰难的坐起,深深的弯腰。
陈巾帼摆摆手,服侍他躺下。摸摸他柔细的头发。
『我第一次碰到你的头发,就惊异的想这个人的心一定跟他的头发一样柔细,我可以在替你梳一次头发吗?像以前那样?』
她从皮包中拿出梳子,替习清岸轻轻的梳理头发。
泪水低落在他发间,习清岸没有看到。
陈巾帼轻轻一笑。『这是我最後一次服侍你了。』
她放下梳子,这一次,她头也不回了离去。
第十章 浪花 
纵使人生有著注定你却愿意为我守候,为我驻足停留此刻请你深记,我的微笑为你绽放
过往一切的回忆,欢喜痛苦失落但愿时间停留此刻让你忆起,每一分每一秒,永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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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复了平静,习清岸只在医院住了一星期,便在李云楼坚持下搬回李宅,他再也不让清岸接触习家的业务,全数丢给习孟州。
习孟州抱怨连连,但是也没有办法,所幸这几个月,他已经熟悉了公司的业务,加上李云楼的帮忙,公司倒是义务蒸蒸日上。
容大佬来看了习清岸几次,看到李云楼对习清岸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很欣慰,虽然孙媳妇是男的,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他不想再蹈当年女儿的覆辙,也就慢慢释然。
习清岸在李宅静养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瞬已经到了秋天。
随著天气渐冷,他的身体日渐衰弱,李云楼很担心,即使办公事也会派人紧紧看著他。
对於李云楼神经质的紧张,习清岸渐渐受不了。
这一天,他看腻了书,便想出去走走。
韩建国守在他门口,一见到他出来,连忙站起身,「习先生,您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走走,每天待在屋子里很没趣。」
「可是您的感冒¨¨。」
「我已经没事了。」
「如果您坚持,那麽让我去禀报李先生,让他陪著您。」
习清岸漾出一抹微笑,「不要跟云楼说,好不好?不然他又要吼人了。」
由於他的语气几近恳求,韩建国竟不知如何拒绝他,「但是李先生交代¨¨。」
「我们不要管他,我只一下就回来,不会让你难做人。」
「那麽,请让我跟随习先生。」
习清岸想了想,「我并不出门,只在园子里逛一逛,这样也要跟著我吗?」
「李先生吩咐我,到哪里都跟著习先生。」
习清岸无可奈何,「那麽就麻烦你了。」
他不敢逛东边的花园,怕李云楼又从议事厅看见他,便走向南侧,南侧是一潭湖水,秋色连波,映著远山苍翠的倒影,他在一株梅树下站定,仰头看著这株美丽的梅花。
天气的确变冷了,连梅树都开了花。
它每一年都会开出这样美丽的花吧?但是,当它明年开花的时候,他还能看的到吗?
韩建国看著这清丽的年轻人,他总是充满了不同的风貌,有时候像是很开心,但一转眼间,便觉得他其实是悲伤的,但是刚这麽觉得时,他又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
他真希望习先生能够常常笑著,如果可能,自己多麽希望能够永远守在他身边,守住他温柔的笑容。
韩建国看著若有所思的他,「习先生。」
习清岸怔了怔,望向他,「建国,我很想要那枝梅。」他指著梅树最高的枝头。
韩建国不发一语,脱下了西装外套,手脚并用,一下就爬上树,替他折了那支花下来。
「拿去吧。」韩建国将梅枝放在他手中,他接过,用一种很怜惜的眼神看著那枝梅,然後他笑了,「谢谢你,建国。」
韩建国仍然不发一语,太阳眼镜下的脸却发热了,只是替他折枝花而已,就让他笑了,他愿意为习先生做任何一切事情,何止是一枝梅呢。
习清岸握著梅枝,凝视半晌,才拿出用具来钓鱼,递了另一只钓竿给韩建国,他摇头谢绝,含笑说:「习先生真会自得其乐。」
「不让我出门,只好自己找事情做了。」
他开始钓鱼,韩建国则在附近的亭子里坐下来,看著他钓鱼。
过了一个钟头,韩建国发觉湖中的浮标晃动,知道有鱼上钩了,可是习清岸却没有动静,「习先¨¨。」
他走过去一看,这个钓鱼的人早已经靠著大树睡著了。
这时鱼竿晃动的几乎要脱出习清岸的手,韩建国怕惊扰到他,轻轻将他手中的竿子取出,替他将鱼收了起来。
韩建国重新换了鱼饵,在他身边坐下,然後将鱼线甩到湖中,代替习清岸钓起鱼来。
他侧头看著习清岸。他静静的睡著,微微皱著眉头,好像在梦中仍有深重的心事,他一向不快乐,总是忧郁胜过欢笑,只有在李先生身边才会绽开衷心的笑容。
他喜欢看习清岸笑。
他对李先生一向忠心,但是为了让眼前这个人开心,他竟然没有照命令禀报上去,但是他不会後悔。
这时,一阵敲打声传来,将习清岸惊醒。
「什麽声音?」他问。
「这是李先生的惊喜。」
习清岸不解,「惊喜?」
「本来要等完工才能跟您说的,看来眼下也瞒不了您了,前面正在盖屋子呢。」
「什麽屋子?」
「李先生知道您喜欢植物,所以打算在前面盖一间玻璃温室送给您。」
「玻璃温室?」
「是啊,李先生最近都不见人影,除了因为工作忙之外,就是为了和建筑师讨论这温室的设计图。」
习清岸微笑,「这麽破费做什麽?这园子里的所有植物我都喜欢,没必要一定要是需要养在温室的珍奇植物。」
「不过李先生是花尽了心思,想要让您开心的。」
「我一直都很开心啊。」
「可是,您最近很少笑了,连我都看出来了,李先生只是不说罢了。」
习清岸怔了怔,「是吗?」
「习先生,我人没什麽知识,可是仍是要说,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太多的。」
「嗯,我明白,谢谢你。」
「你在谢他什麽?」声音由他背後传来,习清岸飞快转身,看见李云楼。「你来了?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如果不在东边的园子里,就是在这里了。」
「你真是阴魂不散。」习清岸开玩笑。
李云楼也笑了。「如果真是那才好,我永远也不离开你。」
习清岸红了脸,他看著来去搬运钢材和玻璃的工人。「我想谢谢你。」
李云楼板著脸看向韩建国。「你和他说了?」
韩建国低下头,「因为习医生问我¨¨。」
「这下可好,我苦心努力隐瞒的事都化为泡影了。」
「怎麽会?我很开心啊。」习清岸连忙排解两人,望向温室,「我可以走近些看吗?」
李云楼的微笑几乎是宠溺的,「还在施工,你可要小心点儿。」
习清岸点头,慢慢走了过去,几名工人看到他们,连忙躬身行礼。
「真美。」习清岸惊叹的看著这只建筑了一半,由玻璃和钢材组合的透明温室,虽然没有完工,但是雏形已经大约可以想见了。
李云楼拉住他。「不要再接近了,工地危险。」
习清岸点头,忽然撇见其中一名扛著一根巨大钢材的工人摇摇晃晃的,几乎支持不了重量,如果钢材摔了下来,一定会砸伤他的。「啊。」
「清岸¨¨?」
习清岸推开李云楼,向前走了两步,想扶住工人,那工人却正好歪了身躯,他来不及避开,「啊。」钢材重重撞在他的身上。
「清岸!」李云楼急忙奔了过来,拉开压著他的钢材。
「清岸!」
习清岸勉强撑坐起来,「我没事,只是¨¨。」右肩的剧痛让他说不下去。
「该死的!你流了好多血。」李云楼撕下衣服,绑住他的手腕,替他止血。
这时,韩建国狠狠的赏了那名惊魂甫定的工人一巴掌。
「混帐的东西,你在干什麽?你知道你伤了谁吗?」
「我¨¨。」
韩建国伸手痛击他,习清岸连忙叫:「住手!快住手!」
韩建国听而不闻,将工人打得趴下去,习清岸急的拉李云楼。
「快叫他住手!」李云楼冷冷的抿著嘴,替习清岸包扎伤口,「还有哪里痛?」
「我没有事,叫他快住手啊!」他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李云楼没有表情的站起身。「够了,建国。」
韩建国这才收手。「习先生,您没事吗?」
「你怎麽可以这麽无理的打人呢?」
韩建国不明白他的怒气,「但是,他伤害了习先生您啊。」
「他并没有错。」习清岸的声音发颤,转身对那名工人说话。「真的很抱歉。」
「不,是我对不起。」那名工人不断躬身,「真的,真的很对不起,这位先生。」
李云楼看著他花白的头发,「你是我名下工厂的工人?」
「是的。」「几岁了?」「五¨¨不,四十出头而已。」
李云楼冷笑,这样花白的头发,起码快六十岁了。「陈离声给我找这样的工人,连个东西都搬不动还要你干什麽?明天你不必来了。」
那名工人震惊的抬起头,「不,¨¨求求您,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先生。我还有妻儿要养¨¨。」
李云楼一想到因他的无能,而使习清岸受伤就忿怒不已,「从明天起,我不要再看到你。」
「李先生,求求您。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他拉住习清岸,知道老板对这个人有著浓厚的保护欲,「这位先生,请您替我说说话,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伤您的¨¨。」
「我们不必求他。」习清岸的脸色发白,「你不是熟悉这一行的工人,怎麽会在这里当建筑搬运工人?」
「我¨¨我本来没有工作,但是前一阵子我儿子出了车祸,需要医药费,家里又没有家用¨¨。」
习清岸听的很专心,「那麽你会修剪花木吗?」
「我以前在军中都是做这个的。」「你是荣民?」他听出对方浓重的外省口音。「是的。」
习清岸点点头,「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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