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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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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来?以他担心的程度,应该早就到了。』他自言自语。 
  等他警觉时,一把枪已经顶在他脑门上。『喂喂喂,手下留情啊!』 
  李云楼的脸色十分阴冷,暗黑的瞳眸中有着厉烈的杀气。『我以为你不怕死,连我也敢惹。』他拉开保险。『清岸在哪里?』 
  『你用枪顶着我,要我怎么回答?』荣宇堂干笑,『你放心,我安置他的地方安全的很,任何豺狼虎豹都伤不到他。』 
  『你清楚我,我又何尝不了解你?你的身分以为我不知道?』李云楼阴寒着脸,『只不过既然没惹到我,我便不揭穿你。但是,现在你连我的人也敢碰?』 
  『慢慢慢,你误会了,我没有恶意。』看他扣仅板机,荣宇堂泌出一身冷汗。『我只是想帮点小忙。』 
  『来不及了,你犯到我的忌讳,我从来不饶恕敌人,即使是我的童年挚交也没有例外。』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眸却隐隐带着嗜血的疯狂。『其实我想杀掉你已经很久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堂而皇之的与我平起平坐,称兄道弟。我知道该除掉你,只是找不到机会,你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今天是一个好的契机。』 
  『你不想救习清岸了吗?』 
  『我只要确定你没有伤害他,随时可以找到他。』他冷冷的说。『自从那一天你带他溜出去后,我就在他身上装了卫星发射器,只要他在这个地球上,不论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他。』他露出一抹冷笑。『着急是真的,失控却是假的,你的外号是『魅影』,谁知道你躲在哪 
里偷窥?』 
  荣宇堂沉默很久。『你果然聪明,这一次斗法算我输了,我告诉你他在哪里,等你救了他,再讨论我的生死吧。』 
  李云楼缓缓的摇头,手中指住他脑门的枪丝毫没有颤动。『我现在就要解决麻烦。』 
『等一等,等一等。』 
  荣宇堂紧张的大叫,知道自己命在旦夕。老天,果然好心是没好报的。 
  李云楼的眼睛毫无感情,正要扣下板机,忽然听到身后酒窖的铁门后发出细微的声音。手枪立即顶住他,『你在这里埋伏有人?』 
  『对,对!』他擦擦汗,偷偷吁出一口气,他很明白刚才的一瞬间,李云楼已经打算扣下板机了。『我有同伴在这里,你杀了我,他马上就通知看守小岸的人,那时我就不保证他的生死了。』 
  『哼。』李云楼微微迟疑,荣宇堂连忙把握机会,侧头转身,一把踢掉他的枪。 
  李云楼微微一笑,『好身手。不愧是冥皇手下的第一员大将,这十几年来,我在欧洲发展,他在美洲称王,我两人一向王不见王,没想到他居然来惹我。』 
  『这一切都和冥皇没关系,纯粹是我个人的行动。』 
  『你以为我会相信?』李云楼淡淡看他一眼,脱掉外套,『那一次的比试,我俩人都没有认真,这一次我会亲手杀死你。至于冥皇,我会等你死后,好好的跟他算帐。』 
  『老李,我已经脱离组织很久了,你何苦又把他和我拉在一起?』 
  『冥皇魅影,形影不离,这几年你虽脱离冥皇,跑到非洲去,但是冥皇的人却一直在你身边。』 
  荣宇堂大怒,又有隐隐的恐惧,原本懒洋洋的微笑终于收敛了。『你一直在监视我?』 
  李云楼冷冷的说:『你太亲近我了,也太亲近他。我们两个都不是平常的人,我自然要知道你的目的。』 
  荣宇堂气结。『我是真的当你是好朋友啊!』 
  李云楼轻蔑的撇嘴。『我不需要朋友,我只有下属,我只要服从我的人。』 
  『那么小岸呢?你也只要他的服从?』 
  李云楼顿了顿,眼中的杀气渐渐弱下来。『他是不同的,没有任何特例能如他,对我而言,他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荣宇堂沉住气,摆出姿势。『好,既然没有例外,我们就好好干一场。』 
  两人打斗起来。上一次打得惊天动地,客厅东西全都换了新的。而这一次却异常安静。两人都不说话,紧紧盯着对方,希望找出破绽。两人一交即合,一合即分,重复了几次,荣宇堂的身上已经冒出了鲜血。 
  上一次是打算教训对方的游斗,这一次是生死相搏。 
  李云楼再次发动攻击,但不知怎么,总是让铁门后的声音扰乱了心思,『门后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荣宇堂咬牙攻击。 
  李云楼被那种细微的声音弄的心乱的无法镇定,索性收手。『叫他出来。』 
  荣宇堂气喘吁吁,没有看自己的伤口,慢慢的又恢复了那种懒懒的微笑。 
  『你何不自己去抓他出来,难道你怕一个暗处的敌人吗?』 
  李云楼冷冷的看着他。『好,我先在你面前杀了他。』他拿了钥匙,打开铁门走进去。 
  黑暗中似乎有个人躺在地上,李云楼走近一步,却看不清晰,『你是谁,站起来。』 
  这时,背后的门忽然被关起来,荣宇堂的声音大笑,『老李,你今天差点要了我这个最好的朋友的性命,为了惩罚你,就在这里关你一夜吧!明天早上我再来放你。』 
  他的笑声远去。 
  李云楼眼中掠过一抹怒意,他竟会如此大意,着了荣宇堂的道,全是因为躺在这里这个人。他拿出锁匙开门,却推不开厚重的铁门,显然荣宇堂用什么重物挡在门前。 
  他放弃推门,反正已经留了记号,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找他。 
  他的视线回到地上的人身上。 
  『你是什么人?荣宇堂的同党,还是冥皇的人?』 
  那人低低的说了什么,然后好象在喘息。 
  李云楼嫌恶的撇了他一眼,不说没关系,过一会他将他送交刑堂,在史劲的手下,没有人能保持沉默。 
  他想开灯,却发现无法开启,因为年久失修,又长年没有人过来。灯泡早已坏了。他心情恶劣回过头,盯住那个注定要被他出气的人。 
  他冷冷的走近,用脚粗鲁的将俯卧的人翻身,那人没有挣扎,软软的被他踢转过来,李云楼踏住他的胸口,冷笑:『吓呆了?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我会好好从你身上回报。』 
  他脚下施力,那人无法呼吸,痛的微微痉挛。 
  李云楼放开,转而踩住他的手背,『先废你一只手如何?』他露出嗜血的微笑。 
  他脚下一碾,那人深深吸口气,发出喑哑的呻吟。 
  李云楼皱眉,忽然觉得呼吸一滞,他摇摇头,甩开心中奇怪的思绪,反而更加深了怒意。 
  巴利皮鞋再次踏上他的胸口。『我会好好让你后悔。』他阴森的施力。 
  那人呼吸窒碍,微弱的咳嗽起来。 
  『我会杀了你,不过不是现在。』李云楼继续施加力道,『现在我只想折磨你,好好发泄我这几天的怒气,你的运气很不好。』 
  那人想推开他踩在胸口的脚,却全无力道。 
  『踏断你几根肋骨可好?不会送命的,只会很痛很痛。』他的声音淡淡的,将别人的生死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像是有着残虐的快感。 
  习清岸躺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李云楼恨到要杀死他?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他被踩住,痛的出不了声,不知道受伤的情感和身体哪一个比较痛些,眼泪流出来,几乎要窒息了。 
  他睁大琉璃般的眼眸,盯住李云楼在黑暗中隐约的脸庞,没有哀求,没有惧怕,只有不能置信的伤心。 
   
李云楼足下施力,正要踩碎第一根肋骨,忽然看到黑暗中那双折褶发亮的双瞳,他一阵惊悚,那双眼睛为何如此熟悉,充满泪雾和不屈,痛楚和伤心。 
  脚下的人到底是谁? 
  他感到毛骨悚然,身上的毛发几乎要竖起来。他退后一步,『你是谁?¨¨是谁?』他的声音打颤。 
  那双眸子盯住他一瞬,然后放弃似的,静静的阖上眼眸。 
  李云楼颤抖的手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都彭的声音『叮』的在暗室中响着清脆的回音,那张俊秀的脸,苍白的脸色,悲伤的神情,正是他最爱的情人。 
  李云楼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着,像是野兽的嚎叫,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代表他的心痛和悔恨。 
  他竟亲手伤害了这个他已经深爱到无法回头地步的男人。 
  『清岸!清岸你怎么样了?』 
  他不敢动他,只能握住他的手。察看他的伤势。『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天,你房间的卫星资料显示你被带到中部去了啊!』 
  习清岸微微睁开眼睛,苦涩的问:『你¨¨想杀我¨¨?』 
  『怎么可能?我不知道是你,你发作了吗?很痛吗?』他心焦如焚,『你的药呢?』 
  习清岸的声音非常微弱。『我没有事,已经吃过药了,¨¨这里的空气很不好,我被锁在这里很难呼吸,荣大哥又不放我出来。』 
  『那个混帐!我会杀了他!』 
  『他没有恶意,只是想将你引来,让我们有机会单独相处。』他苦涩的笑,『他不知道我的病,不能怪他。』 
  李云楼充满了歉疚,『对,这都怪我,我怎会没有认出你呢?还差点杀了你!』 
  习清岸觉得喘不过气,『请扶我坐起来,我觉得呼吸困难。』 
  李云楼连忙扶他坐起,但他坐不住,又软软的倒下去。男人一阵心痛,立即扶住他,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让他的头靠在他胸口休息。 
  发觉他微微的颤抖,『冷吗?』他用力的环抱住他,企图温暖他的身体。 
  这里是地下室,非常阴湿,他没办法想象怀中的人刚才是如何忍受的。 
  习清岸闭目休息了一下,感觉好一些,身上也渐渐有了暖意,他睁眼看他,微微露出笑意,『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我只是以为,你重视他胜过重视我。』 
  李云楼不明白这个人的心胸,刚才被他如此对待,他竟然仍然能对他微笑 
。他温柔的收紧手臂,『还很冷吗?』 
  『好多了。』他说。『请容我对你致歉。我一直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让你那么难受。』他在他怀里勉强弯身,郑重的表达歉意。『你能原谅我吗?』 
  『不要乱动。』他抓住他,『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我一直以为对你的感情像是对父兄,你也从来不纠正我,这样对你很残忍,是我不对。』他露出苦笑。『现在你已经惩罚过我,可以别再对我视而不见了吗?』 
  『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他怜惜的碰触他的胸口,看他倒抽一口气,『很痛吗?』他解开他的钮扣打算察看伤势。 
  『不用了。』习清岸狼狈的抓住衣襟,『也不怎么痛。』 
  李云楼却很坚决,拉开他的手,索性一把扯开他的衬衫,点起打火机。 
  深黑的瘀青赫然倒映在眼中,雪白的胸膛上几乎印上了一大片,看着李云楼难看而震惊的脸色,习清岸困难的解释。『真的没什么,我从小就是这样,一点小小的碰伤就瘀青一大片,看起来很可怕,可是几天就好了。』 
  李云楼阴沉的脸,再次察看他的手,他的手背皮开肉绽,红肿发黑,血丝不断渗出皮肤,他轻轻一碰,习清岸就痛的震动一下。 
  『没关系,骨头没有事就好了。』他急忙收回手,不敢看他阴鸷的脸色。『只要好了,一样可以替人开刀做手术,我没有伤到骨头。』 
  『你不用说了。』李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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