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奋斗史 作者:只有鱼知道(晋江2015-02-22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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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的脚生得小巧精致,脚背隐隐透着青色的血管,皮肤晶莹剔透,脚趾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健康的光泽。
厉以宁双眸暗了暗。他以前一直不懂,为什么比起脸蛋,有的男人会更执著于女人的脚丫,今天他才发现,原来有的女人的脚,也是很漂亮……
厉以宁的侧脸刚毅英俊,专注的模样让陈夏情不自禁地盯着他发呆。想到在陈霜的婚礼上,她还好奇他这般冷峻的男人,在深爱的女人面前是否有铁血柔情的一面。
现在她知道答案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那个幸运的女人。
是女人都有虚荣心,“物以稀为贵”的心理又似乎是人类无法克服的天性。陈夏感慨,这个男人只会对自己好,让她自豪感动得连骨头都要酥了!
这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厉以宁见陈夏昏昏欲睡,就想着让她今晚在这里过夜,当然,他会很君子的,至于夜里嘛……
可是没想到,在时针刚刚好指向“11”时,苏俊莲的电话非常准时打了过来,而且不是打给陈夏,是打给厉以宁的。
丈母娘大人语气温和亲切,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只是那话中的态度,是绝对得不容反抗。“以宁啊,你赶紧把陈夏送回来吧!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让她爸去接她啊!”
厉以宁的心默默滴血。他其实真的没有想对陈夏做什么,他只是希望早晨醒来时,就能够看见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撸新文《土豪,拿钱来》文名暂定,男主不是好银,希望大家可以去收藏下存稿,给小鱼开坑的勇气哈!
☆、探望
将陈夏送回去后,厉以宁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打开门不经意地扫到墙上的日历,才想起昨天是他姐姐定期来这里做卫生的日子,但她并没有来。
厉以宁素来不习惯别人入侵自己的生活,因此家里并没有请过钟点工,卫生也就只能是厉婧雯有空时来做做。
厉以宁能够猜到,他姐姐是打算将公寓的卫生交给陈夏来做,但想起陈夏上次为自己打扫房子时辛苦的模样,他就觉得很心疼,于是果断请了两名家政人员,每天清晨定时来家中做卫生。
一开始他还担心自己会反感,最后发现自己多虑了。他已经变了很多,曾经会排斥的事情,现在大多都能顺理成章地接受。
厉婧雯得知此事,还讽刺他难道成功克服心理障碍了?后来渐渐想明白,他是舍不得陈夏那丫头受苦是吧?
厉婧雯气得差点要掀桌!这臭小子心里只有那女人了?她这个做姐姐的帮他做了无数次卫生,他都漠不关心,想当初她还想带家里的佣人过来帮忙,他就是不愿意!
自此,厉婧雯想到陈夏就愈发不舒服……
某日,陈夏接到了厉母的电话,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后,就委婉地表示希望她哪天有空,可以和厉以宁一起去医院看望厉父。
厉父因为腿脚不便,正在医院里做复健。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即使作为男人,也很怕选错另一半。儿媳和婆婆,似乎永远都是敌对关系。许多家庭冲突,往往都是婆媳问题恶化的结果。严重的,要么是夫妻闹到离婚的下场,要么就是儿子和父母渐行渐远。
但凡事都有例外。
厉父在成家前,与他父亲的关系极其紧张,吵架几乎是家常便饭,两个都是不肯做出让步的人,有时甚至会闹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后来厉母嫁进门,不仅全心全意操持这个家,也很努力地化解丈夫与公公之间的矛盾。
她常常会准备好食物,让丈夫给公公婆婆送去。厉父倒是很宠妻子,为了不让她伤心,纵使万般不情愿,也还是会乖乖送去。
终于有一天,父子两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谈天。毕竟有斩不断的血缘牵绊,误会解除后,厉父和父亲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这一切,要归结为厉母的功劳。
厉以宁的奶奶在去世之前,说自己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情,就是挑到了这么好的儿媳。
当然,厉以宁和他父母之间是没什么摩擦,但厉母有时甚至更宁愿儿子能和他们吵一架。这小子实在太沉默了,和他们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若能吵起来简直就是奇迹;这小子也太没良心了,他从来不知道,他们做爸妈的会记挂他,从来没想过,要多回家看望他们。
厉父这人,也是口是心非的主。明明很希望儿子能多陪陪自己,却总说不需要,就生怕厉以宁忙到疏忽了女朋友,老婆又讨不着了。
做父母的往往更多的是替孩子们考虑,但厉母也很心疼丈夫,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厉母想,陈夏嫁进他们家后,只要有自己一半的用心,只要付出自己当初一半的努力,就一定能让厉以宁和他们二老关系热络起来。她相信,这丫头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陈夏自然连忙应承下来,挂上电话后就立即找厉以宁商量时间,最后敲定在第二天的早晨。
厉父住的医院位于偏僻的郊区,因此陈夏和厉以宁虽然早上八点就出发,但还是在十点才到达那里。
这是家专业致力于康复治疗的医院,历史固然不长,却引进了国外先进的技术和设备,有许多病人都是从别家医院的重症病房转过来,进行漫长的康复训练。
当陈夏走进医院,看到有那么多的病人只能躺在床上,都无法自由行走时,心中有股说不清的难受。
厉以宁似是感受到了,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沉道:“你看到那位伯伯了吗?我上一次来的时候,他的脖子还不怎么能动,现在已经可以转得挺灵活的了。所以说这里的病人每天都在康复,每天都在进步着。”
厉以宁没有往下说,其实只要活着,就是一份莫大的幸福。他在国外,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像他和亚伯拉罕这样能够活下来并且四肢健全的,算是极其幸运的了。
陈夏仰起头望着身边的男人,只见他刚毅的侧脸在背光处显得很模糊,不过那双低垂的眸子似乎透着股淡淡的哀伤。她想,厉以宁大概在回忆往事吧,他的经历,应该是很不平凡,也很沉重的吧?
脚步微顿,陈夏忍不住动了动手,与厉以宁十指相扣。厉以宁回过神侧目看她,看到那双带笑的眼底波光流转。
十指相扣,就如同拥抱和亲吻一样,是情侣之间情感流露的无声体现。人们往往赋予了它许多的含义。有说一扣扣紧你的人,二扣扣紧你的魂等等,也有说是同心锁的意思,永远锁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陈夏没有想太多,她不过是在告诉厉以宁,过去的都过去了,他的,抑或是她的。她只希望他们能够像这十根手指一样,紧紧缠绕,互相扶持,一路地走下去……
病房内,护工正在伺候厉父吃早饭。
走廊蓦地响起一阵脚步声,这本是无需引起注意的,因为隔壁的病房经常会有家属前来探望。但这一次,厉父就跟有心灵感应一般,忍不住一直盯着门口,连含在嘴里的饭菜都忘记咀嚼。
果不其然,有两双脚同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视线往上,厉父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破天荒来医院看望自己,一双浑浊的眸子突然亮了亮,满是惊喜。
这样的眼神,厉以宁曾经也见过一次。那时他从国外回来,时隔多年再一次踏上祖国的土地,唯一的感觉就是陌生。但是谁也不会忘记回家的路,所以即使自己的家已经从普通的水泥房变成了一栋小洋楼,他也还是毫不犹豫地敲响了家门。
当时给厉以宁开门的,是厉父,眼里也像今天这般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不过厉以宁一声“爸”还没叫出来,厉父就陡然操起门边的棍子,对着他一顿打。接着厉母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后震惊地开合着嘴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几乎是过去了一分钟,她才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厉以宁想到那混乱、鸡飞狗跳的一天,头皮就是阵阵发麻。他原本还想得很美好,父母看见自己回来一定会很开心,母亲一定还像好几年前一样招呼着他吃饭,他们肯定笑得合不拢嘴,毕竟,家里的债务都已经还清,而他,也回来了。
可哪儿料得到,迎接他的是父亲手里的棍子,是母亲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
厉以宁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才出国赚钱,为什么家里人反而都骂他“没良心”、“不孝子”?他一直觉得,那时父母更需要的是钱,而不是他……
望着父亲日渐苍老的脸,厉以宁的喉咙有些干涩。“爸。”
儿子能来看望自己,厉父当然喜出望外,但他还是直接无视厉以宁,只是望着陈夏热情地招呼道:“夏丫头啊,快坐到伯伯这边来。”
“伯伯您好!”陈夏很乖巧地坐了过去,脸上带着丑媳妇见公婆的羞意。
对于父亲的区别对待,厉以宁没多大感觉,顺手接过护工手里的碗筷,开始喂他父亲吃饭。
厉父这人很别扭,纵使心里多高兴,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大好听。“对着你这张脸,我根本就吃不下去。”
厉以宁的爷爷,也是时常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谁看了都难受,厉父就特烦他爹这点,结果没想到唯一的儿子竟然也这样,气得他有时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厉以宁连眼睛都没抬,平静无波道:“你这不还是全吃完了吗?”
“臭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老子我……”厉父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身体不方便,说不定真的会狠狠拍厉以宁的脑门。
陈夏和护工都很不厚道地笑了。这厉父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像是老顽童。
因为还没到训练的时间,厉父就拉着陈夏问长问短,还说等自己腿脚稍微利索点后,选个黄道吉日让他们结婚。
厉父可不愿意在儿子结婚的那一天,自己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出席。他现在风湿病已经在逐渐好转,医生对他说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师的训练,再过几个月应该能正常走路。而且前不久他还特意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显示身体没什么大碍。
厉父现在就盼着自己能早日出院,亲自主持儿子的婚礼。末了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说其实现在人们的观念早变了,没结婚也可以先整个娃出来玩啊!
厉以宁勾起嘴角,心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朋友
陈夏却是冷汗涔涔。先不说她一个女孩子家脸皮薄,她就记得她妈曾经对她妹说过,你和池铮凡虽然领了结婚证,但只算法律上承认了,没摆婚宴就是人们都不承认,所以绝对不准给我闹出人命来!
陈夏窘迫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这时护士敲门,说该做康复训练了。
厉以宁点头道谢,就抱起厉父向康复治疗室走去,用的是许多女生都幻想的、非常罗曼蒂克的公主抱……
因此厉父抓狂了,怒目圆睁地破口大骂道:“臭小子老子不要你抱!跟个娘儿们似的!老子可以被人扶着慢慢地走!”
“等你走到治疗室,治疗师都差不多下班了。”厉以宁面无表情地堵了过去。他没有在开玩笑,要走到治疗室必须得穿过两条长长的走廊,而每天这种训练时间才一个小时而已。
陈夏和护工再次很不厚道地笑了……
厉父终于无奈地安静下来,气呼呼地偎在厉以宁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