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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亲爱的苏格拉底 作者:玖月晞(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30正文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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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没感觉到她似的,看着玻璃对面。
  ……
  审讯员是林子:
  “我们查找了酒店的监控录像,你往楼顶方向去过两次,分别去干什么?”
  董思思看上去很平静:“之前姜晓在休息室隔间闹,我和泽天离开后,叫保安把她赶走。但姜晓不知哪儿去了。我心情不好,想独自散心,就去了楼顶。第二次是姜晓上楼后,给我打电话,说她在楼顶,让我去见她,不然就跳楼。”
  “你担心她跳楼?”
  “我巴不得她跳。”董思思挑眉,“但如果我不去,怕她又找上泽天,所以我去了。”
  “你在楼顶有没有和姜晓发生争执或打斗?”
  “我疯了吗,和这种女人打架?……我倒是羞辱了她几句,或许她受不了刺激,就跳楼了。”董思思轻轻挑着指甲,“语言攻击也犯法?”
  而另一间审讯室里,
  “申先生,你往楼顶方向去过一次?”
  申泽天:“我发现思思不在,听说她上了楼顶,就去看看。可走到门口听见姜晓的声音,她也在,我不想思思看见后误会我上来和姜晓私会,就下楼了。”
  “你有没有看见董思思和姜晓打斗或者吵架?”
  “没有。倒是姜晓声音很尖,我一听见就折返了。”
  ……
  聆讯室这边,谭哥对言焓汇报说,
  根据他们查到的通讯记录和视频监控,虽然摄像头只覆盖上楼必经的走廊,无法确认申泽天是否上天台。
  可时间显示顺序为,董思思上楼散心,离开;姜晓上楼,董思思第二次上楼,随即申泽天上楼很快折返,最后董思思返回。
  参考甄暖在案发瞬间记录的时间,监控录像中的申泽天在案发前60秒离开,董思思则为案发后10秒。
  谭哥模拟过,即使是男人,从案发的栏杆边缘跑到楼梯间、下楼、冲去走廊,也至少需要20秒。
  何况董思思穿着行动不便的婚纱,还要把鞋子塞进下水管。
  甄暖蹙眉:难道有什么不在场证明的契机?
  案发当时她和言焓都在附近,职业敏感让他俩条件反射地记录时间,会不会这里面有问题,被利用了?
  董思思和申泽天做完笔录,众人陆续离开。
  言焓留在后边,甄暖也不敢出去,闷头跟在他身后,鼓起勇气道歉:“队长,我手机不小心碰到静音键了……”
  又弱弱加一句,“你别生气。”
  后面这句幼稚而小心的话竟像小手一般有骨子莫名的安抚作用,让言焓一下子没了脾气,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他说:“这3个月,不仅是尸检,案件分析,痕迹检测,侦查推理,一切你都要参与。”
  她稍稍诧异。
  “是加入这一行的基本功。
  你应该很清楚,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医,刑侦,心理,痕检,现场,逻辑,很多知识都是必需的。
  尸检是破案最基本的出发点,一旦某个细节判断失误,就会误导侦查方向。”
  甄暖脸上烧起一阵火辣辣的烫,有些羞惭,却更感肩头责任重大。
  他这些话应该是教训来着,可她听着却十分受用,暗暗发誓要跟同事们好好学习。
  “还有问题吗?”他淡淡问。
  她唰唰地摇头,报告:“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董思思怎么也没想到,晚上和申泽天一起出警局。
  他约了朋友先走,她竟会被绑架。
  眼睛上的黑布条被扯下来时,她一路狂跳的心终于平静。来人中气质最不同的一个,沈弋。她认识,至少不用担心生命安全。
  沈弋并没看她,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董思思之前只远远见过沈弋几面,是个跟在纪琛那样的气质男身边也能异常醒目的角色。她并没近距离接触过,刚才第一眼也是通过他满是伤疤的右手才认出来。
  他把她绑过来,无非是给申泽天警告,因为LAX会所的药水,因为粤菜馆洗手间里的一捏脸。
  董思思镇定自若地微笑:“沈先生绑我来,是有话想转达给泽天?”
  她自以为这话说得聪明稳妥,可沈弋似乎没听,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漂亮的侧脸上,眉骨和鼻梁的峰度异常完美。
  董思思哪里被这般无视过,她从来不是软弱无用的女人,当即幽幽一笑,似威胁,似感谢:“姜晓的死,我要谢谢你呢。”
  可沈弋依是水波不兴,跟没听见似的,想了一会儿自己的事,说:“新安装的摄像头,你也不赖。”
  语毕直接起身出去,冰封的脸至始至终没正对她;只留一群人继续看守。
  ……
  深夜,誉城公安大楼。
  甄暖走进电梯,回想着申泽天和董思思的笔录,拧眉思索。
  如果他们俩说的实话,姜晓就是自杀;
  如果姜晓不是自杀,这两人的不在场证明怎么来的?
  叮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甄暖走向大门,经过接待室时听到言焓的声音。她有些好奇,凑过去看。
  言焓和谭哥都在,来人是一对30岁左右的夫妇,带着两个满沙发乱爬的孩子。
  男人眼睛红红的,很悲伤,哽咽道:“言队长,我妹妹不会自杀的。你们要给我妹妹申冤啊。她……”
  话没完,身边的女人插嘴,很愤怒:“对,我小姑子性格开朗,前途无量,绝对不会自杀。一定是董家的贱人,肯定是她嫉妒申少爷喜欢我小姑子,才杀了她。警官,你们一定要把她抓起来。”
  言焓表情水波不兴,问:“你怎么确定杀人的是董思思,而不是申泽天?”
  女人嗓音尖锐:“申少爷对我小姑子出钱那么大方,怎么会杀她?他很爱姜晓,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他不是玩弄她,他那么高高在上,却让她陪在身边5年。”
  男人也道:“警官,我妹妹不会自杀。那天她出门前还好好的,说一定会挽回申少爷。”
  言焓:“你知道姜晓要去闹婚礼,并且放任她去?”
  撞上言焓审度的眼神,他有些尴尬:“申少爷和那个女的没感情,他爱的是我妹妹。人遇上相爱的人不容易,我是想让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甄暖想,姜晓的哥哥嫂子不想放弃的只怕是妹妹的金龟婿吧?
  正想着,突然感受到一道幽深的目光。她心一磕,好似被言焓笔直的眼神撞了一下。
  窗户开着一条缝儿,她困窘地挪回黑暗里。
  “那个……”女人想了想,问,“警官,如果我小姑子是被杀死的,可以找申家赔钱吧。他家那么多钱,能不能赔几千万?”
  言焓:“问律师。”
  “你们不是也懂法吗?”
  “按誉城城市生活水平,90万。”
  “才90万?他之前买给姜晓的车都比这个贵。”女人咂舌,“为什么有人开车把人撞成瘫痪,赔了3百万呢?”
  “那是按平均寿命的每年治疗费来算的。”
  姜家嫂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
  姜晓的哥嫂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走时嘀嘀咕咕:“都怪董小姐太厉害,弄得申少爷不待见我们姜晓,她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姜晓一直跟着申少爷也挺好。要是先生出儿子,指不定能翻身。”
  甄暖无意间听到,无语极了。
  言焓走出大厅,扫一眼门边低眉顺耳的某人:“站这儿干什么?”
  甄暖抬起头:“我想问,申泽天和董思思有没有可能设计不在场证明?不然,我总觉得我在场掐时间,给他们提供了便利。”
  “当时我也在场。”言焓说,“你记录的案发时间没错。”
  “可……”
  他打断她,凉凉地评价:“本末倒置。”
  “诶?”
  “等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有嫌疑,再考虑不在场证明的有效性;不然,目前的不在场证明就是他们清白的证据。”
  甄暖愣了愣,脸微红,低声说:“哦,我过会儿看看花枝上的血迹比对结果。”
  她低着头,有一点点颓然。因为之前听了言焓的话,她想参与并接触她涉猎较少的领域,可她有些找不到方向。
  言焓看她垂头懊丧的样子,察觉刚才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他若有所思地咬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甄暖手机响了。
  是关小瑜:“暖暖美人!”
  “诶?”
  “比对结果出来啦,植株刺上的血迹不是申泽天的,也不是董思思的。”
  “怎么会?”
  “有些遗憾啦。可能是条无用线索。”
  甄暖倍受打击,她辛辛苦苦找来的花枝上的血迹,竟是没用的?
  她轻叹一口气,收了线,有些挫败。
  她小声说:“你刚才说的是对的。”
  言焓明了:“血迹不是他们俩的?”
  “嗯。”
  言焓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说:“队里也要收工了,你先回吧。”
  她“哦”一声,径自离开。
  关小瑜的电话像一盆冷水,把她的心浇得透儿凉。
  他看她蔫蔫地在冷风里挪动,终究开口:“诶!”
  “嗯?”她慢吞吞回身看他。
  “坐公交来的?”
  “嗯。”她懵懵答完,蓦地紧张起来,他不会说送她回家吧。和boss一起,她会尴尬不自在。
  言焓却转身走了,留下一句语重心长的话:“注意安全。有事报警。”
  有事报警。甄暖:“……”
  ……
  十分钟后。
  言焓开车回家,绕上主干道,见公交车站台上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狂风里瑟瑟发抖。
  甄暖把自己缩成一团,深夜的寒意像毒虫一样钻进皮肤,啃噬着她的骨血。她又冷又痛,心情也糟糕。脑子一片空白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面前,车窗落下。
  没看见人,只有声音:“上车。”正是打击了她积极性的声音。
  甄暖舌头打结:“不用啦,公交很快就……”
  “上车。”多了一丝命令。
  她抖抖着手开后座门,想想坐后座有把boss当司机的感觉,于是上了副驾驶。
  车内的暖气很快将她包裹,可她冻惨了,还是止不住哆嗦,牙齿打架打得咯咯响。
  言焓开着车,从车内镜里瞥她一眼。她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睫毛扑扇扑扇地抖动,眉毛也紧紧蹙着。受刑般难受的样子。
  他没反应地收回目光。没见过有人怕冷怕成这样的。
  车厢里很安静。夜间电台开了,播放着一首舒缓的歌,夜空中最亮的星。淡淡哀愁的歌声在车厢里流淌,她心情愈发低落。
  他看出来了,问:“工作中觉得不开心?”公事公办的语气,上级体恤下属。
  她靠在椅背里,怔怔望着车窗外流动的昏黄灯光,忧伤而晴朗地说:“觉得这份工作像谈恋爱。”
  言焓一怔,尘封的记忆突然裂开一条口子。
  他扭头看她,却只看到她望向窗外的侧脸,白皙的,脆弱的,像要融入灰色的夜里。
  狭小幽暗的车厢里,电台男声绵长而哀伤:“我宁愿所有痛苦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他神思一晃,想起夏时漂亮的眼睛,弯弯地笑,却有些难过:“做医生啊……觉得这份工作像谈恋爱一样。”
  甄暖望着窗外,唇角噙着一抹浅伤:“一颗心时刻牵挂着它,一下子激动欢喜,一下子难过失落。”
  言焓嘴唇动了动,哑然,失语,心底了无声息。
  很多年前,当他还年轻,他问:“为什么?”
  他的女孩答:“因为一颗心时刻牵挂着它,一下子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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