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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猎头局中局Ⅱ-第4部分

小说: 猎头局中局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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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祖贺贤似乎在回避什么,令我有些不安。
  我跟陈少涵来到接待室的时候,小米已经安排好几个候选人在做笔试了。
  我们点点头示意小米不要打扰笔试的人,在旁边的另一间接待室找地方坐下。我们不约而同,都没有谈起关于并购的事情,而是就几个候选人的情况开始讨论。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毕竟,陈少涵长期浸淫在外企里,他的思维和工作方式也是外企式的,我没有理由怪罪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少涵举起茶杯对我说:“我以茶代酒,感谢萧总给我提供这样一个机会来到天一集团,来得匆忙,走时都没有在广州请您吃个饭,今天我们借此机会补上,还请萧总不要怪罪。”
  我举杯与之相碰,示意他不必客气。
  小米把我的餐具拿过来,用茶水一一清洗着,陈少涵看在眼里,眼中充满笑意:“萧总的这个助理真是让人羡慕啊!”
  我也想缓和一下上午不愉快的气氛,于是开玩笑说:“陈总要是有诚意,我就把她拜托给你,跟着我做猎头也没啥前途,让她到你麾下锻炼锻炼,转作inhouse的HR好了。”

第一章 岐音(7)
陈少涵哈哈大笑:“萧总拿我开心呢,你怎么舍得?”
  我还没说话,小米就撇着嘴接过话来:“我们头儿可没什么不舍得的,他还巴不得把我这个粗手笨脚的丫鬟给支出去呢。”
  我跟陈少涵对视了一眼,不禁莞尔。
  小米却又眼睛滴溜儿一转,笑嘻嘻地说:“不过就算您舍得,我可不能走,七种武器我还没学完呢。我呀,哪儿都不去,就赖着师父您了。”
  下午我们面试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候选人。此人是来应聘大区经理的。
  他一进来我和陈少涵就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我看了一眼小米,她也一脸的惊诧。我转向此人,微笑着请他坐下。
  按照简历显示的信息,他应该是三十八岁,但是面前这个人看起来至少有小五十了。
  我请他先做个自我介绍。他看起来有些紧张,衣服穿得正式但是有些过时。坐下来后一只手不停地在膝盖上下意识地搓着,大概手心在不停地出汗。
  “我是九一年参加工作,在国企做了几年业务,然后到了一家外企做销售,最后是在一家民营企业负责华东区的销售。”
  陈少涵皱了皱眉头:“先生能否说得具体一点?比如哪一年在哪里,具体担任的职务,负责的内容,带的团队有多少人,如何分工?”
  “这个,简历上,不是都有吗?”
  “我们需要你更深入地谈一下。”陈少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先生你很赶时间吗?”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九一年到九八年是在红星无线电厂做采购科长。”
  “不会是一开始就做科长吧?做科长是哪一年?”
  “嗯……九八年。”
  “好。做了一年不到的科长后,你跳槽了?去了哪里?”
  “去了肯姆电器公司,美国的。”那人看了一眼陈少涵,忙又补充了一句:“九八年到零一年,做销售主管,手下有四个人。”
  “那你为什么要在刚刚做到科长之后就跳槽呢?”
  “其实……是调动。”
  “调动?”
  “其实这家肯姆电器公司就是我们转制后跟美国一家公司合资的。”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只是公司合资后你的部门和职位改换了一下称呼?”
  “这个……是这样的。”
  “呵呵。那好,零二年之后呢?”
  “我去了一家私营的企业做销售……销售总监。”
  “跳槽的原因呢?”
  “肯姆电器中止了合作,厂里也不景气,回不去了。”
  “你在这家飞朗电器做销售总监时,下面的组织架构是怎样的?上面对谁汇报?”
  那人不自觉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面有三个人,上面对销售副总汇报。”
  陈少涵脸上掠过一丝讥讽:“哦,三个人。那现在为什么又想换工作呢?”
  “公司,公司不行了。”
  “你还在职?”
  “哦……不在职了。”
  “什么时候离的职?”
  “前年。”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楚。
  陈少涵面有得意之色,继续发问:“那你能举个例子讲述你的一个成功或失败的销售案例吗?要详细陈述并分析。”他是想彻底揭开此人的底牌,此时使出“压力细节面试法”,大概是不准备给人留全尸了。
  那人已经如坐针毡,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坐姿。陈少涵眼中寒光一闪,猝不及防地问道:“先生,你简历上的年龄属实吗?”
  那人彻底崩溃,低下头去。
  我看不下去,就打断陈少涵,问道:“我想你可能是漏掉了在红星无线电厂做业务之前的一些工作经历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章 岐音(8)
“对对对!我在做业务之前还做了四年的车间技术工作。”
  “那不好意思了,您的年龄可能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对吧,陈总?”
  “是!”陈少涵被我扰了“杀人”的兴致,有些不快。
  其实这人的话里漏洞百出,又遮遮掩掩,显然是试图隐瞒很多信息,但是又缺乏技巧,十分不高明。但是陈少涵也大可不必咄咄逼人,我看他后面已经有猫捉了老鼠,只玩不吃的意思了,做人没必要这么不厚道。此人虚报了年龄,事实上他应该四十出头,但是看面相苍老又憔悴,却像快五十的人,可见其生活艰难和不如意。又何必拿着这么个人炫技呢?压力面试法不是用来耍人的。
  我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点点,隋少棠探进身来看了看,向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出去。我跟陈少涵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会议室。临出门前,我看了看那个可怜的应聘者,他脸一阵红一阵白,坐在那里手足无措。我跟坐在靠门处的小米交代了几句,要她事后跟这人沟通一下,给他一些有建设性的应聘建议。小米点头应承,我便出了会议室。
  隋少棠引着我向18楼祖贺贤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压低声音跟我说:“萧总,可能你要去趟中州市,伍总刚才跟祖董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祖董放下电话后说情况比想象的复杂,大概真的要萧总跑一趟了。”
  05
  “东楼,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伍岳和老黄刚刚分别给我打了电话,希望你能尽快过去一趟,有些问题现场分析可能会好些。”祖贺贤在办公室踱来踱去,神情凝重。
  “他们不是原定今晚要回来吗?”
  “对,原本是这么计划的。简单说,那边的并购遭到了一些反对,有些阻力。他们两位希望你过去协助处理一下。”
  “那好,我安排一下,马上过去。”
  “东楼,真是抱歉。你还没安顿好,又要跑一趟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的飞机行吗?”
  我站起身:“不用明早了,今天就走!”
  祖贺贤没说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感激。
  隋少棠为我定了当天傍晚的航班,我马不停蹄要赶赴中州市。小米送我去机场,我在路上交代她留在杭州,继续配合陈少涵把招聘面试的问题解决完,等我回杭州会合。
  小米递给我一个手提袋:“头儿,这里面是洗发水、沐浴露和新毛巾,你一向不用酒店的这些东西的,今天走得这么匆忙,估计你顾不上收拾这些了,我就在楼下屈臣氏给你买了一套,还有胃药什么的。”
  我心里泛起一丝温暖,冲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头儿,我跟那个应聘者沟通了之后,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居然红了眼圈儿,我当时心里那个感慨啊。你说得对,人是得做点儿好事儿,做好事儿心里特别,特别……”小米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儿。
  “踏实。”
  “对对对!踏实!特别踏实!”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通用公司的Richard吗?”
  “就是那个说了一番话使你选择人力资源职业发展道路的人吗?”
  “对。我后来曾经给他发过一封邮件讲了这段往事,并向他表示感谢。他回信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你不用感谢我,如果要谢,就把这些你认为有用的话再传递给下一个人吧。”
  小米听完默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北方的冬天肃杀,苍凉,与南方截然不同。
  凛冽的空气吹到脸上像小刀子一样,生疼生疼,从下了飞机到现在,我已经忍不住打了几次寒战。我把摁下的车窗重新升起来。正在开车的伍岳看了看我,笑笑没有作声。 。。

第一章 岐音(9)
几个月没见,伍岳瘦了不少,不过精神依然还不错,大概是多年做销售形成的本能。
  “晚饭想吃什么?”
  “你才来了几天啊,这地方很熟了?”
  “嗨,我们做销售,到一个新地方,要以最快的速度搜集一些必需的信息,时间长了,就跟动物求生的本能一样,有时候我觉得几乎是一种嗅觉了。”
  “那好,天儿这么冷,我想吃涮羊肉,有好地方吗?”
  “哈哈,有!馆子不大,但东西味道不错,正宗的木炭铜锅,羊肉肥美,蘸料香浓。”
  “是传统的那种芝麻酱加韭菜花儿吗?”
  “是!还有他们新研发的芝麻酱加蒜汁儿。”
  “要不要叫上黄总?”
  说到这里,伍岳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他出了会儿神,回答我:“黄总在那边跟他们的原负责人谈判,我和他商定的结果是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俩商量好对策,晚饭后我再跟他碰头,你明天再露面。”
  听他的口气事态似乎仍旧比较复杂,我就没再多问。机场到市区不远,伍岳的车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市区。
  华灯已上,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中原地区的城市多数文化底蕴较深,这个城市有着新开发的城市气象,也有着古老文化渗透的气息,却难以融合,泾渭分明。
  下车的时候,伍岳递了件外套给我,我看吊牌都还没有撕掉,就开玩笑说:“真细心,知道我从杭州过来没有带厚衣服,把我当客户琢磨了吧?”
  伍岳笑了笑:“我没那么细心,是你们家小米给我打电话,千交代万嘱咐,说你直接从广州去杭州,没有带什么衣服,要我在这边给你买好,免得冻着他们萧总。”
  我愣了一下,穿上外套,打了个哈哈,就搂着伍岳的肩膀走进那家叫“闲人居”的小馆子。
  坐下后我们点了两大盘羊肉,又配了羊尾、肉丸、腐竹、粉丝和青菜,伍岳征询我意见:“喝两杯?”
  我笑着点头:“冬天围炉而坐,虽无大雪封门,却有知己相伴,一定要喝两杯。”
  伍岳说:“那你等着,我还是去车里拿自己的酒。”
  不多时,伍岳拿着一盒泸州老窖返回店里,一边拆盒子一边跟我说:“我从老家带回来一箱,直接从酒厂拿的,绝对不勾兑。”
  我接过来看看,酒瓶上光秃秃的没有贴标,只在盒子上有内部供应的字样。
  菜很快上齐了,火锅里的汤也开始嘟嘟冒泡,伍岳把我们面前的杯子里满上酒,举起杯来,对我说:“东楼,晃眼两年多了,上次我们单独喝酒还是那年的除夕夜。”
  我举杯相碰,心里却是百味杂陈。
  物是人非啊,那年我们还在酒桌上谈及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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