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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春秋双艳:文姜与宣姜-第16部分

小说: 春秋双艳:文姜与宣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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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秾沉默着,郑忽耐心地等她表态。她心里百转千回:面前这人,是爹爹早已相中的,她早已是他的“待年之妇”。如今她已到婚龄,郑忽此番来助齐国御戎,爹爹定会正式订婚。不如……就趁今夜,打消他的念头,他若不要我,爹爹也勉强不来。

  郑忽望着她月下清艳的容颜,如暗夜里开放的幽兰,她的神情瞬息万变,大眼睛里光华流转,更觉美不可言。忽然,她的眉目舒开了:“好,我们走一程再上车吧。”

  
  石之纷如进到殿中,躬身行礼:“不知太子召见纷如有何见教?”

  诸儿说:“此番御戎之战,我想让你做我的车右。”

  纷如毫不迟疑地说:“此事要先请教公主,无公主之命,纷如不敢自作主张。”

  诸儿哭笑不得,这石之纷如也真是死脑筋,他本是自己的侍卫,自从送给妹妹,他便眼里只有妹妹,诸儿无奈地说:“好吧,我去向妹妹借你过来。”

  诸儿有意要让郑忽跟楚秾多待一会儿,就故意留住纷如陪他喝酒,十几爵下肚,诸儿才放纷如走。

  纷如走后不久,郑忽回到东宫,一进寝殿,诸儿立即兴冲冲迎上去,但见郑忽一脸悒郁,他一愣:“忽兄?怎么了?”

  郑忽说:“贤弟再陪为兄饮几爵,不醉不休。”

  诸儿一边为郑忽舀酒,一边说:“我那妹妹性格很有几分古怪,忽兄不要放在心上。”

  郑忽闷闷喝尽一爵,摇头苦笑:“非也,非也。你妹子心有所属,另有所爱!”

  诸儿大惊:“这怎么可能?小丫头从未透露过。如果她心有所爱,我总该看出一点端倪吧?”

  郑忽喝酒不语。

  诸儿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她有没有告诉你是谁?”

  郑忽冷笑:“她让我切不可告诉你。”

  诸儿笑了:“小丫头鬼得很。别管她,打完这一仗,你自去向我父亲求婚,父命难违,她终究还是你的人。”

  郑忽摇头道:“她心中既已有人,我也不愿娶她。”

  诸儿急了:“我自己的妹妹,我知道,你放心,她绝不可能有何私情,我保证她冰清玉洁!”

  郑忽一爵接着一爵地喝酒,说道:“说她冰清玉洁,我信!”

  诸儿闻言大喜,又敬郑忽一爵:“忽兄,你父与我父,英雄相惜。齐国与郑国,兄弟之国。无论何时,齐郑都是攻守同盟,从未两强相峙,齐君与郑君也从未二虎不容。你与我,均为储君,如若你能娶我妹妹,你我二人他日为君之后,正可继承父辈的情谊,齐郑两国也将世代盟好。”

  郑忽重重搁下酒爵,两眼逼视诸儿:“你就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诸儿说:“她不是让你保密吗?”

  郑忽说:“你就一点也猜不到?”

  诸儿闷头思考了半响,问道:“莫非是石之纷如?”

  郑忽狂笑,笑容扭曲怪异,心中伤痛显露无遗。

  诸儿见状,不禁心生怜悯,他又举爵敬道:“管他是谁呢,当务之急是我与兄齐心协力,击退戎贼。到时我父见你功勋卓著,定会将妹妹许给你。只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话,绝不能亏待我妹妹,否则我做国君后第一个攻打郑国。”

  郑忽盯住诸儿:“你挺关心秾妹妹嘛。”

  诸儿说:“从小我跟她最要好。她死了两个娘,挺可怜的。博古通今,擅诗能文,雅工器乐,你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郑忽眼中哀情毕露:“是啊,我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的女人。多美的眼睛啊,完美的杏仁形状,清澈得好像月下清泉……”

  “杏仁的形状……”诸儿喃喃重复道,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继续喝酒。

  郑忽蓦地说:“你妹妹心中所爱就是你!”

  诸儿一口酒喷射而出,眼睛瞪得滚圆:“忽兄,你开什么玩笑!”

  郑忽面呈怒色,瞪视诸儿:“他娘的,她不是你的亲妹妹!”

  诸儿难以置信:“不是我亲妹妹?她是我父亲跟妘姨娘的女儿,跟我不是同一个娘,但也应该算亲妹妹吧?”

  “秾妹妹的亲生父亲正是被齐侯逼死的莒国大夫伊梁!”

  诸儿震惊地愣着,良久无语。

  郑忽一爵一爵喝下去,也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对饮,都心事重重。

  末了,诸儿缓缓开口:“忽兄,她,她说她喜欢我?”

  郑忽不理不睬,自顾自喝酒。

  诸儿放下酒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

第四节 初遇
第二日,从东宫过来一名内官,代诸儿向楚秾要石之纷如,楚秾登时心中冰凉:郑忽一定把我的心事告诉哥哥了,不然哥哥会亲自来向我要的。

  石之纷如领命去了东宫后,诸儿差雨荷送来楚秾最爱吃的杨梅,以表达对她遣送石之纷如的谢意。这下楚秾更加确定无疑了:哥哥全都知道了,因此无法面对她!

  楚秾再也忍受不了,草草用过午膳,独自一人往东宫去。刚到东宫,就见一乘戎辂停在门口,楚秾一看那车便知是上卿或者储君级别的人物。

  果然,车上下来两名贵公子,一个白袍如雪,一个青袍如烟,在夏日午后明晃晃的阳光里,显得清幽宜人,犹如两道清风从山溪间柔柔地拂过来。两名男子眉目极其相似,都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流转着清华之气。

  楚秾躲开了,等他们进了东宫后,去问东宫的阍人,才知是卫国太子急子和卫国公子顽。楚秾想到姐姐错过了这般清风玉露的男子,不由长长叹息。

  既是储君间的拜访,她就不便进去找哥哥了。她在东宫附近转悠了一圈,回到东宫一问,原来郑忽也来了,齐、卫、郑三国太子纵论天下大势,晤谈甚欢。她只得又去转了一圈,那一轮滚滚燃烧的烈日像一锅沸水向她倾倒下来,汗水淋漓而下,浸湿了裙衫。大半个下午过去了,再次来到东宫,阍人告知,诸儿开了晚宴款待两国太子。

  楚秾只得慢慢往回走,汗水黏黏地爬满了皮肤,回扶鸾宫的路变得无比漫长,她一整个下午没喝一口水,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听见无处不在的撕心裂肺的蝉噪。

  经过鲁姬寝宫时,宫门口停着一乘国君专用的大辂之车,车旁一个男子正在整衣正冠,准备入门。蓦然之间,男子心中一跳,侧过头来。

  就这样,鲁桓公看见了自己的宿命,命运的车轮在虚空中发出尖利的摩擦声,那惨烈的未来就在此时此刻的惊鸿一瞥中注定了。

  那袭冰蓝色轻纱长裙飘摇着,纤柔婉丽,映着夏日傍晚金灿灿的斜晖,宛若一缕幽幽的蓝色梦影,眼看就要飘然坠地,鲁桓公几个箭步赶上去扶住,只觉自己仿佛是挽住了天外飞来的仙子。

  
  楚秾迷迷糊糊中,感觉一滴滴冰水泌入口中,她张开眼,看见一张陌生男子的脸,然后又闭上眼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听见一个男子在叹气:“唉,没想到齐侯有这么美丽的女儿。”

  “你没看见那个大女儿呢,比这一个还更妖娆些。”一个熟悉的妇人声音,楚秾听出来,是鲁姨娘。

  只听鲁姨娘又说:“那个大的不得了,在宫里时就飞扬任纵,难怪会跟自己公公做出丑事。”

  “不是听说是卫侯强占她吗?”

  “哪里,她那种性格,谁敢强她?只怕是她自己不安妇道。”

  鲁桓公对那个姐姐并无兴趣,他幽幽叹道:“我觉得天底下不可能再有比齐侯二公主更美的女子了。”

  “怎么,弟弟,你动心了?呵呵,她可是订给郑国太子了,你就别想入非非了。再说了,不是听说莒国要嫁两个公主给你吗?”

  “那个……莒国公主可以做侧妃嘛……”

  “天,你真有这打算啊?我告诉你……”鲁姬声音稍稍压低,“这一个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怕骨子里比她姐姐还更不得了。郑姬认养她这么多年,她对郑姬一直爱答不理,郑姬不知到我这里诉多少苦。这个宫里,她就跟她哥哥……”

  鲁桓公听到轻柔的咳喘声,连忙起身,绕过屏风进去。夏天久久不落的太阳光透过雕花窗格照进来,她的脸浸浴在夕阳余晖里,白得透明的肌肤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长而翘的睫毛像洒上了金粉一般迷人,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向他看过来,映着金红色的夕光,焕发出宝石般的光辉。

  鲁桓公整个人痴了,楚秾起身下榻,他才回过神来,上前伸手想扶她,又觉于礼不合,连忙收手,口里关切地问:“公主好一点了吗?”

  鲁姬也已经进来,笑吟吟道:“秾儿,可知这位是谁?”

  楚秾脸上浮起一抹浅笑,宛如淡烟流水:“多谢鲁侯,多谢鲁姨娘,给你们添麻烦了。”

  “公主太客气了。”鲁桓公说,眼睛不曾从她脸上错开一秒。

  “那我就不打扰了。”

  楚秾要走,鲁桓公眼里顿时流露出失落和不舍,鲁姬看出来,笑道:“秾儿你这么虚弱,不如让我弟弟送你回去。”

  楚秾对鲁桓公微施一礼:“有劳鲁侯。”

  鲁桓公喜逐颜开,鲁姬摇头叹气,心里想:男人啊,没一个不爱美色,夫君如此,弟弟也如此,唉,做女人真是悲哀,有色的悲色衰,无色的悲恩薄。

  鲁姬送他们到廊外,望着弟弟和楚秾离开,嘴角挂一丝嘲讽的笑,自语道:“弟弟啊,你若把秾儿从郑忽那里抢过来,郑姬不骂死我才怪!”

  
  一同坐在大辂之车上,虽然太阳在慢慢下落,但热气从地面开始上升。楚秾额角透出微微香汗,衬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宛如露华欲滴。

  一方淡紫色绢帕递过来,楚秾抬头看了鲁桓公一眼,低声道:“谢谢……”她为自己一身汗湿而微微尴尬。

  她哪里知道,流汗使她身体的香气更浓了,那是一种馥郁的甜香,只有真正美丽的女人,身体才有天然的香气。这缕浓香拂过鲁桓公鼻端,他眼角又瞥见她湿透后紧贴身体的冰蓝色薄裙下,冰肌*仿若香雪凝成,早已宠幸过数名侍女、性经验丰足的他,此时此刻腾起的欲望可想而知。

  为了稳定心神,鲁桓公说:“我为公主唱首歌解解闷吧。”

  楚秾未置可否,但脸上显出感兴趣的神色。

  鲁桓公轻唱起来: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叔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叔姜,德音不忘。”

  她当然听出他将歌中的“孟姜”改成了“叔姜”,然而她淡淡的,仿若未觉,只是侧头看车外的景物:宫苑里花叶扶疏,草木葳蕤,太阳一点点往下沉,耀眼的金光在花木之上浮动。

  一路唱着歌,很快就到了。鲁桓公先下,然后扶楚秾下车,扶着她娇软的身子,他又是一阵冲动,很想将她纳入怀中。

  “很抱歉,不能请鲁侯进去。”她仰起头,神情真诚而认真,“母夫人会见怪的……”

  他有些失望,随即笑道:“没有关系,公主快进去吧。”

  她慢慢走开,心里很疑惑,这个男子是弑兄后成为国君的,然而他的语气是那么温和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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