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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先站住,再站高-第32部分

小说: 先站住,再站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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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专门管财务,不过这会有一场斗争”
  我听着,理解他的意思。
  第三个问题:“你希望曼菲拉管什么?是继续分管教育卫生,还是做为一个顾问?” 曼菲拉来自南非,是著名的种族解放运动者,曾任开普敦大学的校长,2000年考科维赛走后,沃尔芬森请她来出任高级副行长,分管教育、卫生、社会发展和培训,同时还在对外演讲方面分担行长的负担。
  行长看了看我说,“这个恐怕变不了。”言下之意,他还将让她继续管下去。
  我们的谈话到此,就转到其他的事务上去了。当晚,我拿出了山德斯壮姆走后的分工方案:业务和人事由我管理,哥德斯丁专管财务,曼菲拉主管教育卫生、外事和培训。
  第二天,我把这个交给行长。10月8日,我们俩碰了一下,他在方案上加了一点:第一,从现在开始,我接替山德斯壮姆担任常务副行长,在他不在的时候,代理行长。
  我又问他:“如果你让我接替山德斯壮姆,是不是可以把人事交给其他人,比如曼菲拉?”
  行长瞪了我一眼。我马上神会,他不希望我放弃这一块。
  10月9日,沃尔芬森把分工方案递交到了执委会会议上,参加会议的除了我、哥德斯丁、曼菲拉,还有另一位高级副行长、国际金融公司常务副总裁、德国籍的瓦伊科(P。 Woicke)。方案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哥德斯丁和曼菲拉均从各自的角度提出,“是不是晟曼的负担太重,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业务分工。”
  沃尔芬森则表现得非常的坚决。按世行的管理惯例,在重大人事分工上,行长素来有绝对的权威。
  10月11日,山德斯壮姆退休和我接任常务副行长的消息同时对外宣布。
  由于美国是世行的首倡国和最大股权国,所以,必须由美国公民担任行长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作为非美国公民,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发展机构里到站了可能站到的最高位置。
  第二天,全球主要的财经媒体都在第一时间报道了这一消息,“中国人首次出任世行第二把手,他创造了两项记录:他是世行史上最年轻的常务副行长,同时是东亚人士第一次担任这个显赫的职务。”
  

世代更替:最年轻的常务副行长(2)
中国国内的新华社和人民日报均以最快的速度发出了这条新闻:······
  尽管,我的任命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银行里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在很多世行的人看来,“这是一个最不意外的任命。”
  在过去的六年里,我从秘书长做起,一路掌管人事、信息、业务等多个部门,主持了多项艰难的内部改革,成为沃尔芬森复兴世行的追随者和操作者,在他们看来,此次被选为山德斯壮姆的接班人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占据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形容词用在这里似乎还算恰当,世行刚好有一万名雇员)的职位。公平的说,我也为自己感到自豪,我又会想起刚加入世行管理层时,###总理给我的告诫:“你去干,先站住,再站高。”
  我也还记得自己当时腼腆的回答:“我想我是有能力站住的,我不敢保证一定会站高,但我将为我们的国家努力。”
  现在,我真的站到了世行所能提供的最高的平台上。
  即将离开华盛顿的山德斯壮姆也来向我祝贺。
  我知道,在我的任命上他其实是一个不小的砝码,不过他从来没有向我表白。他婉拒了行长要为他举办一场告别会的请求。他将回到瑞典北部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是他的出生地,他在那里有一个能够发2万瓦电的小电站。在行前的中午,我们两人吃了一顿饭,没有太多热烈的场面,没有太多话语,也没有互赠礼品,大家好象沉浸在一种默契里。我们毕竟在一起密切的工作了近10年的时间,彼此太了解了。
  我问他,“你似乎是一个不太容易信任人的人,但为什么会信任我这个中国人?”
  他淡淡地说,“因为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你注重行动而不是喋喋不休。”
  “另外,”他突然调皮地朝我一笑,“你也从来没有在行长面前说过我一句坏话。”
  我不得不对这个瑞典长者另眼相看。他从大学毕业起就意气风发地走进了这幢13层高的大楼,然后竭尽上万个日日夜夜,把一生全部奉献给了服务发展中国家和人民的事业中。在最后的几年里,特别是新行长来后,因他占据高位,不时有人在背后风言风语,讲他的坏话或怪话。其实对这些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在观察。
  我把他送进电梯,看他的面孔在眼前消失。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个任劳任怨的好人,世界就是这样,人生就是这样。
  我突然对自己的工作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
  当我的任命宣布之后,我专门与办公室的助理和秘书们开了一个会,告诫大家必须继续保持谦虚和为人服务的姿态,我不希望我的办公室,我们的团队因我职位的升迁而变得盛气凌人,高不可攀。此时,办公室一共5人,一个顾问,一个助理和三个秘书,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家。我们在一起工作了5年,互相理解,了解,信任,不需我多言。他们太能领会我的意图,又非常忠诚称职。
  同时,我还宣布了我个人的三个原则:不见记者,少出头露面;不题词,不剪彩;出访不需要前呼后拥,接待待遇一切按世行标准办。
  出任常务副行长,对我来说,与其说是荣耀,倒不如说是更多的责任。与之前的所有岗位相比,我现在要负领导责任的事情越来越多,但是直接管理的事情却越来越少。这意味着我又要适应性一次新的挑战。我必须再次调整我的工作方法和工作重点。有效地处理时间和人物之间的矛盾。既要实行有效的宏观掌控,又须防止不必要的微观干预。沃尔芬森是一个十分喜欢交际的领导者,他是一个有超人战略筹划能力却很少把心思化在具体管理上的人。我要主持例行的执董会会议、副行长办公会议和高级经理业务会议,要打理日常的银行事务,还担任着各种各样的委员会的主席。有时候,我还要代表行长出席高规格的国际会议,从20国集团行长会议到专门的国际援助会议。
  与此同时,我还决意要保持每个月出访两三个国家的习惯。我不愿意让自己整天坐在一尘不染的华盛顿办公桌前,冥思苦想贫困与发展的问题。
  

“海啸”老板:做好“二号人物”(1)
当我成为“二号人物”的时候,我已经渐渐学会了怎样和这样一位精力充沛又不易满足的上司共事。
  世行的历任行长,都是极有个性的杰出之士。
  世行的第一任行长是《华盛顿邮报》的老板、上世纪最著名的报业大亨之一尤金·迈耶。1946年,杜鲁门总统在一次午餐上问已经70岁的迈耶:“你愿意出任世界银行的行长吗?”迈耶说,“我愿意。”这时候,他对世行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它的董事会是一个怎样的机构。
  第五任行长罗伯特·麦克纳马拉是美国公众心目中的“天才”,他四十多岁就出任福特汽车公司的总裁,大力发展了美国的汽车产业,之后出乎所有人预料,入主五角大楼担任美国国防部长。他性情孤傲,擅长分析数字,他与同时代的肯尼迪总统是同样传奇的政治人物。这个从小就有帮助“整个人类改善生活”的高个子美国人为世界银行确立了全球化的视野。
  跟前任们相比,沃尔芬森是一个个性更强,很有成就的行长。早年在华尔街,他是一个以才华闻名的金融家,有人形容他,“血液里流着犹太人所有的智慧”。1981年,麦克纳马拉行长退休。此前,他曾向美国政府推荐沃尔芬森任自己的接班人,不过这个机会后来被时任美洲银行行长克劳森获得。时隔14年以后,他终于得到这个机会,他对前来采访的《金融时报》记者说,这是他“梦想的工作”。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属于华尔街,对发展学并不在行,但他有一颗对发展充满热情的心,希望在这个岗位上为全世界的穷人做一点事情――任何世行的决策者如果不是胸怀这份理想,是根本干不好这份工作的。
  沃尔芬森智商极高,饱含激情,同时工作起来也很可怕,好象从不会停止。他的日程从早上8点到午夜排的满满的。和别人不同,参加派对或与人交往象是能给他提供能量。从这个层面上说,他与其说是商人,还不如说是政治家。同时,他的视野很开阔,主意源源不断,以至你都很难跟上他的思路。他对愚钝缺乏兴趣,根本容不得傻子。在另一方面,他对具体的管理性事务缺乏耐心,甚至说根本提不起兴趣。在这个意义上,他是一个伟大的领袖式人物,却可能是一个不太称职的管理者。不知怎的,我总认为所有的领袖都是些怪人,或是有特定癖好的人。他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代表。
  他还有另一个特征:尽管他对别人要求严厉,并从不费力去掩饰对某个事情的不悦,但在事后却会忘的一干二净。在第二天,甚至是后一小时,你会看到他表现的好象从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尽管也许他不久前刚就另一件事大发雷霆。
  所以我常常形容说,我的这个上司是一个“海啸式的人物”,情绪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
  当我的任命和执董会分工确定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或更准确的说,我们又必须面对各种各样的实际情况。在众多事件、杂务和挑战里,我发现第一个要解决的是怎样理顺我和上司,即一号人物间的关系。
  事实上,在1998年,在我出任负责人事的高级副行长后,就曾经领教过他的暴风雨式的领导风格。
  那一年,银行的项目监察小组需要寻找一个领导人,这个小组是1994年成立的直接对执董会负责的独立机构,旨在保证世行项目严格遵循有关的政策规定,专门就项目过程中的投诉进行独立调查。我们通过正常程序,找到加纳总统的科技顾问,他在环保、科技方面很有建树。我向行长进行了汇报,他尔后按程序向执董会正式做了通报。
  晚上7点,我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电线那头是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我对你提出的这个人非常不满意,他是有问题的。这个人历史上有过贪污!”
  我懵掉了,问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有人跟我汇报的。”
  我坚持要他说出是谁汇报的,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很严厉的指控。
  “你不要再问了,这件事情办得不怎么样。”电话挂了。
  15分钟后,电话铃又暴响起来,他还在那里骂骂咧咧,“你办事太粗糙,太不专业。下午我已经向执董会通报了,你让我怎么下台!”
  我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我说:“到底是谁向你汇报的?如果你对我不信任,我可以不干这一行。”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太不满意了。”电话又挂了。
  15分钟后,我办公室的玻璃突然被敲得咚咚响,我过去把门打开,原来他已经从自己的办公室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你怎么对一个人的基本情况都没有搞清楚。”
  “你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我们要去调查,如果是真的,我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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