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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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
书名: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
作者:凌仕江
出版社:当代中国出版社
作者简介:
凌仕江,生在四川,长在西藏。
毕业于鲁迅文学院第九届作家班,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西藏自治区青联委员。
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凭以西藏为文化背景的系列散文崛起于文坛并引人注目,被誉为〃一个用灵魂贴着西藏地平线独语的写作者〃。
曾获路遥青年文学奖、首届中国西部散文奖、西藏自治区〃五个一〃工程奖、第五届珠穆朗玛文学艺术奖、解放军文艺优秀散文奖、全国报纸副刊散文金奖、第四届冰心散文奖、第六届老舍散文奖等。
内容简介:?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本书是著名军旅作家、西藏散文代言人凌仕江十年前的成名作,散文《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曾入选2003年春季高考语文试卷(北京卷)阅读理解题后,引起广泛的反响,引起文学界广泛关注和媒体多方报道。
边关军人凌仕江在西藏生活体验多年,对西藏有着独特的审美眼光。西藏不仅是苦难灵魂的避难所,更是修炼灵魂的大熔炉。雪域神秘而美丽的自然景色,哨兵守望的爱情和命运,当代西藏人的生活记录,仿若一幅幅水清、雪白、天蓝、地静的画卷,令人神思。作者用独有的视点和颇具现代意识的言语,拓展出他多年以来徘徊在古老而神奇的西天圣土上的心路历程。此书为读者提供了感悟西藏的另类文字,人们在阅读中将会抵达一个美丽的境界。
书摘正文:
再版序
低头天正蓝
弹指一挥,光阴已去10年。
2003~2013是个重叠〃3〃的距离。如何度量这个距离?这之间,一个人到底走了多远?我有些茫茫然。如果用命运去量度他的文学之旅,除了莫名其妙的焦虑,可喜的是还有一片蓝得禅意的天空让他内心找到安宁,让他明白他是在那片安宁的天空下向着文学出发的,当时陪伴他上路的是宗教。
文学般的宗教将他引渡到一个没有伤害、没有争斗、没有暗算的天地间,使他内心获得了安宁的神丹妙药。
那些神丹妙药不是白色的颗粒状,也不是红色的圆珠心宝,更不是褐色的丹生地丸,它是一片任何武器都切割不了的蓝色天空。无论它是悲伤,或是失意,那片天都一丝不挂地裸露在窗前,像一面镜中的佛眼,看着自然万物的表情。我知道,它没有欺骗我。在我来之前,它就是这么蓝着的,在我走之后,它将依然这么蓝。
亿万斯年,它的蓝必将与一颗心融为一体。
西藏的天有多蓝,我的心就有多蓝。
猛一回头,我从正式出版第一部散文集《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到2013年已10年了。乍一想起,这多少有些令人恐惧。10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而这还不算我写作开始的时间。追忆最开始的写作,可能还要再加10年。在我调动想象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情景只能让自己吓自己一场。
而布满文字的路上,太多的人们像粘在糖浆上的蜜蜂已不能自拔地陷入另一个迷人诱惑的世界。
第2页 :
我孤独地走在自己的路上,身无长物,两手苍茫。
20年,别人生个孩子都该上大学了。我写了些什么东西呢?光阴磨人,写字害己,真是难于启齿。可我还在写,也情愿执迷不悟,自己害自己,只是我的速度已经远不如年少时在纸上同文字飞奔。那时的少年是戴着中士军衔满脸忧郁的诗人,他常常站在长满三毛草的布达拉宫前的草地上,用45度视角仰望着俯瞰大地的神鹰。当阳光突破防线钻进脸孔稀释他的忧郁时,他还听到了神鹰之外的一些隐秘的声音。
10年前,他说出了天空的一些秘密,但西藏的很多秘密,他至今也未能说出。
回到千里之外的红尘,有人说他是个喇嘛。他笑了,很傻的样子。他学着都市人公务繁忙的样子,各种应酬也是与日俱增。于是,他尽力避开人群扎堆的饭局与酒场。但想避开谈何容易,尘世就是生活的场,该应对的还得应对,凡人谁不染尘埃呢,很多时候,他再也找不到西藏天空下的安宁了。
于是闭上眼,念“嗡嘛呢呗咪吽”。
神鹰飞来告诉他,好孩子,人群中刻意探寻来的秘密都是没有真实答案的,自然万物的来和去,自然有它的时间。
每每想起这句话,我的冥想总让我迟迟不敢下笔。有时候,白天思考过滤后的素材,大多被我弃置在黑夜里的写作之外,它们是被外来的喧嚣气流所破坏的日常生活素材,不是我内心真正的“神”的声音,真正值得书写的安静之神,一直都没到来。
我不是神,但我走向神。可我能等到它的到来吗?
伊凡·克里玛说:“写作是抵抗遗忘的方式。如果不把这些文字写下来,那些回响在内心里的声音和行迹可能就消逝了。是书写使它们汇集重现。”许多时候,我想我从西藏回到内陆都市后的生活,未能被写下的行迹是不值得书写的,在尘埃乱卷的城池里,我无法听见内心的回响,生活中无法修补的旧时光只能任随它们消逝了。伊凡·克里玛的作品我读得很少,就这几句却切中了我的写作症状。后来,我还读到伊凡·克里玛说的另外一句话:“写作是一个人可能仍然成为个人的最后场所。许多有创造性的人实际上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成为作家。”这句话,让我的写作变得更有意义,每每提笔,西藏就呈现在我的世界里。
只要低头,就看见蓝天映照的神的影子,它们坐满天空,投射大地,安抚生命中每一个日夜念想蓝天的人。
趁本书再版之际,我又重新沿着过去的文字情感走了一遍,某些地方进行了新的梳理,在此,向陪伴《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成长的所有朋友道一声——
扎西德勒!
σ米σ花σ书σ库σ ;__
第3页 :
王宗仁
藏北接连降了两场雪,气温低至零度。京城的酷暑,烫得人心里冒火,西藏的盛夏已经冻在了冬的门坎。我与生俱来就喜欢西藏的雪,她永远是春天的先知。
我说我立即就动身去西藏。凌仕江说他在拉萨等我。
我在遥远的北京感念西藏时,总会有凌仕江来报信。要么接到他的电话,要么收到他的来信,或告诉我布达拉宫广场拓宽了修平了,或通报我拉萨的书店摆上了一批反映西藏题材的新书,或介绍我认识一位新的西藏文友。我一直觉得自己仍然没有离开高原,一半的因素是因为耳畔总响着凌仕江那纯真的声音。
我不会忘记那个春天,凌仕江从边防哨所深入生活后回到拉萨说的那句话:西藏这块土地真的很冷,所以需要一颗滚烫的心!┃米┃花┃书┃库┃ ;http://__
凌仕江已经在世界屋脊上待了九个年头,好像还没待够,总是想着法儿一直待下去。谁能说这不是一种境界?
我历来认为丰富而曲折的人生经历,对作家来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我没有丝毫的意思要作家去人为地制造灾难;但是,不要拒绝吃苦,不要害怕磨炼,不要逃避困难,这是一个作家应该具备的人生态度。我相信凌仕江永远都不会抱怨他这些年在西藏所吞咽的种种苦涩,甚至眼泪,他会越来越感到它的宝贵,对于文学,对于做人。
凌仕江坚持不懈地将笔锋渗透到他所熟悉、并深深爱着的西藏这块终年永冻的热土里,用他散文中具体的人、物、事来演化凸现西藏社会(尤其是雪域军营)的特色。他在思考中流露的那些哲思也引导着读者去思考。《藏南看雪》是他早期创作的一篇散文,也是我读到的他的第一篇散文,经我的手发表在一家军内刊物上。它那丰厚纯美的内容,朴实而有诗意的语言以及晶亮剔透的构架,给我留下了至今难以忘怀的印象。他为什么要写《藏南看雪》?因为藏南是他从军后生活的第一个边防连队,还因为“藏南一年四季都能看到雪”。藏南的雪不同于藏北的雪,也不同于川藏线的雪,它就是藏南的雪。凌仕江细微地观察了藏南的落雪和雪景。“往往下午四时许,季风带着忧郁的清冷和残酷的温柔就开始穿梭大地,有时,风里还带着洁白的碎屑,一丝一缕、一片一片地落在高贵的树林,融入冰冻的河流,飞在神秘的气层。”“早上,铁皮房上有纯棉一样的、像护士身着白大褂;午后,菜畦里有零零碎碎的、怪像绵羊身上的毛;下午,树杈上有云朵般的冰凌,似锯齿加工过的木头,摇摇欲坠”。对美的发现,对美的捕捉,对美的崇尚,应该始终是散文的灵魂所在。凌仕江对藏南的雪,爱到了极致,他甚至说曾经对北国的雪有过独特描绘的毛泽东,倘若目睹了藏南的雪,诗兴会更加旺盛的,只惋惜诗人不曾到过藏南。他固执地认为,藏南的雪比北国的雪更宏伟壮观。
这些年,我每每打开各地蜂拥而至的报刊,总会惊喜地从中发现凌仕江与西藏分不开的诗文。如果仅仅是数量的堆积,我绝对不会在这里用“惊喜”二字来形容我的心情。他的作品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或选择了一个很别致的角度,或寻觅到一个十分特殊的题材,或从身边的日常琐事中审视出一种轻盈灵动的诗意。总之,他的散文有一种异乎常人的情调与韵味。夏天,我读了《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荒诞的荒原》《心灵跋涉的远方》等,就有这种感觉。
第4页 :
读完《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我掩卷沉思良久。你不能不佩服作者在这样一个看似漫无边际的范围里,精妙而出奇地捕捉到了散文的“核”。写西藏或拉萨天空的作家太多了,凌仕江高人一筹之处就在于他懂得从小窥大,以少胜多;他紧紧抓住“蓝天”二字,一层深似一层地追寻“蓝”与“天”之间必然的、生命般的关系。正如他所描述的那样,“西藏的天,天天都是蓝的”,它的蓝“仿佛伸手便可以裁剪”“一只鸟便可以划破它的宁静。天,把心情蓝得很高,很畅,像立在天边的经杆,随着风的节奏而摇曳”。这种对“蓝”的挖掘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可以说只有置身于西藏的蓝天下,并把心与蓝天贴在一起的作家,才会有这种切肤之痛的一针见血的体验。西藏的天蓝得实在与现实太远了,于是初到西藏的人便感觉有话要说了,抬头就问:这里的天干嘛这么的蓝呀?他们苦思冥想地找答案,不惜“导致大脑缺氧”。他们见人就发出这样的疑问,然而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为什么要提这个不值得一提的问题?“西藏的天和蓝是融为一体的。蓝与天之间的界限是白云,可白云早已跟随牛羊下山追风去了”,“你不必过分去追究太多的问题,在你抵达之前,西藏的天就这么蓝,在你离开之后,它还将依然的蓝,完完整整的蓝,永永远远的蓝”,只是因为“你看惯了灰色的天空,突然来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