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奇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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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风在驾驶室里吹过,驾驶室的温度又下降了三四度,然后就见后排的座椅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米东会这时全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那人影从面相上看也就五六十多岁的样子,长长的山羊胡子,一身民国时期的长马褂,脸上有一种书卷气,想来生前也应该是个斯文人。
他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便满脸坦然对我微一欠身:“先生。”
我知道他是应该明白我是阴阳术士的身份,对他说:“老人家,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前方天葬岗是怎么回事?您既然在此以此种方式现身,想来也是知道常人去那个地方很危险,既然看出我阴阳术士的身份,是否可以详细告知那里的详情?”
老人见我无恶意,就开始讲述他的亲身遭遇——
老人姓顾,民国时期的人,生前是个教书匠。当年小日本侵华时大肆烧杀抢掠,被逼的没办法,他只能和大多数老百姓一样,拖家带口的四处躲避战火的侵袭,那段时期,是中国近代最苦难的日子。在一次鬼子的扫荡中,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幸的葬身在炮火之下,而他虽然当时幸免于难,但也是伤痕累累,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加上痛失亲人的打击下,他的伤口不断恶化,没挺过三个月,在极度的绝望中他失去了生命。由于极度的不甘心,一点怨气不散,就这样成了一名孤魂野鬼。
跟其他的外乡人一样,死后,他被当地人埋进了天葬岗。
虽说“人死如灯灭”还说“人死一场空”。但这些话都是人活着的时候说的。可人死了真的是一场空吗?
人活着的时候,他就认为自己是霉运缠身,没想死后,他悲催的发现还要面临一场更大的凶险,这天葬岗里竟然有一只鬼大王,不知为何,这鬼大王喜欢吞食新死的魂魄,没有现成的魂魄就把活人想办法害死然后再吞食。那时候兵荒马乱的每天都有人失踪,所以那鬼大王害人也没人发觉。而那些早年间的冤魂,游魂,那鬼大王却视而无睹。本来他也是躲不开被吞食的命运的,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天葬岗来了几名阴阳术士把他给救了。
当然,那几名阴阳术士并不是有意救一个小小的冤魂,他们可能只不过发现这里有怨气冲天,怕有厉害的阴物跑出来为祸一方罢了。
至于双方怎么斗法,他一个冤魂哪里敢往前凑。但是那几位阴阳术士走后,他却知道那鬼大王已经被封印住了,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
一晃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他发现封印的地方,鬼大王的气息越来越重,他怕鬼大王冲破封印再出来害人,生性善良的他便化成了一只盗路鬼,见有人往天葬岗方向来,就施术把人迷住,送出危险范围。
听到这我不禁肃然起敬,虽然他只是一只普通的冤魂,但他做的事却很让人钦佩,真不知道那些大街上只会围观受害者的所谓善良的人类听到这事会不会脸红?我真的很怀疑!
米东会早就忘了面前的是一只鬼,他问道:“顾老,前天和昨天晚上天葬岗发生两件命案,不知道你老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老道:“昨天的我不知道,但前天那个人,我曾把他迷住过,不过——”说到这古老有些赧然,“我还没把他引出天葬岗范围,他就开始大骂,我从活到死又到现在都从来没听说过这么无耻的谩骂。我一来气,就把它放开了,然后他就被鬼大王给——”
我问:“那鬼大王已经从封印出来了?”
“还没有全部解开,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不过已经可以稍做活动了,不过只能在附近活动,昨天晚上好像还受了点伤,气息好像弱了很多的样子”
我一阵心惊,看样子我还是幸运的,如果那鬼将也就是那鬼大王再多解封一部分力量,估计我昨晚全身而退的希望都不是很大。
我又问了其他的问题,却是收获不大。我谢了顾老,并请他还是尽量的救人,还告诉他我正想办法解决那鬼大王。等此间事了,我一定会把他接引到地府送他投胎转世。他闻言大喜,对我点头示意后,便随着一股旋风消失了。随之,那种阴寒的黑暗也迅速消失了。
“老大,他说他化成‘盗路鬼’,什么是‘盗路鬼’啊?”米东会这好奇宝宝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
我道:“盗路鬼是一种好鬼,这种鬼不害人,一般是前方有危险,这种鬼用某种办法把人引离危险区域,比较常见的就是鬼打墙,遇到阳气弱的就把人迷住直接走出危险区。”
“那胡老三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顾老迷住,怎么最后还被——”
我一笑:“那小子是自作自受,平日里坏事干得太多,最后连鬼也不帮他了。”
第八章 希望与失望
胡老三死的很憋屈,如果他还在的话他肯定会肠子都悔青了。
民间有一种说法,鬼怕脏,吐口水,说脏话,都能把鬼赶走。那夜胡老三被顾老迷住之后,肯定发现了鬼打墙,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骂人的方法,但是这小子骂得太下流了,竟然把一只老鬼都给骂怒了,结果,本来是可以逃得一命的,却落得连魂魄也被吞噬的下场。
对于胡老三这种人渣,说句实话,这种死法,我个人倒是觉得挺解气的。从我阴阳术士的角度上讲:坏人就该遭到恶报!
我和米东会驱车回到了市里。估计这小子好像有点后怕,非让我把他送到家门口。
我谢绝了他的邀请,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想着好心的鬼魂顾老,想着以偷窃为生的胡老三,想着天葬岗了漆黑的鬼脸,我在一种很莫名的情绪里睡着了,梦境里我恍惚中总听到一个声音在轻声地呼唤,但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却听不清任何一个音节。直到清晨的阳光把我唤起。
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四个早就到了,此时米东会正在口沫横飞的讲着什么,不用听我都知道是在讲昨晚“盗路鬼”的事。
见我进来,赵晓茹问我:“小米讲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和鬼对话了?这小子胆子大了不少嘛!”
我看了看米东会,点头说:“事情和他说的基本一致,不过某人回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让我送他到家门口。”
看到众人脸上都是一副了解的样子,米东会,撇撇嘴:“我那是想请老大去我家喝杯茶,是他不去好不好!”
众人都是一脸的笑意。
几个人的调查还在进行中,我看到目前进展不大,便要他们没特殊事情就继续昨天的工作。
安排好几人后,我去了局长办公室。
老局长一如既往,只是脸上略带疲色。
看见我来忙招呼我坐下:“昨天我打了一天电话,终于在一位来内地投资的香港商人那暂时借出一把古代将军的佩剑,那香港人最大的爱好是搞古董收藏,我和他有几次接触彼此相处还算不错。”
我闻言大喜,说良心话我对老局长能否借到我要的那些家伙是没有多大信心的,倒不是怀疑老局长的能力,而是咱的要求太高,估计任何一件家伙放在一般的博物馆也是镇馆级的文物,没想到老局长还真的淘弄出一件来。
老局长说:“正好你来了,昨天我和他约好了早上九点,他亲自把那柄剑送来,时间也快到了,你正好看看能不能用上。”
我点头应是。
在等人的时候我把昨天遇到盗路鬼一事给老局长讲了。
老局长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照你这么说,那只鬼将被封印以前就用一些方法害人,怎么害的你知道吗?”
我说:“我问了,不过那时候的鬼将比较厉害,想要害个人直接用阴气把活人一裹,活人受不了那么重的阴气,一般都是直接就魂魄离体而亡了。”
“有这两天发现的死者那样的死法吗?”
“那倒没有,不过这两天死的人肯定和那只鬼将有关。我怀疑是他因为封印的关系能力不足而用的什么手段吧。”
“要是你说的那封印全都打开,那会怎样?”老局长沉吟一下,问道。
“咱们的法律可对他没约束,恐怕后果会很严重!”我苦笑:“而且貌似这个可能性还很大。毕竟已经死两个了,如果再出现第三个,第四个可就得真的注意这事了。”
“是啊,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
正说着,外边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把门打开,见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门口。
老局长忙起身,热情的招呼:“钱先生,快请进,快请进!”
相互介绍后,我知道这名香港商人姓钱,叫做钱景。后面的那个人名叫赵铭,是他的妻弟,也是他的司机。
钱景看了看我,大概只是把我当成了一名普通警员,只是礼貌的跟我握了一下手,顺口说了句:“叶警官很是年轻有为啦!”就不再关注我了。
他没有注意,在和他的手接触的一瞬间,我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因为我发现他的手上竟然传来一股侵入骨髓的寒气,就像碰到了死人。但从手上的触感来说,明明他的手和正常人一样是很温暖的,难道是——?我心里一惊。
听着钱景和老局长寒暄着,我没有作声,只是细细地观察着这两个人。
钱景大约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稍微有些发福,穿着一身佐丹奴的休闲装,一张圆圆的脸上挂着笑容,写满了人情世故。在他的身后赵铭大约是四十多岁模样,穿着很普通,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寒暄过后,钱景对后面的赵铭使了个眼色。赵铭上前把手里捧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局长的办公桌上。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把宝剑啦。”
“小叶,你来看看。”老局长看了一眼盒子,示意我上前。
我已经大致看明了钱景的情况,闻言走到桌子前。
虽然只是暂时借用,我心里还是不争气的有点小激动。上前轻轻打开盒子,翻开剑身包裹的锦缎,一把宝剑便显露出来,宝剑全长大约三尺三寸,绿鲨鱼皮的剑鞘,古朴的造型仿佛带着历史的沧桑。
我从盒子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宝剑,刚一入手我的眉头就是一皱,待我把宝剑的剑身从剑鞘中拔出三寸后,虽然剑身锋芒毕露,光亮如雪,但我的那一点兴奋却在这一瞬间化成了浓浓的失望。
“叶先生,难道这剑有问题?我找专家鉴定过了,绝对是南宋的古董啦。而且是抗金名将韩世忠将军用过的一把佩剑。”钱景看到我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忙解释道。
“钱先生,这把剑或许是将军的佩剑,但绝对不会是什么韩世忠将军的佩剑。”我说的很肯定。
“叶先生莫非对古剑也很有研究?”钱景一脸的差异。接着说:“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把剑不是韩世忠的佩剑呢?”
“研究倒是谈不上,不过我可以看出这柄剑绝对没沾过血!一把抗金英雄的佩剑上怎么可能不沾血呢?”我把目光移向老局长,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局长见此也是目光一黯。
“抱歉,钱先生,麻烦你白跑了一趟,这柄剑恐怕对我们来说不太适合。”我道。
这回钱景却是有些诧异了,香港不像大陆,对神神鬼鬼信奉的比较多,有些事情还是知道些的。
“你的意思是要沾过血的?那是凶器啊!难道是镇邪用?”他盯着老局长,神情有些不悦;接着道:“秦局长有些不够厚道啦,这么严重的事情也没跟我说。”
老局长神情很尴尬。
虽然极度的不悦,毕竟钱景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上前把宝剑装好,递给了旁边的赵铭。
“我公司还有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办公了,改天我请二位吃酒啦。”说罢,点了一下头,就要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看钱景马上就要走出门去,我还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