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狠字当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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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全球并没有出现石油荒,欧佩克也一直在努力阻止石油荒的出现。后来伊朗国王被赶下台,伊朗石油生产锐减,从此引发石油危机。国际油价一夜之间从每桶13美元涨到30美元。到了1981年12月,油价更是破纪录地达到每桶40美元。新气田的天然气价格也升到了每立方英尺10美元。美国经济自此陷入衰退,只有石油行业例外,油价仍然持续疯涨。
就在美国老百姓苦苦排队买油的时候,石油公司却财源滚滚。一年之间,石油公司的利润翻了一番甚至两番。尽管产量降低了,但是高油价还是让石油公司的利润一涨再涨。有些公司甚至认为巨大的收益不是因为欧佩克加价,而是由于自己的英明领导。我曾经说过,让这些石油巨头赚太多钱就像是让兔子用莴苣菜防身。美国企业界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几个交易就是在这段时期达成的。比如美孚给蒙哥马利?华德支付了亿美元用于将业务多样化,结果被付诸一炬。1984年版《财富》杂志评出的过去10年内7桩最糟并购案中,石油公司占了4个。
我从小就学会了如何理财。浪费在我们家是大事,我外祖母专门监督这个。她一生节俭。“库存”这个词我最早就是从她口中听来的,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
“你买两个牙膏做什么?”她问我。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又要上课了。
“宝贝,记住就买一个。要是牙膏快没有了就把它卷起来,还可以再用一个礼拜呢。我们干吗要给查理?阿莫斯存货呢?”她问道。
查理?阿莫斯是镇上药店的老板。这节库存管理课让我受用终生,我再也没有多买过牙膏或是其他东西。我买漂亮衣服,但是从不多买,一年也就买一次。
我还舍不得扔东西。我现在用的好多东西都是很久前买的,比如我随身带的这个小鸟形状的银药盒是在1959年买的,时间长了表面都磨损了。还有这款750美元买的劳力士手表,是1964年在维也纳买的,表太贵了,我刷了两张信用卡才够:我和威尔士?麦登各一块。还有一双1957年买的平底鞋,已经换了无数次鞋垫了,我差点在加州河边高速公路上把它弄丢了。那次我开车带着一家人出门,车里很挤,我就把行李箱放在车顶上,但是忘了拉上拉链。下坡的时候我看了看后视镜,衣服全都飞出来了。我随即在旁边停下车,慢慢倒车。路上车很多,衣服到处都是,连对面的马路上都有。
我对妻子说:“一有机会我就下去捡衣服。”“两趟就能全捡回来。”儿子怕我被车撞到,就爬到了车顶上。我一路小跑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还有我的那双鞋,再跑回来。那双鞋我一直在穿,现在也是。说不清为什么,我总觉得它们能给我带来好运。事情顺利的时候我总会穿上它们。
现在我离开房间都会随手关灯,因为外祖母说我的话一直在耳边响起:“宝贝,下个月我就把电费单给你,让你看看这些电灯花了我们多少钱。”这句话是我在职业生涯学到的第一课:从主人的角度想问题。
我在公司里也很节俭,心中始终铭记:股东才是公司的主人,管理层只是普通员工。30多岁的时候,我受邀去黄石湖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钓鱼活动,参加活动的人都是大石油公司、独立公司和服务公司的高级经理,我是其中最年轻的。这次活动之所以让我印象深刻是因为在那里我遇见了吉米?李,那时他还是海湾石油公司的二把手,但是很快就坐上了头把交椅。他是个很有风度的人,而且不喜欢打牌,后面的故事就与此相关。
那次垂钓之后我还与这些领导们在一些活动上碰过面,发现他们身上有些让我很讨厌的东西。这些首席执行官们好像有一个共同点:多数人一辈子就在一家公司工作。身上官僚习气很重,做事谨小慎微,刻意回避在我看来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应对风险。而且这些人对其他人的意见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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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狠字当头 枭雄智慧3
管理层只在乎4p——工资(pay)、奖金(perks)、
权力(power)、威望(prestige)——而不是为股东谋利。
有些首席执行官傲慢的劲头让人难以置信,比如下面我要讲的这位。有个人的家族创办了加州联合石油公司(后来更名为优尼科),他自己是公司最大的个人股东,也是董事。在一次股东会议上,他提出要增加分红的建议。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弗莱德?哈特利像往常一样,对股东的意见表现出很不屑的态度:“你疯了吗?我们干吗要把大把的钱给不认识的人呢?”那个时候的管理层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股东的。
尽管梅沙公司1973~1981年间发展迅速,但我始终感到有些不安。一旦欧佩克打开闸门,油价就会跌到谷底。还记得在一次公开讲话时我曾经说过:“我知道是谁在操控石油。我不认识他们,而且我们的语言也不通。但是如果他们决定开放市场、增加石油产量,那么油价很快就会跌到每桶10美元。”
到了1979年,我们已经在加拿大的工厂投了很多钱。当时加拿大政局动荡,这让我颇为担心。虽然工厂利润不错,不过我们还是以6亿美元的价格转手卖掉了。这个价钱很不错,要知道1959年我们最开始投资加拿大的时候才花了35 000美元。一直以来,与加拿大的合作都进行得很顺利,不过现在我们把精力差不多都投入到美国本土的市场了。
多数大型石油公司都处于一种流动性很大的生产状态,生产的石油数量超过了找到的石油。像梅沙公司这样独立运转的公司情况好一些。我们的石油储备已经连续18年增长,不过前景也是越来越堪忧。我一心谋发展,但是机会却日渐稀少。我算了一笔账:到1985年,我们每年需要10亿美元的勘探开发预算来保证石油储备量。这笔资金超出了我的预期,所以后来在纽约向美林的资金顾问发表讲话的时候我就提出了石油行业至今不愿意听到的话:替代储备。
我说:“梅沙公司不会抓着日益枯竭的石油储备不放。如果我们连续两年找不到替代储备,那么这就是大势所趋。我们会转移阵地,否则干脆退出石油行业。”几夜冥思苦想之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精简机构,将公司的一些资产转移给股东才能解决梅沙公司的问题。我们可以成立一个特权信托机构,将梅沙公司石油天然气90%资产的所有权转移过去,生产性流动资金转移给股东。这样一来,我们的资产——梅沙的石油与天然气业务就会缩小,寻找替代储备就会容易一些。1979年6月年梅沙特权信托机构成立,当时我们的股价为54美元。同年10月获股东批准之后股价涨到了86美元。这就是依靠管理解决问题的范例,还开创了业界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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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狠字当头 枭雄智慧4(1)
父亲曾经说过“一件事办不成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没钱。第二,另外两个行不通。”
20世纪80年代初,我的脑子里有了个想法,并且已经着手进行了一段时间。我想这个想*彻底改变梅沙公司,那就是从纽约证券交易所找油气资源要比在墨西哥湾或是荒漠之地自行开采便宜得多。我们按照设想制订了计划,准备寻找合适的目标——实力薄弱、股价较低、管理混乱的大型石油公司——进行注资。我们的目的就是逼这些公司的管理层做他们早该做的事——将利益返还给股东。决定我们是否出手的一个关键因素是这些目标公司的实际价值是否被大幅低估。一旦锁定目标,我们先提出条件,如果对方管理层拒绝,我们就展开收购。要么他们主动改变立场,要么我们帮他们改变立场。
从全美第19大石油公司开始练手
这是一个远大的设想,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不相信能行得通。这种形式与雨果顿公司合并案有些相似之处,不过规模要大得多。是收购,但又不仅仅是收购。这个计划有可能改变石油行业的格局,甚至影响到整个商界。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敢跟大公司叫板。虽然梅沙公司是个独立运作的规模企业,但是挑战大公司还是太疯狂了点,哪怕只是想想而已。但是回过头来看,雨果顿公司比我们大27倍呢。我们的第一个目标锁定在美国城市服务石油公司。虽然它还称不上是巨头,但也差不了多少。不久之前我作了一次演讲,有个人问我当初为什么选择美国城市服务石油公司来收购。我对台下的听众说:“大家听仔细了,因为接下来我要讲个故事,故事里的一句话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某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有个人牵着一条狗进了一间酒吧。
“狗不能进。”酒保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狗。”那个人说,“第一,它会说话;第二,它会喝酒。”
酒保觉得很稀奇,他看了看也没别的客人,就说:“好吧,把它抱上来,说说它会喝什么。”
那个人说:“一杯马蒂尼,不加冰,给它。”
酒保给狗一杯马蒂尼,给它主人一杯米勒淡啤。主人一会儿去了洗手间,酒保就问那狗:“你真的会说话吗?”
“是啊。我的名字叫乔治,你呢?”
“托比。”
狗喝了几口马蒂尼。酒保又说:“乔治,你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愿意效劳。”
“你看,街角那有个报刊亭。你不用过马路。去帮我买份晚报行吗?现在已经三点一刻了,三点半就卖完了。我要是没买到报纸的话,我老婆会把我宰了的。”
“没问题。” 乔治说,“拿一块钱纸币放我嘴里,那样好叼。”
托比打开门,乔治叼着钱跑了。
主人回来问:“乔治呢?”
托比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没问题。”主人说,“它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过了15分钟,乔治还是没有回来,主人决定亲自去看看。他出了酒吧,看到乔治与一只狮子狗混在一起。
“乔治,想不到你还会干这种事!”
乔治说:“当然,这是我第一次有钱。”
这就是我决定收购美国城市服务石油公司的原因,我是第一次真的有钱。
美国城市服务石油公司总部位于塔尔萨,是美国第19大石油公司,名列财富500强第38位。几年前考虑到它市值较低,更重要的是方便观察内部动向,梅沙公司出资成为股东之一。和许多石油公司一样,美国城市服务石油公司的石油储备也是连续10年下滑,股票同样如此,市面价只有实际价格的1/3。首席执行官查尔斯?J?维德利施已经在公司工作了31年,但手上几乎没有公司的股票。
我的人生狠字当头 枭雄智慧4(2)
过去两年,投资银行一直说梅沙公司收购美国城市服务石油公司根本没戏,因为这块肉对梅沙公司来说太大了。但是现在时机变了,我们决定不再听信银行家的话。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这是个英明的决定,况且那时采油已经赚不到钱了。1981年初,收购计划出来了,我们要寻找合作伙伴一起进行收购。
第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是海湾石油公司。上次黄石垂钓活动我认识的那个叫吉米?李的人是他们的首席执行官,看起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公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