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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校园女王落落首部随笔集:不朽-第6部分

小说: 校园女王落落首部随笔集:不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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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时在家里的某个抽屉中,依然存放着妈妈当年买的名为“张行”的歌手出版的磁带,据说他的一首《迟到》曾经风靡大江南北。
  c
  谁啊?
  好土啊。
  d
  代沟是一定会存在的。
  既然时间,年月,光阴,这些都是具体的词语,宛如窗户格子一样切码着泛白的天空。那么在又一天到来时,昨天的一切便又朝“前天”迈近了一点。队伍蜿蜒向前,把你送到愈加遥远的起点。
  而身后是,身后是熙熙攘攘的新的嘈杂,延续着什么叫做换代更新。
  e
  它们像一丛燃烧后的烟,可以清晰地看见自由缓行的灰色颗粒,然后在你目睹的整个过程中,逐渐扩散淡却,最后尽数消失在日光中。
  所有说着“我们那时候”的事,所有用“当年”起句的事,所有留一个“你们不会懂”做结尾的事。从没有主动地意识过它们会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的口语中,这明明只有年长的那些老人,无力争辩只有不屑可以表达时的说法才对。
  (我们那时候,)赶在放学回家看电视里播放的动画,普通话配音,从来不会觉得不好。(当年)网络没有这么普及,所以大家在日常里说着正常的话聊着寻常的天,心里有按捺不住的阴暗面,也没有这个论坛那个博客去宣泄。
  狠狠地用下作的词语骂某个人。
  (我们那时候,)席绢还是言情小说的最大供应商,虽然没有看过几本,却也会耳濡目染地听两段。稍微正经些的杂志,《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多么多么土气的四字名词,但眼下却丝毫不会用这样的形容去予以评价。被里面某个文章感动的时候,完全像个蠢材那样哭倒在沙发上,泪眼朦胧地还能看见卡在沙发逢中两枚因为自己糟糕进食习惯而留嵌在那的瓜子壳。
  (当年)电视里播放着寥寥的引进动画,欧美日混杂,《海底小精灵》或《雪孩子》,《正气大侠》是用石头剪刀布来保护世界和平的可爱。等到《灌篮高手》,像覆盖了当年整个夏天的暴雨那样,含混了界限,气味渗进皮肤,微不足道的全都被冲卷进河流。
  

题目:时间煮雨(2)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你们不会懂的)。
  f
  明星崛起的速度,洗牌一样列出新的阵仗。曾经唱卡通歌曲成名的玉女坚定地选择了自我的转型,哪怕从此要在他人视线中消失良久。
  那个名叫动画的东西,不屑再以电视为媒体来推广。谁现在还收看电视播放的动画,似乎是要被耻笑的,“中文配音我从来不听”。名叫雷长喜的曾为擎天柱配音的老师,已经辞世。
  很多杂志和作者,失去了踪影。在街角的打折小书店里找到被轮斤称卖的旧作。最后五本书只花了14块钱。
  泪眼朦胧中看见的沙发缝隙。
  韩剧成了主打,《金三顺》中的玄彬很帅,《宫》中的信王子很帅,《浪漫满屋》让RAIN大火了一把。女主角们穿漂亮得体的衣服,耳环能在网络小铺上被广泛热卖。网上很偶尔地看见织田裕二和铃木保奈美的消息,也只是“偶尔”的“消息”。没什么讨论。
  “丸子!”“然后在旁边,再刻上我的名字。”“数到一二三,一起往后转!”“抱歉要背起你的人生,我觉得太沉重了。”
  g
  你们不会懂的。
  代沟是足够普通,但的确真实的说法。虽然我并不认为曾经经历过,就比没有经历过更幸福些,“不会懂”其实也谈不上有什么损失,既然每一年都有每一年投入的热点。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某一代人的怀旧心够重而偏颇了原本的话语权。就像在我嘲笑着爸爸妈妈所喜爱过的那些明星眼下看来是多么不堪回首那样,他们却依旧可以进行一场温暖的感慨。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在刚刚结束了对上一辈人的“当年”“热潮”的不屑后,很快地便看见网上有人说着“昨天看了一集《恐龙特急克塞号》,好土啊!”接着有人在下面回问“是什么啊?”
  h
  克塞。前来拜访。
  原来每个人的珍藏都将在时间中流向昨日的暗光。重点不在于“珍藏”或者“时间”或者“暗光”,而在“每个人”上。你无法保护它,谁都无法保护它,新的声音来了,新的土层覆盖了原本的断面,新的流水冲掘出河床,新的花开在两岸上。
  时间把万物煮成雨水,浇灌了它们覆盖旧时的灿烂。
  被冲积在土壤里的,过去的花瓣。
  i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事。
  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些都是只对我们而言的事。
  那些都是只对于我们而言的,很好很好的事,它们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些发生在很久以前的很好很好的事,只是对于我们而言。
  给爸爸的情书
  妈妈嫁给爸爸真是好运极了呀。爸爸真亏。
  和爸爸一起去图书馆。
  在上海放假的时候去图书馆办了一张借书卡,叫爸爸陪着去,因为是做销售的缘故他总可以长时间地在城市里跑而不用请假。所以很多块时间被我蚕食。好比陪我去图书馆。和爸爸约在图书馆碰头,早上10点起了床吃了已经凉掉的馒头,然后洗脸刷牙开电脑上了半小时的网出门坐地铁。
  在常熟路下站后迷失了方向,上海西区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树和一模一样洁白的道路,一模一样的行人五分钟前还在那条路上喝茶五分钟后就和我并行着过马路。沿着一条不知去向的长道走了一刻钟,有点惶恐——怕是转错方向了。不好意思直接问路,在一个小店里买了两节电池,付完钱后装做随口问问的样子打听上海图书馆在那里。老板用手一指马路对面。
  我就看见爸爸在花坛前的广场上站着。扑过去。我说我迷路了呀。他说你真是笨。我说我又没有来过,第一来肯定是这样的咯。他问我早饭吃掉了?我说馒头冷的不好吃,他说你不会自己热一热么。我说不会。
  我的爸爸身高一米八二,虽然见过很多比他还高的男生,但总觉得爸爸是最高的,高得我挽着他的胳膊也要抬起头来看。看见他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和被晒红的面孔。
  

题目:时间煮雨(3)
和爸爸一起去学校。
  爸爸穿着拖鞋送我到车站。775要过隧道开往浦东,在隧道里会突然变得闷和热,灯光黄黄的让人不安心,怕上面的渡江轮会突然掉下来大家一起塞哟那拉。爸爸帮我提着一个礼拜的苹果和换的衣服,我在包里塞满了各种漫画书可不能让他知道。他总是憧憬着我去学校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将来考进好的大学毕业出来给他买车。给他买车是我自己提出的愿望,但之前的学成毕业我只字未提——我想我总会中一张彩票吧,不要洗衣粉的,凑合着洗衣机,但没准是五十万呢,那时要给他买黑色的奥迪A6(不是模型)。
  车站边等了一群同校的孩子,身边或多或少有一两个父母陪伴,做爸爸的总是显得矮小和疲劳。我抬头看自己的爸爸,虽然不再年轻可依然值得依靠。爸爸问我准备好一块二的零钱了么,我一摸口袋好象只剩一块了。他埋怨我总是这个样子。我突然拉住他说送我去学校好不好?他指指脚上的拖鞋,我叫起来这有什么啦,你的女儿难道不比你的鞋子重要。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嚎步嚎吗!爸爸想了想,说好吧。
  一进隧道又热又湿的空气堵住鼻孔,我摸到了爸爸手臂上突然起的一层薄薄的水气。万一这个时候轮船掉下来怎么办?
  没关系,爸爸会游泳。我也会呀。
  我对爸爸说:“你真灵。”爸爸一愣:“什么?”“说你真灵呀!”
  和爸爸一起去比赛。
  考场外人真多。可也见到了不少孩子是单独去的,脸上大大地写着“我独立”和“鄙视你”。呸,我背后是英挺的“让我爸爸打死你”。
  坐了三辆公交车跑到上海的东北去参加书法比赛,上车前吃了两份小笼和一个冰汽水,没多久就听见肚子上演秦腔,还拉长调。我告诉爸爸说肚子好象出问题了,他马上很生气说让你别乱吃东西!随后很魔术地从包里拿出小瓶矿泉水和一盒环福沙星来说你吃掉吧。我惊讶极了,说你总是把药带在身上的吗?
  这样的比赛一点也不用紧张,反正结果对高考没有任何影响,只是爸爸坚持要我去,他甚至偷看了我藏起来的比赛通知书。时间一到大楼的门开了,我对爸爸说我去了。他就和我做那个拉手的动作,听说意思是“好朋友”,好朋友要去了,另一个得在门外等100分钟。
  不过我提前40分钟就出来了。外面太阳太大,不舍得让爸爸呆那么长时间。
  “这么快?!”
  “是呀,小菜。”
  “肚子好了么?”
  “OK。”
  “OK。去吃肯德基?”
  “说好是批萨的呀!”
  和爸爸去参加中考。
  高考印象真模糊,可中考不一样。上午考完了数学中午吃饭的时候和爸爸提起了买电脑的事情。我开始不依不饶地抱怨。爸爸陪着我为中考紧张了整整两个月,终于在饭局结束的时候爆发了。他突然腾地一下拍了桌子,我的碗掉在地上,碎成三十三片。他骂你这个小赤佬以及其他近义词。我的脑袋嗡嗡地响但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下去卫生间擦了把脸然后收拾了化学考试必备的东西和妈妈说:“我去考试了。”
  关门走向考场。一路上掉了几滴眼泪但很块就被吹干。考试开始后已经没有东西能够阻挡我脑海中的你越骂我我越考得好气死你的念头。
  考试结束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了妈妈,我说你怎么来了。她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点头的时候她指指外滩上的饭店说爸爸在那里等我,他从我出门后就马上跟了出来怕我行动失态,一直跟到我考试结束不好意思和我照面就先溜去了饭店。
  我的化学考了100分中的99分。
  和爸爸一起去陆家嘴中心绿地。
  爸爸开完了家长会非常低落,我走到极端掉过头来从而变得无所谓。可爸爸的手就这样让我抓着他没有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心情也跟着糟糕。送他到学校门口的车站,看他上车,我突然跟着跳上去。我说“爸爸……”他“嗯嗯”地替我把钱付了。
  

题目:时间煮雨(4)
在陆家嘴中心绿地的那一站我们下了车,买了两张五块钱的门票进去。因为是星期三晚上8点,公园里只有四个人。
  所有的高楼大厦全投影在浅浅的湖面上,一圈橘黄色的灯把他们点燃,雾气顺着柳树往上爬。我和爸爸一起笑了。他说他高中时在煤油灯下学数学的事,还说爷爷怎么对他凶,他说数学其实不是很难的只要你喜欢它。我说其实我想学的,但是只能坚持一天半,我说不过我一定能保证以后学好,虽然我不会喜欢。“我是你的女儿呀,你数学那么好,我没道理很糟吧。”
  陆家嘴中心绿地后来改成免费的了,去的人也就多了起来,那圈黄色的灯很少开,神秘园的音乐也没有再放。我的数学还是停留在初级阶段。爸爸开始幻想我或许是个语言天才——其实我在广州学的最多的都是脏话呀。
  和爸爸一起过生日。
  我是突然决定要坐火车回上海去给爸爸过生日的,50大寿,了不得的。刚在北京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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