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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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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老祖宗却让她极为不快。
  “皇叔,”她上前两步,看着老祖宗的眼睛道:“哀家要带韩太傅下去……”
  老祖宗抬起眼皮来:“你走可以,他不行。”
  太后按住怒气:“为什么?”
  阿凤忍不住叹口气。说实在的,她没有想到太后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刚刚不是铁瑛的话,太后要如何答老祖宗的话?
  现在,她还敢再往老祖宗的枪口上撞,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老祖宗看也不看她,自腰间掏来掏去掏出一块木牌来,看了一眼:“咦,它在这里?害我找了好几天,还以为丢了呢。”
  他把东西拿出来太后的脸色就是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妾给成祖请安,成祖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是一块本色的木牌,看上去很陈旧了,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如朕亲临。
  老祖宗看也不看太后,把木牌丢给了阿凤后拿眼看向皇帝,见皇帝依然是面无表情,他才仿佛漫不经心的道:“我留着无用,给你了。”
  阿凤刚把牌子接到手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江铭就拉着她一齐跪在地上,给老祖宗实实在在的叩了三个响头,叩的“梆梆”直响。
  “孩儿们谢老祖宗的疼爱。”江铭说完还用手指捅了捅阿凤的腰,示意她赶快谢老祖宗。
  阿凤不明所以,但她还是照做了,只是没有忘了在谢老祖宗的时候用力扭江铭的胳膊:什么事儿也不说,你今天想闷死人啊。
  江铭不动声色的把阿凤的小手握到了手里,免得她再扭个没完。
  老祖宗笑咪咪的:“阿凤啊,要扭就要扭内侧的肉,就算是练武之人,那里也是弱点。”
  他说完看江铭一眼:“你小子,这次就算了,看在阿凤的面子上。下次再敢有半点算计你老祖宗的心,看我不让鲁丫头揭了你的皮。”
  皇帝也站了起来:“老祖宗,那是……”他微一顿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莫要把小孩子宠坏了。”
  那块木牌是老祖宗的父皇留给他的,为的就是这个最小的小儿子不被其它儿子们欺负:如朕亲临——皇帝见到木牌也得跪下,因为那是皇帝正经的祖宗。
  现在,这木牌被老王爷给了阿凤。
  老祖宗头也没有抬:“啥金贵的东西?一不能吃二不能卖,还不是什么金玉之类的东西。我倒也想过给子孙们留着传家,可是我妻都没有娶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至于阿凤嘛,”他看向阿凤:“这孩子是有宿慧的,皇帝你不用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就成了。这牌子就是老祖宗我的一份愧意。”
  阿凤闻言又跪下了:“老祖宗的话,阿凤不敢听。”
  老祖宗摇摇头,伸手拉起了阿凤来:“有什么不敢听的?生在皇家就有着许多的不是,不是为了这个就是为了那个,反正总有原因把你搅进去。”
  “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真有那个必要吗?我不懂,可是这些年来老祖宗没有看顾你,总是老祖宗的不是。”
  他拍拍阿凤的手:“以后呢,老祖宗加倍的看顾你,谁敢给你个脸色,你就来找老祖宗。”
  话说的再清楚没有了。老祖宗是为自己,也是为了皇室一脉对阿凤多年的漠视赔不是,只是这份赔礼大破了天。
  有木牌在,太后算什么,在这宫里宫外,还有谁能给阿凤半分脸子看?
  阿凤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多年来的不闻不问与今日的厚爱,让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江铭把阿凤的手接过来:“以后,有我呢。”他看着老祖宗的眼睛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有这几个字足矣,因为这就是承诺——承诺重的是行而不是如何说,所以江铭没有慷慨激昴。
  太后又被晾了起来,且这次让她的脸色更为难看:她要带走韩太傅都不可以先不说,那个木牌是什么意思?
  当面打她这个当朝太后的脸?
  “老祖宗……”她怒冲冲的开了口。
  老祖宗还是不抬头:“阿凤。”
  阿凤听到老王爷唤她,想也不想就把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木牌亮向了太后:手直直的伸出,“如朕亲临”四个字正对着太后。
  太后只说出了三个字,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妾给成祖请安。”
  她跪在了阿凤的脚下。
  阿凤立着她跪着,阿凤垂头看着她,她只能看到阿凤的脚尖——什么叫憋屈?太后认为从前没有成为太后的日子就是憋屈,现在她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
  堂堂太后要跪在孙女的脚下,还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认为不配做她孙女的阿凤,这让太后真的很想很想一头撞死在御书房。
  只是,她不舍得。
  不舍得死。
  太后的日子一直很滋润,太后的日子一直很顺心:除了近些日子闹点心外,她的日子真舒心的不能再舒心了。
  这样的日子,她再活上一百年也不会腻,眼下又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因为不舍得,再感觉憋屈再感觉丢人,她也只能跪在地上等。
  等阿凤开口应她那句“给成祖请安”——按照皇家的规矩,太后向牌子问安,拿着牌子的阿凤就代表成祖皇帝,她要答一句“成祖安”太后才能起身的。
  太后你再尊贵也尊贵不过先帝去,更何况是成祖皇帝呢。
  因此,阿凤不开口,她这个太后就只能跪着,头都不能抬。
  阿凤终于开口了,只是这句话让太后很想吐血:“老祖宗,成祖他老人家现在倒底——安不安?”
  她说的很小心也很迟疑,就仿佛是真的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问一句。

☆、171。第171章 讲道理

  老祖宗本来正在得意,得意他老人家一句话阿凤就知他的意思:比他拿出牌子来看人跪在地上爽多了。
  因为多年前他老人家就是皇家活着的老祖宗了,所以人人见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就连太后和皇帝也不会给他脸子看。
  再拿出牌子来给人看,让人跪下哪还有什么趣味可言?总不能有事没事他就拿着牌子去找太后和皇帝吧:他虽然没有认几个字,但有些道理还是很懂的,不然岂能活到现在?
  总让皇帝和太后给他跪下,人家又没有招他又没有惹他的,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嘛。
  他活腻了的话,倒是可以这样试试。
  因此,这木牌跟着他已经多年没有用处了,一时兴起送人了,却没有想到有了意想不到的趣味。
  老王爷看太后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那怎么也是皇帝的母亲,所以他也只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太后见了他向来恭顺,他也不好意思给太后难堪。
  看到太后在阿凤脚下跪着,他心里就是乐啊:你再威风啊,你倒是威风啊,你不是认为天下间你最尊贵了嘛,现在你倒是继续威风啊。
  老王爷的心里就如同六月天喝了一口冰镇梅子汤:爽!
  正爽着,就听到阿凤怯怯的问了那么一句话,他微一愣下意识的重复道:“成祖他老人家安不安?”
  从来也没有人问过啊,因为成祖都已经升天了嘛,不管是请安还是回答不过是个过场罢了。
  阿凤郑重的点头,一双眼睛眨呀眨,就像是还不通世事的小姑娘:“是啊,成祖那么英明又是极疼爱儿孙的人,要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他老人家能安得了吗?”
  老祖宗的眼睛一眯,看着阿凤的眼神猛的就亮了:“对啊,成祖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安得了吗?安不了!”
  太后那里都一肚子火了,可是听到老祖宗那句“安不了”后,脸色猛的一白:多少年了,她已经忘了什么时候自己有过这样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给成祖请安,成祖却因为她不安——她就算是太后,在成祖面前也只是儿孙辈,还是儿孙辈的媳妇,让成祖不安她就沾了一个大不孝啊。
  大不孝就是大罪过。
  太后猛的一叩头:“老祖宗,你不要听信……”
  “你不用多说了,我不喜欢听,还有,我也不喜欢讲理。”老祖宗一摆手,自怀里掏出一把如意来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我皇兄赐给我的。”
  如意上写着一行字:上责天子下罚臣民,所言即朕言、所行即朕令。
  这是老祖宗那个老的可以做爹的皇帝兄长给他的,只是为了显示他对这个小弟弟的看重,向天下表明他是个大孝子:他父皇喜爱的他必重之。
  老王爷晃完如意收了回去:“你,去向成祖请罪吧,好好的在那里反省几天。”他直接把太后罚去面壁了。
  太后愣愣的抬头看向老王爷:“哀、哀家是太后。”
  这天下间还没有受罚的太后呢。
  老王爷翻个白眼:“我最讨厌有人同我讲道理了。老四,老四,你们都给我进来,她要讲道理,你们给她讲。”
  御书房再次打开了门,门外廊上廊下跪了一地的人。
  如果被人看到这些跪倒的人,怕是当场就吓的腿软:全是皇家的人,而且还几乎都是皇帝这一脉的人。
  每一个人都是亲王,所差的只是年纪。可是最小的那一位,看上去也有近六十岁了:这些人都是宗庙的人,是掌管着天家事务的人。
  真真正正的清贵之人。
  这些人跪在地上,对着皇帝连连叩头,有不少的人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皇上,岂能容忍外戚如此欺负皇家血脉,列宗列祖在上,不肖儿孙们连祖宗的脸面也护不得,又如何守的住万里江山!”、
  老头们年岁都不小了,个个都留着胡子,一哭那眼泪鼻涕齐下,弄得胡子衣服上都是,可是他们却不管不顾,伏在地上哭的都起不来身。
  他们,代表皇家向皇帝抗议来了:打了天福的人必要重责,否则他们一齐死在皇帝面前,然后去九泉之下找列位先皇们去告御状。
  这案子,大发了。
  江铭轻轻吸一口气,袖了双手看向外面的天空:嗯,今儿的天气,真不错。
  他,要的就是事儿闹大;他,从来就不怕事大。
  眼下嘛才像个样子,看以后谁敢动不动就算计阿凤——今天,他就要借皇家这些活祖宗们的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家的血脉那是一根汗毛也碰不得。
  碰了?嘿,那对不住了,你的骨头铁定不如公主殿下的汗毛粗,也不如公主殿下的汗毛硬。
  江铭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韩太傅,只是用天福所言之事问罪,有太后在、而韩太傅又是皇帝的亲舅父——就算罚,能罚韩太傅什么?
  削官降爵?那皇帝能削也能封啊,而且有太后在那里,就像德贵妃一样还不是自嫔又成了贵妃?
  所以,江铭这次要的不是轻轻的罚,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胆敢算计阿凤的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唉,成祖不安啊。”江铭大大的叹气,然后撩衣跪倒在地上:“皇上,成祖不安,所有在天上的先帝们,都不安啊。”
  “王爷们不能安享晚年,成祖一定会极为心疼的。”他说完话大大的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已经傻眼了。她看着御书房外的老王爷们,一张嘴巴微微张开根本合不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被她已经不放在眼中的皇家老朽们,居然还能闹出这样的大事来。
  就算她贵为太后,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着自己心意来的。
  太后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只是明白的有点晚:外戚两个字,狠狠的刺入她的心中,让她明明白白的感觉到,皇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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