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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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向皇帝微笑:“你舅母身子有点不太好,哀家刚刚和你舅父多说了几句,又让御医去了太傅府,想是耽搁了些时候。”
她这是代韩太傅解释,也是代韩太傅掩饰。
皇帝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摆了摆手不再追究韩太傅为什么来迟:他对自己的母后实在是没有办法。
因为那是生他养他的母后,那是拼尽一切、甚至是不惜性命而给了他全部的母后。
纵有不对,他能和母后翻脸相向吗?
只是他的解释,他的母后听不进去;他的母后只记得韩家的好,也永远只看得见韩家的好。
在他的母后看来,皇族的人不是自己人,那都是别有用心,甚至是随时准备取他而代之的敌人;而韩家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皇帝说服不了太后,就像太后也说服不了皇帝一样。
铁瑛是在皇家长大的人,虽然他们铁家不像大楚的皇家这样复杂,但天家的事情还是差不多的,所以他当即闭紧嘴巴决定置身事外。
韩太傅扫一眼江铭后看向皇帝:“太后说的对,都这个时辰了,皇上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朝中的事情,皇上大可明天再和臣等商量,而很多事情,皇上还是不要听风就是雨。很多人,不过是想在皇上邀买一个特别而已,对于什么是国之大事是压根一窍不通的。”
“皇上,治国还是要多听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们之言。”他说到这里拱了拱手:“臣,愿意为皇上分忧的,有什么事情皇上交给臣去办就是。”
太后马上点头:“就是就是,皇帝你还是要爱惜自己为重,有什么事情交待你舅父一句就好了。”
江铭轻轻的道:“国事面前没有血脉之亲,只有君臣之属。舅父这样的称呼,在此时很不合宜。”
他看向皇帝:“臣请奏,要和韩太傅对质。”
韩太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针对江铭的,就差直说江铭年青不懂朝政,让皇帝把江铭轰出御书房去。
江铭反驳了太后和韩太傅——不要总是舅父舅父的说个没有完,那坐着的是皇帝,在他面前先有君臣后有血脉。
而且要说舅父这两个字的话,太后自己提都不合适,唯一能如此说话的人应该是皇帝。
只有皇帝口口声声称舅父才是合适的,但韩太傅自己却摆出长辈之态来,且指责皇帝处事不对,而太后还要在一旁用舅父二字来压皇帝。
他当然要反击,并且根本不惧韩太傅。
是韩太傅惧他,所以才想要除去他。
江铭开口就扫了太后和韩太傅的脸,但是他却没有给太后和韩太傅反击的机会,马上就提到了今天的正经事上。
他就是来和韩太傅相斗的,但却不是无聊的斗嘴,而是要就事论事。
江铭说完后也不理会太后和韩太傅怒视的目光,自顾自的把天福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那是天福所说。
太后的脸色微变,似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韩太傅:她很震惊,不知道明天要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江铭会知道一清二楚。
她能断定她的慈安宫里,她的那个小佛堂里绝对不会有阿凤的人,也不可能有江铭或是其它人的人。
韩太傅也没有想到皇帝夜召是为了此事,心中虽然也很奇怪但他还能稳住心神:“胡说八道!”
他站起来,怒指江铭的鼻子骂道:“你简直就是含血喷人,而且还要借此牵扯一位公主殿下进来,你居心何其恶毒?!”
反正事情还没有做,他当然可以不承认。
现在无凭也无据,他打死不认谁也拿他没有办法。至于江铭如何知道的,他定要好好的查个水落石出。
现在嘛,他当然要先把江铭的罪名扣实了:明天的事情已经不可为,但是今天晚上却是个好时机,可以让江铭丢掉官爵。
只要除去了江铭的军权了,江铭也就是个没有牙的狗,还能咬他们韩家一根汗毛下来吗?
所以他指着江铭破口大骂——当然和其它老头子骂人是不同的,他有着与其不同的儒雅,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定他是个好人。
哪怕是现在他在骂人,风度举止依然是正气凛然,绝对没有半点的气急败坏。
“你无中生有的诬蔑于我也就罢了,还要诬蔑于太后,你这是想挑拨皇上和太后的母子之情吗?你可知这是什么样的大罪,你又是何居心?”
他是句句诛心,生怕按在江铭身上的罪名不够大、不够多。
江铭任他骂,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认罪,他就站在那里迎着韩太傅的目光,静静的听着韩太傅罗织一条条的罪名扣在他的身上。
铁瑛摸了摸下巴,此时没有生出半点担心来,反而很可怜这个看上去很像个好人的韩太傅:唉,老人家你玩的这手实在太差劲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不过是听人家说了一番话,就慌里慌张的反击回去:最关键的地方人家都没有告诉你好不好?
他看的摇了摇头,最终转过脸去不想再看了,因为韩太傅实在是太可怜了。
骂了半晌发现江铭也不反驳,韩太傅终于有点奇怪了:“你是已经知罪了,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所以辩无可辩就默认了吗?”
江铭看着他咳了一声:“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他说话的模样像个很听话很听话的小孩子,仿佛大人只要一摇头,他马上就会乖乖闭上嘴巴般。
韩太傅怒斥:“你还有什么话要诬蔑太后与我的,说出来给皇上听听!”他没有半分担心,因为什么都没有做嘛,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
江铭点点头:“那我可就说话了。”他还认真的看了一眼韩太傅,确定他不会再怒斥自己不让自己开口,才向皇帝道:“臣请天福殿下回来。”
☆、157。第157章 唯一理由
太后和韩太傅闻言忍不住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在小佛堂看到天福的一幕。
但是天福就是个没有脑子的,且她出现的时候,事情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他们不明白江铭为什么请天福出来,也很怀疑、很警惕此事,但他们却笃定天福和此时所说的事情无关。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太后:“母后,江铭和韩太傅,谁之言为真?”
事情牵扯到了他的母后,他是真心的希望母后可以给他一句实言:可以不必明说,只要有所暗示,那么他就可以私下去处置此事。
也正好可以借此事同母后再深谈一谈,希望她能明白此时的韩家已经非彼时的韩家了。
可是太后看着皇帝很平静的道:“韩太傅可是朝中老臣,皇帝平日里没少倚重呢,他的为人皇帝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吗?”
她没有直说可是已经表明她的立场,她是要和韩太傅一条路走到黑了。
皇帝合了合眼睛,就算早已经知道太后的答案,可是亲耳再听一遍依然是心痛莫名;他没有去看韩太傅:“可是太傅说话的时候让人误会了什么?”
一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二是现在还不是和韩家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他想给韩太傅一个台阶下。
韩太傅跪倒在地上就叩了三个头:“皇上,老臣的忠心皇上最为清楚,岂会做出那等事情来?江铭此子包含祸心不小,居然连太后都敢编排,意图离间皇家骨肉,此罪不可恕啊。”
“哪怕就是千刀万剐了他,也不足以抵其罪过,皇上!”他说到这里再次叩头:“老臣不是为自己,老臣是为了大楚、为了皇上,请皇上下旨追究江铭的泼天大罪。”
他说完看向皇帝:“江铭要诬老臣,老臣可以忍。”他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在皇帝没有开口的情形下,他自己站了起来:“可是他诬太后,还要牵扯到公主,这等贼心岂能忍?”
韩太傅说到这里上前了两步,微微弯下身子盯着皇帝的眼睛:“皇上,江铭所为如果不定罪,让朝中的大臣们知道岂不是唇亡齿寒,谁还敢再向皇上尽忠?”
他取了一道空白的圣旨放到皇帝面前:“皇上,现在还不下旨,要等到何时?不要让天下臣民都对皇上失望啊。”
威胁,赤裸裸的逼皇帝下旨对江铭问罪。
太后却站起来走到皇帝面前,伸手磨起墨来:“皇帝,哀家给你磨墨,为了大楚,皇帝理应明辨是非。”
江铭看看太后,又看向韩太傅:“你要不要替皇上写好圣旨,再把大印取过来盖好,就可以叫人进来把旨意传出宫外。”
“如此岂不是更加便宜,也省了皇上很多功夫,免的皇上再有所劳累啊。”
韩太傅差那么一点点就把头点下去了,他是真的很想替皇上写好圣旨,也真的很想把皇帝的大印拿过来自己想如何用就如何用。
幸好太后厉喝了一声:“住口!贼子——”
皇帝轻轻的开口了,在太后的怒斥中他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无力,可是却让人听的很清楚:“天福,你出来吧。”
天福早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了,此时听到父皇唤自己连忙冲了出来,立马挡在江铭的身前:“你们为什么非要害江将军的性命?”
“就算为了一个韩狂生,你们也不至于非要置江将军以死地吧?你们的所为真的以为不承认就可以了,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怒目圆睁,盯着韩太傅道:“都是你的主意,把太后都给骗了。本宫说不嫁韩狂生就是不嫁韩狂生,你们就算是害死了江将军本宫也不会嫁给韩狂生!”
天福其实一直都在想,为什么韩太傅和太后要害江铭,想来想去她也只想到了一个韩狂生:她和韩狂生的事情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嘛。
韩家也有意要让韩狂生迎娶她,但是她却很不喜欢韩狂生,因为她一心一意喜欢的人是江铭。
除了韩狂生外,她想破头也想不到另外的理由:因为在她看来,韩家没有要和江铭过不去的道理。
所以,她一冲出来就对韩太傅吼了起来,对其黑白颠倒非常的不满。
皇帝没有说话,江铭也没有说话,只有铁瑛咳了几声。
太后和韩太傅当场就呆立不能动,四只眼睛盯着天福的脸,眼珠子一下都转不动。
首先,他们没有料到天福会听到他们的谋算:天福会听到?他们是看到了天福,但是这个孩子向来是一根肠子,什么时候学会了骗人,而且还骗过了他们?!
其次,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天福会出卖他们。
这一点比天福听到他们谋算更让他们吃惊。他们知道天福没有脑子,知道天福总爱闯祸,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天福会把他们的谋算告诉给江铭,而且还会告诉皇帝。
在太后和韩太傅的眼中,天福当然是他们的自己人,平常有些不懂事只是因为她是个孩子。
江铭在天福的身后淡淡的道:“没有说到韩狂生呢。”
天福怒道:“本宫都听到了。如果不是因为韩狂生,韩家怎么可能会想出那么恶毒的法子来害你?”
在天福看来,她是极为重要的,所以韩家为她大动干戈很正常。应该说,在天福的心中,除了因为她之外,其它的理由都不可能成立的。
为什么?那还用说呢,就凭她是天福公主,哪怕孤竹国为她和大楚开战,那都是很正常的。
太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不吸气的话就要背过气了,也努力想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她都有了要吐血的感觉!
算计来算计去,她就算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天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