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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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信任二字,让其在宫中如鱼得水,就算是后来楚帝有了皇后,和皇后的感情极深,皇帝待她也是不同的,从而让皇后都要对她相让三分。
因此,哪怕她有错被罚去静修,她也没有真正的心慌过,因为她知道皇帝对她的信任还在;但是今天皇帝的一脚却让她全身上下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元妃并不是因为皇帝对她动粗,且用了那么大的力量而伤心:她自打开始就知道,皇帝的心与情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能要得起,因此她从来没有如皇后一样对皇帝抱有那样的心思。
她出冷汗是因为害怕。皇帝的一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皇帝从此不会再相信她了——这才是真正能要她性命的事情!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的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和皇后过不去?从前她是元妃,皇后是皇后,她在宫中是超然的一位;现在皇后归来了,她依然还是元妃,如果肯老老实实的,她会一直都是元妃。
她发现自己蠢的可以。宫人出身的她,不可能踏上凤座的,而想助她儿子登上龙座的最好途径,就是她和皇后结盟而不是除去皇后!
没有人再多看一眼元妃。阿凤等人是不关心,宫人太监们是不敢,因此元妃被皇帝踹出去后,她只能自己挣扎着爬起来,然后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
元妃的确是聪明的,此时她如果大哭大叫着求饶或是解释,只会引来皇帝更大的怒火;只有乖乖的认错才能让皇帝的心头火气稍减。
怎么说她和皇帝也有二十多年的感情,皇帝一脚踹出去后,元妃人如飘叶般远去,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痛意来:见她跪在地上后,便也就无法再发作她。
太后感觉一口气冲了上来,在她看来皇帝哪里是在踹元妃,分明是在打她的脸,给她这个皇太后脸子看。
“皇帝好大的脾气!有什么……”她的不满自她的话中流露了出来,显然今天她认为自己是占住了道理的,想要和皇帝好好的说道说道。
皇帝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道:“母后,儿子处置完了朝中之事,再听母后的教导。”他说完看向了三公主:“江旭和江铭,是怎么回事儿?”
三公主的脸色有些许的变化,她在思索要如何开口才能让皇帝知道江旭是被欺辱的,而她更是被人不放在心上,且还有太后的旨意也被人不放在眼里。
“皇上,”柳芽看到元妃滚了出去,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这个元妃一直高高在上的模样,早就让她很不爽了:“妾有几句话要说,不知道——?”
可是其人在皇帝的面前还真的有几分重量,所以柳芽才会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看到元妃要倒霉,她自然是无比的高兴。
她最痛恨的人当然就是阿凤和皇后,但是眼下却不是除去皇后和阿凤的好机会,因为很明显皇帝是要偏袒皇后和阿凤了:因为皇帝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开口问她一句。
柳芽能在皇后离宫的时间内,成为皇帝心中除了皇后之外的第一人,其心思手段说白了就只有一句话:皇帝所思所想就是柳芽应该说与应该做的事情。
皇帝看向了她,只看她全身的狼狈与她刚刚和阿凤在一起的情形,他也能猜出她的模样应该和阿凤有关。
阿凤句句不离死字,他认为柳芽也脱不了干系,不然的话阿凤为什么不去找三公主大闹,却要先来找柳芽呢?
“你有什么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压了火气的。看他的样子谁都知道,只要柳芽的话有个不对劲儿,元妃就是柳芽的榜样。
柳芽叩了几个头:“妾知错了。”她说完又向皇后叩头:“请皇后娘娘责罚,柳儿愿意领罚,如此才能让柳儿记下今天所犯之错,再也不会做出错事来。”
“皇上,妾不应该和江家人通信的,更不应该把听来的话写在信上,以致于江家人……”她倒真的很干脆,把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虽然江家人的所为她并不知情,但是也能猜出来;还有,她也不是要为江家人说什么,而是陈述自己的过错,因此没有多说江家人的所为。
她还没有提元妃或是三公主、太后一个字,从头到尾只说自己的错在哪里。几句话后,她很诚恳的叩头:“柳儿的德行为嫔都不足够的,自请降为宫人,好好的思过。”
“至于长公主所为,柳儿以戴罪之身多说几句,还望皇上和太后恕柳儿多言之罪。”她看一眼阿凤:“长公主实在也是被逼急了,唉,自长公主和皇后回宫以来,事事处处都不顺心。”
“宫里宫外多少人与长公主为难?连成个亲也是一波三折,这长公主做的实在是憋屈啊,皇上。”
“其它的事情柳儿一介妇人,也不知道什么对与错,自有皇上明断。可是长公主所为,妾以为真的是有情可愿——长公主不如此做的话,皇上您只怕真的看不到活着的长公主。”
柳芽说完又叩了几个响头,然后如同元妃一样端端正正的跪好了。
阿凤却听的如同吞下了几十只苍蝇,那叫一个难受!她最清楚柳芽是不会放下过去的,为了能得到皇帝的欢心,柳芽居然能为她说好话:这样的人,更让阿凤心生警惕。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一叹,宫中的争斗说白了也无非就是站队,就眼前来说宫中之人不是站在太后那边,就是站在她皇后这边。
柳芽原来是站在太后那边的,如今也不过是趁着机会站到了她这一边——不对,柳芽始终都是站在柳芽一边的,从前她要借的是太后的势,今天她却想借皇后的风。
☆、865。第865章 太后的凤裙
皇后是明白人,几个转念间便想通透了,所以她对着柳芽一笑:“妹妹明大义。”她从来不会把对人的厌恶放在脸上,因为宫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除非她是皇太后。
也只有皇太后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也只有皇太后再也不用和人勾心斗角,可以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不过,如现在的皇太后,放着舒心日子不过非要自找麻烦的,那还真的不多。
阿凤撇了一下嘴巴,对柳芽的假仁假义很反感,但是看她父皇眼中闪过的柔和,她也只能闭上嘴巴:恃宠而骄不但是妃嫔们的大忌,也是公主皇子们的大忌。
皇帝点了点头:“嗯,你倒是真的知道错了,虽然说错事已经做下了,但是悔过永远不迟。你,不错。”
柳芽闻言高兴坏了。因为她自上次犯错后,遇到称她为皇贵妃娘娘的还有人在——比如阿凤这些人,但她们的称呼可不是对她的尊敬,而是一种讥讽。
但是现在有了皇帝的话,她扶摇直上的日子还远吗?得了皇帝的青眼,她就是这宫中最高贵的女子!
她连忙叩头又谦虚了几句便不再说话。虽然她如今已经明白的告诉大家,从此不再是太后的人,可是她也不想太过得罪于太后。
太后的心眼有多小,她真的太清楚了。
柳芽最后有一句话是必须要说的:“皇上,柳儿和长公主向来不和,就算今天柳儿为长公主说几句公道话,也只是依理直言,并没有要讨好长公主的意思。”
“柳儿和长公主的不和,全因为柳儿和长公主的性子不和,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还是如此。但是,柳儿也不能因为和长公主不和,就知道错了也不改,看到不公也不言。请皇上明鉴。”
她前面那些话是有了,但是最后这几句话才是点睛之笔。
皇帝果然大为满意,因为柳芽太过坦承了,而他现在最喜欢就是坦率的人,对他没有半点隐瞒的人;他看向柳芽眼神极为柔和:“嗯,朕知道朕没有看错人。人非圣贤,有错能改就好。”
“柳儿有错在先,但她能及时知错改错,且为阿凤说了公道话——她的话,想来不会有人有异议吧?要知道,柳儿和阿凤向来不和的,今天柳儿也不过是照直说,并没有偏袒之心。”
他说完看向了三公主。他看的人是三公主,但是人人都知道他这些话是在对太后而言。
太后哼了几声:“皇帝,你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就是。”
皇帝欠身:“儿子不敢,母后息怒。只是赐死皇后或是阿凤一事——想来是她们惹了母后生气,只是皇后生死牵涉太多,想必皇庙里的皇叔祖们会有话要说。”
他治不了太后,却也不是就没有人能治得了太后了;皇家是有规矩的,太后也不能为所欲为,太过了自然有皇家的长辈们代先皇们问问太后。
大楚皇庙里的老王爷们,可是能请得动供奉在先皇们牌位前、由大楚开国之君赐下的三尺钢鞭:如果不是楚帝念太后生养他,在韩家谋逆之后老王爷们就会持鞭问太后几句话了。
太后盯着皇帝半晌:“那不过是哀家的一句气话……”她不得不退步,因为她知道真的被老王爷们请出了三尺钢鞭,那下场怕会很惨。
阿凤却哭倒在地上:“父皇,儿臣只要太后不插手大理寺查案,只要太后答应儿臣马上死在太后面前。反正儿臣也不得太后欢心,宫里宫外的人生事——”
“今儿是某个贵妃,明儿就是哪个公主,儿臣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的好。可是江铭于大楚有功,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又与儿臣有百年之约,如果不是因儿臣所累,岂会被人所陷害?”
“不能让忠于大楚之人寒心,儿臣请父皇让大理寺秉公彻查,还真相于世上。天下会知道父皇的圣明,更会让天下人归心,儿臣就是死也瞑目了。”
刚刚威风八面,又是赐毒酒又是赐白绫的,现在想一句话就揭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太后现在想退一步海阔天空了,可是阿凤却不打算就此算了。
阿凤的话句句不离死字,又言明太后等人生事,她已经存了必死之心——不要说她对大楚立有大功,在百姓们中间负有盛名,就算是平常的一位公主被太后如此逼死,相信太后的名声都好不了,而皇庙当中的老王爷们也不会置之不理。
太后自然不会就此服软:“够了!难道你还想让哀家对你认错赔礼不成?!”
她这一喝不要紧,阿凤当场就在地上打起滚来,越发哭的凄惨了:“父皇明鉴啊,阿凤自幼无父无母傍身,一个人独自在安凤阁长大,哪里有那种胆子敢让太后向儿臣认错?!”
“儿臣只是想请太后答应儿臣一句话,也不需要太后为儿臣做什么,只是想让太后不要再插手江家的事情,让大理寺还真相于天下——这很难吗?”
“难道非要儿臣死也不能瞑目,才能换得太后开颜一笑?儿臣实在不明白,十几年来儿臣乖乖的在安风阁中守着,不言也不语,从不曾怨过任何一人。”
“对太后更是只有孝顺之心,为什么太后都不能容下儿臣一人呢?儿臣不明白,儿臣真的不明白,儿臣倒底做错了什么?”
她爬到太后的脚下,一把拉住了太后的裙子:“太后,我有什么不是以死谢罪还不成吗,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江铭吧。”
“再说江家的事情也不是私仇,事关国事,太后您不能因为生我的气,就置国事于不顾,置父皇于不顾啊。”
太后被阿凤数落的恼火万丈,对阿凤编排她的不是更加的愤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哀家岂是你口中的那等小人!”
她说着话抬脚向阿凤踢了过去,倒不是想要伤阿凤,只是不想阿凤拉着她的裙子擦鼻涕眼泪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