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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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原来是皇后的人。
她想到皇后对她的温柔细语,再看看眼前的老贵,心中对老贵并没有什么怨恨,反而把皇后和阿凤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阿凤身上的肉咬下几块来。
她说不出话来,却在心中狂叫着,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假仁假义的皇后,更不会放过那个害她一命的阿凤。
在德秀看来,一切全是阿凤的错。如果不是阿凤和她有了争执,又岂会有今天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只钗罢了,要知道,她沐家上下为了阿凤和皇后付出了多少,她要一只钗那个阿凤都不肯给她。
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德秀认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何况,现在皇后和阿凤还使人来取她的性命,这更让德秀生恨啊。
老贵看着德秀的目光:“你现在知道了一切,黄泉路上有灵,千万不要找错了报仇的人。我老贵,也是身不由己啊。”他说着话举起手来,可是落下的时候却狠狠的拍在了德秀的肩膀上。
德秀的眼泪马上涌了出来,一额头的冷汗,干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痛,痛死人了。
老贵很抱歉的看着德秀:“我,唉,是我不忍心,要落在姑娘头顶的手却偏了,倒让姑娘活受些罪。”他咬了咬牙:“姑娘你闭上眼睛,老贵这次肯定给你一个痛快。”
德秀看着老贵拼命的摇头再摇头,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及笄呢,还没有去过京城,还没有见过真正的繁华日子,她哪里能死呢?
所以她爬起身来也顾不得只穿着中衣,忍着肩膀上那痛死人的火辣,跪在床上向老贵不停的叩头;她说不出话来,但是她能叩头啊,为了能活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她还要报仇呢,绝对不可能让皇后和阿凤就这样逍遥快活下去,绝对不能再让祖父等人为皇后让沐家上下吃苦了。
老贵叹着气摸下巴:“姑娘,不是我不答应你啊,你求我也没有用,做主的人不是我啊。让你死的人是皇后和公主殿下,自然能放你一条生活也只能是皇后和公主殿下啊。”
“你、你认命吧,谁让你开罪了公主殿下呢。”他说完举起了手来,可是眼中却闪过了焦急——因为窗外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
他原以在他说自己是皇后和公主派来的时候,窗外的人就应该闯进来了,没有想到他都不得已经拍断了德秀的肩膀,窗外还是没有动静。
明明江铭和公主殿下就在嘛,还是看着他进了这屋;当然了,如果不是那窗子破了小洞有冷风的话,他也不能确定人就在窗边。
可是这江铭和公主也太有耐心了吧?还是说,他们已经离开去叫人了?老贵一下子心里也没有底了。
可是总不能一直说不动手,也不能一直动手却不杀人啊:外面的人倒底在不在,他们倒底会不会救人呢?还是说,他们已经发现了破绽?
老贵的心里是七上八下,举起来的手并没有马上落下去。
窗外江铭真的差点就抱着阿凤闯进去救人了,是第五拉住了他不让他动;第五的笑眯眯的对他们道:“不要着急,救人还不到时候,再等一等。”
第五并没有说不救人只说让江铭和阿凤等一等,可是江铭和阿凤都拿不准第五让他们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老贵把人杀掉吗?
虽然阿凤和江铭有六分的把握,认为老贵不会当真把德秀杀了;但是这种事情不能赌啊,万一德秀死了,对皇后来说还真就是麻烦事。
第五也不解释,就那么看着老贵举起手来:“这人,性子可真慢,居然磨蹭了这么久,等的我腿都直了。”
阿凤忍不住看看第五,真不明白他的抱怨是什么意思——非要德秀死不可?如果第五真和老贵是一伙的,那直接杀掉老贵两人离开就是,为什么老贵还要废话那些?
应该不是一伙的。阿凤和江铭交换目光后都如此确定,却又猜不透这个老太监倒底想要做什么:德秀死了老贵及其身后的人谋算落空一半,老太监的谋算又是什么?
江铭也不敢乱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老太监的对手,生怕自己硬来会让老太监翻脸而对阿凤下手;所以,只能乖乖的立在窗外看着,才会把屋里的老贵急出一身汗来。
老贵侧耳听了又听,听到了窗外好像有人说话,但说的是什么却听不清楚:人,明明还在,为什么不进来呢?难道说所有的人都看错了江铭和阿凤——他们原来是如此心狠之人,能看着德秀死在他手里?
可是手已经举了起来,不落下去是不成了,只是不能当真杀了德秀,那这一掌拍在何处好呢?他的目光在德秀的身上转转,心中还真是为难。
德秀见他迟迟未落下手掌,叩头叩的更用力了,把床叩的咚咚直响;因为她认为老贵可能会放了她,因为老贵自己也说下不了手嘛。
她哪里知道老贵现在的想法呢,她又哪里知道窗子外面有人,其实她只不过是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呢。
第五叹了一口气,一掌拍在窗子上,另外一只手甩了甩他时刻不离开的拂尘:“你倒真下得去手啊。”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怎么就是不肯动手呢,那只好我来帮你一把了。
谁让他是个心软的人呢,宫里的人知道他的都清楚他的性子,从来他都是能帮人一把的时候绝对会帮人一把。所以,他就没有和老贵客气,直接进屋帮忙了。
☆、595。第595章 你是猪啊
第五进屋了。
江铭和阿凤的心头石头也落了地,自然也跟了进去;不过他们对第五说的那句“你倒真下得去手”,怎么听都有点别扭:那语气根本就是有点怪老贵怎么总也不下手。
德秀还在叩头中,直到破窗声响过,她才后知后觉的抬头,正好对上了阿凤平平淡淡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吓得全身发抖的她,忽然间就生出了许多的勇气。
她自床上跳下来就奔向阿凤,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她的意思谁都明白:她并不是想要阿凤救她,而是要去找阿凤算帐的。
德秀没有摸到阿凤的一片衣角,因为老贵一伸手就把德秀拉住了:他等的人来了,可是来的却还有一个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人。
老贵不认识第五,也没有见过第五,但是第五身上的衣服还有那把拂尘,都让他明白第五是什么人:这是一个宫中的太监。
在沐家出现的太监,不是皇后的人就是阿凤的人,反正不会是沐家的人,也不可能是他老贵的帮手。因此,他把德秀拉到了身边,并不是为阿凤而是为了他自己。
有个人质在手中,老贵认为对自己会有利一点。因为他看不透老太监,刚刚那一掌震破了窗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监出的手:可是老太监分明是自己跳进来的,可怎么看他也不像个练武之人。
老贵对上第五的眼睛,莫名的心中打了一个突,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他知道,他这是在怕老太监,怕他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凤白了一眼德秀:“你是猪啊,白痴的猪啊,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现在还看不出来是谁要杀你,谁是来救你的?他真的是我或是母后的人,现在早跪地上乖乖滚一边去了,还捉着你不放做什么?”
她要让德秀的脑袋聪明一点,只要能想清楚今天晚上要害她的人可不是自己或是母后就成;至于以后德秀还不会不会像头猪——阿凤又不是她娘,管不了那么多的。
德秀闻言一愣,然后看了一眼老贵再看看阿凤,心里有点相信阿凤的话了;但这并没有让她减少对阿凤的恨意。
因为对她来说,今天从早上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阿凤;不是阿凤,她也不会被母亲打伤,更不可能现在被人捉到手里随时会丢掉性命了。
老贵欠了欠身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该死,是老贵的错,老贵应该配合公主殿下的,应该让只比猪还蠢的东西相信公主才对——是老贵坏了公主的大事。”
德秀闻言眼珠子一下子就变大了,恶狠狠的瞪着阿凤:原来如此,还想骗自己,真以为自己会相信你这个恶人的话吗?这人明明就是你使来杀人的,还想骗过我去?
在我们沐家除了你们母女之外,谁还会让人来杀我?德秀想到这里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认定刚刚阿凤的话全是骗她的。
阿凤拍了一下额头:“这真的是一头猪,不,猪都比她要聪明多了。”到现在了,德秀居然选择相信一个随时会要她命的人,而不是相信来救她的人,还真是蠢到让人无话可说。
江铭看着老贵:“你还要如此说话?嘿,我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但是有一句话我要问问你了——你不会认为你还能逃走吧?”
“只要你逃不走,那你就落在了我们的手上,到时候皇后娘娘和沐家上下一齐审你,你还能如此的胡说八道吗?你是娘娘和公主使来的人,那你怎么能在人前指证她们?”
阿贵看了一眼动也不动的第五:“你,是什么人?”能不能逃走,全看这个老太监了;如果老太监的功夫不怎么样,那他自然还是能逃走的。
只要能逃走,他当然不会说出实话来;逃不走,那就再说呗,反正他总要想法子让德秀相信他的话才成。
第五咧开嘴一笑,嘴巴里已经掉的没有几颗牙了:“我?我是来帮你一把的——你一直下不了手,我看的太着急了,所以想过来帮你一把。”
“我帮人从来不指望回报,你也不用和我客气的。”他甩了甩拂尘:“你还要不要杀了她,要的话我来帮你。”
他说完话身子晃了晃,然后他又回到了原地,就仿佛他只是在原地晃了晃身子:只是,他的手中拎着一个人,一个刚刚还在老贵手中的德秀。
老贵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只是感觉眼前一花,然后手中就空了;至于老太监是如何动的手,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的后背立时就冒出了冷汗:他原以自己的身手是天下第一,所以根本没有把江铭和阿凤放在眼里——阿凤以为德秀不能说话是中毒了,其实根本不是,那是他封了其哑穴而已。
江铭正是因为知道他封德秀哑穴,而知道他的身手很高,才会想把阿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江铭对上老贵没有一点把握。
不过第五却让江铭没有什么要动手的欲望,这就是第五和老贵的差别。还好,老太监不是敌人,所以江铭也就不用拼命了。
江铭和老太监动手是不可能的,能给阿凤争取逃拿机会,他也只有拼命一途;现在不用了,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算是拼命他也没有把握啊。
这雪城,还真是藏龙卧虎。
第五看着老贵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怎么样,要不要我老人家帮一把?你如果要自尽,就让我老人家动手吧,我最喜欢帮人自尽了。”
阿凤听的翻个白眼,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恶寒,帮人自尽她真是头一次听说。
老贵脸上的神色变了,现在他的脸色变白了,白的有点发青:“遇到高手了,嘿,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铭道:“你还可以说是皇后或是公主派你来杀人的嘛。”
阿凤点头:“是啊,可以继续说。假的成不了真的,我和母后身边有什么人,相信一查就能查个清楚——你一个雪城的人,说是我和母后的人,嘿,真以为你说一句是就能骗过人去?”
“不是人人都不长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