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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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儿里那冲天的大火,她等了整夜却没有等来想要的结果,莫非是刚安失手了?不,不会,她离开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可能。
刚安不会失手的,他的功夫那么好,当初那么难办的事交到他手上都没有失手,如今不过是住在前院儿里的几个毫无武功的奴才,他怎么会失手!
她不肯承认这个结果,连想都不愿去想,可没等到约定好的信号不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即使刚安失手,也该回来报个信儿才是,至于失手被擒,这样的结果她在心底想都没有想过。刚安会被擒?笑话!以他对她的忠心和骄傲,只怕他宁愿一死,也不会接受被擒的侮辱吧!
只是即使遇上了麻烦,出了什么岔子,刚安不好过来回报,那方嬷嬷也该进来说一声才是。这个老货,指不定又是喝多了猫尿,躲到哪里挺尸去了!
她恨恨地站起来,“你去,去——”
她顿了下,颓然地冲着熬了一夜的侍女挥挥手,“你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那侍女见她突然大发慈悲,打发她去休息,不禁怔了一下,这是自家福晋吗?自家福晋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下人了!
原本见福晋熬了一整夜,她虽不知福晋在等什么,可瞧着外头天儿都亮了也没什么消息,她心里原本还提着一根弦儿,生怕会被福晋迁怒,如今不但没被福晋责罚,竟然还许她下去休息!她不可置信地偷眼打量了哲哲一眼,见她没有别的指示,这才在心底念了声佛,小心地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下去。
一早赶来换班的侍女已经候在门外了,见她出来,虽不敢开口询问什么,却都用眼神交流着。她冲着同伴们摇摇头,这时候进去,可不是往那枪口儿上撞吗,既然福晋没开口唤人,还是在门外等着的好!
轮值的侍女羡慕地看着她的背影,还真是好运气啊,如今福晋心里还不知怎么煎熬呢,她竟然还能全身而退,没被迁怒,还真是好运道,好本事呢!
直到日上三竿,屋里还是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发慌。领班的侍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莫不是福晋昨儿熬了一整晚,如今撑不住,竟歇下了不成?
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另她的心头一跳,这些人真是太不长眼了,福晋的院子也不知道绕着走。福晋这才刚歇下,若吵着了福晋,叫她发起火来,这不长眼的奴才得扒一层皮不说,她们这些人也得跟着吃挂落。
耳边听着那脚步声竟踏进了院子,她心里有火儿,脸上神色也带上了三分气,正待压低声音教训教训这些不懂事的奴才,不料一抬头竟瞧见贝勒爷的心腹,府里的大总管巴彦带着人走了进来。
她赶忙换了副脸色,堆起一脸谄媚讨好的笑,也顾不得吵醒福晋,惹福晋不快了,“呦,这不是总管大人嘛,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以前福晋得势的时候,她们并未把这总管放在眼里,说话也是随便惯了,不想今日这巴彦竟是板着个死人脸,一点都不假辞色,“少废话,若无事,谁敢来打扰福晋!福晋呢?”
那侍女好歹也是哲哲跟前儿地脸的奴才,被他不假辞色地一通教训,心里未免不忿,暗暗啐了一口,脸儿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来,“这,福晋近来身子不好,如今还未起身呢,大人您看——”
不想她话还没说完,哲哲却在屋里发了话,“是谁在外头,都进来吧!”
侍女的脸色一凛,还是惊动了主子了吗,这可怎么是好!
巴彦却不理会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见屋里哲哲发了话,他便一整衣冠,带着身后一群奴才便进了门。
“罢了,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见他作势要行礼,哲哲端坐榻上不冷不热地说。
如今她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表面上对她恭敬,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讥笑她呢,她绝不能叫这些低贱的狗奴才看轻了去。
巴彦却依然恭敬地对她行了礼,“福晋说笑了,规矩便是规矩,尊卑有别,礼不可废,奴才给福晋请安了!”
哲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总管这一大早的就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来找我,怎么,都是来请安的吗?若说请安,可不够恭敬啊,若说是逼宫——”
“奴才不敢!”巴彦一甩袖子,一丝不苟地跪了下去,“奴才惶恐,还请福晋慎言,便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他的脸,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戴上了一副恭谨平和的面具,倒也无可挑剔,可他身后那些人……
哲哲挨个儿扫过那些直梗梗戳在那里的侍卫,都是些生面孔,瞧神情便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巴彦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巴彦恭敬地俯首,眼中无一丝波澜,“昨夜有人去前边儿行刺,惊动了爷和哈日珠拉格格,爷已经下令,要在府中彻底搜查一番,一定要抓出昨夜行刺的歹人!”
哲哲一惊,霍地站了起来,“爷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人昨夜就回来了,可她却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些该死的狗奴才,平日里给他们的好处都喂了狗了!她愤愤地想,看来刚安果然失手了,这也难怪,谁能料到皇太极竟会这时候回来,那边的守卫肯定增添了不少,好在刚安没落到他们手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巴彦人虽跪在地上,头也未见抬起,眼角的余光却悄悄打量着她的一言一行,“爷昨夜便回来了,因为天晚了,便也没过来惊扰福晋!”
惊扰?她心中冷笑,一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去见那哈日珠拉,他怎么不怕惊扰了心尖儿上的小美人儿!
昨夜怕惊扰,那如今呢?如今也没见他半个人影不说,派奴才搜府搜到她头上了,他竟只打发这么个狗奴才来告知她,他心里哪里还有她哲哲半点位置!
她想要发作,可想想昨夜失手的刚安,前院儿里那十几个等着指证她的“人证”,她生生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无力地挥挥手,“总管大人请便吧,也不知哪里来的贼人,竟丧心病狂地来行刺,可别叫他跑了才好!”
巴彦心中暗暗讥笑一声,脸儿上却越发恭谨,“贝勒爷怕惊着福晋,特意差奴才来跟福晋回一声,爷如今身子不便,不好过来瞧福晋了,福晋若身子还好,便请福晋移步前院儿,跟爷见一面!”
短短一句话,里头的意思却叫哲哲惊了几惊,“什么?贝勒爷竟被那贼人伤了吗?”
那该死的刚安,叫他去除掉那几个碍事的奴才,顺便再放把火,毁尸灭迹不说,还能嫁祸到哈日珠拉头上,他去行刺皇太极做什么?若当真伤了他,那可怎么好!
“那倒不是!”巴彦惊奇地看着哲哲,“福晋怎么会以为那贼人伤了爷呢!爷不过是一路鞍马劳顿,又悲伤过度,这才……!”
哲哲怔怔地看着巴彦的嘴一张一合,什么天命汗崩逝,什么等下要去宫中哭灵,什么哈日珠拉,什么富苏里宜尔哈,她统统都不想听!
她脑子里只回旋着巴彦那一句话——刚才福晋一句话都没问爷是不是受了伤,奴才还以为福晋早就知道这事了呢!
她怎么竟忘了呢!她怎么就没问他一句呢!
她的失魂,她的落魄,一定都落在了眼前这面带微笑,一脸恭谨的奴才眼中了,怎么办,她怎么才能挽回这一切!
“福晋,如今爷和格格还在前头等着福晋呢!福晋您看——”
她的思绪被猛地拉了回来,对,他们还在前头等着呢,即使她能遮掩了此时的失态又能怎样,前头那些奴才只怕已经都招了干净吧!
想想哈日珠拉手里攥着的那几张纸,她的心便是一阵狂跳,她狠狠攥了下手,尖利的指甲刺得掌心生疼,她便借着这点疼痛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总管说的是,我这一听爷遇刺,心神便都乱了,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她定定神,此去便是两方对质了,不论输赢,她都不能在那些女人面前丢脸,就算败了,她也要败得漂漂亮亮的,她要把她最光鲜,最靓丽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她要叫那些女人知道,什么才是正室的风华,什么才是正妻的气度!
“还请总管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便去!”
☆、翻供
“妾身见过贝勒爷,给贝勒爷请安了!”
一身艳妆的哲哲令厅中谈笑正欢的几人眼前一亮,头上戴着全分的赤金累丝点翠凤钿,鬓边别一朵白色、粉色、桃红三色晕染的牡丹花,高贵端方。
身上大红织金凤舞九天的锦袍,衣襟与下摆用月白的缎子镶着宽宽的边儿,上头绣着朵朵娇艳的牡丹与蝴蝶,脚下的花盆底儿上也是一样的蝶恋花花样,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看着眼前端庄高贵的女子,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今日哲哲这身打扮,像极了当初她初为人妇时的模样,只是比那时的哲哲多了分成熟艳丽,少了几许少女的娇羞明媚。
他心中喟然一叹,谁能料到,就是这样一个举止端庄,行之有度的女人害死了他那么多的孩子,乌努春、洛格、洛博会,一个个竟是都死在她的手上!
哲哲见皇太极坐在主位上只看着手中的几张纸沉吟不语,一旁的哈日珠拉一身淡鹅黄的菊花长袍,原本正偎在皇太极身边,搂着他的胳膊对着他手中的东西指指点点,不时跟他说着些什么,看到她来,只叫了声姑姑,却是连身子都未欠一下。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看向一旁左手第一的位置,一个穿着翠绿暗花锦袍的丽人正低头品茗,明知她已进来,却是只做不知,连头都未抬一下。
她在心中暗暗啐了一口,想想临来时收到的宫中传来的消息,她心中稍定,哈日珠拉,你以为有了几个奴才的证词就胜券在握了?哼!咱们走着瞧!
“贝勒爷!”她强自忍耐着,柔声轻唤,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四福晋,那哈日珠拉同皇太极一起坐在主位上已属荒唐,而那个坐在左手第一位置上的女人更是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抬,都当她哲哲好欺负吗?堂堂四福晋,在自家府邸里,竟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呦,原来是福晋来了,瞧我,只顾品茶了,竟连福晋来了都没瞧见,福晋恕罪啊!”翠绿衣袍的女子笑吟吟抬起头来,身子却是依然坐得稳当,丝毫没有起身行礼让座的意思。
哲哲却是吃了一惊,“叶赫那拉氏?!”
“是啊,正是妾身呢!”富苏里宜尔哈笑意嫣然,“怎么,福晋瞧见我很惊讶吗?”
哲哲低低冷哼一声,心下却是惊疑不定,这叶赫那拉氏不是小产了吗?怎么这时候竟出现在了这里?瞧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容光艳艳,哪有一丝一毫小产后的体虚迹象!
倒是坐在右手第一位置上的布木布泰赶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福身行礼,眼睑低垂,瞧不出一丝情绪。
三人私底下暗藏的波涛惊醒了主位上沉思的皇太极,“福晋来了,我这里有些事情不明,要向福晋请教一二,福晋先请坐吧!”
哲哲一挑眉,坐?叫她坐哪里?坐在叶赫那拉氏下手还是布木布泰的下手?她狠狠瞪了布木布泰一眼,那叶赫那拉氏也就罢了,本就跟她是死敌,这时候故意给她难堪也是情理之中。可这布木布泰却是她一手栽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