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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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夫人长吁一口气,这样她便放心了,那哲哲毕竟在大金经营多年,那份势力,可不是初来乍到的哈日珠拉和布木布泰说动摇便能动摇得了的,这时候跟哲哲翻脸,可不是以卵击石了,就算赢了,也叫其他女人看了笑话不说,得利的还不是那些女人!
这些日子她可算是看清楚了,那个叶赫那拉氏,仗着是皇太极的表妹,可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呢,若哈日珠拉当真同哲哲两败俱伤,她可不是得高兴死了。
☆、分离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儿,饭后正待清点行李,不想巴彦又带着一群奴才抬来十几口大箱子,“今儿一大早,爷便吩咐奴才,叫把这些东西送过来,他事忙,赶不及送夫人了,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夫人和寨桑贝勒,还有吴克善台吉的,请夫人和格格过了目,奴才便抬出去,叫他们装车了。”
“这——”塔娜夫人愕然地看着面前这一溜儿十几口大板箱,这么多东西,他们可怎么带啊?更何况,这礼也太重了,以往,便是送给整个科尔沁亲贵的礼,也没这么多啊!
“爷说了,这些不是虚礼,他不能来送夫人,心中本就惭愧,若夫人再不收下这个,他心里可就更要过意不去了,请夫人务必收下!”巴彦满脸堆笑,安抚她道:“至于路上,夫人更不必担心,希福大人奉命正要去科尔沁,正好同夫人和台吉一路,有他们在,便是再多几口箱子也带得了。”
塔娜夫人在才没了话说,更何况她也明白,皇太极这是在给哈日珠拉撑场面呢,有了大金国新任大汗送去的厚礼,科尔沁的那些个人精们再不明白这里头的意思,那可就白活了。
巴彦偷眼瞧了哈日珠拉一眼,见她只低头看那礼单,并没有别的吩咐,便行个礼,带着那群奴才退了下去,这十几口箱子又大又沉,要装车绑缚好了,可得花不少工夫呢。
这边哈日珠拉将手中的礼单递给塔娜夫人,“额吉瞧瞧,可还满意?若还有什么遗漏的,这便叫他们开小库房给额娘找去。”
塔娜夫人只管念佛,“哪里有什么遗漏,是多出不少东西来才是。”一边说着,一边去看手中的礼单,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黄金二百两、白银一万两、金茶器一套、银茶器两套、银盆一对儿、缎一千匹、具鞍辔文马二十匹,冬夏锦袍两套,貂裘两件……
“哈日珠拉,这——”她目瞪口呆地看看女儿,这么大一份礼,她可怎么敢收呢!
“给你了你就只管拿着,反正方才你都跟那些个奴才说了收下了,这时候还要再退回去不成?”哈日珠拉打趣着她,“再说了,你把女儿养这么大,就这么嫁给了他,不比这些个死物贵重啊!难不成女儿还不如这些个死物值钱?你只管收下就好,要真算起来,你还赔本了呢!”
塔娜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抬手剜了她额头一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没个忌讳的,这种话也是能拿来混说的!”
有哈日珠拉这一番诙谐打趣,她心里的忐忑虽是消了些,可终究还是有些不安,要知道皇太极当初迎娶哲哲的时候,赏给科尔沁亲贵的礼物,还没这一半多呢,她怎能不觉得烫手呢!
再往后翻翻,却都是些零碎物件儿,可论起价值来,比起前头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金镶白玉首饰一套,红珊瑚头面首饰一套,白玉鸳鸯佩一对儿,和田玉香囊一对儿,双合如意白玉镯一对儿、累丝联珠纹金镯一对儿,赤金点翠松灵祝寿头箍一对儿,攒珠累丝双鸾衔寿果金簪一对儿,赤金缠丝莲花盆景耳坠一对儿,赤金镶宝荷莲螃蟹耳坠一对儿,金嵌东珠累丝龙凤顶圈一对儿,还有珍珠毛皮袍、银鼠皮袍、白狐皮袍、猞俐皮袍各一件,猩红毛毡帘两挂、蜀锦十匹……后头还有些古玩字画摆设等物,那价值已经无法估量了。
见塔娜夫人迟疑了下,又想说话,哈日珠拉抢先道:“前头那些是给那些亲贵们瞧的,到时候少不得还要拿出些来分给他们,这后头却是他孝敬您的体己东西,额吉只管收着就是。额吉只管记住一句话,您的女儿可比这些东西值钱多了,如今您把女儿都给了他,他便是拿座金山来,您也只安心收着便好!”
塔娜夫人叹口气,“傻孩子,额吉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只要你好好的,过得幸福安乐不受委屈,额吉便是什么都没有,心里也是比蜜甜的。”
一句话说得哈日珠拉也红了眼眶,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什么时候,儿女都是他们心底最深,最甜蜜的牵挂呢!
在塔娜夫人怀里又撒了半天娇,外头吴克善可是等得急了。从大金国到科尔沁,这路途可不近,他们出远门儿,每日在哪里打尖儿,在哪里住宿,都是有数的。如今因着那小山似的礼物,他们已经耗费了不少工夫,路上已然没了打尖儿的工夫了。再耽误一会儿,只怕天黑时连宿头儿都到不了,荒郊野外的,再带着那么几大车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
听着吴克善的催促,哈日珠拉也只得离开塔娜夫人的怀抱,“额吉保重好身体,不要挂念我,有什么事便写信告诉我——”
话到最后,终是哽咽,送了又送,别了又别,也只能泪眼朦胧地看着塔娜夫人一步一回头地上了车,渐行渐远……
傍晚皇太极回来时,哈日珠拉还在榻上歪着,眼角微微泛红,眼眶底下更是一片乌青,梦里额头都是蹙着的,仿佛极不舒坦,看得他的心顿时便揪了起来,轻轻坐在她身边,伸手抚上她的眉梢,她的眉浓而黑,斜斜的直入鬓角,随着他的抚触,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委实勾人心魂。
他玩心大起,轻轻俯身,含住她挂着珍珠流苏的娇俏耳垂,对着她的耳朵呵口气,“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她赌气推他一把,“人家好容易才睡着,偏你又来闹!”
听她抱怨,他作势要走,“好好好,打搅了格格休息,是小的不是,小的这就走,格格只管好生歇着吧!”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她“呼”地一声坐了起来,“你走,你走,你走了就再也别来了!”
不想他竟就站在榻前,把她气呼呼蹙眉瞪眼的模样都收到了眼底,她顿时大窘,“你,你骗人!”
“我哪有!”他大声喊冤,“小的是想出去,叫格格好生歇着的,可一听格格说走了就再别回来,立马就跳回来了,难道格格的意思不是叫小的留下?”
哈日珠拉明知他是故意逗她,偏说不出个“不”字来,又拉不下脸说想他留下,只扭回身去,赌气不理他。
皇太极对着她的背影大大地作了一个揖,苦着一张脸,“格格就瞧在小的好容易才从那大内深宫里溜出来的份上,原谅了小的没眼色吧,好歹也理小的一理,等小的回到了那高高的宫墙里头,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出来呢!”
哈日珠拉被他油嘴滑舌的样子逗乐了,俏脸儿一扬,小脸儿虽绷得紧,眼中的笑意却是掩都掩不住,“哼,你出不来?出不来正好!我再出去找个好郎君,等你从宫里出来,只怕我家娃儿都会打酱油了!”
“别别别,格格可别,小的知错了,别说是几道宫墙,便是那高山火海,小的也得闯出来瞧格格,格格可别撇下小的,不要小的了啊!”
哈日珠拉再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过身来,冲着他的额头狠狠一剜,“你不是说这些日子都出不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溜出来了?”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见她终于打心底里露出了笑模样,他这才挨着她坐了,“左右明日府里的女眷们就要进宫了,我回来一趟,看看她们准备得怎么样,倒也说得过去!”
“哦?”她长眉一挑,“那大汗瞧着怎么样?她们可都收拾妥当了?要不要奴家去给她们帮忙?”
“怎么?她们的醋你也吃?”他好笑,“有巴彦看着,哪里用得着我操心,不过是借着她们找个借口来瞧瞧你,你竟又醋上了,你呀!”
她也觉不好意思,趴在他的肩头,小猫儿似的蹭了蹭,“人家那不是舍不得你吗,偏你又说不放心不知她们收拾的怎么样了,她们都能跟着你去,偏我要留在这里,还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过来瞧我!”
他的身子一僵,苦着脸将她向一旁推了推,不想她竟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我跟你说,你进了宫也离她们远着点儿,要是叫我知道,你竟瞒着我在那边花天酒地风流快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他揉揉她的脸,“塔娜夫人和吴克善台吉都走了,明天那些人再进了宫,这府里可就更冷清了,你一个人要小心些,注意安全……”
她小嘴儿一撅,蹙眉看着他,“大汗,您对所有人都这么关怀备至吗?什么叫一个人?塞娅卓娅,尼喀阿布凯他们都不是人?”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他无奈,微微侧身将她搂到胸前,“虽说她们都进了宫,你这里也能清静些,可你一个人也难免寂寞,若闷了,就出去逛逛,只是要多带些人,尼喀阿布凯他们都带上,别到那些危险的地方去,在外头多听尼喀他们的,毕竟你对盛京不熟,凡事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别任性!”
哈日珠拉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唠叨,虽说觉得他的担忧有些好笑,可听着那话里慢慢的柔情关怀,心里也是甜丝丝的,吃了蜜似的。
☆、醉仙楼
喧嚣繁华的大街上,人流如织,一辆碧朱轮车缓缓走在其间,车顶上垂下的五彩丝流苏缨络随风轻摆,路旁摆摊的人只抬头瞧了一眼便复又低下头去,自顾忙着手中的活计,这不过是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富贵人家女眷出门的小车,照顾不到他们的生意。
车子在一间酒楼门前停了下来,“便是这里了吗?”
一个清扬婉转的声音从车中传来,那声音又糯又甜,煞是勾人。
“是,这里便是醉仙楼了,盛京城里最大,最好的酒楼!”赶车的奴才敏捷地跳了下来,一边答话,一边放下垫脚的脚凳,这才上前打起车帘,“请格格下车!”
一个十六七岁双眉修长,相貌娇美的女子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先抬头打量了下醉仙楼高高飞起的屋檐,这才扶着车夫的手,步步生莲地走了下来,路旁的小商贩都不自觉地停了手中的活计,暗地里赞一声,好一个俏丽的格格,瞧那一身娇粉细绸的衣裳,瞧那通身的行止作派,啧啧,当真是尊贵无匹。
那俏丽的格格在醉仙楼前站了一会儿,好奇地瞧了瞧周围来往的行人车辆,复又转身来到车前,打起帘子,“这边没瞧见别的车驾,想来阿茹娜格格还没来,格格要不先上去等会儿?”
车内低低应了一声,一个身披雪青缎子披风的女子走了出来,女子光滑白腻的额前摇曳着串串碧玉流苏,修长入鬓的双眉下,一双澄澈如水的明眸轻轻扫过周围的一切,那目光最终停在斗拱飞檐的酒楼上,那龙飞凤舞的“醉仙楼”三个大字上。
她的目光明明只是轻轻一扫,并未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可一旁好奇瞧热闹的商贩却分明觉得那目光在自己身上停了下,那妩媚俏脸的少女分明还对他笑了!
世上竟有这般神仙似的人物,今日可算是开了眼了。
他心中暗骂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