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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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念着啊!
哈日珠拉顶着现场众人如刀的目光,木着脸从豪格的手中接过那个盒子,虽然她很想知道里头到底装着什么,叫他不惜令她成为众矢之的,可她也知道,如今她已然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是低调点,回去再说吧!
富苏里宜尔哈却偏偏不肯放过她,勉强牵起嘴角,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爷对格格还真是好呢,谁都不念,巴巴地从宫里给格格捎来这个,不如格格也叫咱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姐妹开开眼,瞧瞧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值得爷这么千里送鹅毛的。”
“侧福晋既然说了是千里送鹅毛,那又有什么好挂念的呢?不管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都是爷的一番心意,哈日珠拉自当好好珍藏,哪怕只是一张纸一根线,在哈日珠拉心里,也是重逾千金呢!”
她嘴里回着富苏里宜尔哈,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睨着豪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就算皇太极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给她捎东西,但他一定要当着众人的睽睽众目下拿出来吗?
放在以前,富苏里宜尔哈这样的挑衅她只会当个笑话一笑而过,可今日她却故意回击了她,还有意在“侧福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富苏里宜尔哈果然被她气得眼圈儿发红,若不是碍着众人耳目,只怕当场便要翻脸。
看着富苏里宜尔哈气愤颤抖的模样,豪格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快意与狠戾。哈日珠拉满意地将眼神从豪格脸上移开,方才那一瞬间的眼神变化虽快,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这个豪格,果然是故意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他额娘报仇?她的心里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
可他没脑子吗?他额娘的死怎么可能真跟富苏里宜尔哈扯上什么关系?她们之间并无多少利益冲突,这么做对富苏里宜尔哈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这么傻!
连她都知道富苏里宜尔哈没有下手的动机,他会想不明白?有这个动机的只有一个人!
蓦地,她的身子一僵,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下手的是谁,她明白,他的心里也清楚。
在他的心里,眼前这些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人,他的额娘没了,他便把气都出在她们身上。
一个是害死他额娘的嫌疑人,虽然明知她也是被冤枉,被算计的那一个。
一个是侩子手的亲侄女,虽然跟那侩子手也有着这样那样的矛盾。
可无论哪一个,他对她们都没什么好感。
他的额娘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恨透了在场的每一个女人!
看着她们反目成仇,看着她们自相残杀,他的心里充满了快意,仿佛他额娘的仇恨,也跟着消减了不少!
☆、情调
“格格快歇歇吧,这些我来做就好!”卓娅上前想去接哈日珠拉手中的喷壶,“这东西太重,小心一会儿又嚷肩膀疼!”
哈日珠拉轻轻一笑,手下却并未松,“把这两盆浇完就好了,哪有那么娇贵了!”
她穿着一身泼墨山水白绫袍子,头上只松松的打了一根大辫子,什么首饰都没戴,就那么素面朝天地站在一溜的菊花跟前,越发显得花艳人清。
皇太极看着眼前清丽娇俏的哈日珠拉,心里却一阵发沉,好容易得到那个位子,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跟她结成百年眷侣了,不想竟又出了那样的波澜,他该怎么跟她说呢!
放弃哈日珠拉?不!他做这一切可不是为了什么汗位,即使这个位子在他们的眼里尊贵无匹,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他迎娶她的一个踏脚石,若没有她,他还要那位子做什么!
“咦,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哈日珠拉好容易浇完那最后的几盆菊花,放下手中沉重的喷壶,一抬头竟看见他在门口站着。
她快步跑过去,因着不习惯那高高的花盆地儿,她一贯都是只穿软底鞋,跑起来也不费力。
“怎么,做了大汗,便连架子都大了,没人迎接便连门都不进了?”她嘴里调侃着他,心里却微微有些心疼,这些日子没见,他瘦了,眼底一片乌青,显然这些日子操心忙碌,也没休息好。
听着她的抱怨,他枯瘦的脸上不免露出一分好笑的神色,三日前留在他心底那片阴影也终是烟消云散了,“什么大汗,我只要你!”
罢了,便是那天塌了,也自有他在上头顶着,他还不信了,那些人能把他压扁了?什么父汗遗命,从那乌拉那拉氏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能信吗?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叫她下去陪父汗,还真是个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拉着她的手走进内室,坐到窗前榻上,他细细跟她交待,“如今我虽继任了汗位,可父汗终究是新丧,我不能在这时候迎娶你,只能等出了孝期再办。你这时候便随我进宫,却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没个名分,只怕那起子奴才会小瞧了你,叫你受委屈。可你若不进宫,我又离不开你,这可怎么好?”
原来是为了这个!自他进门起便觉出他有心事的哈日珠拉莞尔一笑,“那不是正好?我正怕进了宫会拘束呢,趁这段日子,我要好好出去玩玩儿,散散心,以后进了宫,再想无忧无虑地出门可就难了!想来这时候不会有人再钻出来杀我了吧,大汗?”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模样,他的心里隐隐有点心酸,脸上却带上了几分凶狠,“还想撇下我一个人出去玩儿,有好事也不想着我,亏我这么忙还赶回来陪你,该打!”
他作势要打,她可怜兮兮地讨饶,“大汗,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下回再不敢了!”
他徒劳地放下手,将她揽进怀里,嘴里不满地嘟囔:“大汗大汗,谁要做这破大汗,还得跟你分开,你就呕我吧!明知道是大汗还对我这么不敬,满嘴里你呀我的。”
说到末了,自己也忍不住发笑,“出门的时候小心些,多带上几个人,尼喀阿布凯他们都带上,若有点什么意外,他们也能抵挡一阵,毕竟我这大汗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你放心,我不过说说罢了,谁还整天没事往外跑呢。”她偎在他怀里,手指把玩着他的辫梢儿,“对了,有几件东西,这些日子忙着,都没给你看呢,你等我。”
他愕然地看她飞快跑进帷帐后头,不禁好笑,什么好东西还藏得那么严实,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过被她随手撂在床边妆台上的梳妆匣子里,这又是什么宝贝了?
不过片刻,帷帐后头窸窣的声响停了下来,帐帘一抖,一个一身月白福禄团花暗纹袍子,玫瑰紫巴图鲁背心的俊俏小公子便站在跟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样,好看吧?”她得意地扬起笑脸,这两身衣裳做好很久了,跟做给他的那两身一模一样,只是一直没机会穿给他看,如今好容易他来了,可不得赶紧拿出来献宝呢。
他怔怔地看着她,就在她等着他的夸奖等得心焦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我说怎么一听不用进宫就那么高兴呢,感情是早就想好出去鬼混了,我又没说拦你,至于早早就把衣裳都预备好了吗?”
她愕然,之前他没回来的时候,她预想了很多他看到这身衣裳时的情景,欣喜的,惊奇的,可没有这样不解风情的啊!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扯这背心的衣角给他瞧,“你好好看清楚,这料子,这式样——”后头的话被他堵了口中,只余一片呜咽。
直到怀里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化身呜呜低吟的小猫,他才松开了手,“你就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又没人拦着你,穿成这样,平白地引人注目。”
哈日珠拉伏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心里却是止不住地忿忿然——这叫情侣装,你懂不懂?情调,情调啊!
高高在上的男人看了怀里气急败坏的小猫一眼,“不过,在家没事的时候,穿着玩玩儿倒也未尝不可。”
他看着小猫骤然瞪大的眼睛坏坏一笑,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跟我一起穿,只穿给我看!”
哈日珠拉的脸霎时便红了,刚还以为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冬瓜,却不料这么快就原形毕露,竟是个货真价实的闷骚男,还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闷骚男。
“凭什么?我好容易才做起来的呢,又不是睡衣,不能穿出去多可惜!”她嘴上不满,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反正以后出门的机会也不多,跟他一起穿,她好像做衣裳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
她心里的坏笑还没显在脸上,他便咧开了嘴,重重点着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这主意不错呢,当睡衣穿,可不就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瞧了!”
她的脸霎时红得似熟透了的苹果,趴在他的肩头再不要抬起来,真是丢死人了,她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
皇太极又在他的东厢房住了最后一晚,因着塔娜夫人和吴克善明日便要回去,他只得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
正堂的灯亮个一夜,他的心也跟着酸酸甜甜,揪得紧。才团聚了几天,便又要同额吉和哥哥分开,想必哈日珠拉心里一定有很多不舍吧,只盼她别太伤心才好。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哈日珠拉才趴在额吉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带鸡叫三遍,塞娅和卓娅端着洗漱用的东西唤她起来时,两只眼睛都是红红肿肿的。
塔娜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过在这里陪了她大半个月,便提心吊胆,似过了一年般漫长,想想女儿的处境,她哪里放心得下!
可不放心也没办法,她必须得回科尔沁了,况且就算她在这里也一样是帮不上什么忙,倒没得叫人说女儿的闲话,而她若能回去稳定好自己的地位,多少对女儿也是个帮助。
好在如今四贝勒已经即位,她心里一顿,以后就是大汗了。看他对女儿的样子,倒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想来也一定不会亏待了哈日珠拉,这样她便也稍稍放心了,只要有他护着,哈日珠拉便也吃不了什么大亏。
简单梳洗了下,因着要赶路,身上便只穿几件家常衣裳,倒都是极轻便暖和的。头上也只梳个简单的发髻,什么繁复沉重的首饰都没戴。
塞娅和卓娅端上来的早餐也没吃几口,虽然两人都在忙着向对方的盘子里挟食物,努力地劝对方多吃些,可又哪来的胃口呢!
“额吉不多吃些,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我哪里放心得下呢!”哈日珠拉无奈地又给她挟了块点心,“额吉便多吃点吧!”
塔娜夫人不忍拂了女儿的意,又逼着自己吃了大半块点心,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又拉着她的手细细地嘱咐了一回。
“你姑姑虽说做得不妥,可也终究是他的正妻,想必一个大妃的位子是跑不了的,你以后对她可得恭敬些,毕竟是自己的亲姑姑,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到时候科尔沁在后宫便占了三席,谁也不敢小瞧了你们!”
哈日珠拉心中有些不以为然,那哲哲若当真还念着同出科尔沁一脉,念着她是她的亲侄女,便不会对她做出这么多事了,如今别说是她哈日珠拉,便是布木布泰,都未必容得下,可想归想,为了让塔娜夫人安心,她还是点点头,低低应了下来。
塔娜夫人长吁一口气,这样她便放心了,那哲哲毕竟在大金经营多年,那份势力,可不是初来乍到的哈日珠拉和布木布泰说动摇便能动摇得了的,这时候跟哲哲翻脸,可不是以卵击石了,就算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