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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梦落大唐之繁花落定-第93部分

小说: 梦落大唐之繁花落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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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下腰,扶起吟容,悠悠道:“错么?对么?我早忘了。我只盼着我以后能过得开开心心,便知足了!”
吟容擦着眼睛,打量着我,和我身后远远跟的侍从,拖着哭音笑道:“姐姐现在过得应该还好吧!那我可就放心了!”
我点头道:“嗯,原来妹妹也一直不放心我啊?”我穿着甚好,首饰虽不多,却样样名贵,又跟着好几个从人,她是识货的,自然认定我现在必然过得很好。
吟容很是激动,细媚的眼中闪着晶莹夺目的光彩,一双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道:“自从姐姐突然不见了,我一直猜想姐姐是不是给人救走了,后来突然听说东方家在护城河里找到了姐姐的尸体,哭了好几天。只猜着姐姐那般聪明,未必便是姐姐,从此天天给老天上香,只愿姐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活着,我便知足了!”
她忽指住前殿道:“前年汉王青眼,将我立了侧妃,我才有了些自由,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一大早到这最灵验的九天玄女观上香求拜,从来都是为了求姐姐平安哦!原来竟真的有用,从此更要诚心礼拜才好!”
她拉着我的手,又哭又笑道:“姐姐,走,我们一起再去拜一拜玄女娘娘,她如此灵验,我必求过王爷,多多赏这观里银钱,让他们重塑金身,光大门户!”
“妹妹!”我抽回手,凄楚望着吟容,慢慢屈下了膝:“妹妹,妹妹若想求姐姐平安,还需帮姐姐一个忙才好!”
吟容整个呆住了,一面扯我起来,一面道:“姐姐,你怎么了?快起来!“
我失声痛哭道:“若妹妹不答应,我可就不起来了!”
吟容咬住唇,忍着眼眶中待要滚下的泪,道:“姐姐,我们姐妹一场,有什么你只管说,我不是没良心的,便是死了,也是要帮你的!”
我这才起来,和她并肩坐到一侧的石凳上,抽抽噎噎道:“妹妹,你可知道当初是谁从汉王府救了我?”
吟容摇头道:“这个却不知。姐姐告诉了我,我好好谢他。”
我忍泪道:“是纥干承基,太子身边的一名剑客。他一直喜欢我,这些年来,亦常在暗中照顾我。”
我红了脸,道:“你也知道,我原的心中,原本只有一个东方清遥,因为出了那事,觉得没脸见清遥,所以躲到异乡去,一个人孤零零活着,后来东方清遥变了心,反娶了一直我那与我不和的二姐,我恨得差点死去。却也亏了纥干承基,是他,一直在安慰我。”
我垂了头,有些怔怔地看着鞋尖金丝细细绣就的双蝶扑花图案。
吟容点头道:“嗯,姐姐……姐姐后来喜欢这位纥干公子了?”
我轻叹道:“我原不是好女子了,难为他知道后还能这么一心一意待我,我一个弱女子,又……又能如何呢?”
吟容笑道:“那敢情好啊,从此姐姐的幸福,算是有了着落了!”
我抬起头,泪珠在眼睛里蕴着,道:“可惜,我的幸福,就要断送了!”
吟容怔怔道:“那又为何呢?姐姐你说出来,这个纥干公子既是太子身边的人,我去求求王爷,便是他对姐姐有了异心,汉王在太子面前说上两句,也必是可以为你做主的。”
我摇头道:“纥干承基对我极好,原是我太倔了。前些日子,他醉了,突然就告诉我,太子和汉王、侯君集、杜节等几个大人已经歃血为盟,近期便要逼宫,迫皇上退位,让位于太子。我听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心里害怕,就劝他离了太子,跟我悄悄隐居去。”
吟容屏住了呼吸,细媚的眼中有厉芒一闪而过,瞬间又笑得明媚如春天般道:“那敢情好,纥干公子那般喜欢你,大概会同意吧。”
第二结局:第四十四章 离间计
我掩住了脸,道:“他也不是不同意,只是很犹豫,依旧天天去太子府里。我一气之下,悄悄回了娘家,不再理他。只说过一阵子,等他想通了,自然会来找我。谁知,谁知……”
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凭吟容怎么劝我,只是不理,哭到后来,又吐了起来。
吟容忙拿了手绢,和白玛一起抱住我,帮我擦脸,柔声劝慰我,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妹妹保证帮你想办法!“
我感激地看着她,忍泪道:“他藏在他老屋子里的和齐王来往的书信给人偷走,牵涉进齐王谋反的案子里,给关进刑部大牢了!”
吟容“啊”地惊叫一声,道:“给移送到刑部了?那可麻烦了!”
我紧捏住吟容的手,道:“所以我听说妹妹常到九天玄女观时,才特地赶来求妹妹的,求妹妹务必帮我求一求汉王,让他多在太子面前说些好话,务要将承基救出来才好!”
吟容毫不迟疑点头道:“既是姐姐的心上人,我自然竭力帮忙,姐姐放心好了!”
我咬着牙,道:“我最近也会设法去见一次承基,请他务必珍惜自己的性命,便不是为我,也该为我们的孩儿着想。”
吟容倒吸一口凉气,道:“姐姐和他……”
我牵过吟容的手,抚着我的小腹,道:“你摸摸看,三个月了!为了这个小冤家,我不信纥干承基会不心动。”
我抬眼有些狠厉地瞪着吟容道:“请妹妹务必帮帮我,救出我的承基来。如若他们不肯相救,我必叫承基供出太子他们企图逼宫的谋反之事,便如东方清遥出首齐王得以脱身一般,纥干承基如果出首太子,自然也能将功折罪,……我也不怕太子他们的报复,纥干承基的身手,保护我远走高飞还是绰绰有余的。”
吟容打了个寒颤,勉强笑道:“姐姐放心,纥干公子既然深得太子信重,太子自然不会束手不理。我现在就回府去,劝汉王去见太子,设法相救纥干公子。”
我紧紧抓住吟容的衣襟,道:“好,一切就拜托妹妹了!”
吟容点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琵琶,抱在怀里,遮住大半的面容,匆匆而去。
那厢早行来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一个小丫环正等着扶她上车去。
眼看着吟容的马车离开,我松了口气,吟容,吟容,你真的肯帮我么?不管你的内心是不是肯帮我,你最终的行动,也会在帮我。
一回头,只见白玛正瞪着我,眼中满是泪水,又是怜惜,又是悲哀,说不出的复杂。
我理了理衣衫,微笑道:“怎么了?我刚才表现得像个快疯掉的怨妇么?”
白玛摇头道:“小姐,你都不像你了。”
我怔了怔,道:“我不像我?”
白玛道:“小姐,一直聪明善良,与世无争,是我们吐蕃最受人敬重的女子,现在却,却……”
我淡然道:“我不想动心机耍阴谋。可我要救人。”
白玛道:“便是救了纥干承基又如何?那样的人,欺负了小姐便再也不理,一天到晚在外眠花宿柳,难道会是小姐的好归宿?”
我不想多解释我与纥干承基那说不明的爱恨交加,向顿珠道:“我们先回去吧,呆会你去见一回苏勖,让他今天晚上务必安排我见一次纥干承基。”
顿珠迟疑道:“小姐,你在用计?你想借这女子的口告诉太子他们,纥干承基并不可靠,逼他们下手对付纥干承基,以断绝纥干承基对太子的幻想,出首太子?可这女子会上当么?看来,她似乎,似乎真的挺关心小姐的,只怕未必会提这事,反而会真的去求汉王救人呢。”
顿珠倒是灵巧,我的心思,居然瞒不过他。我冷笑道:“如果她答应得没有那么爽快,我也许还想着她是不是真的帮我。”
我咬着唇,愤恨地扯下一盏琼花,狠狠揉碎,弃在地上道:“你看她说的好听,可她哪是在为我祈求平安?她只不过以为害死了我,心里愧疚,才会日日上香礼拜,让自己宁静些。现在见我好端端的,只怕恨还恨不及,还会帮我?”
我仰天看一队鸿雁在碧蓝的天空高高飞过,忽而笑道:“罢了,我且等着看,她用什么样的好心来回报我当年的相救之恩吧!我见识过一次,很快就可以见识到第二次了。希望,她别让我对人心失望透顶!”
顿珠、白玛、贡布等俱看着我,眼神说不出是敬佩,还是惊讶,也许还夹杂了一些不相熟识的陌生。
我吐了口气,蛰伏了那么久,既然开始行动,那就将行动进行到底吧。
纥干承基,我已在尽量救你,能不能得救,就要看天数了!
主意既定,我也不迟疑,笑道:“再去拜一拜玄女娘娘,我们便回去吧。差不多回去就可以吃午饭了,下午大家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事呢。”
几人点头应是,我遂当先往前殿走去,一步一步迈得甚是坚实。
一旦下定的决定迈出了第一步,向后走起来一切似乎都极是自然了。因为,我已没有了回头路。
回到梅园,果然正好赶上午餐,我的胃口居然甚好,比以往任何时候吃得都多。
容锦城见我精神如此好,反有疑惑之色。见我一吃罢又要离去,忙叫住我,将我拉出门,细问道:“书儿,听说你上午是去了九天玄女观?可我记得,你素来信的是佛教呀?”
我笑了一笑道:“佛道本一家。九天玄女既是神女,我多拜上两拜,自然不会有错。”
容锦城摇了摇头,深邃的眸子深注我,道:“书儿,你有事,可得告诉为父一声!你该知道,不管什么时候,父亲毕竟还是父亲,永远会站在你一边的!”
我沉默,然后看住容锦城鬓边的斑白,幽幽叹一口气,道:“父亲,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我要救出纥干承基,虽然很险,可我还是要做。”
容锦城轻吸一口气,苦笑道:“我如果现在拦你,你自然是不会听的?”
我想起吟容匆匆离去的步履,冷厉道:“箭已在弦,不得不发!我已兵行险着,没了后路。再不行动,只怕立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容锦城也沉默了,额上交错的皱眉更如刀刻的印记一般,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许久,他淡淡道:“要我帮你什么吗?”
我心里动了一动,脱口道:“帮我多召集些会武的高手来,护住我们梅园!”我已让太子知道,他谋反之事,不仅纥干承基,连我也知道了。他想彻底除掉后患,除了杀纥干承基,也必须除掉我!
我背后有隐隐的冷汗冒出,我只顾救纥干承基,竟连这点也忘了。当年为了护我,东方清遥原是特地招募过一些高手,后来东方清遥出事,走了大半,却还有几个一直跟着容画儿在梅园里,现在这几人也跟着东方清遥回书苑去了,梅园里虽有几个护院,可身手连我身边几名侍从都不如,更别说应对太子可能派来的杀手了。
容锦城眉头皱得更紧,轻轻道了一声:“好!”扭头便走了,居然没问我更多的话。
这样的父亲,实在叫我好生惭愧,亦好生温暖。这便是家,这便是亲情,不是么?不管外面多少的冰霜雪剑,回到这里,依旧有一个温暖的羽翼,无怨无悔,无私无求地荫护着我。只不知道容锦城在短时间里能帮我找到多少高手来帮忙了。
午觉我竭力想睡好,以便能有精力应付晚上之事,但在床上翻卷了很久,看那窗口的阳光由灿烂的金色化作依稀的淡红,还是不曾睡着,只得起身询问顿珠的行踪。
一直在旁服侍的桃夭忙去找顿珠。
一时我披了衣起来,桃夭已将顿珠找来,见我披着头发,忙拿了玉篦帮我梳发。
我疑惑道:“白玛呢?这半天,却不曾见她呢。”我的头发,自回大唐后一直由白玛为我梳理着。为了帮我梳出好看的中土发饰来,出身吐蕃的白玛还特地向二夫人的一个陪嫁侍婢好好学去。
桃夭歪头想了想,道:“不知道呢。小姐睡下后,我瞧见她一个人在窗外喂着雀儿发呆,嘴里自言自语咕咕噜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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