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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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日死伤甚众,刺激吧!
甚至于,有一次李元吉自己都受了伤,但人家职守操守高,轻伤不下火线,依然是继续奋战。
一次玩得兴起,李元吉连奶娘都杀了。
要知道,李元吉出生时因长得丑恶,被父母疑为灾星,让人扔到了野外,是奶娘将其偷偷抱回。
后来,更是苦求李渊将其留下。
由此可见,奶娘对李元吉有天高地厚之恩,无异再造,可李元吉连其也杀,丧心病狂可见一斑。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李元吉同学还喜欢打猎,常扬言说;‘宁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猎’,于是,打猎成了日常功课。
不过,你要老老实实打猎,也还罢了。
李元吉不!
他每次出猎,动辄都要带数十车行头,数千名兵士,所过之处,经常踩百姓田地,抢百姓财物。
一句话吧:与土匪无异!
更令人发指的是,李元吉经常兴之所起,便拿普通百姓当猎物,纵马骑射,每杀一人,必然大笑。
真是视百姓为猪狗。
更有其三。
李元吉虽然年方十六,但天生好色,府中有十数个美妾还不知足,偏要寻些野花,玩些刺激的。
怎么刺激呢?
李元吉同学专门组织了一支‘采花特攻队’,深更半夜出去寻花问柳,名门闺秀受害者不计其数。
至于强抢民女,更是家常便饭。
……
由此,短短两月,太原便民怨沸腾,无论官员、百姓,都对李元吉恨之入骨,但其仍我行我素。
可怜李渊,苦心经营多年的良好民声,都被这二世祖败得一干二净。
“报——”
就在李元吉正花天酒地时,一名亲兵飞奔入内:“都督,秀荣守将姜宝宜将军回来了,紧急求见。”
“姜宝宜?”
李元吉一愣,醉乎乎地道:“他不在秀荣守着,回来干吗?让他进来吧?”
“诺。”
亲兵出去,不一会,就带着一员浑身是血、盔歪甲斜的将军走了进来,那狼狈样吓了李元吉一跳。
“姜将军,”
李元吉一脸愕然,口中还打着酒嗝:“呃——,你这是?”
“都督,”
姜宝宜大哭着跪倒于地:“末将无能,秀荣、秀荣丢了。”说着,将经过略述一番。
“混蛋!”
李元吉拍桌而起,残酒洒了一桌,恼火道:“刘武周这个狗才,竟敢犯我疆土,真是找死。呃——”
又是一阵酒嗝。
“都督保重。”
两个美妾赶紧媚笑着,替李元吉顺了顺胸。
“来人,”
刚顺过气,李元吉便下令道:“叫太原诸文武过来议事。还有,带姜将军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那汗臭,熏得李同学有点作呕。
“谢都督。”
见脾气暴燥、喜怒无常的李元吉竟然没有追究自己失城丧地的责任,姜宝宜真是长长地出了口气。
很快,诸文武齐集偏厅。
“诸位,”
李元吉一脸通红,赛似关公:“秀荣失陷的消息,都听说了吧?那你们看,该如何应敌啊?呃——”
又是一阵酒嗝,酒气喷涌。
诸文武心中一阵叹息:有此都督,太原堪忧啊!主公啊主公,您怎么将太原交给了这样的人呢。
“都督,”
这时,右卫将军宇文歆道:“秀荣失陷,太原危急,汾阳、木井关都不足以坚守,请速派大军退敌。”
“是啊,速派大军。”
大敌当前,诸文武也只好期望这李元吉能振作一把。
“好吧。”
李元吉一口答应,醉眼扫视下留守的诸将,下令道:“虎牙郎将张达,就由你率一百步卒迎敌吧。”
“啊!?”
厅中一片哑雀无声,全都被李元吉的惊人决定雷倒了。
虎牙郎将张达更是傻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一百步卒?天啦,这不让我送死吗。
谁都知道,来犯的赵军有一万多人!
“都督,”
张达大急,赶紧叫苦道:“贼军上万,我这只有一百,如何迎敌!?还请千万多派些兵马才好。”
“用不着。”
李元吉一脸的大将风度,从容不迫:“贼军纵有万人,亦是乌合之众,我军百人足矣。赶紧去吧。”
张达一脸死灰。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得罪了这李元吉,所以故意让他送死。但左思右想,却是想不起来。
“都督,”
宇文歆要疯了:“只派百人,万万不可啊。”天知道,赵军在李元吉眼中怎么就成了乌合之众的。
“行了。”
李元吉一脸不高兴:“我自有处断,你们都下去吧。”说着,站起,又摇摇晃晃地回后堂喝酒去了。
他李元吉是什么人?
天下七大世家之一——关陇李氏的俊杰。
那刘武周又是什么人?
不过是马邑土豪而矣,家世差得远了。
所以,刘武周在他李元吉面前算个屁,他派一百人去对付赵军,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难道会输?
得,又一个唯世家论的蠢材。
李元吉走了。
诸文武一脸同情的看了看哭丧着脸的张达,纷纷抱拳道:“张将军,请多保重。”然后四散而去。
便连宇文歆这位李渊钦点的辅臣也只能无奈的拍了拍张达的肩膀。
毕竟,谁都知道李元吉的火爆脾气,若是不知进退、惹恼了这混世魔王,说要杀你,那就敢杀。
不见奶娘的下场乎!?
罢了!
张达长叹口气:死便死吧,便当报了唐公的知遇之恩了。
……
次日,张达便告别家人,率一百步卒,悲壮地踏上了征途。
第九十五章 太原失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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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
唐军先后下汾阳、木井关,歼唐军两千,兵锋直指太原,离其只有五十里。
这日上午,李靖、苑君璋正率军前行,忽然,一骑斥堠飞马来报:“报军师、苑将军,前方十里发现唐军。”
“噢。”
李靖赶紧问道:“有多少人?领兵者是谁?”
“回军师,”
斥堠道:“只有一百步卒,领兵者是太原虎牙郎将张达。”
“什么!?”
李靖愕然,不敢相信道:“只有一百步卒,你确定?”
“确定。”
斥堠很肯定地道:“小人敢用性命担保。”
不可能!
李靖和苑君璋不禁面面相觑:这太荒唐了,李元吉怎会只派一百步卒前来迎战?这不是送死吗!
“莫非有诈?”苑君璋谨慎地道。
“有可能。”
李靖微一捋须,忽又摇头:“也不对,我看过地图,周围二、三十里都是平原,无以伏兵啊。”
“那怎么回事?”苑君璋也糊涂了。
李靖一向谨慎,但这时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李元吉这是在耍何诡计。
没办法,虽然李靖、苑君璋都知道李元吉蠢材,但都大大低估了其愚蠢程度,所以自己吓自己。
“军师,”
苑君璋建议道:“既然想不明白,不如上前试探一下?”
“好。”
李靖也是点头,他就不信了,这李元吉能耍诡计瞒过他的眼睛。
当下,二将摧动万余大军,迎上张达。
旷野上。
大风烈烈,赵军旌旗蔽野,密密麻麻,十分雄壮,而唐军寥寥百人,旌旗数杆,显得十分寒酸。
“呔!”
抱定必死决心的张达纵马上前:“我乃唐军虎牙郎将张达,谁敢前来受死。”
李靖皱皱眉,他观察良久,仍末发现唐军有何诡计,回头道:“韩校尉,你领五百骑冲一下敌阵。”
“诺。”
骑兵校尉韩无伤领命,当即点起五百骑兵。
“杀——”
虽只有五百骑兵,但冲将起来,也是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声势非常惊人。
“兄弟们,给我冲。”
张达眼睛赤红,狂吼一声,率先纵马掩上,身后,一百唐军士卒也知必死,却也只好跟了上去。
“叮、当……”
瞬间,两军相交,只一个回合,唐军便死伤过半,而赵军,却伤亡寥寥。
随即,赵骑勒马而回,再次冲锋。
“杀——”
呐喊声中,第二合回展开,这一回,赵军依然死伤寥寥,而唐军却只剩下了张达一个光杆司令。
其余唐军,都成了死尸,鲜血流了满地。
“罢了。”
张达身中数处刀伤,血染征袍,情知不免,长叹一声:“主公,我先去了。”横刀在颈,愤然自刎。
此时此刻,张达对李元吉恨之彻骨。
战斗,结束了。
赵军赢得毫无悬念,轻松惬意,这并不奇怪,以一百挑一万,除非个个是项羽,否则,必输无疑。
李靖和苑君璋却是愕然。
他们还在等唐军诡计呢,没想到,人都死光了,屁事也没有。
“哈哈……”
忽然间,二人相视大笑。
苑君璋感慨道:“早知那李元吉蠢,没想到这么蠢,竟真的派一百人来迎战,不知发的哪门子疯。”
“呵呵,”
李靖也不禁莞尔:“他蠢好啊,这说明,太原咱们已唾手可得了。”
“哈哈……”
二人相视而笑。
当即,二人提兵,于傍晚时分杀至太原城下,也不下寨,便叩关搦战。
却说李元吉,上午打了猎回来,中午便兴冲冲地喝酒。
这一喝啊,便喝到了傍晚,尤然兴致勃勃,不想停歇,而且,中途还做了三次爱,真是个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报——”
亲兵硬着头皮进入内室:“都督,大事不好。张达将军全员战死,赵军已杀至城下,李靖、苑君璋正领兵搦战。”
“什么!?”
李元吉大惊,酒意立时醒了三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派张达领一百人还收拾不了赵军,竟还敢杀上门来,真真岂有此理!
于是乎,李元吉同学大怒:“赵军焉敢无礼!左右,速取我披挂来,待我亲自出战,杀败这些乌合之众。”
“不可!”
这时,宇文歆匆匆赶来,苦劝道:“赵军来势汹汹,士气正锐,李靖更非等闲之辈,此时出战,必败。”
李元吉不高兴道:“宇文将军,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意已决,你不用多说了。”
“都督,”
宇文歆急了:“您现在酒醉,如何迎敌?”
李元吉乐了,一脸傲然道:“这点酒算什么,我再饮一百杯,也能迎敌。”不由分说,穿了披挂,便点起五千唐军,出城迎战。
宇文歆无奈,只好跟上。
“呔!”
两军阵前,李元吉一脸酒红地大喝一声:“哪个是李靖、苑君璋,快快上爷面前领死。”
李靖、苑君璋相视而笑:如此酒色之徒,胜之必矣!
“军师,”
苑君璋信心满满道:“你且掠阵,看我取这蠢货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