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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数五奉天(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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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所以骄阳王亲临松原的唯一解释就是,张多闻想私吞秘宝的风声走露,引来朝廷的关注与不满。”
“那觊觎这张图的势力不就变成三方了吗?张多闻,萧晋,骄阳王?”
“别忘了乔郡王府的韩大总管。虽然那天他放水放走了师兄,但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凤西卓加重语气道,“简直可以说,深不可测!”
邢晓晓撑着脑袋,“我越想越觉得这混水不能趟!想当初我们在自在山多好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实在烦闷了还可以下山随便找家富户打打牙祭。哪里要想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就算骄阳王不来剿,自在山也安宁不了多久。”凤西卓摊开右手,又慢慢收拢,“天下纷争将起,试问谁能幸免?”
“不是说废门传人世代辅帝么?还弄出什么废门预言,数五休戈?只要找到他们,让他们选出真正的帝王,令天下以从之不就好了?”
凤西卓道:“我说过,如果天下人人如你,早就大同了。废门是什么?呵,纵观青史野史的记载,与其说他们是辅世良臣,倒不如说他们是绝代弄臣。每次都是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论心计,玩手腕就没几个人及得上他们,但说到治国之道……你见到大宣哪件利国利民的壮举是出自废门之手?”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相信废门预言?”
“那自然是因为,”凤西卓叹了口气道,“他们说的,从来没有错过。”
“……好准的算命,天人啊。”
“用妖来形容比较合适。”
邢晓晓讶道:“第一次见姑姑这么讨厌一个人。”
凤西卓耸肩,“这些论调都出自师兄,我不过受潜移默化过深罢了。”
“那就更奇怪了,世上居然还有大当家上心的事。”
凤西卓楞了楞,“被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向来来去如风,自由不羁的慕增一居然也会对某件事产生强烈的情绪。“先别管废门了,先管管张多闻吧。看来必须要再打击他一下才行。”
“打击?”
“恩,让他再受挫一次,我们的价码才能谈得更高。”
“姑姑准备如何打击?”
凤西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张多闻说西荒奇珍失窃,那我们便让它们失而复得!”
邢晓晓道:“你知道西荒奇珍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自然在张府好好地收着。”她又倒了杯茶,“有来头的眼里都装着地图,没来头的胸里也没装豹胆。西荒奇珍……嘿嘿,也算高不成低不就吧。”
“那你准备怎么拿?”她们出来做无本买卖的,宁可说抢也决不说偷,因为偷实在是个很没品的字。
凤西卓奸笑道:“我们现在一出门,身后就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只好找那能自由来去,无影无踪的来帮忙。”
邢晓晓转了转眼珠,“大当家?”
“反正他都背着盗窃西荒奇珍之名,何不干脆坐实呢?”
“他还在松原?”
“以他的性格……这种热闹不可能凑了一半就走。”凤西卓很肯定地道,“天下人里,论捣蛋他认第二没人认第一。”
“可是张府高手云集,现在更是风声鹤唳,警卫森严。大当家武功再高,恐怕也双拳难敌四手。”邢晓晓见她毫不担心,恍然道,“莫非姑姑另有对策。”
凤西卓笑容可掬道:“我会向上天祈祷,让他自求多福。”

无眠夜(上)

不停口对门。
小酒坊的生意半温不火。
说书人已经不是先前那个,讲的是坊间流传的艳俗小说,情节诡异曲折,听得食客各个如痴如醉。
邢晓晓边听边摇头,“幸亏那书生被狐狸精杀死了,不然就算到了京城,凭他那颗猪脑袋也考不上状元。就算考上了状元,也迟早被同袍陷害,就算侥幸又没死,那也是留下来浪费粮食……还是早死早超升的好。”
凤西卓吃花生的手突然一停,抚着肚子道:“内急。”
邢晓晓翻了个白眼,“一早上你已经急了三趟了。”
凤西卓根本没空听她抱怨,一个疾步往后院冲去。
茅房坐落在院子最北的角落,外头用一层厚厚的干草遮住,面前一尺处摆着个香炉,里面的火已经灭了八百年。里头隔成两间,一间大敞一间半掩。
她用袖子蒙住脸,想也没想就踢开半掩的那间。
慕增一双手捂住腰带,含羞道:“师妹,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这种时刻,多少有点尴尬。”
凤西卓抬起头,声音含糊在袖子中,“长话短说。你什么时候抽空去趟张府,把西荒三珍都拿过来。”
“……听师妹的口气,张府好象我家客房。”
凤西卓望着他神清气爽地站在恶臭环绕中,疑惑地问:“你不觉得臭吗?”
慕增一挠了挠眉心,“我把嗅觉用银针封住了。”
凤西卓呆了呆,放下手,指了指自己,“给我也来一枚。”
慕增一很抱歉地摊开手,“最近手头紧,银针被我拿去抵债了……”
凤西卓脸色不变,“没事我走了。”
“骄阳王和韩载庭都暂住在张府,现在的张府堪比龙潭虎穴,师妹难道真的放心我一个人去?”
凤西卓刚要开口,便听到门口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以她的武功修为,那人居然在她警戒的情况下进入三丈之内才被发现,轻功已可列入当今一流。她转头看慕增一,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脚步停在门口,却没有进来。
她食指已经缠住两根蚕丝。
“小鬼已除,万事小心。”门外,冰冷的男声打破僵局,一共八字,字字如铁。音落,脚步渐远。
凤西卓踌躇了下,推开门追出去,却只看到一抹全黑的背影。心中当下透亮,转回茅房,见慕增一居然拿出一只香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神情愉悦地看着她,“是谁?”
她无言地张了张嘴,随即用袖子挡住,“九成是墨玉公子。”
“那散播秘宝传言的,应该是兰郡王府了。”
闻一知二,和他探讨显然比和邢晓晓要省口舌得多。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人。”凤西卓鼻哼一声,“他把小鬼除掉,摆明是要引来大鬼。我们这厢鹬蚌相争,他们才好渔翁得利。还想一举两得让我承情?做梦。”说到这里,她语调又是一转,“我三丈闻声,你应该五丈内就有所觉,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感觉不到恶意。”
凤西卓眯了眯眼,“只是如此?不是为了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
慕增一一口吃完最后半截香蕉,鼓着腮帮道:“要我发誓吗?”
“有用吗?”
慕增一张大眼睛,左右转着眼珠,“恩……”
凤西卓显然也不在意他的答案,“你准备怎么拿西荒奇珍?”
“大鬼快来了,要越快越好啊。”他摸着下巴,“今晚午时,师妹掩护。”
凤西卓边答应边道:“下次无论什么形势,都不要约在茅房。”话没说完,她人已经从茅房里冲出来。闻着外面带着酒香的空气,她不由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道:“总算活过来了。”
回到座位,说书人已经开始说狐狸精的第三受害人。
邢晓晓挑挑眉,使了个询问的眼色。
凤西卓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更叹了口气。
挑在茅房会面就是想混过身后那些眼线的耳目,现在倒好,兰郡王府干脆把眼线拔了,这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他们打得好算盘,一边用秘宝传说向张府施压,一边又努力挑起双方冲突。
她现在更好奇的是,既然他有这么大力气,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从她下手把地图抢过来,而非要让她将地图还给张府呢?若说他和张府联合,又不像。
“头疼啊。”凤西卓软软地趴在桌面上。
邢晓晓扑哧笑出声,“内急急到头疼,姑姑果然高人。”
瑞州旧邑松原,后因乔郡王喜静,搬至新邑常津,才把州邑之名一并带了过去。地方官员却借着体系臃肿,衙门庞杂而留了下来。至此,瑞州成为诸州中唯一一个拥有一虚一实两个州邑的封地。幸好,乔郡王虽名为封地之主,却从不插手事务,才不至造成两邑冲突的局面。
张多闻居提督之位近五年,在瑞州官场的声望地位几乎赶超乔郡王,在松原地界更是有动一牵百的影响力。因此自从赏宝宴扫兴,西荒奇珍失窃等事件以来,张府守卫之森严,何止平常百倍。
凤西卓一身碧裳,斜坐在摇晃的枝桠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在黑夜中静若青山的张府。
嗖!
一支火箭从东射来,火光方才划至张府范围五六丈远,便立刻被一道劲风挥灭,端得是来无影,去无踪!
凤西卓无声记下那道劲风出手的位置。
嗖嗖,又是接连两箭!箭速较之前更疾,火光在飞射中隐没。
劲风显然没来得及出手,箭多飞出两丈才被击金声拦下。
风中隐约传来“刺客”的呼喝。
凤西卓想了想,突然凌空一跃,双手负在身后,身姿轻盈若飘,悠然地落在第一箭被挥落之处。
“什么人?!”她前后左右四面迅速被围。领头守卫眼若铜铃,瞪住她的时候,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凤西卓轻咳一声,“我刚巧在附近溜达,看到有火光射到张府,就想……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领头守卫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身材娇小,满眼无辜的碧裳少女,好象要从她脸上看出半点戏谑的痕迹。但她看起来实在是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你一个姑娘三更半夜不睡,为何在张府附近溜达?”
“我若说迷路……你信不信?”
“姑娘最好说实话。”领头守卫面色黑沉,手中的刀轻轻一翻,锋冷如水。
凤西卓咬了咬下唇,干笑道:“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领头守卫脸色更加难看,“姑娘三更半夜来张府找人?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呢?”
凤西卓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守卫,慢声道:“你信不信不重要,只要骄阳王相信就好了。”
领头守卫眉头一皱,“你要拜见骄阳王?”
拜见这两个字真是……凤西卓吸了吸鼻子,郑重道:“没错。在下自在山凤西卓,有一事梗喉,辗转难寐,不吐不快,只好深夜求教于骄阳王,烦劳通传。”
领头守卫听到凤西卓三个字时,眉头不禁深深皱起,思虑半晌才道:“骄阳王已经就寝,还请凤姑娘先在客房歇息,待明日再行通禀。”
“可是,”凤西卓很诚恳道,“这事,拖不得啊。”
领头守卫有些不耐,若非江湖传言自在山凤姑武功绝非等闲,他早就不分青红皂白拿下再说了。“做客有做客的规矩,还请凤姑娘不要为难我们。”
凤西卓手中的蚕丝在风中轻荡,“今晚,还真得为难一下。”
领头守卫脸色顿变,手中的刀已摆出进攻之势。
“盗匪要见官,难道是自首么?”尚信清冷的声音突兀插入,如当头一盆凉水,顿时化解了原本一触即发的战势。
屋檐另一头,尚信一身棉白,自稀淡月光下漫步走来,秀丽绝伦的面孔苍白如纸,却另有番我见犹怜之美。
凤西卓挂起完美的微笑,心中暗道:师兄,我已为你牵制住一大高手和部分守卫,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找我?”尚信走到她面前,头微微一歪,眼中露出些许疑惑,“什么事?”
凤西卓边笑边暗暗着急:你未免来得太快了。唉,究竟说什么事好呢?

无眠夜(中)

月光稀薄,夜色迷茫。
橘色的火光如流星般陡然跃起,又陡然陨落。
在屋檐阴影的掩护下,慕增一倒挂走廊的横梁,喃喃道:“这样就想调开他们,你当他们是白痴?”
随即暗处响起一阵稀索的脚步声,渐渐行远。
“好吧,是我想得太复杂。”慕增一抹了把脸,从梁上轻轻飘下来。
脚甫一着地,他的背脊蓦然僵直!
他突然想起曾祖在‘非常经’上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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