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画堂朱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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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着他的下巴强制的喂了一口酒进去。
大概是觉得滋味不错,岑兰芷颇兴奋的又喝了一口,然后堵上去。连喂三口,岑兰芷还想再喂,被卫谨之伸手阻拦了。他微微推开岑兰芷的手,转向一边咳嗽了几声,大概是呛着了,也可能是这回岑兰芷喝的酒太辣他有些受不住。
比起岑兰芷这个千杯不醉的酒鬼模样,本身会酿酒,并且竹林里埋了不知道多少酒的卫谨之却是个不善酒力的。他的酒量差到多喝一点就要面红耳赤,再严重一些就会头晕眼花全身无力。
他自己平常极高兴的时候才会弄一点特制的低度酒小酌,一般都是滴酒不沾的,像岑兰芷喝的这种,他就被岑兰芷这样喂了三口就有些晕。
这么多年来,还从没人能强制他喝过酒,即使有过什么诗会宴会之类,因为他的身体以及那通身气质,也没人敢给他劝酒。所以被岑兰芷这样捏着下巴嘟着嘴硬让他喝了几口,那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自以为已经看遍了夫人打破公子底线的东风南风两人,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下意识的吸了口凉气然后为夫人担忧起来,公子他不会生气吧?毕竟公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强迫做什么事了。
下一刻他们就发现自己果然是白担心了,公子对夫人的容忍度那是绝对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不仅没生气,还很是抱歉的亲了亲夫人的脸颊安抚她道:“我不会喝酒,不能陪兰芷一起,让兰芷扫兴了。”
岑兰芷压根没听清卫谨之说了什么,她只是看着卫谨之那喝了几口酒就染上了薄薄一层红晕的脸颊以及耳朵,吞咽了一下。
那绯色好像是从皮肤里面渗透出来的,就像是天边的晚霞,被渲染的异常美丽,还有那浅浅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衣服里面。该不会喝了这么一点酒,阑亭就全身都红了吧?这会儿他衣服底下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关于这一点,岑兰芷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以及突然冒出来的蠢蠢欲动。男人有冲动,女人有时候当然也会有某种冲动,生理需求这回事可不论男女。
而且岑兰芷又是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于是她想到就做立马拉着卫谨之做娇弱状,“阑亭,我头晕,你陪我去休息。”
卫谨之自然不会不从,他这会儿的状态是微醺,反应比平时慢了一些,闻言温吞的点了点头,带着岑兰芷回了房间。
结果,刚为岑兰芷脱了鞋盖上被子,他就被拉到床上了。外套被扒下来的时候,卫谨之慢了一拍的捂住了里面的衣服,疑惑的嗯了一声,声调上扬带着股浓浓的鼻音,岑兰芷一瞬间就把本来不多的理智抛远了,朝他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阑亭你喝醉了,也一起来歇息吧,来我帮你脱衣服。”然后卫谨之的衣服就被扒光了,不过在岑兰芷只顾着在他身上啃来啃去的时候,卫谨之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再清明不过,那本来的朦胧之色消失的干干净净,有的只是几分狡猾。
这个,就是相处的情趣了,她开心就好。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十一月,第二位被昌仁帝赐婚的女子,黄待中之女黄粱玉来到了祁家所在的安南,安南距卫家所在的南浦,同其他两个世族比起来应当是最近的。
祁家主事的祁安瑢怎么都没能在婚期前找到自家那个不靠谱的大哥,眼见新娘子都到了眼前了,无奈之中只能黑着脸顶上,成为了不日即将成婚的新郎。
不仅要忙着处理各种事宜,还要准备接受一个见都没见过不知道是圆是扁,说不定还是不怀好意的女子做妻子,祁安瑢最近的火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吼得下人们胆战心惊。
祁家人人都知晓这位准家主对那位黄家小姐并不满意,因此在新娘子被抬回来之后,都抱着看好戏一样的心态等着看笑话。果不其然,祁安瑢拜堂的时候都是青筋满头,臭着一张脸,一点没有做新郎的欣喜之感。
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做好了过段时间就听见新娘子病发身亡的消息,祁家的一众下人都准备好了今后在这个不被喜欢的新夫人头上踩一脚的时候,结果事情来了个奇异的转变。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对新人洞房的第二日,从来都是早早起身处理事务的祁二公子一直到晌午都没起身,因着家中父母都早逝,几个叔伯特地吩咐过,所以新媳妇也免了早早起来敬茶,同祁家二公子一同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在众人觉得惊疑不定的时候,脾气暴躁的随时随地都会炸的祁二公子召集了所有仆人管事,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了将祁家主母小印交给了这位新夫人保管。众人哗然,那主母小印代表着什么从名字上就能清楚,可是为什么这位脾气暴躁但是一贯谨慎并且高傲的二公子会做这种决定?
每个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那位新夫人,想要好好看看这位从玉京来的小姐到底是有多么厉害能使得二公子青睐至此。
可是不管怎么看,那位新夫人都只是个有些害羞,笑容干净,长相只能算得上中等的姑娘,每个人都感觉看不出她有什么独到之处。还是说,其实这位夫人是深藏不露?
让一众人不敢小看自己夫人之后,祁二公子又警惕的瞪了那些明目张胆盯着黄粱玉看的管事,暴躁的吼道:“看什么看,都去干活!给本公子紧着点你们的皮,敢惹夫人生气你们就准备卷铺盖走人!”听他这话,他那夫人竟是护得那么紧,连看都不许人多看。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新夫人有些不适应的拉了拉二公子的袖子,然后平常发起飙来没人能制止的二公子,就奇迹般的停了下来,并且脸上有些红的别别扭扭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声音也立即下降了好几个调子。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黄粱玉使劲摇头,她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为什么很温柔的夫君会忽然这么……凶,和在她面前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初来乍到的黄粱玉不明白,在她面前那个温柔别扭的夫君,在其他人看来才是最不正常的。就像现在,那些堂下的下人们都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被吓得不轻。
习惯了二公子这么多年来,说什么都大部分时间用吼的,他们真的是十分不习惯这样轻声说话的二公子,背后的寒毛直竖。
要问祁安瑢为什么忽然变得不正常,只是因为这个二公子这个暴君昨夜洞房花烛,掀开新娘子盖头的时候,对自己的新娘子一见钟情了,因此才会有这样戏剧式的转变。总之在那一刻,原本气呼呼的二公子就像是被针戳瘪了的气囊,一下子就软了。
黄粱玉当时是真的忐忑,因为双燕告诉她她未来的夫君不满意这个婚事,她便想着是不是要讨好一下夫君,至少让双燕和自己的日子稍微好过那么一点。于是被掀开盖头后,她就小心翼翼的笑了笑,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床前,长得很俊俏只是神情有些呆愣的夫君。那之后,她被他看得脸红,半晌没说话,结果对方也红着脸眼神转来转去一副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样子。
在黄粱玉眼里,自己的夫君真的是个十分温柔的男子,一点都不像双燕说的那么暴躁不好相与。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听,最后她还忍不住和他说了自己身边那位宫中嬷嬷吩咐她的事,结果夫君他还是一点没生气,拍着胸脯就说全部交给他,真的是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子。
黄粱玉知晓自己不聪明,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有些傻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这个成为了她夫君的男人说会帮她,让她安心了些。黄粱玉真是由衷的庆幸自己能嫁给这样的男子,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得感激又真挚,于是二公子就当众脸红了,还红到了耳根。
好不容易把眼神从她身上挪开,故作威严的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两声,遮住自己那掩不住的笑。他的夫人这样看他,应该也是喜爱他的对吧。
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大抵就是如此了。
祁二公子深觉找到了心上人的同时,直接让人撤掉了那份寻找坑弟大哥的告示,换上了另外一张——务必不能让祁安澜大公子回到祁家。虽然说媳妇已经是自己的不会被抢走,但是在他还没能夺得媳妇芳心的时候,那个据说很招女人喜欢的大哥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比较好。二公子对他大哥从以前的嫌弃变成了另外一种嫌弃。
祁安澜有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不得而知,卫谨之倒是第一时间知晓了,是南风当做消遣的小笑话讲给他听的,他听了这些有趣的事儿,当然就是说给岑兰芷听给她解闷的了。卫谨之知晓的不少其他家族的故事,全部都当做有趣的事儿讲给岑兰芷听了。
岑兰芷最近的状态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因此琼枝也终于能回来了。正听着卫谨之给她讲祁家的故事,岑兰芷就瞧见了从竹林小路上走出来的琼枝,顿时就眼前一亮喊道:“琼枝!”
琼枝见到久别的小姐也很激动,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险些洒下热泪,虽说和小姐在一处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嫌弃小姐麻烦,但是说实话毕竟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在一起,骤然分开这么久再见到果然还是很激动。
她们高兴了,被岑兰芷暂时的忽略了一下的卫谨之就不怎么高兴了。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手里握着的那个瓷白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干脆的碎掉了。
“公子,你的手!”南风在非常合适的时机惊呼,将自家夫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见到卫谨之的手被碎茶杯划伤,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的渗出来,岑兰芷果然一瞬间转了过来,担忧的捧着卫谨之的手,连连询问他怎么样,又眼巴巴的拉着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蹲在旁边看着南风给他包扎,表情就像是自己被割伤了一样。
至于被晾在一边的琼枝看见了卫谨之含笑的眼神掠过来,不知怎么的从里面察觉了一种杀气。琼枝可不是岑兰芷这种,立马就明白过来,当下感叹道四公子果然也是吃醋的个中好手啊……哎不对,干嘛连她的醋也吃?
不过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被迫’住在净水庵里,琼枝的表情开始有些微妙。如果按照那位世子所说,莫非她被带到净水庵也是这位四公子的杰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琼枝背后一凉感觉自己大概有些危险,枉她当初还觉得四公子文弱可欺啊如今看来那都是唬人的吧!
“阑亭,我要住在你这里。”
打破琼枝越来越靠近真相的脑补,和卫谨之岑兰芷两人因为伤口腻歪起来的气氛的,是从琼枝背后传来的一个冷冰冰的男声。
听到这个男声,琼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微妙。这家伙阴魂不散吗,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以为从此就能摆脱他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啊,说起来卫家就这么容易进真的好吗!一边想着,琼枝还是下意识的往自家小姐那边靠了靠,一脸正直严肃的装作看不到这个后脚跟来的某世子和他身后那三位贴身侍卫。
卫谨之百忙之中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好友后笑吟吟的说了一句:“哦,是萧复啊。”
听到这话的姬临琅觉得很无辜,因为好友每次用这种感觉说话就表示他的好事被打断在生气,可是现在他才刚来呢,怎么惹到他了?不过不管有没有惹到这个好友,如今紧要的事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听从姐姐的意见从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变成两情相悦,为此他是不会放弃的。
所以世子殿下用那张不变的脸再次重申道:“我要在这里暂住。”
卫谨之早就听南风汇报了某些动向,他看了看琼枝,又看看好友说道:“可是,你的身份这会儿并不合适出现在这里。”
“无事,我进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