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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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
梁延敏叛变后到了徐州,就被送到医院医治。几天过后,他的伤基本好了,刘兴华就让他回夏镇搞情报。梁延敏对回夏镇已是怕得要死,怕自己叛变的事败露而遭不幸。可刘兴华要他回夏镇他就得回去,而不敢说一个不字,即便是现在,只要见到刘兴华就心惊肉跳,老鼠见猫一般。儿子的病咋样?也基于这个原因,他回到了夏镇。是在半夜回到家的。妻子见到他就哭了起来,把他数落了好一阵子,怪他不该在儿子生病期间跑得无影无踪,害得她几天几夜没合眼,快折腾死了。原来他儿子因发热转成肺炎住院了,这刚出院。
此刻,他的心也在流血。他心里想,就是今后他真的侦察到了什么情报,,他也不会告诉刘兴华的。一方面他恨自己是软骨头,干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良心受到了谴责;另一方面他得为他和他的家人留一条活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如若让湖西地委知道是他叛变的事,怕是难活人了。
他现在既恨自己当时不该加入共产党,也恨自己既然加入了就不该叛变,而如今……他已决定,等儿子的病再稳定几日,收拾收拾就带着妻子和儿子悄然远走高飞,再不想趟这汪浑水了。在他看来,这是保全性命的最佳选择,毕竟人不是长的韭菜脑袋,割了还能长出来。
梁延敏四天没出门。
钱强在梁延敏家周围监视一天了,可也没见梁延敏的影子,有点着急。可他感觉梁延敏肯定躲在家里,如何既不打草惊蛇,又能把梁延敏引出来呢?经过一阵子苦苦思考,钱强就计上心来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水抹残红2》60
紧挨着梁延敏家是孤老头子张老头的一间茅草房,钱强带钱把张老头支使走了。到了半夜,钱强就把所有的人带过去了,一切布置停当,之后就把张老头的那间茅草房点着了,顿时,大火熊熊,火光映红了半拉天。
这时,就有人在远处高喊了起来:“张老头家失火了,快来人救火啊!张老头家失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梁延敏睡得正香,忽听到喊声,且看见窗户外面通红,连忙爬起来,穿上一件褂子,裤子也没顾得穿就跑出去了,端了盆水,打开院门就去救火。
梁延敏刚出门,就被蜂拥而来的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摁倒了,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捅了几刀子。胡子老儿吹灯,把人了了。
钱强见梁延敏确乎死了,就带人迅速离开了。
梁延敏的妻子抱着儿子也跑出来了,刚出大门,就被梁延敏的尸体绊倒。儿子被摔哭了,她刚爬起来,但见梁延敏已倒在血泊之中死了,就嚎啕大哭起来……
梁延敏家的房子被燃着了,火势凶猛……
除掉梁延敏,黄卫国还想接着除掉桑老板,可又想到刚除掉梁延敏,必定会引起桑老板警觉的,且桑老板在日伪军重兵把守的徐州,就感觉困难不小,也就只好另作打算了。自从徐州情报站“打劫”了彭城医院的货车,和了解到驻徐日军二九三医疗部队有一架交直流轻便X光机,以致轻取了那架交直流轻便X光机之后,他越来越感到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了。想到沛县城新被日军占住,而无我方人员打入其内部,也不知道最近日军在忙乎什么。俗语,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然占住不是目的,就感到问题严重情况复杂了。越是情况复杂,越要搞清楚“任务、敌情、我情、地点和时间”这五大要素,否则,“无形不定,输得干净”。在他看来,虽然这是老生常谈,但确实管用。也就想起过去的鬼子翻译官欧清山和监狱看守队长卜大宽了,于是,就写信给一线天:启用欧清山和卜大宽,相机打入日军内部。
自从一线天、卜大宽和欧清山结义为兄弟之后,平时形影不离,恨不能穿一条裤子才合适。
一线天接到命令后,就和欧清山和卜大宽你一言我一语、鸡一嘴鸭一嘴地商量了起来。
欧清山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在烟雾氤氲之中,“说真的,我再不想在小鬼子面前当孙子了,就想到根据地去当个军医。可是,既然黄书记作了通盘考虑,认为我打入日军内部更有利于抗日,没什么好说的,我继续干老本行就是了。”
一线天道:“原来驻扎在沛城的日军和汉奸都死了,你是怎么还活着的?这是个问题啊!”
欧清山呷了一口茶,“这很容易啊!就说我回家养病了。”
一线天道:“你不是说老人家不让你回家嘛,你事先可得做好老人家的工作,别经不住小鬼子的审查。”
欧清山满有把握地道:“如果能够把我已经反正投奔八路的事讲给我爹,估计会积极配合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水抹残红2》61
一线天道:“那就给老人家讲清吧,也免得老人家在别人面前老抬不起头来。”继而又道:“可也不能让老人家和过去有明显的不同。”
接下来该考虑卜大宽的事了。三个人考虑来考虑去,认为卜大宽还是以监狱看守队长的身份出现在日军中队长山口一郎中尉面前为好,至于山口一郎中尉怎么安排工作,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不过,卜大宽同样面临原来驻扎在沛城的日军和汉奸都死了,你是怎么还活着的问题。
卜大宽擓头皮想了想,“就说我小孩病了,回家照顾孩子了。”
一线天道:“二弟,你同样得回家安排好,口径得一致,以便经得住山口一郎中尉的审查。就是这点小事也不能掉以轻心,可是攸关性命呢。”
卜大宽一拍不怎么宽阔的胸脯道:“大哥,这个不是问题,我回家一趟就搞定了。”
这时,欧清山呷了一口茶,“二哥,那我们俩谁先出场呢?要是一起出场恐怕会引起山口一郎中尉的怀疑。”
卜大宽擓头皮想了想,“如果山口一郎中尉能够完全相信你了,你到时候再给我帮衬一把,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欧清山点头答应。
卜大宽道:“你们看,山口一郎中尉要是用我的话,会让我干什么呢?”
一线天从眼缝中现出的两道目光,干练和机敏,“维持会长。”
欧清山附和。
卜大宽笑道:“那就维持会长了。”
晚上,欧清山回到了柳林村。算算两年没回来了,此刻,他感慨万千。当来到家门口时,既感到亲切又感到陌生,却迟迟没有敲门。他点燃了一支烟,在踟蹰徘徊,等抽完烟才敲门。
欧怀仁出来倒洗脚水,忽听有人敲门,把盆放一边就去开大门了。到了大门跟前,“谁?”
“爹!是我会来了。”
欧怀仁就后退了几步,是不是闹鬼了?正在犹豫,又听欧清山道:“爹!你开门,这是我的家啊!”欧怀仁仍不敢相信,“你不是被埋在县城西南的乱石岗子那了吗?”
“爹!我让你担惊受怕了。我是之前被鬼子关在东关刘家祠堂了,所以……”
这个时候,欧怀仁才相信儿子真的没死,不禁老泪纵横,抹了一把泪,“你可是鬼子的翻译官呢,怎么会呢?”
“爹!一句话说不清,您老先让我进家再说吧。”
欧怀仁就把大门打开了。不是儿子是哪个?等欧清山进了大门,关上大门,什么也不说,就往回走了。
欧清山跟在后面,心里极不是滋味,真的感觉过去是众叛亲离了。所幸的是现在已经回头是岸了。
佣人申妈还没睡,见欧清山回来了,就惊喜地道:“少爷,你会来了。”
欧清山就很热情地道:“我回来了。申妈,您老现在身体还好吗?”
申妈兴高采烈地道:“好着呢。宁馨儿也回来了,这下可好了,你们兄妹又可以见面了。”
欧清山惊喜地道:“是嘛!那可是太好了,我可是有几年没见到她了。”
欧怀仁对着申妈厉声地道:“就你嘴快!睡觉去吧。”
申妈就嘟噜着走了。
欧宁氏见儿子回来了,就噙着泪道:“清山,你会来了。”
欧清山呜咽道:“娘!我回来了……”
欧宁氏见欧怀仁脸色仍不好看,就道:“老头子,儿子两年多没回来了,你就……”
《水抹残红2》62
欧怀仁就道:“我没有这样的汉奸儿子。”继而对欧清山道:“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
欧清山就把怎么被关在东关刘家祠堂的,又是怎么被放出来的讲了一遍。
欧怀仁吃惊地道:“这么说你在替八路办事了?”
“是的!”
“你要不是替八路办事,这次可真的是没命了。”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的。”接着,欧清山又把前几天到驻徐日军二九三医疗部队替八路搞了一架交直流轻便X光机的事也讲了。
欧怀仁就露出了笑脸,“这么说你现在也是八路了?”
“可不是嘛!”欧清山接着就把这次回家的目的又讲了。
欧怀仁就有些激动,“这太好了。明天我得到祖坟烧纸去,就说我儿子改邪归正了。”
“爹!我现在就要打入敌人内部了,你老最好和过去不要有什么明显的不同。”
欧怀仁伸直了腰道:“爹还没老糊涂,我知道。”
欧清山一笑之后道:“爹!宁馨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刻,欧怀仁对儿子仍有顾及,就道:“前几天是来了,可又去她同学家了。”
欧清山“哦”了一声。
欧宁氏见欧怀仁给儿子撒谎,心里很不好受,可也理解。谁知道儿子这一会子说的是真是假呢。要是儿子还干汉奸,岂不是把宁馨儿坑苦了!还是在欧清山和宁馨儿很小的时候,两家就给两个人定了娃娃亲,说是亲上加亲好日子不尽。如今宁馨儿却和那个姓郑的团长好上了,宁馨儿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欧家可真是亏了。不觉心里泛堵,可也不怪宁馨儿,谁让儿子过去是汉奸呢!如果宁馨儿现在知道儿子不是汉奸了,也是八路了,会不会回心转意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欧清山就回沛城了。
到了南安门,有四个日军在那站岗。带班的伍长见欧清山过来,就拦住比划着要良民证。欧清山就趾高气扬地用日语道:“我是翻译官,哪里有什么良民证啊!”
那伍长见欧清山用一口流利的日语和他讲话,就有点相信了,可仍问,“你有证件吗?”
伍长看过证件就放行了。
欧清山直奔宪兵队。
山口一郎中尉之所以把宪兵队仍设在中山里,是为了警示自己:森协可是在沛县全军覆没的,可不能穿新鞋走他的老路啊!
山口一郎中尉二十出头,在日军中算是个高个了,也不是罗圈腿,也没留仁丹胡,倒有几份英俊。性情生冷,倔强不服输,又是个“宁给个好心,不给个好脸”的主,叫人又敬又怕。此时,他头上戴着有飘带的战斗帽,身穿黄军服,腰扎三指宽的大皮带,左边佩带一把战刀,右边挎着一支“王八盖子”,腿上打着皮裹腿,脚上穿着翻毛皮鞋,正准备带人出发对某个村进行突击搜查呢。一是搜查郑守义,二是顺手搞点粮食和蔬菜。如此搜查郑守义是内海美惠子给他的命令,他对此很反感。没有可靠的情报,如此盲目地搜查,那么多村,能搜查到的几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