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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超I双鱼-第3部分

小说: 超I双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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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e就像一个虚幻的女神,像是曙光一样飘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又像风儿一样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张唱片,以及星星点点的回忆。
  U2,这个无比伟大的乐队这些天以每天一千次的转速在他脑海里盘旋,因为那张《音乐的指引》的第一首歌就是他们的。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几乎一直趴在电脑前听这张唱片,确切地说,是这张唱片中唯一的一首歌,U2的《My last kiss for gun》——一首从未发行过的令人深深为之陶醉的歌。他希望能从里面发现一些线索。
  这时候他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分一点弹钢琴和吉他、甚至学枯燥的交谊舞的时间——只要一点点——来练一下英语听力,害得他现在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
  那张唱片的封套也被他像福尔摩斯勘察犯罪现场那样仔细地翻看了无数次,但怎么看都是张普普通通的唱片,封面设计得令人琢磨不透,一个穿着古希腊服装头戴橄榄枝的男人,背着弓箭牵着一头骆驼走在无垠的沙漠中。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里面会藏着什么秘密……
  除此之外,他还搜集了网上能搜到的任何一条与U2有关的乐评和消息,从google到百度到现在因为“三大”导演的炒作而显得很可笑的雅虎,甚至连什么U2婚纱影楼都没有放过。他一度想放弃,要不是因为Lee,谁想知道这张唱片源于哪里,又有什么秘密,即使这里面的音乐再动人,也似乎超出了音乐所该承受的重量吧?说来好笑,他一度觉得这是张被诅咒过的唱片。
  “宝贝,你最近在烦什么呢,整天闷闷不乐的?”连续几个星期下来,偶尔回家的妈妈也发现他不对劲了。
  “没事儿。”他跟着耳机里的节奏摇摆,嘟囔了一句,“他到底在唱什么啊?”
  “傻孩子,你妈英语这么好你不问我。”
  “对啊!”他恍然大悟似的站了起来,朝他妈妈挥手,“快快,妈,你过来听听,替我写下来!”心想自己还真傻,自己听不懂不会找别人听吗?
  Lee你看你这一走把我打击成什么样啊。
  这秘密肯定在这些歌词里,他这么思忖着,一下子精神振奋了起来。
  “宝贝多吃点,我走了,Kiss bye!”说完他妈妈就把门砰一声带上了,偌大的屋子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反复看着那几句歌词,才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又彻底地崩塌下去,也没什么啊,他照着歌词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唱出来,“My soul is feeding back”,他反复唱着这些让他茫然的歌词,依旧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这几天积压着的疲倦一下子冲了出来把他击倒在床上,午夜的钟声回荡在无人的空房间里。
  “你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在音乐的指引下。”一个不知道来自他自己还是来自Lee的声音传来。
  由于找不到线索,他只能带着和自己生气的情绪,着魔一般反复听着,唱着,弹着这首难度极高的歌。
  速度快得可怕的Solo,七品以上的大跨度跳音,挑弦拍击和滑音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段落出现,双吉他显得混乱但不失章法的Siff,近乎疯狂的键盘节奏甚至比许多爵士钢琴乐更复杂,架子鼓双踩双跳和鼓音强弱变化无论在技术还是与乐曲的契合程度上都接近完美。
  时钟一格一格地走动,白天和黑夜像幕布一样交替出现,人们上班下班,上学放学,太阳上山太阳下山,而头发已经长到贴住嘴角的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沉沦在音乐中,到后来,甚至连他为什么要弹奏这些古怪的音符,为什么要这么大声在没有听众的地方放声大唱都已经忘了。他现在一心只想把和这首歌有关的所有部分一点不剩地消化掉,为了能完成所有乐器的演奏,他甚至特意去搬来了一套他从未碰过的架子鼓和一把雪白的电音贝司,从头开始学。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他几乎不顾性命的练习中过去了,他暂时还没有发现这张唱片的秘密,却已经能够像一整支U2乐队那样完美地演绎这首《My last kiss for gun》,而在千百遍的弹奏、拨弄和敲打中,真正的音乐灵魂也已经悄悄地种在了他身体里,并且渐渐在他的意识中苏醒了。那天,就在他敲下最后一个鼓点,吼出最后一个颤音之后,他呼出一口长气,躺倒在床上,不自觉地脱口说了一句,终于完成了。
  他关掉播放器,去厨房煮了一杯爱尔兰咖啡,趁咖啡还在嘟嘟嘟冒泡的空档,用不粘锅煎了个蛋,烤了两块面包,做起了三明治,像强迫症患者那样反复哼唱着“soul is feeding back”。
  

《超I双鱼》(六)(1)
空中客车已经下降到曼彻斯特机场的跑道上,虽然坐飞机搞得他脑袋昏沉沉的,但是他异常清醒地领悟,自己来到英国,想要找的,并不是唱片的秘密,而是,一丝一毫正在跟随时间流逝的Lee的感觉。
  犹如被撒盐的蜗牛,疼痛而退缩的触角,在这片自由的音乐土地上,又一点一点地伸展出来。
  “Lee,你不是嚷着要听U2的现场么,我们现在已经来了。”他对着英国灰暗的天气自言自语。
  他一边仔细地对照地图,一边坐城市地铁,他已经无心流连这个城市古朴的大教堂和清澈的河水、全英国最豪华的阿伦达拉购物中心、艾博特广场的哥特钟楼和那些绝美的前拉斐尔时期的壁画,也没有来得及去布里奇沃特音乐大厅听一场哈雷管弦乐队的现场,甚至连他很喜欢的曼联的比赛他也没心情去感受一下。他迫不及待地坐上曼城四通八达的城市列车,带着他躁动不安的心前往西北方的Evening News Arena,在这个陌生城市他又一次有那种在自己空荡荡的家里的冰冷感觉,他知道,只有音乐可以让他平静下来。
  地铁告诉他到站了,夜幕也拉了下来,可是当他走出站台,看着汹涌的人群和那些挂满了他看不懂的招牌的店铺,他傻了,他完全不知道那个Evening News Arena在哪儿,他找了好几个看起来非常敦厚的老绅士问了几句,才发现自己与他们根本无法交流。他在国内学的号称留学必备的雅思在这个英国第三大工业都市连个屁都不是。他像只蜜蜂一样嗡头嗡脑地转着圈,陷入一片绝望之中,而夜正随着他的绝望越来越黑。
  这时的街道上除了眼神肮脏的酒鬼,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甚至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而演唱会要明天晚上才开始。
  就在他准备穿过马路去对面的闪着绿色荧光招牌的快餐店买一杯热咖啡的时候,突然一辆越野摩托撞了过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辆样式瘦小贴满了各种各样标志和惊叹号的改装车就扑在了地上,滑出去好远,只听见那个戴头盔的男孩痛骂着Beach!
  他惊慌失措地跑上去,早忘了英语怎么说,一边扶他起来,一遍一个劲地说着京味儿十足的“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中国人?”谁知道那个男孩用像小军鼓般纯澈有力的普通话对他说,“我常去中国城,那里的菜真他妈棒极了!”没想到他的国骂都如此标准,这真是个令人充满惊喜的城市。
  “你还会弹吉他?”男孩又问。
  “是啊,我吉他弹得还不错。”
  “噢?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他现在对自己的吉他很有信心,但他还是受不了眼前这个男孩狂放的笑声。
  “没什么,你这是要去哪?我在这兜风的时候似乎见到你好几次了。哦,Sorry,一个绅士应该先自我介绍下,我叫Syd,我受不了你们中国人像喝粥似的英语发音,你就叫我小西吧,我自己取的中文名,不错吧,哈哈。”说着Syd就脱下了头盔,甩了甩他像塞文河一样清澈蜿蜒的褐色长发。他完全是个中国通,连那种中文里面夹点简单英语的说话方式和纯粹中国式的比喻都学得那么地道,真不简单。
  他被眼前这个与他完全不同的强有力的美少年迷住了,锋利而冷漠的眼神,高亢而细腻的声音,黑色的皮衣,点烟的时候眼睛里就像囚禁着两个正在嚎叫的灵魂,似乎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嘲笑,阻止他的骂声,可是他说起话来又特别活泼,还完全是个小孩。Syd踹了几脚那辆像被揉烂的纸团似的机车,朝他笑笑说:“你看,比垃圾还烂。”
  “我,我要去那个什么,你等等……”说着他从登山包里掏出那本丢死人的旅游手册。
  “去看U2的演唱会吧,哈哈。”他嘻嘻笑着深深吸了一口烟说,“中国少年,背着吉他独自一人在这一带乱晃,又没球看,明晚又刚好是演唱会,真不知道这个破乐队有什么魅力,居然在中国也有歌迷,我带你去。”
  他心想真是遇到救星了,顺便再问他,哪里可以找到住的地方,岂料 Syd很爽快地说:“干脆今晚就一起吧,我正愁没人陪我一起High。”
  他们去中国城吃了上海饭店的生煎馒头,吃的时候Syd还露出一脸“这东西真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说,他第一次吃馒头的时候惊讶了,第一次吃到馒头里面塞了肉的包子时又惊讶了,第一次吃到塞了肉还有汤汁的小笼包的时候再次惊讶了,当他吃到这种居然用油炸出来的里面有肉和汤汁的生煎馒头的时候彻底服了中国人的想象力了,说得很让一旁默不作声的他有些难堪,他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反而一点不懂得为此骄傲。
  这感觉,让他突然想起逐渐在记忆中远去的Lee,就如同这嘴里的生煎馒头,甜甜腻腻。
  他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Syd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可能太久没有吃到家乡的味道,有点怀念。Syd并不知道他是北京人,更不知道他在怀念爱人。
  闲逛到半夜,回到房间里他也安心了,整个人像松了发条一样,躺倒在床上。晚风从茶色窗帘的缝隙中穿过,吹拂着两个少年柔软的头发,Syd拉开他的吉他包,拨弄了几下说:“不如这样,我们来比赛,规则是这样,我们互相出三支曲子,然后由对方弹唱,谁弹得最多最完整就算赢,怎么样?”
  Syd确实很厉害,他报出那么偏的两首曲子,Syd都可以不假思索地弹出其中的神韵,还能模仿原唱的声音伴唱,要知道那些摇滚歌星的嗓子都是非常特别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特别是像约翰·列侬这样的神话中的天籁之音,Syd也可以惟妙惟肖地把握。而Syd似乎是故意让让他,没有出什么太难的歌,到最后一首决胜负了。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首Syd绝对不可能听过的曲子。
  “My last kiss for gun。”他用近乎裁决的口吻报出了歌名。
  “什么?”Syd一改刚才的谈笑自若,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并且不仅仅是慌张,还有一瞬间的诧异。
  “不行了吧。”
  “哈哈,不会?别说笑了。”Syd又恢复了自己的镇定,像一个神正在安闲地拨弄着竖琴一样陶醉地闭起眼睛。
  “Kiss the gun;kiss the gun……”Syd展开了歌喉,他目瞪口呆,彻底折服了,他现在只想知道坐在他对面的这个街头少年到底是谁,除了叫Syd。
  然而这个少年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平手,睡吧。我累了,我想你也是,别问我任何问题,我累了。”
  Syd像个煎熟的馅饼,啪地一下躺到床上。
  

《超I双鱼》(七)
尘埃在刺眼阳光里狂舞着,热血沸腾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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