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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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部位是全身神经最为紧要的地方,所以感觉也最敏锐,那人虽然痛得在地上颤抖地跪着,但连哼也没哼一声,这种惩罚手下的手段,连秦履尘也觉得有些诡异骇人。
那紫衣少女却连眼也未眨一下,只伸出紫袖直朝刚才那人来的方向迎风一抖,两股紫袖如同两条长枪一般,直向那地方卷去,待此袖收回之时,带来一人,此人被衣袖卷起,直向秦履尘飞来。
秦履尘在那紫袖卷来的巨大气劲在飞腾之时,已看清正飞来之人正是岳朝生,便伸手临空一抓,岳朝生便似遇到无形的手一般,被空中之劲拉了下来。
秦履尘突露的这一手高明的空中摄物之功,没有精近的内功绝难以办到。
紫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震慑,但转瞬即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当岳朝生还未落地之时,秦履尘的清灵风早已走透他的七经八脉,幸亏对方没有在秦履尘身上未设禁制,因为秦履尘的真气在岳朝生体内七经八脉畅通无阻。
岳朝生霍的睁开双眼时,发现眼前的居然是自己的大哥秦履尘,不由惊喜的叫道:
“大哥,你怎么会……”
当他转身看到那紫衣少女时,眼神之中却满是惊骇之色。
那紫少女却朝他微微一笑,岳朝生顿时吓得连心将眼神调开。
秦履尘顿时有些明白了,岳朝生定是被人以这种近乎于夺魂之术的奇功所制,岳朝生虽然同秦履尘学了不少的绝学,但真正精神上的修为,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精神上的修为如同滴水穿石,需要经历长久的磨炼来巩固自己的坚韧意志,这绝对需要长期的历炼。
这明显是岳朝生不可能达到的,所以岳朝生轻易受制,再看到紫衣少女时,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禁吓得不敢对视其眸。
当秦履尘低首朝岳朝生视线的对面望了过去,紫衣少女的眼神中充满的却是顽皮的笑意,从眼中向整个精神扩散,如同漪涟向外无限的扩散。
秦履尘忽然觉得自己的警惕性正如冰山在消融一般,被对方的笑意融散,不禁大惊,戒心大起,本来已融解的脸又彻底冰冻了,在池心中激起仅有的一点浪花也被抚平。
那紫衣少女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用上媚功的无上绝技‘倾城一笑’特别是在那种有意无意之间,对方没有准备之时使出,更是风情万种,即使是金刚顽石也会被它感化。
但秦履尘的心却比紫衣少女更为惊异。
作为剑林年轻的剑道高手,所选择的功课无不是为将来修炼至上绝技打基础,根据每个人的资质和特点,心性来选择基础的功课。
秦履尘被内定为选择天极剑罡的两人之一,天极剑罡为剑林的至高武学,一直是剑林几百年来攻克的武学难题,没有一人可以达到至臻圆满的境界。
这并非剑林缺乏如此资质的人材,而是修习天极剑罡本身充满无限的凶险,如同拿自己的生命进行一次孤独的冒险旅程。
没有人会知道这次孤独的单身旅行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与困难,一切的一切是无法借助外力的。
所在以每届的剑手选拔之中,是严之又严的,宁缺勿滥,在体质之上要求严格,心性之上更是要求苛刻。
秦履尘的资质为优中之优,特别是与天独厚的灵性,是武学中的奇材,许多武学大师皆是无师自通,正是剑林梦寐以求武学继承人。
所以秦履尘在心理与意志上更是历经苦修,如非秦履尘突出意外,恐怕此刻他已身怀剑罡无上的绝学。
即使如此,秦履尘依然感觉到紫衣少女每向前或侧进一步,仿佛踩着跟心跳一致的节奏,每一个眼神皆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一颦一笑,风情无限,让秦履尘自感心动神牵,心猿意马,魂舍难迁。
秦履尘暗暗地咬了一下舌尖,顿时舌尖敏感的疼痛让他的精神猛的清醒,宛如头顶被淋下的一盆凉水般,心神又回到枯井无波的宁静状态,那紫衣少女倾尽人间的魅力,亦无法扰乱他的心性。
紫衣少女即被称为公主的少女,修习的媚功,对于对方的心神最为敏感,尤擅于捕捉对方的心意,一抓到对方的破绽即趁虚而入,趁机控制对方的心神,可她忽然感觉到秦履尘的心灵如同有一堵门,把自己的探测忽然拒之门外,不留下一丝透风的空隙。
紫衣公主不禁剧然一惊,她的倾城一笑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随心所欲的肢体语言和眼神均可传达媚功,到了若有若无之境,秦履尘却若无其事的克制了她引以自豪的绝技。
她是城府极深的人,即使心底波澜起伏,面上依然凝然自若,道:
“公子,你的朋友,妾身已毫发无损的还给你了,下次丢了可别怪我。”
岳朝生听了,满脸通红,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秦履尘微微一笑,拱手一揖道:
“多谢小姐照顾我兄弟,在下谢了。”
意含双关,亦假亦真,让人真假难辩,即使像紫衣公主聪明剔透的人亦是无法分辩秦履尘是诚心道谢,还是恶意的讽刺。
“在下尚有急事要办,希望以后有缘相见。”
秦履尘说罢,也不理那紫衣公主的反应,拉起岳朝生即走。
黑衣怪人顿时大怒,阴鸷的眼神变得又凶又亮,正待出击。
紫衣公主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她属下的心意却如同间眼所见般,伸出那如同羊脂玉所雕的手作出一个阻止的动作。
黑衣怪人本来盈满如风的杀气看到公主的手势如同泄了气般,心底暗自纳闷,公主的脾气,经常随侍的他是知道的,怎容得有人忤逆她意?那人不是被她残废肢体,就是死于非命,今天则特别的好脾气,易于相处。
紫衣公主其实也奇怪自己的心意,照以前她的脾气,这人无礼起码得留下四脚的两肢,她才会泄恨。
可是眼前此人无礼拂袖而去,她不但没有生出怒气,反而产生一种被人触犯的快感,是种非常新鲜的感觉,的确很刺激,让一向居于人上的她获得少有的快感。
紫衣公主一边走,一边起,脑际里却飘荡出秦履尘那潇洒不羁,平易近人之中含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的身影,仿佛自己受了挫折丝毫没有感觉到羞怒,反而有种窃窃暗喜,是不是自己……
紫衣公主立刻满心否定,这世界是感觉是最虚无飘渺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是权力和力量才这真实可靠的,这是义父自小教导她的。
秦履尘初见紫衣少女,与其眼神相对之时,便发觉有异,二次对面相决之时,更觉对方有种倾国倾城的风情,更鉴于岳朝生居然无故被人“勾”走了,让他大生警惕之心,对于紫衣少女的来历更是疑心重重,他甚至大胆地怀疑这是位于西方极点的天命教的人。
只有天命教才有这种可怕的神秘武学,像上次的夺心术,亦类似于那少女使出的绝技,亦同属邪门至尊门派天命教的传教武学。
但是天命教五十年前已被剑林领导的武林力量,驱逐回西域,天命教自那一役,更是大伤元气,几近冰销瓦解,烟消云散。
难道天命教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五十年够他们休养生息,秦履尘想。
岳朝生自感不好意思,秦履尘又是满腹疑云重重,两人一路快走,却又一句话未说,不觉一会儿就回到了范天德的家。
到了新年时,农村一般因为节日的浓厚气氛都睡得很晚,待秦履尘与岳朝生两人回来之时,虎子已入睡了,范天德和妻子则坐在灯下等着他们两人回来。
看到范天德夫妻两人等到深夜,秦履尘不禁满怀歉意,道:
“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哥和嫂子久等了,我们俩有些贪玩。”
秦履尘不敢将岳朝生被掳和紫衣少女的事告诉范天德夫妇俩,有时候知道比不知道更危险,不告诉他二人,反而有益于他们。
“兄弟,不要紧,我们这里的灯会本就热闹,看的,吃的,玩的都多,怎么样,好玩不?
”
秦履尘自然挑灯会上一些新奇的事物来说,说得范天德笑得合不拢嘴。
待秦履尘说完,范天德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
秦履尘不禁有些狐疑,试探性的问道:
“大哥有什么事吗?你是爽快人,你直说了吧!”
范天德看了看秦履尘和岳朝生一眼,鼓足了勇气道:
“我不想虎子一生就像我一样没出息,打鱼才可以填饱肚子,甚至难以出头,他也不是读书的料,我想请兄弟收他为徒,学一身武艺。”
说完不禁有些紧张的看着秦履尘,似怕秦履尘会拒绝一般。
秦履尘不禁苦笑道:
“这本是件小事,但是目前我已只剩半年的性命,此来我是求大哥渡我回到剑林,能否回来,还难以预测。”
范天德面上不禁露出特别的神思,看在秦履尘的眼里,秦履尘笑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不能教虎子,但我可以托别的明师,保证不比我差,保证将来虎子会有光明的前程。”
“兄弟,我并非担心虎子的将来,就算他一身为渔民也罢了,只是兄弟为何说自己仅剩下五个月的性命。”
范天德不解的道。
此时的秦履尘豁然天朗,生死之间的事已不放在心上,爽朗笑道:
“大哥,人总有一死,不过迟早而已,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要麻烦大哥陪我出海,恐怕又要让大哥冒风险了。”
范天德露出海上弄潮男儿的本色,拍着胸脯道:
“不是大哥说大话,这海上操舟,附近方圆百里的人,大哥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你尽管放心,明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后天起程。”
秦履尘不禁心头一阵感动,却又无法言语。
范天德的妻子是那种典型的渔家娘子,朴素紧淑,在他们未归之时,早已做好了南方特有的糕点,好让他们回后充饥。
第二天天刚亮,秦履尘、岳朝生便被范天德叫醒,等他二人出房时,发现门口早已摆好行案,正等三人出来,虎子则还未起来。
范天德朝门口香案一指道:
“兄弟,今天就要出海了,我们拜拜龙王爷,保佑我们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秦履尘估计是渔家出海之前所独有所风俗,带着岳朝生走到案前,随着范天德一起拜了三拜,算是乞了平安。
南方的海,由于季候风早已解冻,待秦履尘来到海边时,船上早已有五人等候,他们皆是范天德的堂弟和房下侄子,秦履尘早已提前付了金银,作为出海的酬劳,一出海就是好几个月,而且一路风险重重,不比在陆地上行走。
初春的暖风不像夏季那般狂猛,显得无比的和驯,轻轻的拍着船舷。
秦履尘知道剑林是处在武林的秘密所在,范天德或许也根本没有去过,于是随手画了一幅草图,根据自己的记忆,将剑林的位置画出大概的梗概。
范天德看着秦履尘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解说,不禁露出深思的神色。
半晌之后,范天德皱着眉道:
“那里是不是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峰,峰顶则是白雪履盖,云雾缭绕……”
秦履尘一听,不禁一震,这似乎是天极峰,兴奋的说道:
“那山峰是不是异常的陡峭,就像刀削一般,壁上非常光滑。”
“我记得壁上好像有棵大松树,松树下满是藤萝,藤萝掩着一个大洞。”
范天德若有所记的道。
秦履尘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范天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