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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姒姜 - 钩沉·释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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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磕头!]
鸢尾眯细了眼,骨子里那股傲气便涌了上来,似乎跪拜磕头之类的事怎么也不必向眼前之人屈膝。这骨子傲意,连他自己都有些新奇,不过感觉挺不错的,他也便唇角微勾,漂亮已极的眼睛映着斜晖,璀璨生光,竟似已盖过了方才拜见时的肃穆。
在场数人俱微微一怔,有些眩惑,只听他略带笑意的声音,清清朗朗地响在耳边,有着动人的音色:“嗯,鸢尾不大知礼数,这套磕头的礼仪还不曾学会呢!怕到时候行错了,还得再受罚,那多划不来啊!再说……”
“鸢尾!上神叫你进去!”
鸢尾本想再多说几句,冷不防听到念儿略显沉肃的话,心中一怔,倒马上收了笑,转过身不往里走,再也不曾留意身后的那些至尊至贵的角儿。
西王母等得本来就有些不爽,此番见一个侍女居然敢拦在他们五人面前发话,心中更是恼怒,只是拘于心中这桩要紧事,不便撕破脸,但这话就不太好听了,“这小水儿手下的,怎么没个晓事的……”
念儿看也未曾看她,只敛衽一礼,沉肃却不失恭敬地道:“启禀五帝二后,上神已知晓尊驾所为何来,只是因极北‘擎芳塔’轰塌,冥渊消失动向,下界五元异动愈益明显之故,上神方才动用了封禁大术,却反被术法反筮,眼下正需回气调养,无法拜见五帝二后,还请五帝二后恕罪!”
“上神受伤了?”五帝二后心中都是一惊,他们都知晓水镜月的能耐,如若令她受伤,只怕这五元异动之象是再也无法抑制了……
玉帝脸色微变,那双高处不胜寒的眼睛里闪过一线说不清的光芒,上前一步道:“本君可助她疗伤,你带路吧!”
身后几人一愣,万不曾料到玉帝竟会说如此有失身份的话,这水镜月明摆着就是送客的意思啊!
念儿脸色未变,头也未抬,只是再行了一礼,“谢过帝君厚意,上神她方才已吩咐过了,说是这点小伤无须劳动圣驾,一旦她伤势渐缓,必定于中天宫当面请罪。”
清冷的眸光一顿,似跳过一簇火星,却被硬生生截下,转复如初冰冷,“既如此,便请上神好好养伤吧。尔等须尽心尽力服侍,不可有半分马虎!”
“谨尊圣意!”
眼见那排场太大的几幅圣驾轰轰烈烈地离去,上林殿几人都惊疑不定,忘儿有些呆怔地望着念儿,木木地问:“念儿,你怎么、怎么……”
谁知原本一脸沉肃的念儿忽然腿一软,瘫在地上,口中只是大口大口喘气,“哪里是我说的!是、是上神加在我身上的法术……”
“上神不是在疗伤么?怎么还能……”白泽也纳闷了。
“上神在睡觉,根本不想见人!”
“哈,哈哈哈”饕餮率先笑起来,“看来老子跟人还真没跟错!”
白泽满脸黑线,脸色有些发青,总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进去瞅瞅吧!”忘儿轻道。
“算啦!你瞧连五帝二后的驾她都没见,咋们还会见?等上神想见咱的时候,自然会来招,现在嘛,还是各干各的吧!他娘的!真有魄力!”饕餮依旧笑得狂气,转身驾了黑云就走。
鸢尾转入寢殿,见水镜月好好地正靠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脸色有些冷厉。他心中一动,不由跑上前,“你、你真受伤啦?”要紧么?他不由仔细打量她,却没看出什么。
水镜月瞥了他一眼,仍转过脸去想事情,半晌没理他。鸢尾有些莫名其妙,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水镜月忽然又朝他看了眼,张口道:“今日教你些东西,你抓紧练会练熟,马上就要派用场。”
“嗯?”不用追究他方才在玉帝面前无礼的事么?鸢尾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下意识地就先答应了下来。
“趁早练得强些,便能在人家面前摆谱了!”水镜月忽然补了这么一句。
咦?鸢尾眉毛挑得老高,这意思是……“就像你一样?”
水镜月缓缓回过头来,也缓缓笑了下,就像是在极北看到的,轻轻的,带着些无所在意的狂放的味道,然后是那一句异常清晰的话:“就像我一样。”
“好!”鸢尾也跟着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活。
“好,我们开始!你听说过符咒吧?”
“嗯,那些个道士就会用这个!”
水镜月嗤了声,“那些算什么!我现在传你的是符术!以我水系一脉的方法,将灵力注入符里,那效用自不可与那烧纸涂鸦的同日而语。看好了!”她手一点,桌边茶碗里的水便飞凌于空中,形成符纸样的一页。也不见水镜月怎么动,只是手指轻弹,那水页上像是有人动笔快速描画了一番,形成神秘而诡异的图景。“这是自打巴掌符。”水镜月忽然轻飘飘地抛下一句,然后指尖一转,那水符便一下飞印入怔愣的鸢尾身上。
鸢尾只觉手臂上肌肤一凉,继而两手便不由自主地自己挥打起自己的脸来,一下一下,疼倒不疼,就是恁的响,鸢尾努力想控制,却始终控制不了。
“喂!喂……”
水镜月眯着眼,淡淡的笑意流泻在嘴角,看他把自己的脸蛋打得红肿了,才手一托,再一转,一串水珠又从鸢尾的指间飞出,鸢尾这才觉得手又是自己的了。
“嗯,这就像一个失了礼数而被教训过的样子了。”水镜月打量了一番,才浅笑着肯定。
鸢尾一怔,继而恍悟。哼!还以为她认同他的作为呢,不过是变着法来整自己罢了。他手捂了捂脸,唇角一动,正想哼出声来,却听水镜月又道:“别用法力消肿,过几日五帝二后他们来,得让他们见见。”
咦?鸢尾摸着有些红肿却并不疼痛的脸颊,心中好像有些明白她的用意,但又说不上来。
“这符术的窍门便是用力专一,将你的灵力一并注入你所画符之内,再将这灵符施入对方体内即成。威力可大可小,视你所注之力而定,只要你符中灵力达到,便是将三界生灵封在里头,也不是办不到。”
“三界都封在里头?”鸢尾有些咂舌,他倒是没想过有这么厉害。只是一张用水画的符不是么?
“除非是限定日子,否则,你要解这符术,需得将对方体内你注入之水符引出。换言之,即此符你施,此术也只得你解,别人永远代不来。”
“那、那这个符的种类……”鸢尾听得心有些痒痒了。
水镜月白了眼他,“心之所至,符术即成,这要记什么!”
“啊!这可有意思!”鸢尾高兴得不得了,也从壶里引了串水,待控制它形成水页之后,也乱描了几笔,那水符映着日光,七彩生光,格外令人瞩目。鸢尾眼珠子一转,那水页便袭向水镜月。
水镜月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眯着的眼似乎全然没有瞧见这正袭向自己的水符,然而当这水符快要贴近其身的刹那,她忽然一笑,动了没动,这水符便飞速地回射向鸢尾,速度竟快了几倍不止。
“啊!”鸢尾一声怪叫,赶忙侧身相避,那水符竟似有了灵性,也跟着一转,仍是印入了他的肌肤。
“哈、哈、哈哈”鸢尾怪笑起来,整个人扭得像只毛毛虫,一拱一拱地蠕动着。
“啊,忘了告诉你,”水镜月笑得有些坏,“这符术若是被弹回来,势必反噬自己,这效用么,”她拖长了音,慢慢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施多大力,反噬也有多大。”

第三十四章

鸢尾自会了那水符成术之后,动不动便在上林殿里施法。起先,念忘二人只是奇怪自己最近怎么老晕头转向的,后来知道了,是整天追着鸢尾打。
小有所成的鸢尾整得上林殿鸡犬不宁还不够,更将脑筋动向了时常过来的白泽与饕餮身上,虽因反噬吃了些苦头,但偷机得手的倒也不在少数,此后,这胆子是愈发大了。
每每当念忘二人将上林殿中花木精灵的告状一一上报时,水镜月眼都没抬过一眼,只是满殿的帛卷与风信往来频繁。说也奇怪,这连着有十来日,水镜月一步都没跨出过寢殿,不用说九宸之务堆积如山了,就是五帝二后这里也没去招呼一声过。白泽见状,想开口提醒,却总被她冷淡如针的目光给堵了回来。
只是,这九宸九司的神职仙人都耐不住了,下界是乱得一塌糊涂,东王公已发了九道疾书过来了,但这主事的头儿却仍窝在上林殿里。这不,一窝又一窝的九司仙人是每日照三顿地来拜候,这一班见不着,就换下一班来,轮流替换了十来天,仍不见死心。
换了卷帛书,水镜月正烦着,念儿又来报说九司刚交接完了一批,问还要不要理。
“哼!叫鸢尾设个符,但凡接近上林殿的众神,不问大小,一律给我挡回去!若办不到,我就烤了他喂饕餮!”水镜月将手中的帛书往地上一抛,眉宇间隐带恼意。“另外,把白泽给我叫进来!”
“哎!”
过了片刻,就见白泽一跳一跳地进来了,水镜月的目光由它两只像被粘住了细腿,再扫向那张原本苍白而今却红得不像话的脸。
[呃,那个,一时没留意……]白泽讷讷地解释,脸上的红云更浓了。
“哼”水镜月收回目光,微哼了声,“就他那点出息!罢了,不提他。白泽,你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
[记事?]白泽微愣,继而颇费神地想了又想,[唔,差不多是天帝七百多年吧。具体记不得了。我这边所记最早之事就是天帝七百十一年。]
“天帝纪年……那你也不会知道了……”水镜月叹了口气,手一挥,让它出去。
白泽犹豫了会儿,终于嗫嚅地开口:[上神――那、那九司的人……您、您不出去看看么?]都好多天了,下界一定是乱成一锅粥了,六帝二后可都急了。这么大的乱子,惊动这么多神仙,除了三千多年前的那次阴蚀大劫,可从没有过。
“哼!理他们呢!”水镜月眼皮也不抬,径自出神。
白泽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吭声,嗫嚅了会儿,终于还是退了出去。然而一出上林殿,白泽原本正蹦着的身子“扑”地一下就摔倒在地上,那只尖尖的喙嘴还兀自张着,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这回是真完了!
一阵风信迅速将殿外的发生的事传到水镜月这里,水镜月一怔,倒是不再顾着自己的追索了,松缓了原本肃穆的神情,唇角微微掀了掀,“倒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
心情变得有些明快,她噙着笑意,手一挥,空中便浮现五道细细的水线,折射着日光,璀璨生光。水镜月二指轻捻,又一勾,这水线竟传出铮铮琴音,穿花绕水,直传剑拔弩张的殿外。
玉帝正铁青着脸,底下的侍卫已将鸢尾团团围住,柄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抵住了他的身子。饕餮在边上微微皱眉,底下的黑云隐隐生风。
“好大胆的妖孽!竟敢对勾陈帝君施咒,快快伏罪,不然今日必取你性命!”少尉是新调上任的,也是急于表现,怎耐上头的卫丞愣只是围而不剿,怕啥呀!照理说,一个小妖罢了,整这么大动静作甚!勾陈帝君也是一时不察才着了道的,一个小狐妖,法术看到底也只有五百来年,哼!他一剑就能毁尽他的元神。
“咦?这好像是上神的玄子琴……”少弼也是天廷的老人了,与水镜月更是老共事,对她的脾气也多少有几分了解,手一拉少尉,打了个圆场。
鸢尾盯着犹有愤意的少尉,心中暗自戒备。少弼见他如此,笑着挥了挥手,让那群天帝卫队都撤了剑刃,冲鸢尾笑了笑:“少年,胆子也别太大了!你面对的可是天界的至尊。”
鸢尾朝他看了两眼,心中没有讨厌,但也没有好感,只是不言不语也不动地站着。
那少弼见他如此,不由皱了皱眉,“少年,不要得寸进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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