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清风 第三部-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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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众人吃惊。
老头坏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一个人啊,他能帮着打这场仗!”
第八十五章,心意
“谁?”所有的人都看雀尾,雀尾望天看了一眼,抬手,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我说……你们也太实心眼了,当年南面谁称霸?”
“苏敏。”邓子明道。
“的确,南王是很好的人选。”金玲道,“只不过,她被掳走了……”
“唉……”雀尾摇摇头,道,“你们转转弯啊,都死心眼了,苏敏当年再厉害,不也打败仗了么?她可是被一个人打得丢盔卸甲,差点全军覆没啊。“
雀尾的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蒋青微微一愣,问,“您说殷寂离?”
“嘿嘿。”雀尾坏笑了两声,“除了他啊,没人能把南面平了。”
敖晟深深皱眉,转脸看别处。
蒋青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要敖晟去求殷寂离,还不如让他亡国来得痛快些……
就道。“老前辈,没有其他什么人选了么?”
雀尾挑眉看看敖晟,见他的表情就明白了,道,“怎么?拉不下脸来啊,那等着吃败仗好嘞,别说打不下南蛮救不了奴隶,小心自个儿都全军覆没在里头。”
敖晟咬牙,骂了声,“臭老头。”
“嗨呀!”老头瞪眼,“好你小兔崽子啊,恼羞成怒上我这儿出气来啦?嘿嘿,谁叫你朝里没能人呢,自己又嫩……所以说,曹操千个谋士万个谋士,最后还得哭郭嘉……什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就是屁话。”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好看,老头那意思,像是说他们那么多人加在一起,都抵不上一个殷寂离。
“小青青你不算啊。”老头却突然对蒋青摆摆手,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蒋青一愣,看老头,像是问——什么意思啊?
老头干笑了两声,问,“你们说,这里谁比较适合去请殷寂离那小子啊?”
众人面面相觑,都看蒋青,蒋青看敖晟,就见他脸色奇差。
皱了皱眉,蒋青道,“我去。”
敖晟抬头瞪蒋青一眼,小声说,“不准去。”
雀尾瞄了敖晟一眼,拉了拉蒋青的袖子,道,“我说小青青啊,你别理他,干嘛帮他去低头求别人,话说回来,这小兔崽子什么好啊,他亡国了,你找个比他好的。”
蒋青皱眉,看了雀尾一眼,似乎不悦,雀尾却嘿嘿地看敖晟,就见敖晟抬头看他,脸都青了。
身后几位臣子都很尴尬,这是留好还是走好,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敖晟盯着雀尾看了一会儿,道,“你忘了我是谁的儿子了?殷寂离应该是躲得离我远远的吧?”
雀尾耸耸肩膀,道,“是你们问我人选啊,我老头想来想去,人选就这么一个。”
敖晟皱眉。
雀尾站起来,拿着小蒲扇扇着风,凉飕飕说,“所以说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喜欢的就不见,能避开就避开……还说什么为了天下子民统一大业什么都肯做……嗯,我看啊,难成大器。”说完,晃晃悠悠走了。
蒋青自然能听出雀尾是在激敖晟,群臣谁都能听出来,连敖晟自己都能听出来,但是雀尾这几句话有些太重了,重得让人不太好接受,更何况敖晟本来就是个特别傲慢的性子。
最后,敖晟对众臣说了句,“散了,明天再说。”说完,转身走了。
蒋青见敖晟冷着脸色走了,就快步跟了出去。
“死老头子。”敖晟气哼哼走到了院子里,抬脚踹翻了院中的一张石头桌子,大骂,“宰了他!”
蒋青跟出来,抬脚,踹飞了旁边另一张石头桌子。
敖晟看了看他,又踢飞了一个凳子,蒋青也踢飞了一个凳子。
敖晟看蒋青。
蒋青也看敖晟,问,“你要杀了雀尾啊?是下旨杀还是暗杀?我帮你找人去。”
敖晟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道,“青,你还气我。”
蒋青一挑眉,认真道,“谁气你了?我也让那老头气够呛,要不是他那么大年纪了我早动手打人了。”
敖晟睁大了眼睛看蒋青,吃惊非小……其实谁都知道雀尾用意是好的,凭着殷寂离的能耐以及对南面多年的研究和计谋能为,的确是攻打南蛮的最佳人选。哪怕不是让他带兵,只让他指点几招,都是好的。蒋青一向都只站在道理那边,自己其实心里也有数,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他被雀尾气狠了,所以才来发泄。可是没有想到,蒋青竟然顺着他的意说,而且……好像比他更生气。
“青……你真生气?”敖晟问。
“嗯。”蒋青点头,“明儿个找人在老头的饭里下些巴豆。”
敖晟哭笑不得,这是木凌才会做的事情不像蒋青会做的,就道,“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还以为你会向着他……刚刚宋晓他们那神情就都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他们懂什么?!”蒋青冷冷道。
敖晟注视蒋青,眼中真的是怒意。
“他们懂你因为殷寂离吃了多少苦么?”蒋青皱眉,道,“上一代的恩怨,波及到你和黄小先生,谁知道你俩的苦?特别是你……你恨他是应该的,的确是他们那么多大人亏欠了你的,为什么还要让你去求他,而他不主动来帮你?”
“青?”敖晟睁大了眼睛看蒋青。
“我刚刚答应雀尾说我会去,也不是说去求殷寂离,而是去把这几句话告诉他,我们的确需要他帮忙,但是不需要求他!他欠着你和小黄的呢,如果不还,那他殷寂离也未免太任性跋扈了些!他有本事,不代表可以仗着本事横行霸道……”
蒋青话没说完,就让敖晟一把搂了过去。
“你干嘛,说正经的。”蒋青推推敖晟。
敖晟将他搂紧,低声道,“青,你在心疼我么?”
蒋青愣了愣,伸手拍拍他肩膀,道,“是那群大人太没样子了,总是欺负你们几个小的……那雀尾也是个护短的,总觉得他教出来的辕冽,还有殷寂离比谁都强,晟儿,你要争口气给他看,气死那糟老头子!”
敖晟此时,胸中那口堵得他想要拆房子的恶气早就被蒋青几句话给说得烟消云散了,相反的,现在是满心的甜蜜,敖晟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世上多少人误会他都不要紧,只要蒋青懂他。另外,青真的是很有本事,短短几句话,就将他说的豁然开朗。他敖晟谁也不欠的,为什么要忍这一口气,他是皇帝,要堂堂正正地做一个皇帝才是,想叫人办事,为何要求?敖晟摇头……雀尾,这也是你的真正用意么?你个死老头子!
“青,你说得对!”敖晟抱了良久,放开蒋青,道,“我为何要去求他?我是天子,我只用求天!不用求人!”说完,吩咐文达拿来纸笔,刷刷写了两道圣旨,一道送去给雀尾,另一道,命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路,送去极北神仙岛,给殷寂离。
“青。”敖晟站起来,伸手拉住蒋青的手,道,“你是我的明灯。”
蒋青脸上微热,道,“别胡说。”
“不是胡说的。”敖晟伸手,搂住蒋青,“是说真的。”
……
当夜,雀尾回到了院中,他的房间就在木凌秦望天的房间隔壁,两个屋公用一个院子。雀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木凌在桌边吃东西呢,桌上一盒新鲜的云腿月饼,一看就是南面的特产。
“咦?”木凌看老头,“老头,这么快就回来啦?”
说话间,秦望天从屋子里端着一壶望天酒出来,看到雀尾,就到,“老人家,来坐,喝杯酒。”
“嗯,云腿月饼是金玲她们送来的,好吃!”木凌伸手招呼老头。
“唉。”老头走到桌边,坐下莫名地叹了一口气,接过一个月饼道,“这说不定是老头我的最后一顿啦。”
“咋的了?”木凌吃惊,叼着月饼给老头把脉,“病啦?”一摸之后,纳闷,“没啊……好着呢,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
“我把那小兔崽子骂了。”雀尾道。
“唉,得了吧。”木凌摆摆手,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骂他。
“我让他去求殷寂离。”雀尾道,“不然他打南边非输不可,到时候亡国了蒋青就找别人,他如果不去求,那就是不成大器。”
木凌和秦望天听完,都张大了嘴看老头。
秦望天道,“老爷子,您话说太重了吧?敖晟有敖晟的苦处啊。”
“来来。”木凌将剩下的大半盒字云腿月饼推过去给老头,道,“你吃吧,要死也做个饱死鬼。”
秦望天摆手,对木凌道,“凌,别闹。”
木凌挑挑眉,道,“哇……这还不死啊,我要是敖晟我也宰了你,他没当场打死你已经很给你老头面子啦。”
“也未必吧。”秦望天道,“还有蒋青在呢,会劝劝敖晟的。”
“不会。”木凌一摆手,笑道,“你们未免太不了解小青青了,他可是我跟司徒带大的,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们从小就这么教他的,还有啊望望,你可别小看老实人啊,老实人得罪不得的啊!”
雀尾点点头,道,“我倒是的确看到小青青脸都白了……唉。”
“你明知道会被宰,干嘛去捅马蜂窝?”木凌不解地看老头。
老头挠挠头,道,“呃……其实除了被宰……还有一种别的可能啊,就是不知道,敖晟他能不能开窍。”
“什么开窍?”木凌和秦望天同时问,正这时侯,文达拿着圣旨跑进来了,道,“雀尾接旨。”
“哎呀,完了完了。”木凌叼着半个月饼护住老头,道,“老头快跑啊,我跟望望给你挡一阵子,以我们跟青青的交情,应该没事的。”
文达有些哭笑不得,道,“木神医,您别开玩笑了,我宣完旨还要回去复命呢。”
雀尾也对木凌摆摆手,道,“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等他判我斩立决了你俩再救我也不迟。”
木凌和秦望天听到他说的前半句,觉得老头置生死于度外那个潇洒啊,感叹不愧是高人,但是听到后半句两人就泄气了,敢情还是怕死啊。
秦望天拉着木凌到了一旁,听文达宣纸。
文达打开圣旨,看了一眼,尴尬地道,“呃,这都是皇上写的,不是奴才乱说的啊。”
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木凌心说,完了完了,敖晟小狼崽子真的要杀人了。“
“咳咳。”文达咳嗽了一声,朗声开始念,“雀尾,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
“噗……”木凌一个没提防,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秦望天伸手拍他背,雀尾看他一眼,心说,你活该,叫你知道我要死了还吃!
文达继续念,“你知道个屁,别总以为你教出辕冽了不起,他娘的他不过是个上将军,老子才是皇帝!”
雀尾嘴角抽了抽,心头却有些欣喜,心说……敖晟,小狼崽子,你莫非真的开窍了?
“你让老子个真命天子去求个过气宰相,你吃撑了脑袋进浆糊了不成?”文达嘴里念着,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心说皇上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啊,他还是头一回念圣旨念到差点咬舌头呢。
“他殷寂离在极北,朕下旨去传召了,命他来平南,他不来那叫欺君之罪,老子灭了他神仙岛!”文达接着念,“还有,这小子我懒得见他,不是不敢见,老子怕谁?应该是他怕我才对!到时候他来了,你招待吧。”
再看雀尾,就见他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色,反而满是欣喜,相当的欢愉。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都似乎体悟出了一些什么。
“呃,还有呢。”文达阻止想要站起来的雀尾,道,“后面还有半段。”
“还有?”雀尾吃惊,接着听。就听文达道,“呃,另外……雀尾,你他娘的有话不能直接说?搞那么多花样做什么,朕不能惯着你,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