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新传-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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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贻这才听出昭武话中的味道来,便不急不慢地说道:“郎君不是曾言说从此不再涉足江湖,这马儿再好,你又索它何用?”
昭武忙挤坐在香贻身边,用手搂住香贻的肩膀说道:“这马儿本是颇有灵性之物,又是承父辈所传。对了!说起来这匹马与花府还有些难解之缘……”
昭武说到这,他想了一下又继续解释道:“听家父说,这匹赤汗火龙驹乃是从前蒙你父所赠,故而舍它不得。”
香贻一扬眉,腾地起身急问道:“郎君是说赤汗火龙驹?”
昭武紧点着头说道:“正是!”
接着,昭武转而又问道:“怎么?贤妻还记得它!”
香贻满脸憧憬,她学着骑马的样子说道:“记得我十三岁那年,父亲他有一次把我抱在马背上,边牵着马边唱着一首儿歌,什么——骑红马,戴金标,王府门前走一遭,看我这新科的状元郎,家里的金银比山高!”
香贻像模像样地学到这,咯咯地笑了起来。
昭武站起身走到香贻面前急切地说道:“既然这匹马还是贤妻童年的回忆,我们何不将它赎回,我宁肯它老死厩中,也不愿它在那些俗人手里忍辱负重。”
香贻收起笑容,转而变得有些忧心地问道:“郎君可曾谈过价钱?”
昭武伸出三个手指,比量着说道:“三百两银子,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宝马呀!”
香贻转身打开一只箱子,从里边取出个沉甸甸的布包,她解开来数了数,然后交给昭武说道:“这茶庄中只存有二百两现银,尚差一百两,待为妻向邻家店铺暂借一些过来。”
昭武提着盛银子的布包,抢先一步来到门前连声说道:“不必了,不必了!这二百两银子权当订金,欠下的一百两银子稍后再说不迟。”
昭武说罢,急匆匆出门而去。
过了一会,香贻觉得外面的动静有些不对,便出了后屋到前边查看,见昭武正在招呼一个客人,待昭武给客人称过了茶,打发客人离去,香贻这才走到昭武的身边问道:“马儿哪里?”
昭武被香贻突如袭来的一句话吃了一惊,他好像没听清香贻在说什么,转过身反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哪里?”
香贻用手在柜台上轻轻拍了两拍说道:“为妻我时才见你提了银子出去,可到现在马儿却在哪里?”
昭武一听,显出一脸的轻松说道:“刚才那银子只是定钱,马儿得等上一时方能送来。”
香贻闻得顿时火冒三丈,可是当着市井街坊过客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露出一脸的不悦说道:“郎君还算是个茶庄的掌柜,怎么竟连这点生意经都不会念?你舍给他银子,他如若不能将马儿释手,起码也得留下个相抵的物品来做质押,依你这样,如果他一去不回,你岂不求马不成,反白失了二百两银子?”
昭武将头一昂,蛮有自信地说道:“我昭武在江湖……”
昭武说到这只觉有些失口,便放缓了语气改口说道:“只因我看他也是个实在的汉子,料他不会失信于我,况且他送货买马乃是顺路,故而……”
这时,香贻打断了昭武的话追问道:“郎君说他是个送货的,你可问过他尊姓何名?”
昭武点了点头答道:“当然,此人自称名叫赵世达。”
香贻听了昭武这话,这才顺过一点眉眼来说道:“郎君若说是赵世达这人倒还则罢了,这条街好些人对他都不陌生,对面那家杂货铺便时常催他来给送货。”
昭武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道:“区区二百两银子,何劳贤妻费心,还是回后屋歇息去吧!”
香贻见昭武如此是说,再一来自己挺着肚子也的确不大方便,于是她只好默默地转身回屋而去……
一晃时间就来到了下午。昭武正打开一袋茶包准备向茶盒内分装些茶叶,猛听得一串清脆的马铃声缓缓传来。昭武本是骑马之人,对这种马铃声就显得特别地敏感,他情不自禁地抬头向外观望,只见赵世达正骑着一匹白斑马得意洋洋地招摇过市,而他手中牵着的,正是自己期盼的赤汗火龙驹。
赵世达来到茶庄前翻身下了马,他一带马缰,抬手将赤汗火龙驹拴在了茶庄的门廊柱上,这才走向昭武说道:“茶掌柜,您的马我可就给您拴这儿了,如掌柜的再施一百两银子,咱们这账也就两讫了。”
此时的昭武并不急着去取钱,也没有直接答赵世达的话,他先看了看赵世达身后的白斑马,赞道:“世达兄果然好眼力,仅看这马的后臀,便知道它准是能走长路的好马。”
赵世达走过去拍了拍马的后跨,毫不掩饰地说道:“这倒不假,可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过些日子咱打算去中原贩一回私盐,这马儿恰好有用。”
昭武闻说,便借机说道:“世达兄若去中原贩盐,我这里正好有两包上等的花茶,今且赠予世达兄先趟趟路子,我这边分文不取,如若世达兄在中原寻到了买家,这样你日后往来便不必再跑空趟子。至于欠你的一百两银子,只因我们门店太小,一时周济不开,等日后世达兄可随时来取。”
赵世达忙摆着双手说道:“不急,不急!就凭这碧月茶庄这块招牌和店掌柜的为人,在下我也使不得这般的小气,况且,掌柜的今日赠我两包好茶,咱怎能再向掌柜的来索银子?”
昭武听罢只微微一笑,他回身便从后屋提出了两个大茶包放在柜台上说道:“这两包茶叶权当是小弟的一点心意,日后我碧月茶庄的茉莉花茶能否在中原争得一席之地,可就全寄托在世达兄的身上了。”
赵世达拍着胸脯道:“我赵世达也算是半个行走江湖的人,这两包花茶慢说是掌柜的所赠,是个没本的买卖,就算是咱赔钱赚吆喝,我也要让京城一带的商户都知道,我们云南有一家金字招牌的碧月茶庄!”
……
话说一个多月过去。
这一日,赵世达骑着白斑马又拉着两匹驮马来到碧月茶庄前向昭武说道:“掌柜的,咱这一趟中原之行可是受益匪浅,贵茶庄的茉莉花茶不仅好销,且价格也不菲,故而咱这次来特地到贵店来求取四包花茶。”
昭武听了赵世达的话,虽然也是一阵惊喜,可他的脸上马上又露出为难之色道:“世达兄来取花茶,我这正喜由内生!可惜这里只是个门店,没有备存这么多的现货,若世达兄不弃,可随小弟到府上去取。”
赵世达爽快地说道:“无妨!咱这两日便要再跑一趟中原,这花茶可是必不可少,只要你们花府家中有现货,咱走一趟不在话下!”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二百零二章 刘重喜笑入人间
就这样,昭武套上了驴车,关了店门,载着香贻引领着道路,不足半个时辰,便回到了花府。
昭武命家人从库中取了四包花茶,又从香贻手中要了一百两银子提在手上,他来到赵世达的面前说道:“这一百两银子乃是上次购马所欠,这次顺便,一并交讫。”
赵世达忙用手做了个向外推的姿势说道:“不消了,不消了!在下正要谈起这事。上次咱带去的两包花茶,在那边连送带搭的,也净赚了百十两银子,咱核算了一下,你这花茶每包作价一百两,到那边是保赚不亏的。故而咱今日取你四包茶叶,再给五百两银子,这账就算两清了。”
昭武听了笑道:“那就依世达兄之意,今后我这茉莉花茶每包就按一百两纹银作价!”
剪段截说,一晃又是月余过去。这一日,刚刚吃罢了早饭,昭武一如往常地到前堂去给花夫人请安。
花夫人因见只有昭武一人过来,便问道:“今日为何不见香儿同来?”
昭武忙解释道:“香儿她今早身体有些不适,故而到现在还尚未起床。”
花夫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关切地说道:“香儿她产期已近,这两日你要多陪陪她,勤加照看,茶庄上的事,还是放一放再说吧!”
昭武望着花夫人接道:“小婿正为此事欲跟赢娘商量。”
昭武的话刚说到这,就听得府门传来一阵叩打门环的声音。不多会,只见家人领着五个壮汉直奔前堂而来,当中的一位,正是赵世达。
只见赵世达见了花夫人,忙鞠了个躬说道:“小的拜见花夫人!”
花夫人一见赵世达,便开口说道:“哦,原来是赵老贤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昭武忙在一旁解释道:“赢娘,如今的世达兄是我们花府的财东,这次他准是二次又来求取府中的茉莉花茶来了。”
“正是!”赵世达粗声粗气地接过话说道:“咱这次不单是来取茶,而且还从中原带来了四个客户,他们都是卖茶的生意人。”
赵世达说罢,从肩上取下一个布包放在桌案解开来往桌上一倒说道:“这是四百两银子,四包茶叶可是一包都少不得。”
这时,后边的四位商客也都如同赵世达一般,从身上摘下包裹,将银子倒在桌面上,就连口辞也都和赵世达一般无二。
转眼间,桌案上的银子便堆得如同小山相仿。
就见赵世达转向花夫人开口说道:“咱还有件事要向花夫人转告,小的这次在京城遇见个姓文的官家大老爷,他看上了你们花府的茉莉花茶,说是想要在京城开一家碧月茶庄的分店,还说若是花夫人应允,今后这茉莉花茶他每包加价十两银子,而且是宁多勿少,您送多少,他收多少。”
花夫人虽然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今天这情景也的确吃惊不小。此刻的她仿佛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显得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只见后院的家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说道:“小姐在东房高声呼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请夫人快过去看看。”
花夫人闻听忙起身对昭武嘱咐道:“这里的事情由你来做主,如果没什么差池你也要赶快回家看看。”
昭武此刻更是急得火烧火燎,可眼前的商客又都在等着打理……
这正是:甘霖堪称及时雨,却有薪柴怕水浇!
欲知香贻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下一回咱自有分晓。
二百零二回
闻怡香 刘重喜笑入人间 拜观音 行云引梦破迷津
书接上回:话说花夫人匆匆忙忙来到东房,见香贻躺在床上仍在呼痛,花夫人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见香贻下身处的褥子已经湿了一大片。花夫人明白,此时的香贻已然临近生产,便急忙叫家院中的婆子赶紧去准备热水,另一方面,花夫人又派家人到村中去请稳婆。
待花夫人将外边的事情都安排停当,她这才又回到香贻身边安慰道:“女人生孩子的事情,难免总是会痛的。想当初你可是坐着打娘胎里出来的,真是把为娘我折腾得够呛!”
花夫人说罢,便坐在了香贻的床边上与香贻闲谈。
关于生产的事,从古时候便有一句秘诀在母女之间口口相传,叫做“忍痛,慢临盆。”花夫人是个有经验的人,她与香贻闲谈的目的主要就是要分散一下香贻的注意力,这样可以减少香贻产前的痛感。
放下这边花夫人和香贻闲谈的事咱先不说,咱再说说那边的昭武。
话说昭武见花夫人离去,便一边让家人清点桌上的银两,一边又领着赵世达等人去仓库取货。等昭武将五位商客都送至府门外上了马,昭武这才对赵世达说道:“世达兄到了京城若见了文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