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新传-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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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请三位客人入座之后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本夫人略尽地主之谊,特摆下这桌家宴招待各位,请几位不要客气!”
花夫人虽轻描淡写地只说了句家宴,其实这家宴也是整整十八道菜,且个个色香味美。这宴席上自然是少不了酒,可是这三位谁都不敢多喝,因为说白了这三位本身都是仆人,这要是酒后真的出了什么差,谁都兜不起。这里头朱骞还算是有酒量的人,他不过也只吃了两杯酒,就当是解解乏而已。
宴后,花夫人又对周全说道:“本府家院之中尚有几间闲房,请几位在此留宿一夜,待明日再走不迟。”
周全起身退了一步辞道:“我等都是外姓之人,怕留宿在此多有不便,看天色尚早,不如即刻启程,出了淮阴县不远处便有一家客栈,我等还是赶到那里投宿一宿为好。”
花夫人见周全言语坚决,便不再挽留。她从下人手中取过一个布袋说道:“这里有三十两银子,赠给贵人们权作缠资。”
周全忙推辞道:“夫人不可!老爷在临行前已是赠足了盘缠,若再收受夫人的馈赠,怕回去不好交代。”
花夫人笑了笑说道:“本夫人岂不知那些山货都是你个人所为?想我们花府虽不是官门贵府,可也称得上是个大户,又怎能凭白收你的馈赠?”
周全脸一红说道:“夫人聪明!如此说来,小的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夫人又让家人递上三包花茶说道:“这些花茶都是本府的家常之物,算不上礼物,你们三人回去分了,慢慢品尝。”
周全、朱骞和吕良三人谢过了花夫人,这才告辞出了府门。
临别前花夫人向周全嘱咐道:“今日又令几位徒奔一回,周贵人是个有眼识的人,回去见了你家老爷如何说法自不用本夫人操心!”
周全牵着马缰一抱拳笑道:“请夫人放心,小的若连人情礼往的话都不会说,那小的就枉称作‘周全’!”
周全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吐舌头,这才搬鞍上了马,辞别而去……
这正是:
天涯皆是客
情谊似海深
途遥三千里
往来有余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第一百八十八章 香贻题谜误惹夫人怒
各位:这一回咱们放下周全、朱骞和吕良三人返回洛阳不提,咱接着继续唠花府这边的事。因为在花府之中,有一个本章之中的重要人物——香儿,咱不能不说。
话说花夫人送走了周全等三位客人回到客厅,她一眼看见喜帖还放在桌子上,心中暗想: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让香儿知道为好。花夫人想到这便将喜帖藏在了茶几的抽屉里边。
等到吃过了晚饭,花夫人忽然又想起了那张喜帖,暗说:这茶几可是下了们谁都碰得到的地方,别人倒是无关紧要,就怕晴儿这丫头看见。这晴儿可是个快嘴快腿的人,要是被她看见,准保香儿就会知道。
花夫人想到这有些不放心起来,她急忙来到客厅打开抽屉一看,果然是不出所料,这喜帖已经是不翼而飞。
此刻的花夫人最希望的是某个下人不小心给弄到了别处,最不希望的就是被晴儿拿走给香儿看见。花夫人满怀焦虑,不知不觉,脚下就奔了香儿的闺房。
花夫人刚刚踏入院中,就见晴儿正坐在门前手拿一把展开的折扇,似乎是在冥想着什么。
花夫人快步走上前问道:“丫头,傻坐在这里作甚?”
晴儿被花夫人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忙起身迅速合上折扇紧张地说道:“夫人,没……没什么!”
“没什么?”花夫人见晴儿慌张的样子,更加疑心不已。她一把从晴儿手中夺过折扇,打开一看,见上面好像是一首十行的诗,诗文是:
上苍山去卜卦
问青天人在谁家
恨玉郎全无一点知心话
欲罷不能罷
吾只得作口哑
论交情也不差
今皂成不白冤家
要分离除非钢刀来割下
抛不忍手亏力又乏
思想起心与口俱是假
花夫人看过之后问道:“这折扇从何而来?”
晴儿怯生生地说道:“折扇是小奴从市井购得,上面的诗是小姐所添。”
花夫人一听,脸色一沉,追问道:“小姐哪里?”
晴儿看了一眼花夫人,答道:“在房内……”
不等晴儿的话说完,花夫人的脚已经迈过了门槛。
花夫人进了香儿的闺房,一抬眼见香儿正端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幅绣好的鸳鸯戏水图正在钻心地观看。
花夫人又向屋内扫视了一下,她一眼看见喜帖正放在窗前的桌面上。
花夫人一见此景,又联想起扇面上的诗,心里就明白了一大半。她一阵怒火涌上心头,走上前开口说道:“香儿,如今你已不是闺中不羁的毛丫头,怎么可以藕断丝连、出尔反尔?”
香贻一见花夫人先是一愣,然后她马上笑着拉过花夫人向床旁边走边说道:“娘亲这是哪里的火气?刚才厮言又是从何说起?”
花夫人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将折扇往香儿怀中一摔,气汹汹地说道:“从何说起?这些都明明地摆在这里,何须用问?”
这时,晴儿已尾随着花夫人走了进来,见花夫人发火,她忙从香儿怀中抓过折扇解释道:“夫人一定是误会了!这折扇上面的诗本是小姐给小奴出的字谜,刚才小奴闲来无事,正在揣摩。”
花夫人又从晴儿手中抢过折扇,她展开来指着上面的“玉郎”两个字说道:“这玉郎分明就是昭文公子的乳名,还有上面乌七八糟、缠缠绵绵的句子,又怎么会是字谜?”
香贻往花夫人手上看了一眼,掩住口鼻,咯咯地笑了起来。
花夫人瞪了香儿一眼说道:“鬼丫头,还好意思笑!”
这时,晴儿凑到近前说道:“夫人,这的确是包含着十个数字的字谜,小奴已猜出了几个,夫人您看……”
晴儿说着话用手指着扇面上的一行字接道:“夫人您看,‘问青天人在谁家’,这‘天’若没了‘人’,不就是是个‘二’么?还有这句‘恨玉郎全无一点知心话’中的‘玉’字去了一竖一点,不就剩了‘三’么?”
花夫人低着头,又从头至尾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她慢慢点了点头说道:“嗯,正好是一顺水的十个数字!”
之后,花夫人抬头看了看香儿,说道:“女儿家不好好坐店,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市井之上杂人相陈,你可要稳住脚跟,尤其是那些喝过点墨水的白面儒生,别看他们嘴里头唧唧歪歪,满口之乎者也,其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可千万别受了他们的蒙骗!”
香贻怒了努嘴说道:“娘亲,我们家开的可是茶庄,又不是卖文房的书香斋,哪里会来那么多的文人墨客?再者说,称几两花茶也犯不着咬文嚼字的,若是遇上贫嘴的,我和晴儿自有办法对付。”
一旁的晴儿抢过话说道:“就是!我们花府的碧月香茶庄在淮阴县那可是鼎鼎大名,就连县太爷路过都要礼让三分,哪个地痞无赖敢在我们茶庄前放肆?”
晴儿说出话来连珠炮似的,没有丝毫的停顿,一对雪白的门牙在桃红的双唇间时隐时现,若不是柳眉杏眼之后的头顶上扎了两个羊角辫,谁肯相信这竟是花府之中的一个丫鬟?
花夫人用手指点着晴儿的额头说道:“看你尖牙利嘴这副神气劲,本夫人若不找个粗野点的汉子把你嫁了,看来是降服不住你!”
晴儿双手一合,连连作揖道:“夫人开恩!小奴方才一十五春,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了人家的婆娘,夫人还是安心给我们小姐寻个主儿,这才是正道。”
香贻一听,马上在晴儿的胸前推了一把说道:“好你个死丫头,敢是吃了豹子胆!小姐我要嫁也得先问明白个姻由,可不能像你似的,看见骑白马的就都当做是王子。”
花夫人眉头一皱,将折扇往床上一扔起身说道:“本夫人没工夫听你们主仆二人在这里给我唱双簧,反正一切事情都要把握一个分寸。昭文的婚事既然大家已经知道,以后就休要再提。”
花夫人说罢,迈步走了出去……
各位:这故事说到这,我老瞎子还要把话题从花府转到刘家。其实刘家的重头戏并不是昭文的婚事,而是在次子昭武身上。这里边的故事,还望大家坐稳,听我老瞎子慢慢道来。
要说起这昭文和丞相之女秋菊的婚事,那可真是办得又热闹又排场,不仅朝中的文武官员悉数到位,就连光武帝刘秀都亲颁了一道圣旨,封昭文之妻秋菊为一品红袍夫人,也就是说秋菊虽然没有官服,但可以穿红袍上殿。刘秀此举这也是开了女子上殿面圣的先河,不仅显示出了光武帝刘秀治国开明,为君仁圣,且无形之中也提高了妇女的地位,这也为后来的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武则天掌政,埋下了基石。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一年过去,堪堪又快要到了隔年一次的开科举官的日子,光武帝刘秀在殿上颁旨,招各地举子进京应试。这时候有云台二十八将联名上奏,认为光武帝只开科召选文官乃是有违文武兼治的宗旨,力谏光武帝增开武科,以示文武同荣,不偏不废,只有这样才能够尽显治国安邦之道。
要说这光武帝刘秀文武双兼,那得分是什么时候,打江山的时候,是以武为重;内忧外患之时,那是文武同治;可是一旦硝烟散尽,天下太平的时候,则就会重文轻武。他认为:战事是能免即免,能和就和。朝中的文武都知道光武帝刘秀喜欢诗,尤其是偏爱王昭君的诗,其实这里边还有个暗由:从前在汉元帝时期,由于自己的老祖宗派昭君出塞,与匈奴合亲,这才成就了大汉与匈奴的百年之好。光武帝刘秀很欣赏老祖宗的这种做法,称之为亲和之政,仅凭一个女子,就使得国无外患、朝野井和。所以刘秀喜欢王昭君的诗,也属于是爱屋及屋,而眼下最实际的,就是封昭文之妻秋菊为一品红袍夫人,此中具体地体现了刘秀对于女性的重视。
有人不同意这种观点,认为秋菊是借了昭文的光,这话不假!可昭文又借了谁的光呢?大概是借了与光武帝刘秀同姓一个“刘”字的光吧!可其中也有人说是借了王昭君的光,因为昭文和昭君只差一个字,或许是光武帝刘秀爱屋及屋呢……
这话,我老瞎子可不敢妄下结论,还是回去点上灯研究研究再说吧!
这时候有人说话:八爷,你老瞎子还用得着点灯?
我说:怎么的?我瞎子点灯我乐意!反正不花你们家电钱。告诉你,我们家每一间屋子的墙上都有开关,我愿意开哪个就开哪个,不过——安没安灯泡——那就不好说了……
闲言少叙。话说光武帝刘秀又加了一道旨意,同期招天下能人武士进京在校军场打雷比武。刘通心里一合计:自己的次子昭武今年已满十八岁整,平时又喜欢舞刀弄棒的,他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这也是个入朝为官的好机会。
等到了晚上,刘通把自己的想法跟昭武这么一说,没想到昭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刘通气恼起来,斥道:“男人大丈夫当以勇为先,武者,当以报国为重,未见得你这般鼠胆之徒,竟不敢应科比武!”
昭武急忙解释道:“孩儿非是怯懦之人,亦非孩儿不以报国为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