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的发迹史 (1-3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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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努尔哈赤要把统一女真各部的战争推向高潮之时,努尔哈赤的同母弟弟速尔哈赤拥有自己的部众和财产,和努尔哈赤共同掌管着建州事务,却与努尔哈赤发生了权力冲突和意见分歧。一六零九年,速尔哈赤企图率部众出奔他部,被努尔哈赤发现,把速尔哈赤拘留起来,没收他的财产和奴隶,并把一些怂恿煽动者处死,清除了内部的分裂势力,为统一女真各部踢开了绊脚石。
从此,努尔哈赤把统一女真各部的战争推向了真正的高潮。
一六一二年,努尔哈赤率军攻打乌拉,获胜而归。
一六一三年,努尔哈赤又率军攻打乌拉,乌拉灭亡,从而拔掉了通往东海和黑龙江流域的钉子。
此时的吴家大院除却吴襄的妻子祖氏之外,谁也没有感受到来自北方的威胁。这倒不是因为祖氏有什么先知先觉之本领,她只是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家,要想保护自己的丈夫,除了在菩萨面前多烧几炷香多作几个揖祈求菩萨保佑自己的丈夫平安之外,自己是别无办法。因此,祖氏每天都要洗净身,戒荤吃素诚心诚意地侍奉着佛。
祖氏跪在观音菩萨面前,双掌合十,瞑着眼,嘴里呢呢喃喃地说着什么。四周一片宁静肃穆,只有焚香的青烟悠悠然然地直往上冒。
灼人的秋阳直愣愣地投身到院子里,被根深冠大的樟树一挡,便成了斑斑驳驳的暗影。秋蝉一声长一声短地在树叶深处鸣叫着,那蝉声从绿色透出来向空旷的天空辐射开去。
树荫下两个男孩在玩耍着。这两个男孩便是吴襄的两个儿子。面相白净,身材单薄,一脸稚气的是兄吴三凤;面相较黑,身体强健,满脸强悍的是弟吴三桂。两人各自面前都有一个细竹编织的小笼子,笼子里均有一只蝉。笼子里的蝉也是一声长一声短地叫着,虽然叫声没有树上的蝉声那般清脆悠扬,但却能够与树上的蝉声连成一片,让人难以分清哪是树上的蝉声,哪是笼里的蝉声。
两人都在透过笼子的小孔看里面的蝉。吴三凤看得细致专心。吴三桂看得心气浮躁,并不停地围着笼子转动着身体。突然,吴三桂停住不动,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物似的,便叫喊着其兄去看。其兄三凤正看自己的蝉看得起劲,因此并不理睬弟弟。吴三桂抬头看三凤,见他那种专注的神情,突然有股无名之火直窜心间。于是走过去,便要夺取其兄吴三凤的蝉笼。吴三凤面对突如其来的侵略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只是一个劲地抱着护住蝉笼。
吴三桂见自己的兄长三凤并不让自己,更是急火攻心,再也不顾后果地用手掌插进三凤的抱臂之中。突然听到“啪”的一声,那蝉笼便散了架,根根细竹从吴三凤的怀里落下来,那蝉也成了肉酱沾在细竹之上。
吴三凤见自己的心爱之物被弟弟搞死了,便哭了起来。吴三桂见兄长哭了,也变得不知所措了,只是一个劲地说:“谁叫你不理睬我,谁叫你不理睬我!”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叫他们,可能是怕陌生人看见自己虽然是兄长,却被弟弟欺侮得哭了的缘故,吴三凤赶忙止住哭,并用手背揩干了眼泪。
吴三桂抬头一看,来人已经站到他俩面前了。原来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和尚。吴三桂暂时忘记了刚才与兄长闹的不愉快,好奇地问:“我们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吴三凤听了弟弟的话,偷偷地看了吴三桂一眼,发现弟弟已经是满不在乎的神气,便连忙挺了挺身板,问来人说:“你是哪里来的和尚,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陌生人说:“我不仅知道你们的名字,”说到这里,他指着吴三桂说:“我还知道你是弟弟,他是哥哥。”陌生人停顿下来,认真地观察了兄弟两人一阵之后又说:“因为我曾经来过你们家。”
兄弟两人吃惊地看着陌生人。
原来这陌生人便是那个在吴三桂周岁生日时来与吴襄与祖大寿谈天论地的和尚。和尚说:“你们先别管我是谁,我且问你们,吴三凤,你为何哭了?”
吴三凤脸腾地红了,扭过脸朝向一边。吴三桂却嘟着嘴看着和尚。
和尚点了点头,像是心里全明白了。便对吴三桂说:“是你不对么?”
吴三桂说:“我要他来看我的蝉,谁叫他不肯!”他想起哥哥不愿理睬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有气了。然而他已经忘记自己刚才弄死了哥哥的蝉那回事。
和尚看了看地上死去的蝉,又看了看满脸涨红却没有开口说话的吴三凤。然后对吴三桂说:“我考考你,如果你能回答出来,便算你赢了,不要你对哥哥赔礼道歉了。否则的话,你必须对哥哥说对不起!”
吴三桂扭着头,倔犟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和尚一怔,他没有想到吴三桂小小年纪竟然有此一问。随即神色整肃地对吴三桂说:“你不听我的,我便不教你做王之法!”
吴三桂瞪着眼看着和尚,看和尚是否作假。见和尚非常认真,且联想到和尚也许确实能教自己本领时,才软下来对和尚说:“好吧,我听你的。”
和尚对大院巡视一遍,见有一只老母鸡伏在一角落里,分明是在生蛋。和尚轻轻地走过去,临到鸡身边时,陡然伸出手抓住了鸡。鸡咯咯地叫起来,脱落的鸡毛袅袅娜娜地往下飘。和尚抱着鸡对吴三桂说:“现在这只鸡肚子里有蛋,我要取到蛋,你说用什么办法吧?”
吴三桂想了想说:“这有何难!”说完,就一阵风地跑了。
和尚见吴三桂跑了,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时拿着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却发现吴三凤傻乎乎地站在一边,一副沉思默想的模样。于是便极有兴趣地问他:“你看用什么办法取到蛋呢?”
吴三凤一怔,等明白了和尚的意见之后又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对和尚说:“没有他法,我只有等它生下来。”
和尚听了,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善之善也。”
正说着,吴三桂手持菜刀走来了。吴三凤见弟弟气势汹汹地样子,以为他要干出什么不测之事,便跑过去想拉住弟弟。吴三桂用力一甩,摆脱了哥哥,直奔和尚而来。
和尚先是一愣,随即又像什么都明白似的神色泰然。
吴三桂从和尚手里夺过鸡,然后把鸡身子贴着地面,轮起刀一砍,鸡头就骨碌碌地滚到一边。吴三凤吓得连忙躲到和尚腋下,但身子却仍然在瑟瑟发抖!
吴三桂又用刀尖剖开了鸡的下腹,一只鸡蛋就滚落出来。吴三桂捧着鸡蛋走近和尚说:“给你吧!”
和尚看着一脸顽皮的吴三桂浑身都是血污,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之后才仰天长叹:“天意难违啊!”
吴三桂对和尚说:“我要你教我做王之法!这是你亲口对我说过的。”
和尚对吴三桂说:“你真的愿意学?”吴三桂点了点头。和尚又问吴三凤说:“你呢?”吴三凤一脸迷惘地摇了摇头。
于是,吴三桂便跟着和尚走了。
二、和尚说,等鸡产卵是宰相之能;杀鸡取卵是帝王之态
吴三桂跟随着和尚走出吴家大院,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看到人头攒动声音嘈杂的场面,心里不免有些恐慌起来。因此,走路便没有先前那么爽快,总是磨磨蹭蹭地跟在和尚后面。
和尚立住脚,等他一会儿,当吴三桂走到自己面前时,和尚问:“你不想去了么?”
吴三桂连忙摇摇头说:“我想去!”
和尚皱了皱眉头说:“既然你想去,为何还这般磨蹭?”
吴三桂吞吞吐吐地说:“我有些怕!”
和尚想不出小小年纪却能拿刀杀鸡的吴三桂还会怕什么。因此,和尚疑惑地问他:“你是怕你娘晓得后来追你么?”
吴三桂摇头说:“不是!”
和尚又问:“那你是怕你哥告诉你娘,说你欺侮他,让你娘处罚你是么?”
吴三桂说:“也不是!”
和尚便更加迷惑了。那他会怕什么呢?他实在是一时难以弄明白吴三桂会怕什么。
吴三桂也迷惑了。他是确实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他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些恐惧。因为他觉得和尚带他而不带他哥便有些问题。在他看来,自己与哥哥没有什么差别,和尚怎么只愿意带自己来呢?再说,和尚带自己来到底要干什么呢?吴三桂因此而感到恐惧。
等和尚领着吴三桂走出了繁华的街市,来到了荒郊野外之时,吴三桂心里这种恐惧加剧了,因此,他不得不问和尚:“你为什么不把我哥哥也带来?”
和尚反问:“你是怕将来一个人不好玩么?”
吴三桂说:“不是!”
和尚又问:“那你是想你哥哥了?”
吴三桂说“也不是!”
和尚说:“那你为何突然问起你哥来呢?”
吴三桂说:“我想不明白你为何愿意带我来,而没有带我哥来?”和尚说:“那是你哥不愿意呀!”吴三桂说:“我哥并不是不愿意。如果你强迫他来,他便会来的。他做什么事都是这样的。”和尚说:“我不会强迫他来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带他来呢!”吴三桂问:“那是为何?”和尚说:“因为我也要过他取鸡蛋,他说他别无办法,只有等鸡产下蛋。”吴三桂问:“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和尚说:“关系大着呢!说明他不是我所需要的可造之材。”
吴三桂问:“我和哥哥有什么不同呢?”
和尚说:“从你和你哥对取鸡蛋这回事之中可以看出,你和你哥其实根本不同:
杀鸡取卵,是帝王之态;等鸡产卵,是宰相之能。
你们一个可以做帝王,一个只能做到宰相,你说区别大不大?”
吴三桂便露出了笑脸,这是一张娃娃的笑脸。吴三桂说:“你是说我将来可以做帝王?”和尚说:“如果时势允许的话,你将来可能会做帝王的。”吴三桂问:“你怎么知道呢?”和尚说:“就是从你杀鸡取卵的做法得知的。”吴三桂说:“怎么会晓得杀鸡取卵就会当帝王呢?”和尚说:“因为只有帝王才不会顾忌小百姓的利益,只凭自己的好恶做事;也只有帝王才会有如此大的杀气!”
吴三桂迷惑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之间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突然又问:“你为何又说我哥哥只能当宰相呢?”
和尚说:“凡事都任其自然水到渠成,绝不干有违天意的事,其目的是为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便是天下做宰相的人的处世方法。”
吴三桂更是难懂了,忍不住地说:“我弄不明白你的意思!”
和尚说:“你现在是难以明白这些高深的道理的!但你将来肯定会明白的!”
吴三桂便觉得面前的和尚无所不知,心想要是他做自己的师傅,该多好啊!于是便问:“是你教我做王的办法么?”
和尚说:“不是我!”
吴三桂有些失望,很不情愿地说:“不是你?他比你厉害么?”
和尚说:“厉害!比我厉害一百倍!因为他是我的师傅。”
吴三桂听说是和尚的师傅,心里便激动起来。和尚就这么厉害了,那师傅该多厉害啊!我要是跟了和尚的师傅,不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