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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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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都报答不了,岂敢忘了?”

“好,你起来吧,准备好。来人,给小怜准备新衣服。”

“娘娘,奴婢不敢领受太多赏赐。”

“小怜,以后本宫叫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

“谢娘娘。”

芳菲和罗迦大吵1

且说芳菲一个人早早回到寝宫。她只摘了大氅凤冠,衣服也不脱就合身倒在床上。头那么晕,身子那么软,见到太子时候的惊慌失措。

又想起那个贴身藏着的栗子,可是,早在她生病的时候,栗子就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被罗迦给扔了。安特烈的红宝石项链不见了,太子的栗子也不见了,什么都被罗迦给扔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但觉夜深人静了,罗迦还没有回来。

他在干什么?在跟那些妃嫔淫乐?是不是今晚就不回来了?又要去谁谁谁的寝宫了?张婕妤?左淑妃?其他贵人?

这是他的自由和权力,他想宠幸谁就宠幸谁。可是自己呢?

自己就是一个玩物,摆在这里。他高兴就逗弄一下,不高兴,就深夜不归,或者彻夜不归。

太子不看自己一眼,罗迦又捉摸不定。其他的妃嫔看着自己全像看着敌人。这宫廷里,上上下下,全是敌人。尤其是那个高公公,以为她不知道?不时怂恿罗迦去宠幸其他妃嫔,说什么这是天子的狗屁义务。

这皇宫里,就没有半个好人。

而以前唯一稍微贴心的宫女悦榕,又早已被太子杀死了。

想来想去,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之人,甚至连说话的人也没有。

负责伺候她的几名宫女也是罗迦选择的。其中两名贴身宫女,红云和红霞,见她这么早就回来,无不惊讶。这二人服侍她以来,尽心竭力,三人也时常谈论。芳菲见她们流露出八卦的神情,又想起悦榕的下场,便什么都不想跟她们说。这宫里,哪怕是说错一句话,也随时有丢了性命的可能。

她越想越是伤心,竟然在床上嘤嘤嗡嗡地哭起来。

二人听得哭声,走进去,小声地问:“娘娘,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红云问:“陛下怎么还没有回来?”

芳菲和罗迦大吵2

红霞年龄稍长,悄悄碰了她一下。陛下这么晚没有回来,显然今晚是不会回来的。这样问,岂不是自己找芳菲的痛楚?妃嫔们再大度,对于陛下在他人处过夜都会不开心,更何况,她们都知道,这个冯昭仪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主儿。

芳菲翻身坐起来,闷闷的:“你们说,陛下今晚去了哪里?”

二人均摇头:“奴婢不知道。”

红云又小声说:“听说张婕妤新练了曲子,陛下喜好南朝歌舞……”

芳菲恨恨的,果然,罗迦这个大色狼。她在神殿长大,又不熟悉宫廷生活。来到皇宫后,天天居住立正殿,和罗迦朝夕相处,以为天然就该是这样。而他现在竟然又跑去其他妃嫔处,简直是赤裸裸的对自己的背叛。

自己被他强迫,却还不得不忍受他的博爱。这种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又不是自己想留在这里的。

她越想越闷,让红云和红霞退下,自己又倒头闷睡。

罗迦慢慢回到立政殿。

夜深了,四周十分安静,只有值守的宫人垂着手,拢着袖子打瞌睡。

听得脚步声,立刻行礼:“陛下回来了?奴婢马上服侍陛下洗漱……”

“不用了。娘娘呢?”

“娘娘已经就寝了。”

“好了,你先下去,朕一个人静一静。”

四周彻底安静,只有一盏宫灯,光从红色的纸身里透露出来,散发着一种冬日的清冷气息。他独自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刚刚从繁华里归来,内心却十分清冷。

脑子里,唯有儿子的面孔。

儿子的反应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儿子终究是懂分寸识大体的。而且,看样子,儿子对李玉屏也很满意,也言听计从,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他处心积虑替儿子安排这样的一门亲事,为的便是要对得起儿子!反而是芳菲,她竟然乱了方寸。难道,她昔日真的爱上了太子,难以自拔?

芳菲和罗迦大吵3

他当时的气恼,简直难以言喻。好个不知分寸的小东西,竟敢如此毫无遮掩,幸好没有其他第三者知道其中的内幕。只是,太子也不知道?他就不曾内心得意?

他第一次起了极其严重的挫败感。

本来在儿子面前就有一种很微妙的尴尬,现在又觉得如此赤裸裸地逊色儿子一筹。就算得到了人又如何?那个小东西,她的心还是狂野的。

他忿忿的,儿子真就有那么好?

别忘了,她是自己带回北国的,是自己养大的;就算她逃离了,也是自己从北武当山脚下找回来的。这一切的一切,岂不是缘分?她本来就是自己的,为什么弄得自己反而很亏心似的?

真是,这是什么世道!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因这区区小事,气恼得不得了。

本来,按照他昔日的脾气,绝对是要去其他妃嫔处,冷淡她几天,算是惩罚,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可是,他忽然意识到,那个小东西,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了,指望她反省,只怕想也别想。

他静坐半晌,实在熬不住了,一个人这样呆着可真不好受。

一进寝宫,就看到芳菲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捂住头。这是她的习惯,一不高兴就会这样。这么晚了,难道她还没睡着?如果睡着了,这样岂不捂坏?

也许是听得脚步声,床上的身子微微侧了侧。

他看得分明,偷笑一下,果然没睡着。

她没睡着的时候,就总是会这样拱来拱去,不停地折腾。而且最喜欢把脚放在他的身上,说那样才最舒服,才容易睡着。

现在是睡不着了?

也许是多喝了几杯,脑袋晕晕的,隐隐做疼。他无心上前哄她,坐在龙椅上,声音还是十分温和:“小东西,朕头好疼。”

没有任何的应答。

“小东西,朕的头好疼,快来给朕揉揉……”

“……”

芳菲和罗迦大吵4

“小东西,反正睡不着,起来陪朕聊聊天……”

“……”

她当然是听得他回来的。都这么晚才回来,谁知道干了些什么?真是不要脸,还好意思要自己给他按摩。才不呢!

罗迦见她不理不睬,也微微气恼。以前,每当他看奏折累了的时候,她便会站在一边给他倒热茶,给他轻轻揉捏。他特别享受这样的时刻,但是,今天,她却一动也不动。

他心里微微的有了怒意,并非是因为她不动,而是知道她的心思。她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因为其他男人和自己赌气!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绝对不行。如果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以后还了得?真是后悔让她见儿子,以后这样的家宴,看来是举行不得了。不见面才是上上策。

“芳菲!”他的声音开始严厉起来。

床上的人依旧无动于衷地埋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他益发生气,起身就走了过去,一伸手,就拉开了她的被子。

果然,她满面的泪痕,肩膀还在抽动,竟然躲藏在被窝里痛哭。她为谁而哭?为何而哭?

强烈的醋妒涌上心头,又愤怒,又郁闷,就算再不晓事,难道装也不会装一下?她为了儿子为了初恋,哭成这样算什么?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想法?

他越想越是愤怒,一把就将她拉起来:“你为什么哭?”

她的手臂被拉得生疼,本就伤心,现在又添加了愤怒:“你管我!要你管啊……”

他不怒反笑:“我不能管你了?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是朕的妃嫔,朕管你是天经地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了太子而哭!”

什么到了他嘴里都是天经地义。她也怒了:“是又怎么样?”

罗迦怒极,竟然还敢这样犟嘴!

他气急败坏:“你这是荡妇行为,是不知羞耻,难道你还想红杏出墙?”

谁红杏出墙了1

难道哭一下就是红杏出墙?她不哭了,擦着眼泪,双眼满是怒火。

他不可思议,做了错事的人还敢这样瞪自己!

“芳菲,你不要不知规矩……”

“我不知规矩,那你呢?你和那些妃嫔打情骂俏算什么?当我不存在么?这个敬酒,那个卖俏,你这个夸一句,那个摸一把。大庭广众之下,不知检点,不守分寸,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天子没个天子的样子,就像一个大色狼似的。你好意思啊?你才是红杏出墙呢……”

“你胡说什么?朕是天子!她们都是朕的妃嫔,是朕的老婆,朕合情合理,光明正大……”

“好,你有一万多个女人就是光明正大,我哭一下就是下流无耻。你有什么了不起?”

“因为朕是天子!”

“我还是冯昭仪呢!就哭不得啊!”而且自己又没干什么,只是伤心一下而已,难道内心的想法,他还要管啊?

外表的行动重要还是内心的想法重要?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典型的双重标准。

罗迦简直哭笑不得。就因为是冯昭仪,就更不能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更不能对其他男人念念不忘了。

“芳菲,你还惦念着太子?”

“我不是惦念他,我是……”

不是惦念他?那是什么?心里忽然微微安慰,他步步紧逼,语气十分奇怪,却是温和的,循循善诱,仿佛一个催眠师,要套出病人的心理话:“你是怎样?为什么要哭?”

“你管我怎样!我喜欢哭就哭……”她忽然想起他这么晚才回来,狐疑道,“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你是不是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罗迦终于怒了:“芳菲,你不要得寸进尺!朕就算去了其他宫,也是应该的……她们都是朕的妃嫔!是朕的法定的妻妾,朕有义务和权力跟她们在一起,朕并不止你一个……”

难道要裸奔么?

朕并不只你一个!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大言不惭,又是何等的狂妄自大。

果然,罗迦就是罗迦!什么我只喜欢你一个,对你一个人好,假的,都是假的。现在才是真话——我的女人多的是,你算得了什么?现在就这样了,以后,自己肯定是林贤妃的下场啦,年老色衰,生的儿子又不受宠,三几下就被赶出宫廷,独自一个人憔悴到老,而他,还马上可以继续找许多其他年轻漂亮的女人OOXX;风流快活。

她又气又怒:“我哭一下,你就火冒三丈,你去跟其他女人乱搞,却不许我说一句……”

“你越来越放肆了,什么叫乱搞?芳菲,你给朕小心点……”

“好,你了不起,既然你看不惯我,我就走……”

走走走,一吵闹就要走,真是烦透了。

罗迦一把松开她:“好,你要走你就走,看你能去哪里。走吧走吧,朕见了你也心烦,要走就走……”

竟然真的赶自己走!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是罗迦靠不住,随时都可能翻脸。就像小时候一样,这一刻给自己一个苹果,下一刻,也许就会让自己摔得头破血流。

说什么要一辈子对自己好,都是假的,假的,是他想OOXX时的谎言,超级大谎言。幸好自己没有相信。

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恶魔,无耻下流,占了自己的便宜,现在腻了,就嫌弃自己烦躁了。

“走啊,你怎么不走了?害怕了?”

她咬紧牙关,翻身下床,拿了自己的外衣披上,穿了鞋子就走。

“你穿衣服干什么?这些都是朕的,你不许带走!”

好狠心的人,这么冷的天,连衣服也不给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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