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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79部分

小说: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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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东西,你想离开么?”

她的眼泪掉下来:“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想回去,我要回去……”

“你要回哪里?你又能回哪里?你根本没有家!”

是啊,自己能去哪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仿佛一曲催眠的五鼓迷魂香:“我的小东西,就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只想到一个问题,三王子呢?林贤妃呢?他们在哪里?他们的死亡,可否和自己的死亡交织?

罗迦最善于这样的残酷,这样的猫捉老鼠,越是温柔,被他迷惑的人就死得越快。他是什么意思?又要丢一根鸡大腿在地上,作为诱饵,让自己去捡么?

然后,他观赏,他愉悦?

不,不要这样!再也不能这样了!

这时,夜空里忽然腾起焰火。那是太子大婚夜的最后一重焰火。焰火升天,五颜六色的图案,炸响在天空。

天空忽然明亮了,就连风雪,也被驱赶了。

她在这焰火里被照亮了面颊,苍白,又泛起绝望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跟随着那团焰火闪动,闪动……心也跟着碎裂:啊,那是他的婚礼!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成婚,却只能走投无路!

自己走投无路!

她泪如雨下,手里的包裹掉在地上。

风雪长吻夜2

就连罗迦已经走到身边,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泪水已经彻底模糊了她的眼睛,整个世界,已经彻底迷茫,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这充满情欲意味的焰火,她身上的淡淡的粉红,那紫玉兰的清香,甚至她泪水的滋味……这一切,在血液里奔涌的酒精的混合下,如催情的毒药。刚刚被雪花所冷却的情欲,再次涌现。

他一伸手,已经将她搂住:“小东西,不许走,不许离开我。”

“不,你放开我……放开……”

她的哭喊被他堵住,他的滚烫的嘴唇彻底封堵了她一切的哀怨。她不可置信,大睁着眼睛,可是,双手却被他牢牢捉住,无法反抗。她的身子被他禁锢住,贴着,牢牢的,没有任何可以动弹的空间。

她连眼泪都忘了,已经无法呼吸了,可是,依旧动不得分毫,他贪婪地攫取着那芬芳的嘴唇,红润的嘴唇,就如那个逃亡的时候,就如那个多少次在梦里出现的场景——她温暖的身子,芬芳的唇,只敢在梦里出现的,如今都变成了现实。

像渴极了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自然再也不会放开。

可是,她却因这疯狂的吻被掠夺了呼吸,小脸涨得通红,身子发抖,脑中发抖,整个人都在发抖。就如进入了狼嘴里的小肥羊。

这一次,他是清醒的——罗迦是清醒的!他竟然在清醒的时候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发病,他一点也没有发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嘴唇才稍稍移开。她如释重负,大口大口地呼吸,他也大口大口地呼吸。

又是一道焰火升起,那是最后一重喜焰的最后一道。是一个巨大的圆圈,在天空里密密麻麻地开出五彩的花。

整个别院的花朵仿佛都被唤醒,冰天雪地也变成了五颜六色。那是他的世界,第一次彩色盛开。只是,他忘了问问,她是否愿意进入这样的世界。

风雪长吻夜3

他沉浸在自己的彩色世界里,充满遐想,甚至情欲,也变成了长长的彩色。急切地,要邀她一同共舞,就如南朝的靡靡之音,流云水袖,漫天花雨。

除了激情,什么都没有。

芳菲瞬间醒悟,拼命推却。可是,身子很快被反转,他再次抱住她,再次毫不费力地攫取了那尚留着灼热之气的红唇,甚至还有他自己的滋味,那种美酒的滋味。多么甜蜜,就如吸毒的人,刚刚上瘾,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就算死,也不能放弃了。

他的亲吻如一道长长的枷锁,如一座无边无际的牢狱。在这最后的一道焰火里,在她的如小鹿一般疯狂而绝望的挣扎里,越发激烈。

那强烈的挣扎令他的手不由得往下,想抓住她,却摸到一片滚烫的柔润。那是她的温柔的手,柔软的手。

这滚烫更是刺激了他,如已经彻底沸腾了熔浆,到发现时,已经完全失控,再也停不下来了。他一伸手,就抱起了她。紧紧地拥抱!那么用力!

“开门!”

他低沉的声音,别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那么冷清,却又那么急切。门口守候的宫人,甚至无人敢多看他一眼,都低垂着头。他只说得这句,怀里挣扎的身子又企图逃离。他岂容她逃离?一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神,长长短短,深深浅浅,仿佛生命里只剩下这一件事,从未这样长久的缠绵,和人这样面对面的相思,如一个情窦初开,第一次尝到相思滋味的少年,一发不可收拾。

立正殿的门开着。

寝殿开着。

沿途是烧得旺旺的火炉,屋子里温暖如春,跟外面的冰寒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手里的花朵不知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寂寞地躺在彩色的地毯上,然后,被他彻底遗弃,寝殿的门也关上了。

风雪长吻夜4

他手里的花朵不知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寂寞地躺在彩色的地毯上,然后,被他彻底遗弃,寝殿的门也关上了。

罗迦的寝殿,完全充满了他强烈的个人爱好,这些年南征北战的一些战利品,一些充满艺术气息的南朝古玩;甚至角落里一溜摆开的盆花,在冬日里,显露出它们无比的高贵和珍罕。

红绫被,锦衾寒。

香炉里点燃了淡淡的熏香,并非其他帝王常用的催情药,而是安神醒脑镇定之用的。他被连续的事情困扰,这些日子夜夜彻夜难眠,所以不得不依靠这些熏香帮助睡眠。

这屋子里的温暖,更加增添了强烈的欲望。酒意,春意,暖意,香味,在这个暖洋洋的夜晚,全部交汇,无可收拾。一切都是帮凶!

这些味道融合着全部进入他的鼻端脑海,更增加了无限度的渴望,仿佛一路行来,只需要水了——而她就是水源。她是自己的水源。

他更加激烈的亲吻,不让她有任何的反对,任何的抗议,甚至哭泣——她连哭泣都没法,只有一滴滴滚烫的泪水,顺着面颊滚到彼此的嘴里。他便将这泪水也一起吸允,如最甜美的甘露,如这寒夜驱寒的美酒。

从门到龙床的距离,那么短暂,又那么漫长。他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美好亲吻里,仿佛迈不开步子。好一会儿,才来到床边。他终于移开嘴唇,抖落她发梢上的雪花,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她被这长久的呼吸掠夺,震惊得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逃亡!再不走,便是死刑,自己的死刑!罗迦,他要用私刑,用比死更可怕的方式惩罚自己。可是,她一旦得到呼吸,却只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知所措,浑身酥软,只知道哭泣。

他奇异地看着她,红彤彤的脸,红彤彤的唇,眼里水汪汪的——那是泪水,是惊恐的泪水。这个小东西,到此时了,她还能想跑么?为什么还要跑呢?

风雪长吻夜5

他按着她的肩头,凝视她的衣衫,带着欣赏的神情。那样的粉色衫子,是他亲自挑选的,是他所喜欢的。还带着淡淡的芬芳,她总是那么干净,这是她的习惯。

她闭着眼睛,泪如雨下。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无比爱怜地俯身下去,声音沙嘎嘎的:“我的小东西,我真喜欢你。”

“……”

然后,那些龙袍,那些玉带,甚至王冠,忽然都变得那么碍事。

那是唯一的机会,唯一不被他所约束,所束缚,所禁锢的机会。她忽然想起神殿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也是这样,也是这样的绝望。

奇迹啊,为什么还不出现奇迹?

救美的英雄呢?骑白马的王子呢?

太子呢?安特烈呢?

就在这时,她忽然再次翻身,几乎要跳下床。

他没有发怒,却笑起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将她彻底搂住:“我的小东西……小东西……”

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在这间陈设华丽的寝殿,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自己这一生,已经走到尽头了。

“救我,救我……”

“安特烈,救我……”

“殿下,救我……”

……………………

可是,谁都听不见了!没有任何人是雪中送炭的英雄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是一种暗沉而残酷的东西!安特烈!太子,这是他此时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整个夜晚,他都在愤怒,在欢笑里愤怒,无人知道他的心情。

后宫风云,诡谲阴毒,没有人能够在赶走了儿子,遣走了妃嫔后还能这样欢笑,可是,他却一直笑着,笑着接受群臣的跪拜,笑着安抚李大将军,笑着祝福儿子多子多孙——没有人能够明白那种笑容后面的寒冷——不得不笑的悲哀!

禽兽行径1

一人荣耀背后,是无数人的悲哀。无数人的谋害。而这些人,斗来斗去,算来算去,其实,目标都是自己,指向自己一个人!

林贤妃母子如是,太子也如是。

他们口口声声责怪自己不曾付出真心。可是他们自己呢?他们自己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亲密之极的丈夫?父亲?他们几曾对自己说过什么知心话?他们被谋臣和各派的势力包围,互相筹划,各自为阵,在自己面前,除了讨好,除了争取更多更大的利益,他们又做过些什么?

自己于他们,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皇帝而已!

仅仅如此。

“安特烈救我……殿下……殿下,救我……”

她竟然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二人。

该死的安特烈,该死的太子!

自己在太子大婚,都没请他来,就是为了斩断她一切的念想,防止一切的意外再次发生。可是,她竟然敢在此时提起他的名字。

“救我,安特烈,救我……”

他的声音冷淡如冰,对她那种热切的怜惜迅速褪去,眼神幽暗,声音冷酷:“你想逃出去,就是去找安特烈的么?”

“……”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以为他能保护你?”

“……”

“他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如此对他念念不忘……说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他愈加愤怒,泪水顺着她的白玉般的面颊流淌下来,那种绝望的瑟缩,不甘的无奈,勉力的抗争——他忽然明白,她是不甘愿,她要守住自己的清白——为谁而守候?为了太子么?

他冷笑一声:“你到此时还在想念太子?你做梦,你想也别想……芳菲,你死了这条心

就因此,将自己彻底拒之门外。

吧……”

她嘶喊起来:“禽兽……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我就算马上死了,也不愿意跟着你……放开我……”

禽兽行径2

强烈的妒忌冲昏了他的头脑,仿佛遭到了莫大的背弃。她竟敢说,就算是死也不跟着自己。自己真的就这么差劲?自己真的就如此无可救药?

“放开我……放开啊……我宁愿死,宁愿被烧死……”

“救命啊,救命啊……我宁愿被烧死……”

他在她激烈的反抗里,彻底爆发:“好,你要死,你就去死……”

他的身子重重地压下来,芳菲只觉得胸口一疼,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毕竟,再怎么反抗,她不过是个文弱的少女!而他,是南征北战惯了的孔武有力的盛年男人!他以压倒性的优势牢牢控制了她,举重若轻,就如拈着一朵花而已。

她的声音已经彻底嘶哑,喃喃的:“父皇……你饶了我……父皇……”

他心里一震,可是,那丝惨淡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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