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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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地爱,拼命地怜,用尽了生命里的元气,也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半梦半醒,如胶似漆,身边的女人,已经完全如一春翠绿的春草,春风化雨,柳枝轻拂,人生里,第一次达到如此销魂的境界。
那是一半清醒,一半禁忌。
所以,才会如此丧魂落魄。
烈焰焚情9
所以,才会如此丧魂落魄。
就如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许久的人,面对着清冽的甘泉,拼命地啜饮,贪婪地,永远也不知道餍足。
仿佛这一次不喝足,以后,人生中从此便是茫茫的焦渴,永远也走不出沙漠了。
终于,他精疲力竭。
她也精疲力竭,只知道咯咯地笑,断断续续的,然后,又没了声音,还是在酒精的燃烧里,疯狂地甜蜜,疯狂地入睡。
那于他,是一种极致的主宰;于她,则是极致的放松。
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是逆来顺受。甚至没有痛苦,没有害怕,没有担忧,没有不安,连挣扎都不曾挣扎;就如自己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他在那里,所爱,就等在那里,呼唤,热烈,拥抱,爱怜。自己也需要得到爱护,得到照顾。就算是午夜梦回,烟消云散,也分辨不出来。疲倦,总是让人迷惑的,就如失望,给人的动力。
酒精,如一个暗夜的妖女,让一切都笼罩在它的魔力下面,无所顾忌,张扬跋扈,就如吸毒的人,仙乐飘渺,不管这世界明日是不是马上就要毁灭。
她睡得那么沉,那么安宁。
这些日子,从未有过的安宁。
半夜,月亮升起来。弘文帝睁开眼睛。
才发现,其实不是半夜——也许那是启明星。
身边躺着一个女人!
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就窝在自己的臂弯里,头发柔软地散在自己的身上,玉一般晶莹的身子。
他浑身一震。
这在他的生涯里,几乎是从未有过的。
他并不习惯和人一直同床;那是一种天性的警惕,从李玉屏到乙贵妃,每一次,都只有一个上半夜,然后,他总是独处。
他从来不怕麻烦,纵然是和乙贵妃的周旋,也从未打破过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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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才感觉到安全。
一如皇宫里那些古老的规矩。被谆谆告诫着,哪些是帝王的尊严,哪些是帝王的原则,要维护了,方能永远高高在上。
现在,竟然破了这个规矩。
身边的女人,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甚至熟悉得不知道她是谁。
其实,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就如一场不敢置信的春梦。
就如许多个午夜梦回时的禁忌渴望。
如今,竟然美梦成真。
她的呼吸那么均匀,黑发凌乱地洒在枕头上,脸上的神色,还是甜蜜的,温存的。
他几乎要跳起来。
芳菲,那是芳菲。
刚刚过去的激情,刚刚过去的沉沦。
竟然是芳菲。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清醒。他酒量甚豪,醉的,其实不是酒,而是当时的心情。
他微微侧一下身子,抱住身边的温香软玉。
她就躺在自己的臂弯,如一个小孩子一般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只手,还牢牢地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令他甚至连动弹一下都不敢,生怕她马上醒来。
恐惧得浑身发抖,却出奇的平静——仿佛是很早就想做的,很早就希翼的;如今,终于得偿夙愿。
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尤其,这种恐惧,催生了心底的逆反!
他但觉眼眶湿润,仿佛心灵真正得到了轻松,得到了补偿,得到了救赎——原来,爱的人,是这样相处的;相爱的人陪伴着,一梦到天明,竟然是如此美好的感觉。
自己,也需要体会到幸福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难道就是幸福?至少,它安全,温馨,就如一个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港湾,不管好和坏,不管简陋还是富贵,至少,风雨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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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搂住她,这样子,就是一辈子了么?
他想,那是一辈子了。就如她搁在自己胸口的手,温柔的,暖暖的,掌心的力量,随着纹路,传递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给予爱怜和滋养。一如自己烙印在她身上的那些亲吻。
其实,人要幸福,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他笑起来,仿佛忧惧都彻底消亡了;四季,都是春天和繁花。
一缕乌云飘来,遮挡了光线。他只来得及看到最后一眼,她月光下,晶莹的脸。然后,一切都归入了暗黑。
那正是黎明之前最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遮挡了他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心事。
黑夜,才是最最厉害的火焰。
令他嗖嗖地燃烧起来。
他浑身再一次燥热,仿佛第一次知道情事的青涩少年,搂住她,渴慕地深吻下去……那么多错过的日子,青春,人生,爱情,方第一次开始。从此时才刚刚开始。
他搂住自己的女人,仿佛要把昔日,统统都补回来,就如一个拔苗助长的人,要拼命地,拼命地追回那许多错失的美好的时光。
在一次次的疯狂里,他剧烈地喘息,几乎是语无伦次,芳菲那些声音,来自久远的压抑的灵魂:“芳菲……我爱你芳菲……现在,你才是我的了……完全是我的了……芳菲,我一辈子都会待你好……”
她在半梦半醒里,有时咯咯地笑,有时又哭,仿佛身在一个永远也不可能醒来的梦里。
酒的香味。
缠绵的蛊惑。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混乱……都那么无足轻重了。
一夜疯狂,无数次的缠绵。
直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弘文帝才终于轻轻搂着她,沉沉睡去。
他一生的热情,都在这一夜里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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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万道霞光透过窗户,明晃晃地照进屋子。弘文帝习惯性地睁开眼睛,但觉头疼如裂,宿醉的痛苦,已经开始爆发出来。
眼睛也是涩的,他赶紧又闭上。身边那么温暖,臂窝里,躺着一个女子,正在酣睡。他下意识地一弯手臂,那种感觉是丰满而真实的。
再次睁开眼睛,凝视着她的脸,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偶尔煽动一下。突如其来的甜蜜和喜悦,冲淡了宿醉的痛苦,那么习惯,那么安心,那么胜利,那么得到……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仿佛和某一个女人,这样一同入睡,一同醒来,每每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她——仿佛早就是这样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规矩,也那么奇怪,以前,为什么非要独自就寝?
这样,不是很好很好么?
仿佛自己对于这样的生活,已经适应得很好很好了。
他抬起手,轻轻拨弄一下她覆盖了额头的乱发,黑发飘散,抚在自己的鼻端,痒痒的,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她微微侧一下身子,嘟嘟囔囔的,还是没有醒来。
他松一口气,凝视着着她甜蜜而舒适的面容。
本是要起床的,有很多的事情。
可是,这温柔乡实在太过甜美——而且,昨夜的盛宴,群臣皆醉,北武当就没什么清醒之人,今日本来就不上朝。群臣不会猜忌,慈宁宫,也没有任何外人能够轻易进出;所有人,都是经过严厉过滤的,外面,有他最亲信的太监,魏启元在监管;纵然是一只苍蝇,也是不可以在划定的空间里自由穿梭的。为此,他曾是做了精心的防备。这是多年以来的习惯考虑,每走一步,无论结果如何,事先安排,步步为营,总是错不了。因此,他才能一次次地绝地逢生,击败一个个的政敌,对手。甚至感情,也是一场艰苦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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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安理得的继续躺着,丝毫也没有惊动她。
这一天,是人生里最平静,最快活的一天。
他觉得疲倦,宿醉,欢愉之后的疲倦,还需要休息。
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门外,红云和红霞如往常一般,等在门口,想服侍太后更衣沐浴了;但是,她们刚走到门口,却看到张娘娘已经站在那里。
张娘娘面色憔悴,满脸都是血丝,几乎一夜没有入睡的样子。
二人吃了一惊:“您生病了?”
张娘娘没有回答,神色充满了焦虑和憔悴。昨晚,她是最后离开的,也是侍奉冯太后最贴身的。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的。因为如此,就更是恐惧。
“你们回去吧,太后昨夜喝多了,还没醒。”
“太后什么时候醒?”
“不用管了,她也太累了,需要休息,今天,你们就不用当差了。”
“太后的早膳?”
“早膳午膳都我安排。”
二人退下。
张娘娘忽然又道:“你们守着慈宁宫,今日不许任何人进出。”
红云低声问:“是不是乙浑的余党?”
张娘娘的声音严厉起来:“不要多嘴多舌。”
二人从未见过张娘娘如此声色俱厉,都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敢再问。
她们走远了,张娘娘才叹一口气,就连拳头也紧张得捏成一起,也没有发现。这两个丫头,昨夜睡得早,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
她年龄很大了,夜不安寝。
昨晚,弘文帝竟然没有离开慈宁宫——此时,那二人还在屋子里。整整一个夜晚,到现在,时而无声无息,时而含糊不清,时而欢声笑语。整个慈宁宫,仿佛被酒精淹没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烈火焚情14
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猜测,仿佛一场极大的风暴,马上就要刮起了。纵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务之急,只能先隐瞒所有的人,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
她亲手去关了慈宁宫的大门。
然后,自己躲进了旁边的屋子里,闭门不出。
晌午已过,太阳已经西斜。
还是弘文帝先睁开眼睛。
这么久的日子,他从未睡得这样沉,这样踏实;睡梦里,是连绵不断的好梦,却是模糊不清的。
他满心甜蜜,也不细想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凝视着怀里的女子。
她还是小猫一般依偎在自己胸口。
然后,她翻了下身子,睁开眼睛。
一直睁着,盯着他。
他接触到她的目光,微笑起来,声音沙沙的:“芳菲,你醒啦?”
芳菲茫然地坐起来,揉揉眼睛。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许久,已经不习惯醒了忽然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了。
脑子里忽然短路了——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或者,自己是谁?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头疼得几乎要爆炸了,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浓郁的酒味。
弘文帝也坐起来,手放在她的肩头,轻轻揽着她,声音温柔得出奇:“芳菲,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我一直都陪着你,你太累了……”
两人目光再次相对。
弘文帝!
竟然是弘文帝!
他的赤裸的胸膛,反射着午后的阳光,古铜色的肌肤,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脑子里迅速地清醒,将剧烈的痛楚都镇压了下去。
芳菲面色惨白,像狠狠地挨了一刀。只是撑着额头,手指几乎要戳破自己的额头,呆若木鸡。
PS:今日到此。
罗迦归来1
“芳菲……”弘文帝看着她忽然变得死白的脸庞,也惊吓起来,手用了力气,紧紧地搂住她,“芳菲,你别害怕……”
她忽然反手,狠狠地将自己肩上的手扔开。
“芳菲!”
她一声不吭。
她并非是一个喜欢呼天抢地的女人,也不知道哭泣。甚至不是羞耻,不是愧疚,不是,什么都不是……
只是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