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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酥油饼 出鞘(正文完结+番外)-第43部分

小说: 酥油饼 出鞘(正文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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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决也不回头,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随手朝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61。鸟伏兽穷(十)

    一箭连穿两心;向后射出数尺才力竭而落。两个士兵连声都没来得及吭,就看着胸口喷出一道血,缓缓地倒了下去。

    阿眺站在甲板上;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容好似罩着积累数十年的厚厚冰雪,半点不见温度的霍决,颤声道:“阿决哥哥,你真的要赶尽杀绝?”

    霍决道:“投降不杀。”

    阿眺回头看了眼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见那人点了点头,才道:“我爹你也不杀?”

    霍决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他已经死了。”

    阿眺身体一僵,干笑道:“阿决哥哥,你不要开玩笑了,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霍决道:“他南下投靠羽然;以叛国罪当场格杀。”

    “不!”阿眺凄声大叫,“你骗我!阿决哥哥,他是你的舅舅,你绝不会杀他!”

    霍决道:“王妃是我母妃,他却不是我舅舅。”

    阿眺红着眼眶,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对爹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

    霍决抬起眼眸,望着滔滔江水,淡然道:“没理由不狠心。”

    阿眺突然发难,从手中掏出一柄长钩,朝霍决面门挖去。

    他们距离极近,霍决手中拿得又是长枪,不利于近身格挡,情形十分危急。

    席停云看得心中一紧,虽知霍决武功高强,阿眺难以得手,却不免怪他托大。

    果然,霍决一个弯腰,身体已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阿眺一击得空,就地一滚,船上的侍从冲了上来,十几把长刀交织成连绵的剑浪,一波接着一波向霍决砍去。

    霍决手中长枪一转,顺手挑开两个侍从,直指他们身后的阿眺。

    阿眺大受刺激,不管不顾地反冲上来,嘴里疯狂地吼道:“你要我死,我就先杀了你!”

    霍决冷静地挑开她的钩子,一脚将他踹开去,转头对付其他人。

    席停云看着阿眺捂着胸口慢慢从战圈里退开来,悄悄解开缆绳,跳到船上,对吓得匍匐在地不敢乱动的船客威胁道:“不许出声。”

    她拿起竹篙,正要撑船离开,就感到后头劲风袭来,直切后颈。

    阿眺急忙回头一挡。

    席停云暗道好险。他当时也犹豫过是否出手,幸好察觉身边人的异动,不然刚才冲出去的人可能是他。

    那人虽不是阿眺的对手,但胜在皮粗肉厚,中了阿眺几下竟然无事,显然是练外家功夫的高手。

    阿眺杀红了眼,一发狠,手中长刀突然朝席停云的方向砍来。

    席停云大惊。要躲开自然不难,难得是如何掩饰身份。心念电转,刀已杀到。他佯作害怕地缩头弯腰,抓起身边的人,用力推入江中。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阿眺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席停云抓出一枚铜板,打向她的膝盖。

    阿眺身体不由向后晃了晃。

    藏在船舱的高手立刻扑上去,抓住她手中长刀用力夺下!

    阿眺扭头就跑,刚上甲板,就看到霍决持枪站在码头,无声地盯着她,目光冰冷。她眨了眨眼睛,泪如珠帘纷纷落,“我降……”

    霍决对抢了她的刀的外家高手道:“把刀还给她。”

    阿眺接过刀,一脸疑惑。

    “出手。”

    阿眺神色大变,“你说过,降者不杀。”

    霍决慢慢地吐出两个字道:“画姬。”

    阿眺面如死灰,半晌才道:“不,不是我。”

    霍决道:“出手。”

    阿眺抓着刀,发癫似的朝甲板胡乱劈砍,劈得木屑乱飞,痕迹斑斑才停下手,道:“她不该勾引你。”

    霍决道:“我的事,由不得你说该不该。”

    阿眺慢吞吞地抬起头,神情无辜又天真,“阿决哥哥,你真的要杀我?”

    霍决冷然道:“你可以自杀。”

    “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

    “从来没记得过。”

    “……”阿眺负气地将刀丢入水中,傲然地看着他道,“你要杀就杀好了,我不会还手的!”

    霍决皱了皱眉,眼睛突然朝船舱看来。

    正在看戏的席停云心中一惊,惊慌失措地低下头。

    码头马蹄声如雷,不多时,就看到杨雨稀和赦僙带着数十个侍卫赶到。

    “王爷!”杨雨稀看满地横尸,紧张地冲过来。

    霍决举起长枪朝阿眺一指,“杀了她。”

    杨雨稀一怔。

    阿眺抿了抿嘴唇,眼光狠毒地盯着杨雨稀。

    杨雨稀转头,对侍卫道:“还不动手。”

    “你们敢!”阿眺色厉内荏地喊道。

    赦僙原本还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见她这般蛮横,心思顿时一转,呵呵一笑,“况家已经……完了。”

    阿眺转身跳江,侍卫们纷纷追了下去。

    “放开阿眺姑娘!”阴沉的嗓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席停云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裹得密不透风的那个人用刀架住一个船客,慢慢地挪出去。他之前就发现这个人一直躲在船舱里,以为他是被阿眺他们挟持来的傀儡,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伙的。

    霍决等人默不吭声地看着他。

    “放了阿眺!”他猛然大吼,手中的刀入肤一寸!

    船客跟着痛叫。

    席停云问杨雨稀,“那个人是谁?”

    杨雨稀笑眯眯道:“眼生得很。”

    赦僙道:“我倒觉得眼熟,好像是况家的人?”

    那人急了,“你身为南疆王,竟然枉顾南疆子民的死活?”

    霍决懒洋洋道:“若我没记错,此地已经被望南府占领,他们现在是望南府的子民。”

    那人激动地叫道:“他是南疆人!”

    船客也跟着激动地点头,“是啊,祖籍是南疆,一直是南疆,从来是南疆……救,救命啊!”

    霍决突然出枪。

    那人下意识想挡,一直藏身在船舱的外家高手蹿出去,用手臂护住船客,将他拉了过来。

    霍决转动长枪,与刀锋摩擦出一阵极刺耳的撕拉声,顺着刀锋一枪刺进那人咽喉,然后拔枪。

    血溅三尺。

    霍决抖了抖枪上的血水,目光扫向江面。

    江面浮血。

    未几,侍卫们露头,将阿眺的尸体托了上来。

    杨雨稀道:“恭喜王爷,终于拔出况家大患!”

    霍决不见喜色,转头看外家高手,“你在这里,见过……可疑之人吗?”

    外家高手愣了愣,暗想:最可疑之人不是全都伏诛了吗?

    杨雨稀最懂霍决心思,忙道:“有没有单身上路的……人?”他也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可是席停云外号千面狐,可老可少,能男能女,除了他本人之外,谁都猜不出他会易容成谁,又如何问起。

    赦僙见霍决站在甲板上不肯离开,问道:“王爷怀疑还有漏网之鱼?”

    霍决遥望对岸,半晌才问道:“船家呢?”

    赦僙回头问人。

    过了会儿,船家就被颤巍巍地抓了回来。

    霍决踏着甲板上的刀痕走入船舱内。

    正将被他推入水中的倒霉蛋拉起来的席停云心中一惊,手顿时一松,那人顿时又摔了回去。

    霍决闻声望过来。

    席停云全身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幸好赦僙和杨雨稀将外头乱七八糟的事都交代好了走进来,将他的注意力又拉了回去。

    “王爷,此地已被望南府占领,不宜久留啊。”杨雨稀满脸不赞同。

    霍决道:“我想去对岸看看。”

    杨雨稀道:“对岸就是望南府地界……”

    赦僙哈哈笑道:“去的便是望南府地界!我也想看看这个邢奇章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敢将脚伸到我南疆来!要是真遇上,还能一刀把他宰了,省下许多麻烦。”

    要是一脚能把他踹下去,杨雨稀会毫不犹豫这么做。

    霍决突然问席停云,“何方人士?”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成。(^o^)/~ 

62、穷追猛打(一)

   席停云心跳骤停半拍;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颤声道:“小人,小人是云窦山云家村人。”

    “去往何处?”

    “望南府……云柳镇;”他将袋子拖出来,紧张地将药材翻了出来,又怕弄脏弄湿,动作极为小心翼翼,“去卖药材。”

    霍决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

    这双手又粗又厚,手指还比一般人短一截。

    他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其他人。

    除了下水被船家捞起来的船客之外,船上连席停云在内,还有三名原来的船客,一个出门访友的文人;一个是去望南府投亲的老汉。

    被捞起的船客不敢靠近霍决等人,宁可湿湿嗒嗒得和船家一起挤在船头。

    霍决看过去,“过来。”

    船客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了,“王爷饶命。”

    霍决道:“你怎知我是王爷?”

    “他们不是这么……叫的吗?”船客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抖得越发厉害。

    霍决无声地看着他。

    席停云突然注意到,那人的身量与自己易容之前十分相似。

    赦僙对船客道:“王爷让你过来就过来,哪来这么多啰嗦的废话。”

    那人这才手脚并用地爬到船舱。

    赦僙伸手抓了他一把,将他提到面前,笑道:“看不出你样子窝窝囊囊的,身子板倒挺结实。”

    船客注意到霍决的目光一直粘在他身上,越发不敢动,只好陪笑道:“小人平日里靠做短工为生,所以胳膊腿还有些力气。”

    杨雨稀看赦僙的手摸向船客大腿,忙伸手打断道:“入了水本就容易得风寒,再被你这么一吓,没毛病也吓出毛病来了。”

    赦僙这才放开他。

    杨雨稀转头看霍决,发现霍决已经移开目光看别处去了。他无声叹息。世间哪有席停云正好也在船上这样巧合的事。

    赦僙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扭头又和席停云他们搭讪起来。

    文士是个健谈的人,没多久,就放下戒心,与赦僙聊开了。

    有他们两人的声音作伴,船上倒也不显得太沉闷。

    席停云知道自己若表现得太过沉静反而会引起注意,便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十足一个投机市侩又胆小如鼠的商人形象。

    霍决没有再开口。

    可是对席停云来说,他的存在仿佛一把无形的枷锁,无时无刻不叫他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船终于到了对岸。

    赦僙不等船停靠,就跳上岸边,探查四周情况。

    席停云见霍决一路上并未对自己起疑,稍稍放下心头大石,目光留恋不舍地偷瞄了一眼。今日一别,怕是再无见面之机。往日种种,将成他余生唯一念想。他如此想着,目光在霍决脸上停留的时间不禁稍长。

    “看什么?”霍决头也不回地问。

    席停云一惊,双腿立马跪下,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一道的文人看不过眼,打圆场道:“王爷声名赫赫,深得南疆百姓敬重。我们实在没想到有机会竟能与王爷同乘一条船,着实是不胜荣幸!”

    “说得好听。”霍决淡然地瞟了他一眼,目光突然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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