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老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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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适中,三十多岁,真的挺好看,典型的东北美人。
鲁十七郎这才明白大奶奶收留他的真实目的。鲁十七郎气得笑了,看着大奶奶对着他一点一点的脚尖,想象一下给这女人洗这双臭脚,一下就翻上了恶心,又猛地一下子想起了金氏女人的脚,也猛地明白了他喜欢金氏女人。
鲁十七郎镇静了一下,就背了双手,轻声咳了一声,对着大奶奶点下头,掉头往屋外走去。
大奶奶跳起来喊:“你留下吧,马上给你三十块大洋。不是三十块大洋,是一百块大洋。更多也行!”
鲁十七郎没回头,边走边说:“我不行,我干不来这个。我准备回去娶的媳妇以前收大洋,现在不收大洋了。我也不能干这种活挣大洋。”
回来的路上,鲁十七郎下决心,进屋见了金氏女人就叫她当媳妇。鲁十七郎做到了……
黄金老虎 第二章 4(1)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窗纸照到炕上两个人的两面屁股上了,鲁十七郎和金氏女人还抱一块睡着没醒。
盖小鱼先醒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猛一眼看到光了屁股的鲁十七郎抱着光了屁股的妈妈睡觉,没觉得怎么样,只嘟哝出一句:“表舅舅箱子里有一百多块大洋,够妈妈靠几年的了。表舅舅也有可能变成我的新爸爸了。”
盖小鱼这句话泄密了。也就是说,鲁十七郎的牛皮箱子早被盖小鱼打开看过了。盖小鱼怎样整开的箱子上的锁,就只有盖小鱼自己知道了。盖小鱼穿上衣服也不吃饭就出门走了。
也许是盖小鱼开门关门声音大惊醒了金氏女人,金氏女人睁开眼睛悄悄看鲁十七郎,脸上却羞红了。这种表现对金氏女人来说是不正常的,对这种不正常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金氏女人真正爱上了鲁十七郎。
金氏女人悄悄从鲁十七郎怀里往外钻,快钻出去了,又被鲁十七郎抱回了怀里。金氏女人说:“别淘气,你饿了,我做饭吧。”
鲁十七郎说:“小鱼出去了,他不吃饭就没人饿。”
金氏女人哧哧笑说:“你听见他出去还装睡。你不像你了。”
鲁十七郎说:“是不像了。经过昨天真的不像我了。”
金氏女人听鲁十七郎这样说就问:“那为什么?”
鲁十七郎说:“我有媳妇是男爷们了。我昨晚和你成亲了。”
鲁十七郎感觉金氏女人的肩膀受惊似的抖一下,就睁眼看,看到金氏女人亮晶晶的目光也在看他。
金氏女人说:“我喜欢你这样说,你蒙我我也喜欢听。”
鲁十七郎说:“你不信啊?你不能不信啊!昨晚我看到那个大奶奶的脚我才明白我喜欢你,才明白我什么也不想干的原因,是我不想看不到你。我离开那个大奶奶的家就想,我回来见到你就叫你给我当媳妇。我是少爷啊!我用值十万大洋的田产从我大哥手里换了一千块大洋,我没在乎。我是不想和我大哥火拼伤了兄弟情,这不是我怕他,是我在意我们一大堆兄弟的亲情。你听懂了吧?”
金氏女人根本没听懂,金氏女人却点了点头。
鲁十七郎又说:“我住你家里,你从没要钱,又不接客了,我就慢慢懂了。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这是最重要的。多少大洋也换不来。”
金氏女人往鲁十七郎怀里靠靠,说:“你真的不嫌我靠过老排脏了身子?”
鲁十七郎说:“一个人干不干净脏不脏在于心,不在于其他。假如我干别的活养不了你,那个大奶奶再找我,不用给三十块大洋,给一块大洋我也给她洗脚。这是为活口,干那活不脏。”
金氏女人哇一声就哭了,哭着说:“傻子!小傻子!我的宝贝小傻子!”
鲁十七郎眼里也含泪水了。
金氏女人吸了下鼻子,不哭了,用眼睛看着屋顶突然问:“你真用一千块大洋卖了值十万大洋的田产?”
鲁十七郎点头说:“是啊!要不我还来不了关东呢。”
金氏女人叹口气,说:“真是宝贝傻子!十万大洋,我做梦都做不出来。”
鲁十七郎就讲了自己家的一切事,听得金氏女人总笑。
金氏女人说:“你爸爸活得好,和那么多女人生了那么多自己都认不准的孩子,真有女人缘。我敢说你爸爸的那些女人都不会恨他。至少你爸爸和每一个女人在一起都是真心的。十七郎,你长得像你爸爸还是像你妈妈?”
鲁十七郎说:“我像我妈妈,我妈妈说我和她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样,连手脚四肢也几乎一样。小时候,我妈妈是把我当女孩养的。”
金氏女人在鲁十七嘴巴上亲一下,哧哧笑了,说:“你长得像你妈妈这挺好啊,但你的命怎么不像你爸爸呢?你是个受苦少爷的命。”
鲁十七郎想一想,也叹口气笑了。
金氏女人说:“十七郎,咱俩起来吧,成亲也不能老躺炕上。起来干活,我娶了新丈夫,要把家收拾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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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老虎 第二章 4(2)
鲁十七郎听这样的话并不费脑子多想。这是让鲁十七郎可以快乐的性格特征。鲁十七郎说:“咱们去街上买东西花大洋,我好久没花大洋了。”
鲁十七郎起来,穿上衣服,把牛皮箱子里的一百多块大洋拿出来递到金氏女人的手里,说:“我的嫁妆,就这么多了。我快快地学会挣钱,挣到十万大洋我们回关里的家,用大洋砸我大哥的脸,要回我们的田产。”
金氏女人哧哧要笑,却忍住了,说:“行!十七郎想干的事一准的可以办到。这我信。”
金氏女人看鲁十七郎拉着她要出门,就说:“等等,十七郎你穿成这样和我上街不行。我闹眼睛,人家认识我的人看我也闹眼睛。听话十七郎,咱换衣服,换那死鬼以前的衣服。”
金氏女人翻柜子找出了淹死的丈夫的衣服叫鲁十七郎穿上。看鲁十七郎开心地穿从没穿过的破衣服,金氏女人一下子流泪了,心想,这个冤家真不在意我是个寡妇,也不在意我靠老排挣钱。会不会是我在做梦?就掐自己的大腿,掐痛了脸颊又红了,看着鲁十七郎的脸就扳过来使劲亲一口……
金氏女人和鲁十七郎走了几条街,除了用几块大洋给鲁十七郎买了些衣服鞋子之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买,是金氏女人不舍得再花大洋。
两个人拎着买的东西还在转街,就转上大东沟江口那条南海最热闹的街上了。金氏女人的表情从走进这条街就有些不自然。这条街临近靠船、靠木排的码头,也是外来货物人口集中的地方,这条街上的内容十分丰富,窑子赌场一条街,酒楼客栈一条街等等的大都集中在这里。
这里的窑子街也是老排们上岸最先光顾的地方。
对于曾经靠老排挣大洋的金氏女人来说,害怕在这条窑子街上碰上熟悉的老排这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已经是秋季了,大多数的老排们已经进山去开套了,这条窑子街上很少有老排了,窑姐们也有工夫靠在门口张开嘴打哈欠了。那么金氏女人还害怕碰上什么呢?为什么害怕还进这条窑子街呢?
马上就有了答案。金氏女人迟疑了一会儿,像下了决心似的,才引着鲁十七郎走进了窑子街的里面,走向了一家赌场。
鲁十七郎边走边看,却被赌场门口的一个人吸引了。这个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男人,样子长得不恶,细看之下会看出老男人年轻时应该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但现在这个老男人像个叫花子。这不奇怪,叫花子这街上挺多,奇怪的是这个老男人做的事。每一个骑马、或者坐马车来的赌客一到,老男人马上过去四肢着地趴下,给客人当垫脚,客人踩着他下车下马。也有不骑车又不坐马车的赌客过来踩他身上擦擦鞋底。
金氏女人走近这个老男人,就站住了,脸上的表情是一副要哭、又恨极了的样子。
鲁十七郎见了奇怪,就问:“这老人家干这个也是为挣大洋养家吗?你怎么了?你认识他?”
金氏女人说:“我可以给他三十块大洋吗?”
这句话太突然。但是鲁十七郎冲口就说:“行!三十块大洋可以让他做个小生意,他就不用干这个了。他年纪大,再干下去就被踩死了。”
金氏女人的眼泪冲出来,吸了下鼻子拉着鲁十七郎快步走了过去。鲁十七郎一头雾水,又不好问,跟着金氏女人默默地走,想想又回头看那个老男人,却看到盖小鱼举着两个包子蹦跳着跑到老男人跟前,喂老男人包子吃。一老一小两个人边咬包子还哈哈笑。
金氏女人也回头看到了,拉着鲁十七郎走得更快了。
到了家,金氏女人给鲁十七郎试过买来的衣服挺合身,说:“我以为不合身要改呢,你真是衣服架子,我省事了。”
金氏女人收好衣服,就甩甩手去做午饭。两个人吃过了饭,小炕桌上的碗筷也收了,都坐下了,金氏女人才问:“十七郎,你怎么不问我那个老男人是谁呢?”
鲁十七郎说:“我差不多猜出他是谁了。”
黄金老虎 第二章 4(3)
金氏女人咬咬唇,说:“我是故意带你去见他的。我告诉过他,我决定真正嫁男人了,我就带着我的男人去见他。他是我爸爸。”
鲁十七郎并不吃惊,因为他差不多已经想到了。金氏女人又说:“你知道我姓金,也知道我不是这里的老户。你不知道我也不是汉人吧?”
鲁十七郎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
金氏女人又说:“我们一家是朝鲜那边的朝鲜人。我父亲那一辈是从朝鲜躲战乱过来的。我叫金叶子,其实我就比你大一个月……”
鲁十七郎突然摆摆手,表示等等再讲。鲁十七郎站起去倒了碗白开水,本来还想找茶叶,又想起这个家不可能有茶叶,就只倒了开水,重又坐回来喝着水准备听。
金叶子恼火了,瞪着鲁十七郎甩下手,说:“你怎么这样?大少爷,十七郎大少爷你听书哪?”
鲁十七郎说:“你不懂,这样听理解的才深。你该讲你爸爸,我老丈人怎么成垫脚的了?”
金叶子忍不住哧哧就笑了,鼻涕也冲了出来。她抬手擦拭了鼻涕说:“你猜到那个赌场以前是我爸爸的吗?”
这一层鲁十七郎没猜到,但也猜对了一半。他猜的是金叶子的爸爸是个赌徒,把自己输给赌场当垫脚的了。
金叶子说:“我爸爸输了赌场,他没用我和我妈当赌注,没输了我和妈妈,却输了自己。他活一天就得垫一天脚。我们家就这样毁了,赌上来的在赌上毁了。我妈妈受不了苦跳了海,我也跳了海。我被盖小鱼的爸爸救了,盖小鱼的爸爸是个老实人,我想给他当媳妇他却躲出去住不敢看我,后来想要我了却淹死了。知道了吧,盖小鱼不是我生的儿子,是我一定要养大的儿子。我从没怀过孩子。现在好了,我的事你全知道了,你的事我也全知道了。但你知道我带你见我爸爸的真正原因吗?”
鲁十七郎说:“想个法子救他,我正在想。”
金叶子又忍不住笑了,说:“不是去救他,他能待在赌场垫脚不知道会多快乐。而且我们也救不了他。我的真正目的是告诉你,就算去当小白脸靠老太婆卖你的宝贝棒棰也不要去赌。知道了吗十七郎?”
鲁十七郎想,金叶子真像他的不去赌只好女人的爸爸,就说:“我知道了,十七郎答应金叶子,十七郎不赌大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