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全(txt)作者:酒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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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吗?什么高丽与我中华先祖同出一源,效忠大明和效力于高丽一样,什么辽
东本是高丽故土,自汉唐以来就是。呸,我冲着他那个方向,你忘了在牛庄挨饿
的日子了?你忘了那些死在高丽人刀下的弟兄们了?你忘了我们刚刚拉杆子时被
高丽人象野狗一样在草原上赶来赶去的日子了?为什么我们在死去的弟兄们的尸
骨上竖起了我们的大旗时,你却要靠出卖这面旗帜去换取高丽人手中的骨头?你
难道没有看到那上面的血吗?你说不想一辈子当贼被人瞧不起,当狗就比当贼好
吗?到底谁是贼,军师说过,这是我们汉唐故土,高丽人才是贼,我们是真正的
主人。
我和大林互相看了一眼,够本了,我们比起那些先我们死去的弟兄们,我们
已经很知足了,没有什么,再过二十年,还是这么粗,这么长,继续杀鞑子,杀
这些高丽棒子!我和大林打马冲进了那个乌兰淖尔。背后,是高丽人如蝗的箭雨。
大林,怎么了,你把这条马缰绳拿出来干什么?对了,这是把咱们两个绑在
一起的那条缰绳。咱们两个就是绑在一起,爬出了千百年从来没有人活着出来的
那个沼泽的。从那以后,我们的绺子里,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和别人的生命绑在一
起的。从那以后,草原上的传说里就多了我的名字,他们就叫我恶魔的鞭子。陈
先生,你怎么了?流泪了?要说象吴娃她们这些小女孩们流眼泪,还有情可原,
你怎么和他们一起流眼泪?
从那天以后,陈士泰他们几乎天天到我的营地里来,还有那个吴娃。每次,
他们来的时候,我手下的这群在战场上如狼似虎的弟兄,在这群弱不禁风的小女
子面前,这群家伙变得比绵羊还要温顺,当然,也有像阿米尔这样的骚公羊,有
事没事的在女孩们周围晃悠。但他也要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是他硬,还是燕王
执法的刀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不敢看吴娃的眼睛。她的那双眼睛,总是
让我想起萨日娜,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女子一个是草原上的山丹花,一个
是江南水乡的女子,她们的眼睛为什么那么像?萨日娜是蒙古人的女子,是碰翻
了庙里的酥油碗要被祭天的奴隶。我们洗劫了她的部落,她从此跟我们在草原上
撒野。她和我中原女子不太一样,什么话都不藏着。她说不管我是什么哪族人,
不管我是不是马贼,我永远是她的英雄。我喜欢她那烈火一样的性格,可是没等
我告诉她我喜欢,她就化成了烈火。
草原上的烟告诉我不要回营地了,高丽人已经在那里做好了陷阱。我的萨日
娜就在那烈火中放歌,“远去的哥哥啊,我愿意做清泉洗去你脸上的烟尘”。那
天所有人脸上的烟尘都被泪水洗去,我知道她永远会在我心中放歌。
阿米尔,你又在那边吵吵什么?是不是又说北平的唐样马刀使着不顺手了?
不如你的大马士革剑了?我觉得那个马刀不错。不是让你去搜剿那些高丽人的散
兵游勇吗?这些家伙在草原上结成团伙,也想像我们一样结成绺子,用我们的招
数来对付我们,他们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有我们在,草原上还有他们玩的!你怎
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什么?!完事了?方圆千里已经没有高丽的散兵游勇了。为
什么没有俘虏?你说弟兄们不愿意留俘虏?特别是这些像蛇一样阴险,像豺狗一
样贪婪的高丽人。
还好,这事没让武侯爷知道。燕王对这种事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让武
侯知道了,你的一顿军棍是免不了的,他在和你说上半天,有你头疼的,比听喇
嘛念经还头疼。告诉你,燕王说了,哥萨克旅可以根据各个营的情况自己设定图
样,打制马刀。这回,你的色目营、巴特的蒙古营、红把兔的女直营,都可以有
自己的专用刀了。我们汉人弟兄们还是用唐样马刀,大唐,听着名字就觉得威风。
这样,各个营的弟兄们加上长矛就每人有三件家伙,长矛、马刀、火铳,像你和
木头这样的官儿,除了马铳之外,还有短铳,你高兴了吧?!燕王说了,镇北军
是大明之锤,我说哥萨克旅要做铁锤的锤头,是骡子是马不靠嘴说,拉出来就知
道。还有旗帜,燕王特许,你可以在你色目营的旗帜上写上真主伟大什么的,顺
便画上你们的星星月亮。只要你跟在大明的旗帜下,无论你念什么经都成。
你问我哥萨克旅用什么旗帜?我也想了,就用原来咱们绺子的那面旗帜,那
面我从牛庄的死人堆里带出来的旗帜,那面被火烧过,被刀砍过,被箭射过的旗
帜,那是曾经浸透了弟兄们的鲜血的旗帜,那是在弟兄们的尸骨上飘扬起来的旗
帜。只要天上还有白云在飘,地上还有人和马,那么,我们的旗帜就会在。
武侯也喜欢那面旗,他说什么我不太懂,好像是什么,我想起来了,自由,
对,是自由。
酒徒注:外传目前是猛将如云兄所写,酒徒正在出差中,所没带底稿,所以
正传公众版无法更新,抱歉。
外传大明英烈第四章鞭子(四)
风,从草原的远处刮来,吹动着陈士泰手里的那根长鞭子,不对,照燕王的
说法,那叫节,是古时候的皇帝们发给外出的使臣的,可是我怎么看,它也就是
一根鞭子上挂着一团团的羊毛。我摸着身上的战袍,这个东西不错,又可以当作
雨披,又可以当被子盖。配上白色的毡帽,弟兄们奔跑起来就像草原上的大雕一
样,威风,漂亮。这次燕王让我们哥萨克旅护送陈先生北上到辽东各地召集女直
各部,北平商界出钱出物把哥萨克旅又重新打造了一番,使哥萨克旅看上去就像
一个崭新的马蹬又在上面挂了一遍锡一样,耀眼。条件是此次哥萨克旅护送陈士
泰前往女直各部时,北平各行业要派商团随往,到各部去做生意。商团的头是一
个胳膊的杨铁柱,这位老哥实在是厉害,一个胳膊还能造出那么多新奇的东西,
他们这次带了北平的玻璃器皿、布匹、绸缎,还有陈士泰的伤药,等等,据说除
了铁器之外,北平的各种新鲜东西都有了,不过,铁锅、铁丝还是有的。
木头,别吃了,你那两个口袋里的吃的东西,那些锅盔、干肉,是不是路上
不打算吃了?出发前,烙铁的后勤旅给弟兄们每个人做了两个口袋,里面除了锅
盔就是干肉,是弟兄们在路上的干粮。象木头这样馋嘴的家伙,没事的时候就拿
出来吃,还好路程并不是很紧张,再说又有北平商团的大车队,我们每天只能走
五六十里路,有的是时间做饭,陈士泰又让弟兄们每天喝肉菜汤,说是有益于弟
兄的长身体。还要让这帮家伙长身体啊?这几个月下来,这群家伙一个个的都长
肉了,我怕这样下去,他们连马都上不去了。
结之以恩,临之以威,诱之以利。这是燕王在临别时告诉我们的,说实话,
我听的不太明白,不过没关系,陈先生能听懂,有他明白就行了。我不知道为什
么燕王他们说话总是让人听的不太明白,除了武侯爷,可是武侯爷经常说一些让
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比如说那些女直人和我们一样,只是生活方式不同,我们怎
么会和他们一样呢?这大概是人说的佛眼吧,我可没武侯爷那悟性,要不,人家
怎么那么年青就封侯了呢,这次打完仗,还不知他又要封个什么官。
陈先生,你在想什么呢?哦,你在想这一趟怎么把燕王和武侯教给你的活完
成啊?你问我怎么想?说实话,我以前和女直人打交道,要么是抢他们的牛羊、
皮毛、马匹,要么是把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东西和他们交换,如果你问他们想要什
么东西,我倒是知道。估计北平这帮商人带来的东西不会剩下什么了,要不然前
两天也不会有那两个不开眼的部落结伙来打劫我们的事了。
这群家伙真是不知死活,大概是平时打劫过往商队惯了,以为我们也是商队,
就想在我们这发财。也不怪他们,陈先生,您怎么了,为什么把眼睛睁得和马眼
睛是的?我是说他们不认识我们的新军装,真是强盗遇到贼爷爷,也不想想我们
是谁?不想想这几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哼,如果我们不穿这身战袍,穿我们以前
的衣服,我敢说,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不过这些人真够蠢的,也
不仔细看看我们的旗子,军装变了,大明旗子下还有原来的旗子啊,还好发现得
早,几排火枪放出去,再打出哥萨克旅的旗号,他们就跑的没影了。要不是先生
您总是说什么,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我就让弟兄们把这两个小部落灭了,
也算为过往商队除一害。不过让他们死了百十口子青壮,就已经够他们这种小部
落受的了。
这一路上,各种各样的部落,什么样的人没有?再加上商队和北平书院的人
又要选址准备筑城,又要测地画图,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所以我让阿米尔、大林、
巴特、红把兔他们分成前后左右四队做警戒,离咱们的大队各有十里,也就是说,
方圆十里之内,有什么事马上咱们就能知道。阿米尔,怎么了?你和红把兔回来
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什么!前面有两队人马在厮杀?一面是女直各部联军,一面是蒙古人,为什
么他们两家要厮杀?总得有点缘由吧?是为了草场?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哦,蒙
古人来向女直各部收赋税,女直各部不愿意给,两边就打起来了?好,这回可以
让弟兄们活动活动筋骨了,免得那些锅盔和干肉不好消化,对吧,木头?红把兔,
你和巴特带着你们的营和老牛的团留守,护住北平商团和咱们自己的辎重。其余
的人,阿米尔、大林咱们一起去活动活动,陈先生你和杨大哥在大营里扎起帐篷,
埋好大锅,准备做饭,等我们回来咱们一起喝两杯。
陈先生,杨大哥,我们回来了。怎么你们奇怪什么呢?嫌我们回来的太快了?
其实也不算快了,锅里的羊肉不都熟了吗?咱们一面喝酒,一面讲讲刚才的事。
忘了说了,这几位是女直各部的首领,陈先生见过的,杨大哥,这回咱们省事了,
可以少跑很多地方,几大部的首领们都在,有事一起喝酒说吧!
其实刚才也挺简单的,我们带着三千多弟兄,从山头上冲下去,就象用刀子
杀牛一样直接冲向蒙古军的队伍,先对蒙古大队人马放了两排枪,蒙古军的大队
就有点乱了,他们没想到我们从他们的侧面冲过来。然后我们的长矛和马刀就到
了他们的头上,我们从他们的队伍里冲杀了两个来回,每次都是先放两排枪,然
后是长矛加马刀,很快蒙古人就顶不住了,他们顶不住我们和女直联军两面冲杀,
于是,他们向西面金山部方向逃走了,阿米尔和大林已经带队追下去了,我让他
们追出六十里就可以了,别中了蒙古人的埋伏。红把兔你怎么了,怎么有点不对
劲,没事,我早就说过了,你已经不是那个女真完颜部的逃奴了,你现在是大明
镇北军歌萨克旅的军官,你说是不是,瓜尔佳?我知道,红把兔,你这就是,那
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陈先生,近乡情更怯,对吧?我的记性还不错吧?
瓜尔佳,我们这次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