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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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拼命向前冲击着,鲜血染红了地面,无数凌乱倒毙的尸体躺遍目光所及的地方。激越地战鼓声以及嘹亮的号角声逐渐平息下去,令人热血沸腾地呐喊声却再度响起。徐立悠然抬头,不知何时,那十数具高耸的楼车已然近在眼前。楼车的高度足足有数丈高度,将将与城墙数齐平,四壁皆以坚硬的木板钉死。表面覆以牛皮,一条条绳索从楼车上牵引而下,每一条绳索上皆连着一串串的西夏士兵,还有更多地士兵聚集在楼车之后奋力前推,这些士兵每迈进一步,便昂首发出一声嘹亮的啊子声,高耸的楼车便无可阻挡地往前移动数尺。 徐立大声疾呼,“快,将所有投石车全部调过来,集中轰击敌军楼车!”城头一阵忙碌,巨大的投射车排列起来,少顷,一声声巨响响起,无数石块向楼车砸去。巨大的石块砸得楼车砰砰直响,顿时有几辆被砸得散架,倾斜倒下,下面躲闪不及的士卒立时被压成肉泥。 然而就在此时,无数的西夏兵已经冒着暴雨般的箭矢冲到城下,几百条云梯被搭上城头,弓箭手立即手忙脚乱起来,既要防备敌人爬上来,又要射击城下蜂拥而至的敌兵,兵力根本捉襟见肘,应付不过来。徐立见状,立即命令弓弩手后退,刀盾手向前推进,紧紧扼住城头,将云梯推倒,然而敌军到底数倍于己,疯狂进攻的势头根本无法遏制,眼见一个个西夏兵终于跳上城头,徐立怒吼一声:“传令兵,赶快让毕元帅向北城增援,北城乃是敌军攻击重点!”说罢,抽出长刀冲入敌群。带领几百亲兵亡命厮杀起来,惨烈的杀伐之声霎时响彻云霄,刀光剑影、激血飞溅。双方同样都是精锐之师,同样意志坚定,嗜血如命,大多采用以命博命的战术,不惜以命相抵,只求一刀杀敌!徐立状若疯虎,猛地抢前一步将一名西夏兵士拦腰扛起,竟以他的身体为兵器旋转飞舞,顷刻间撞翻了数名围攻而至的西夏士兵,等到发觉手中一轻,却原来已经被敌军乱刀将尸体砍为两段。徐立怒吼一声,将半截尸身狠狠掷出,砸倒身边一名西夏士兵,伸手夺过一支长枪,再次飞身而上。城头众军见主将如此勇猛,烈烈战意终于从胸中燃起,士气顿时再次高涨,无数怒吼响起,终于将对方士兵压了下去。 城下到处是西夏兵,黑压压的无数人头涌动,越来越多的云梯被搭在城垛之上,向上攀爬的西夏士兵宛如蚁群一般,每个云梯上都是密密麻麻,长长的一串。 “火油!倒火油~~” “滚木、檑石,给老子砸,狠狠地砸!” “火箭,射火箭!” “咻!” 一支支火箭从城头上射落,箭矢地火焰霎时就引燃了倾泄而下地火油,整个城墙脚下顷刻成为一片火海,近千名不及闪避地西夏军将士立刻葬身火海。 “呜呜~~” 低沉、苍凉地号角声中,拥挤在城墙下地西夏士兵开始缓缓后撤。退到城头弓箭手地射程之外重新结阵。 “嗷嗷嗷~~” 城头宋军欢呼起来,竭斯底里地发泄着初战获胜地喜悦以及劫后余生地庆幸。徐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与汗水,看着城下黑压压的西夏军,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将士,不由苦笑起来,兵力相差太悬殊了,这一战真能挺过去吗?火药已经在攻城战中用完了,如果现在手里有他几千枚手雷,何惧几万西夏蛮兵?可惜呀! …… 临安,经过一天的安排,终于确定了伏击韩侘胄的时间,对于李烈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再也没工夫拖下去,每耽搁一分钟,前线的将士就要多流一分鲜血,有一个黑夜,李烈敲响了吕贤的房门。 房门吱呀一响,吕贤一身劲装整整齐齐,竟是和衣而卧,闻得敲门,径直开门,将李烈让近房中。“早知大人要来,现在怎么办?”吕贤当先问道。 “自古以来因为事迹不密而败亡者多不胜数,夜长梦多,当断不断非我性格,我决定今晚就动手,人手都准备好了吗?”李烈沉声说道。 “一百精锐杀手随时待命,只听大人一声令下!” “走!”李烈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吕贤连忙跟在后面,两人趁着夜色,躲开巡夜的城卫兵丁,来到瑞祥绸缎庄后院。二人皆是武功高深之辈,直接越过高墙,早有暗桩认出二人,闪出身形,向吕贤做了个安全的手势。吕贤微微点头,径奔吕惊雁的房间。###八十 伏杀
房门吱呀一响,吕贤一身劲装整整齐齐,竟是和衣而卧,闻得敲门,径直开门,将李烈让近房中。“早知大人要来,现在怎么办?”吕贤当先问道。 “自古以来因为事迹不密而败亡者多不胜数,夜长梦多,当断不断非我性格,我决定今晚就动手,人手都准备好了吗?”李烈沉声说道。 “一百精锐杀手随时待命,只听大人一声令下!” “走!”李烈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吕贤连忙跟在后面,两人趁着夜色,躲开巡夜的城卫兵丁,来到瑞祥绸缎庄后院。二人皆是武功高深之辈,直接越过高墙,早有暗桩认出二人,闪出身形,向吕贤做了个安全的手势。吕贤微微点头,径奔吕惊雁的房间。 房中灯火闪烁,吕惊雁一身紧身夜行衣将玲珑的曲线表露无疑,令李烈生出惊艳的感觉,她坐在桌前,桌子上一把长剑横放,显然是早就等待多时了。 “今天他会上朝吗?”李烈走进来,不及寒暄,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经过暗探长期跟踪打探,他每三天上朝一次,一般不会更改,今天有九成希望会去朝会。”吕惊雁低声说道。 “好,立即召集人手,咱们走!”李烈说着,已经将外衣脱下,露出里面黑色紧身衣。 众杀手早就严阵以待,院中没有点燃灯笼火把,黑暗中一百人迅速集合,只听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其余皆无丝毫声音,一百双眼睛映着房间透出的灯光,闪闪生辉,充满肃杀之气。 李烈向吕贤父女看了一眼,不由暗暗点头,专诸盟果然非同一般,能将这支奇兵掌握在手里,实在是值得庆幸。李烈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三更时分,该是出发的时候了,断然向吕惊雁一挥手。 吕惊雁一把扯起颈间黑布,遮住大半脸庞,只露出一双冷冽双眸。百名杀手动作划一,同时蒙住脸孔,随着吕惊雁的口令,向院外走去。 杀手们果然训练有素,再加上夜半更深,街上了无行人,一行百人贴着墙根疾走,不多时便来到一处街边大宅院墙之外。东大街刘家是一户茶商,修得好大院落,侧院正好紧邻街市,吕惊雁便将伏击地点选在这里。 众人各显身手,或用钩索,或叠人梯,转眼间便落入院中。立时便分出一个小队在院中警戒。 这里是一处花园,黑黝黝的掩映在夜色中,之所以选中这里,那是吕氏父女反复精密计算的结果,这里正是韩侘胄上朝的必经之路,相对偏僻,而且路面宽阔,没有一丝遮拦,方便下手,而且此地距离衙门较远,绝对是伏击的绝好场所。 众人进入院子,十几个人分头四下布防,严密监视四周任何动静,其余人等从怀中取出一把把小铲子,借着月色将一大丛月季花连着根茎泥土铲起,轻轻放在一边,之后便动作轻盈而又快速的挖掘起来,五十人挖掘一个坑洞,别说使用铲子,便是直接用手也能轻易完成,一炷香功夫,已经掘出两米见方,深达五米的一个大坑。李烈站在坑边,见深度差不多了,便止住众人,低低说了声:“可以了,准备!” 杀手们跳出坑洞,将劲弩取出,这些弩箭乃是宿州工坊生产的新式连弩,具有射击迅速,箭矢刚劲的特点,虽然牺牲了一部分射程,却是近战最犀利的武器,这次李烈下足本钱,便是要一战功成,绝不给对方一丝机会。飞快的将箭匣压入,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所有人都伏在墙头,静静的等待着。 吕惊雁就伏在李烈身旁,两人的胳膊甚至紧紧贴在一起,李烈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地,呼吸也有些紊乱,看来这丫头虽然执掌了专诸盟,不过亲身参与刺杀还是经验不足,表现稚嫩。李烈不由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低低说道:“不用紧张,放缓呼吸,全身放松!” 吕惊雁身子一僵,条件反射般便要将手缩回,却又在刹那间顿住,只觉得身旁那人的手掌那般温暖,紧张的心情竟奇迹般安定下来,他呼出的热气打在耳畔,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她浑身发热,羞涩中有着一丝奇异的期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小手终是没有抽出,任由他就那么握着,一动不动。 街上更夫走过,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空廓寂寥的街上,更夫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梆梆梆梆”四更的梆子声响起,带着更夫的身影消失在接到的另一头。 过了一小会儿,一阵骨碌碌的响声,一个卖混沌的小贩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过来,来到墙下,轻轻地咳嗽了三声。 “来了!”吕惊雁低低地说了一声,“大家做好准备!” 李烈感觉到那只小手已经抽了出去,一把精致的连弩已经出现在吕惊雁的手中,杀手们宛如发现猎物的猎豹一般,全都绷紧了身子,手中弓弩已经指向了街心。李烈缓缓将苍穹剑墨黑的剑身抽出,放在身前,扭头看一眼吕惊雁,见她那双美目也正看过来,四目相对,吕惊雁连忙低下头,眼光瞄向街道的尽头。 几盏昏黄的灯笼宛如鬼火一般出现在街口,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顶八人大轿出现在眼前,大轿由八名健仆抬着,前方四名家丁打着灯笼,轿子前边是一队二十人的护卫开路,轿后也跟着十二名护卫,整个队伍算上轿中人的话,共计四十五人,整个队伍没有人说话,径直走了过来。 李烈的心也砰砰地加速跳动起来,莫名的兴奋和紧张激得身子不可察觉的颤抖,那可是当朝太师,堂堂宰相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代权臣,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 “射!”一声低喝突兀发出,近百支劲弩同时发射,街上之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劲矢入体的噗噗闷响连成一片,伴随着清脆的崩簧激发声,又一轮箭雨向下激射,惨哼声响成一片。保护韩侘胄的护卫本是精干之士,然而打击来得实在太过突然,而且杀手们的手法确实极为精准,箭矢并不乱射,每人都找好了各自下手的对象,一待攻击命令下达,弩箭已经电射而出,往往每个护卫都要一次承受两支以上箭矢的精准打击,所以大多数人在第一轮打击下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有刺客,啊……”终于有人呼喊出声,却已经被几支凌厉的箭矢射中,短促的呼喊嘎然而止。 三十多名护卫哪里经得住百名精锐杀手近距离的攒射,立时便倒下九成以上的人员,即便是反应迅速的护卫侥幸躲过了第一轮箭雨,腰刀刚刚抽出一半,第二轮第三轮箭雨已经接连而至,竟比先前倒下的同伴死的更为凄惨,身上都插满无数箭支,变成了刺猬一般。 一只灯笼落在地上,引燃了纱罩,发出幽幽的火光,照得这片修罗场更显诡异。 韩侘胄照例斜倚在轿中软榻上闭目养神,却被一响一下子惊醒,接着便听得几声惨叫,不由惊得一跳,“怎么回事?”他一句话还没喊完,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刚要站起,却是浑身一震,大轿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将他的身子撞得一歪。韩侘胄下意识地爬起,颤抖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