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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暮成雪-喜相顾-第41部分

小说: 暮成雪-喜相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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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钱家,通报进去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音顾刚要往里闯去,门房正拦着,就看到自家公子把越小姐送了出来。
只是钱有时脸色十分难看,阴郁地几乎要滴出水来,而他身旁大病初愈的喜眉却显得很平静。
喜眉也已经看到了她,弯眼笑了起来:“回来啦?”
音顾翻身上马,朝喜眉伸手,喜眉把手递给她,又对钱有时道:“再见,钱公子。”
钱有时只是木然站在那,一动不动。
音顾一把把喜眉拉上马坐于身前,然后驱马便走。
走出数步,音顾才问道:“怎么回事?”
“他来看我,我就跟着他来了钱府,不过只是来道别的。我把休书给钱家人看了。”喜眉抿嘴一笑,“我告诉她们休书上的‘无子’是因为我无法生孕。看,又唬住了几个人。”
音顾微愣,把她圈在怀里,一声清叱,马撒蹄狂奔起来。

第三十九章 动指

喜眉并没有将来到钱家的具体原委告诉音顾,而音顾也没想要听。她坐在喜眉的身后,偶尔碰到喜眉,便能摸到一手的汗。想来喜眉又孤军奋战了一把。
看了钱有时的脸色便知道她一定将话说得极绝,看来这病在床上的几天里,她似乎想了许多东西。
回到客栈,这匹张家给她骑回来的马和响铃关在了一起。喜眉给响铃多喂了几把草料,直道快赶路了。
走进房里的时候,喜眉也顿时觉得有些虚脱,身后微凉,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大汗。从来没有独自一个人面对过那么多人,诸如既然如此又为何来抢绣球这样的问题也被迫回答了几次。
音顾出去叫了热水,让喜眉好好去去寒凉,以免旧病刚好又不舒服。
喜眉洗好后音顾又端了饭进来,经了这些天音顾仔细照料,她也不再受宠若惊。
一边吃的时候,喜眉好奇地问起了音顾此行的过程,音顾捡了些随意一说。
喜眉听说又是母子平安,喃喃感叹道:“真好……”
音顾没有说话,只是替她夹了些菜。喜眉感激地笑了笑,又吃了起来。
等吃完后许久,喜眉才看着自己的手道: “我真是觉得……孩子出生了……虽然是别人的孩子,”她笑道,“可是看着的时候心里感动极了。这大概也是一种缘份吧。”
“以后若是再遇上孕妇,可再不能那样。”音顾说道,这话,早几天便想说了。
“绝不会了。”喜眉讨好地笑道,“我若每遇一个就病一次,那你还不得厌烦死我了。”她亲热地抓住音顾的手,“这些天照顾我,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音顾抽出手来,“夜深了,睡觉吧。”
“我真的会努力的。”喜眉追着音顾说道,“绝不再拖你后腿。”
音顾听罢便转到桌边把那两瓶药拿出来,又朝喜眉招手。
喜眉顿时笑了:“呀,又忘上药了。”
“上次给你洗澡时,看到那些疤丑极了。”音顾淡道。
喜眉抢过瓷瓶:“你不必刺激我,我上便是了。”
等喜眉上到后背时,音顾便把瓷瓶接了过去。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喜眉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自己倒在了床上。慢慢的喜眉便觉得上次的感觉一定不是错的,音顾果然懂些拿捏手法,腰间被轻重揉按得快要酥软,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等上完后,她隐约见音顾伸手去拿另一瓶“□”,立即便被吓醒了,猛地坐了起来,叫道:“我自己来。”
音顾微愣,把药给她。可是喜眉拿了药犹豫了一会儿,又指挥道:“门关紧了没有?”
问得有些多余,音顾没回答她,她便又道:“你……能不能出去?”
音顾心中顿时不快,干脆把药又夺回来,把她推倒在床:“算了,我比你有经验。何况经历过一次,有什么要紧的。”
喜眉被推得哇哇直叫,可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有几分在理。上次也没有什么,这回自己怎么较上劲了。等她这么想过来,音顾已经帮她解了裤带,退了下去,露出修长白晳的双腿了。
上回没有注意,今次才看到只挂着一件绣花白色亵衣的喜眉看来这么纤细。刚刚沐浴后的她整个都有些微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离得越近,却越是深入心肺。
喜眉瞪大了眼看音顾轻吸着鼻子在她身上嗅着,不禁有些好奇:“音顾,你干什么呢?”
音顾回过神来,这才跪了过去:“你身上有气味。”
喜眉忙抬手闻闻,然后瞪她:“哪里有,骗子。”
音顾微微一笑,指尖却已经挑了药膏直寻了过去。
大概是惩罚她竟然开口骂人,喜眉只觉得她比上回要粗鲁,不禁瞪着音顾,又不饶道:“果然是骗我的。”
可惜音顾当做没听到,这回却是缓缓地涂抹着药膏,仿佛要把目的的每一寸都浸润到。
几乎衣不蔽体的喜眉横陈眼前,仿佛没了伶俐的牙齿,软弱的要命。音顾自然抓住机会好好报复一下,省得她越来越放肆。
果然,渐渐的,喜眉只剩下哀求的份了。音顾的手指像在她背上时的手法一般,可是又不完全一样,像带着一把火般,让她慢慢地燃烧起来。她看着音顾戏谑的眼神,心里直委屈,眼里便浮起如莹水气:“好啦好啦,以后我再也不骂你了……”
音顾心中笑着,知道玩得过火了,便准备结束上药过程。可那药不知是不是有奇效,竟然能让她的手指一同融化,又有些黏性,颤颤拉着,不肯放开。
喜眉突然发出了一点柔媚的声音,可这声音一出来她便像遭了雷击一般,猛然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随即羞得面红耳赤。她如炸了毛般伸手推了音顾一把,拉过被子连连退到床角里。
音顾低头看了看湿润的手指,再看看喜眉面壁思过般又紧缩一团的姿势,只好开口问道:“怎么了?”
喜眉在里面狂摇头,不吭一声。
音顾不放心,移过身去拉她转身:“说话。”
喜眉敌不过她的力气,只得呜咽一声扑倒在床上再不肯起身。
“我……伤到你了?”音顾迟疑地问。
喜眉却是蒙住双耳,摆明了不愿意理她。音顾哪里被喜眉这样对待过,便强行把她半提起来:“越喜眉!”
“不要理我不要理我!”喜眉只得叫着,然后拼命地躲着音顾。音顾偏偏被激,硬是捏着她的下巴适使她面对自己。
“你不说怎么回事,休想我放过你。”
喜眉赶忙闭了眼睛,却怎么也止不住还在发热的身子:“我没事,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还说没事,”音顾摸了摸她发红的耳朵,“都快滴出血来了。”
喜眉真是又气又恼,只得小声嘟囔道:“刚才……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音顾立即问道。
“有些像……”喜眉极不情愿地回道,“像我以前和夫君在床上做的事……”
音顾猛然明白过来。她看着喜眉含羞带怯的躲闪劲儿,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喜眉一呆,没想到音顾还能笑起来,顿时握了拳头捶了过去:“你再笑,你再笑……”
音顾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倒在床上:“所以你害羞了?”
喜眉不好意思抬头,气道:“没想到你比我还笨。”
“是你自己身子太敏感了。”音顾笑着,见喜眉还是缓不过这口气来,只好下床洗了手,吹灭了灯道:“睡觉吧。”
可是音顾放过了喜眉,喜眉却没有放过自己。
躺下来后,身边的人呼吸轻浅,却如在她心上鼓擂。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个狠心不要自己的庆登科来。如今这人的面孔在脑子里都不甚清晰了,却因为音顾刚才的顽劣,被迫记起一些东西来。
可是刚才竟然被音顾的手指撩拨的……
喜眉完全没有了睡意,她转回身来,在黑暗中企图仔细辨认音顾的模样,就怕她在背后玩命地笑话自己。想来想去喜眉还是不放心,便鼓足了勇气小声问道:“音顾,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
而回应喜眉的是音顾伸过来的手臂。她把喜眉揽进怀里,继续睡觉。
喜眉呆呆地感受着音顾的答案,慢慢的才发现自己的脸正埋在什么柔软的地方,于是脸上一下子又憋得通红,却又一动也不敢动了。
一觉相拥睡到天明,喜眉醒来后,掩口打了个哈欠,极为慵懒地就地转了个身。她昨夜似是做了个好梦。虽然醒来那瞬间就忘了,可香梦余留的浑身惬意仍在,使她睁眼脸上便含了笑意。可惜这笑意在转身看到音顾的睡容时生生打了个突。
其实腰上还有音顾的手,轻搭于上,所以两人的距离是极近的。
音顾这回破天荒的比她晚醒,所以她才偷得这个细看她的机会。喜眉感叹着发现她果然不够爱笑,睡着时都是微板着一张脸,浑似谁欠了她好多银子一般。喜眉一时兴起,伸出手来小心地点在音顾的唇边,想要把它翘上去,可是音顾立即就睁了眼睛,吓得她倒赶忙闭眼,僵住不动。
音顾转了转脖子,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喜眉这才大胆得把手摁上去:“想让你给我露个笑脸。”
“昨个晚上谁躲我像遇到鬼一样?”音顾扬眉,撑起一肘打趣道。她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不必再担心半夜会对喜眉下杀手的问题了。或者说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用担心的,也许自己潜意识中已经熟悉了身旁会躺着这个人。嗯,手心还有柔软身子的体温,倒很舒服。
喜眉果不经说,立时红了脸,忙道:“我不记得了。”
音顾便笑了笑,放过了她。
两人又卧在床上闲聊了几句,很快把行程定下来。
喜眉独爱憨态可掬的响铃,但不能不承认昨天音顾骑的那匹马有神骏风采,不过为了捍卫独宠,喜眉还是主张把马卖掉。音顾则不禁怀疑她有心报复,反正步行的人不是她。
秀江县大水虽然未退,倒不影响她们的去向,两人便决定准备一二就起程。
起床后在楼下吃早饭时,喜眉听到旁桌人的谈话。据说葛家千金真的改了名字,可是又在房中哭了许久。喜眉听得稀奇,便与音顾闲道:“真奇怪,名字好好的,为何要改?难道和我一样,也是遇着什么高人了?可是改便改了,又哭什么。”
正端粥上来的伙计在一旁听了便添油加醋地把葛家仆人的遭遇讲述了一遍,末了着重表示了对那位出手大侠的崇敬之心。喜眉就着他的谈资吃得也是津津有味,回头便对音顾道:“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么厉害的人。葛纤纤,这不是极好的名字么,哪里要改?”
音顾眼角微跳,又生生忍住。她虽然伤了葛家几个人,可那改名之说倒真是一时的气话,不料葛家竟然会当真。音顾喝了杯茶,转念一想,不对,这事有古怪。听说葛家有人在这县里当官,按理应有几分说话的份。何况依几次接触来看,他家行事定然乖张,怎的如此就顺从了。怕是……是有人插手了。
音顾静静地想着,耳中突入弦声,不待起意那声音又从容泯灭众人中。音顾缓缓抬眼,对面的喜眉似是不闻,旁人也像没有听到。她便在客栈里仔细搜寻起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离门最近的那张桌的客人身上。
那张桌只坐了一名女子,身着月清色衣裳,手边一把琵琶,向朝自己双手捧碗,不知正喝着什么。
音顾只看着这女子,然后见她终于把碗喝得倒盖起来,似是半滴不剩,这才放下了碗,心满意足地用丝绢擦了擦嘴,方抬起头来。
是个很平常的女子,只是笑得意外的温柔。她对音顾的目光毫不回避,还举着空碗微微一请。
音顾起身朝她走去,喜眉倒还在和伙计聊着,未曾发现。那伙计听喜眉说即将起程去往他处,眼珠子都几乎瞪掉。他看着喜眉,想问又不敢问,险些憋成内伤。适逢掌柜在骂他偷懒,他便忙跑了过去说了一通,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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