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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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我怎样火磊,最后还是折了回来,我无法将整个国家弃之不顾,
正在沧国严阵侯命的将领,问我现在是否继续攻打沧国?我想了一晚,还是将军队撤了回来,她在千军万马中离去,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沧祁,沧国亡,她与沧祁也绝对完了,我现在可笑到居然会考虑她的感受,不过另一方面我也害怕颜儿会在沧天涵他们的手中。
我无可奈何地重登帝位,但我发誓我一定要将这个死丫头捉回来,这次捉回来后,我就再也不会踏足这里,瀚御风,我一定要将你找回来,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这瀚国江山必须是你纐,与我瀚暮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愤怒得在无从处对着浩瀚的天宇大喊大叫,发泄心中的怒气。
番外卷 人生百态:032: 幻灭(狄离)
第一次去见颜儿,只是为找一个理由让父皇退婚,但想不到就这么偷偷一眼,她的身影就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再也挥之不去。
从此我 的梦也多了一抹色彩,不再是铁马金戈,漫天黄沙,也不再是刀光剑影,血色弥漫,梦中有了一个漾着幸福笑脸的女孩,梦中醒来我有了温暖的感觉,有了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但却也很美妙,让我迷恋。
征战途中,我卧在野外,咬着青草想她,不再觉得北风呼啸的夜晚是寒冷,征战沙场,负伤累累的时候,我抚着伤口想她,伤口不再疼痛,因为有她轻轻的抚摸,举杯邀明月,人生豪迈的时候,我站在淡淡的月色下,独自一个人想着她,心中暖意融融,因为我知道有她与我并立高峰,俯瞰天下。
我冷色幻想自己穿 着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将她娶过来,无人的深夜,她是否也在想着我?思念的夜晚特别难熬,也特别的温馨,我终于知道牵挂的滋味,思念的滋味。
征伐多年,长夜漫漫,军营的生活孤寂无聊,有不少女人通过 不同的途径送到我的面前,送进我的账内,我都将她们送走或送给军中将领,次数多了,他们都说他们的皇子不解风情,不懂女人的温柔,我笑笑不语,只有我知道我在坚守什么?
只是深宵良夜,我却更加思念心中的她,我盼望她早点举行及笈礼,那样我就去正式将她迎娶回来,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边国这几年显得更加颓败了,国力也日益下降,在群雄争霸之中摇摇欲坠,已经有不少国家蠢蠢欲动,想一举吞并,但凡是动这种心思的,都会收到我的大礼,所以这几年边国也平静无事。
爱屋及乌,我想替她捍卫她想要珍惜的人和物,让她永远都可以幸福地在风中起舞,绽放如花的笑容。
但我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个女人竟然不 是她, 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我,是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吗?
认识眉儿源于狄鹰之战。
经历了那么多战争,看过了那么多鲜血,攻陷鹰国那场战役直到现在依然没能忘怀,并不是他们的抵抗力量最强,并不是那一场战役死的人最多,而是鹰王与他皇后的生死相依让我震撼。
很多年后我想起那一幕,都会黯然神伤,战争是残酷的,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一切,我以为我再也不会为任何人陌生人的生死动容,即使面对血流成河依然可以谈笑风生,但现在发现我依然做不到,许是毕竟是人,不是铁做的。
她发疯的抱住那个已经没有头颅的尸体,如一个疯子般大喊大叫,她的发丝在风中零乱,她凄厉的声音,让整个战场一阵死寂。
她哭完了,就目光呆滞地唱着歌,歌词我听不懂,但她哽咽的声音,却是那样哀切绝望,让坐在马上的我,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无数明晃晃的刀剑对着她,但却没有一个人忍心将刀刺向她,歌罢,她拿起地上的剑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窝,是那样的绝然,她对着千军万马大笑,血色染红了我的双眼,燃红她的衣裳,震慑人心。
她艰难地爬向他,努力地拉起他的手,喃喃地说:“桓,我这就找你去,看不见不要害怕,婷儿会牵着你的手,婷儿会牵着你的手到永远,直到永远。”她喃喃低语,如泣如诉,直到我再也听不到,这一刻,心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在火光中,我将一切埋藏,回眸看着这个化为废墟的宫室,第一次感到沉重,看了太多身首异处,看了太多 生离死别,第一次感到有点心神恍惚,但战争本来就是如此,要建立万世基业,要狄国雄霸天下,这些能避免吗?
有将领对我说,搜完整个皇宫,看不到鹰国皇子的尸首,按我以往的行事作风,必然是斩草除根,免除后患,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起了恻隐之心。
“区区蝼蚁,何以撼大树。”我冷冷地说,我想不到我一念之差,让我痛苦了一生。
军营欢呼雷动,大家都在庆贺这一场大胜利,我独坐一旁喝着酒,平时我不好喝酒,但今晚特别想她, 不知道为什么?
将士接一连二过来敬酒,我也不想扫他们的兴,大家攻城陷阵,拼得是命,如今人活着,城又破了,谁不想一醉方休?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那女人哀伤歌总是不停在耳边响起,她沾满血迹的脸总是我脑海浮现想着想着我会想起那个在风中起舞的女孩,她的笑容是那么温暖,她的歌声是那样的甜美,看着她,我就能感到幸福的感觉,我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我不能让她看到我在她脚下倒下去,我不想有一日她会匍匐在我冰冷的尸体上绝望地痛哭。
我放眼看着这个旷野,篝火点点,成千上万的帐篷一字铺开,是那样的壮观,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戎马生涯谁能断定生死,天天在战场上厮杀,谁也避免不了有一天会身首异处,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惨死的时候,我的颜儿并不在场,要不一定要吓着她。
不知道是因为想多了才喝多,也不知道喝多了才想多,那一晚我醉得一塌糊涂,那一晚我只依稀见到一袭红衣, 那一晚我以为是我与颜儿的洞房花烛夜,她的红衣是那样的妖娆,我的心情是那样的兴奋与迫切。
只有醒来伯时候,我才知道大错已经铸成。
她很美,很柔弱,看着让人怜惜,她双眼哀伤看着我,蒙上了烟雾,没多久她兀自笑了起来,笑容中我看到泪光点点,笑容中我看到了绝望,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弥补她,娶她我做不到,我已经有了颜儿,将她扔出军营,她这样的弱女子在乱世中如何存活?于心不忍。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恨,这样带着恨意的眼神我看得太多,但她的眼神依然让我刺痛,灭国之仇,夺取清白之恨谁能忘却?她的恨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得让我不敢与之对视,在新婚之夜,国破家亡,在大喜之日惨遭——
这种打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
我将她送回狄国专门买了一处府邸,让她在这个乱世中有一个安身之所,我没有想过她能原谅我,只是希望多做点事情,让自己心安。
我把很多奇珍异宝送给她,每次回到狄国我都会看看她,也只是求心安,刚开始她对我很排斥,如疯子般大骂,双眼充满敌意与恨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平复了,看到我来冷冷的,不说话,但却不再扔东西给我,许一个人在这里太寂寞了吧。
“我不能娶你,因为你恨我,我也不爱你,我已经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我就等着娶她进门,那晚我真的喝醉了,把你当做了她,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如果要离开,可以随时走,我决不拦你,你如果需要人保护,我可以给几个侍卫给你,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只要我活着,保你衣食无忧。”
她依然没有说话,但凄然地笑,笑得让我难受,我离开了,这里总让我觉得压抑,女人我只要她一个足矣,但这荒唐地一夜,让我心中多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我与她的关系就这样维系着,她也没有走,无国无家,她能去哪?
但我没想到这样的荒唐事竟然再次发生,不知道着了谁的道,身体燥热得不行,似乎整个人就要膨胀而死,我心中很矛盾,我与颜儿的婚期在即,我实在不愿意再与其他女人发生什么关系,与眉儿的那一次已经让我羞愧,如果让颜儿知道一切,她一定不会原谅我?但该死的燥热焚毁我所有的意志,我感觉这一刻我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我。
老鸨看见我来,眉开眼笑地说楼上有一个天仙般的人儿在等我,还忙着替我带路。
天仙一样的人儿?除了颜儿还有谁配称做天仙?她才是我心中的仙子,那样纯洁无暇,美好得让我感到幸福。
而我就与她这样相遇,她躺在床上,衣服竟然已经脱得差不多,果然是青楼女子,放荡得很,但对上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时,我不禁一阵愕然,这里的女人怎可能拥有如此清澈的眸子?清澈得如溪水在流淌,涤尽所有人心头的污垢,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病人见过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美依然震慑我的心。
她那眸子怎么似曾相识?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头弥漫着一种的奇特的感觉,我说不清这种是什么感觉,但真的很熟悉,熟悉得像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但我从来就没有上过青楼,与她何来熟悉?我自嘲地笑笑,身体的火热,迫近我走进她,虽然我讨厌这种放浪形骸的女人。
她惊恐地问我是谁?她愤怒地叫我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她早踢我推我,难道烟花女子都喜欢这般欲拒还迎?但正在焚烧中的我,哪顾得多想,一触摸她的身体却如我一样火热,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是烟花女子,喊得如此凄惨都只是她一些惯有的伎俩而已。
但没想到清醒过来,她居然砸我,还狠狠地砸,最后竟然想拿刀子刺杀我,她整个人疯了一般,比眉儿那天还要厉害,她眼神的绝望与恐慌是那样的真实,让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真的是青楼女子吗?如果不是刚刚为什么又热情似火,并且床上未见落红?如果是,为什么又要如此绝望?她让我看不懂,她让我迷茫。
直到离开我的心情都不她,满脑子都是她大而绝望的眼神,她这样的做无非是为了钱罢了,反正我给的银两多得让她可以替自己赎身,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双透亮又绝望的眸子始终困扰着我,让人的心禁不住往下沉。
即使隔了好几天,我的脑海还是会突然出现她绝望的眼神
大婚之晶,是我长得那么大最开心的一天,也是我最痛苦的一日,当我颤抖着我揭开她的凤冠霞帔时,她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眼前,竟然是那个困扰着我的青楼女子。
我的颜儿呢?她去了哪?我从来没有想到她就是颜儿,我从来没想到我心目中的仙子竟然是青楼那里的浪荡女子,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快要疯了。
她居然说她就是边国的公证?她居然说她就是虞颜,还要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她还说要跳舞给我看,她还叫我看清楚她的样子,她自顾在新房中起舞旋转,红袖飘飞,眼光流转,让我恍惚回多年前,我有过下单的失神。
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猛地将她推开,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的话让我所有的美梦在瞬间破碎,碎得如此彻底。
怪不得感觉如此熟悉,怪不得她眸子似曾相识,但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空间哪里出错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心从来没有如此愤怒,没有如此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