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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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会跑到他的身旁,扶起来,但没有,她飞一样地跑回庵堂,然后将大门紧紧栓住,关门的声音很响很响。
颜儿——颜儿——我叫了几声,但她离开身影是那样决然,根本连回眸都没有,他也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整个人显得神志不清,她眸光随着她离开的身影渐渐涣散,连最后那一抹绝望的眸光斗消失后,他的头无力地贴在了泥土上。
死了更好,死了我就少了一个对手,不用那么碍眼,反正他又不是我杀的,这是老天爷要他的命,我对自己说,想一走了之,但最后心还是不忍,朝他走支,手一碰触到他的身体,我吓了一跳,滚烫得吓人,估计这样下去不烧死他,也会交替了烧成傻子。
我将他抱入他的茅屋,他好沉,重死,茅屋里面干净清雅,看来他不是挺会享受,里面干粮吃用的东西一应俱全,我顺手拿了点东西吃,然后拿一块湿布覆盖在他的头上,我记得小时候,发烧的时候适应鼌 娘这样做的,但他身体太滚烫,一会湿布就热了,让我的心一阵抽紧,在这样下去,
这山估计也没有什么药物,真的是不能拖延时间了,我飞身下山,骑着快马请来一个大夫过来,回来的时候,他依然昏迷不醒,但我却颜儿却坐在他的床头,帮他换着湿布,她专注地看着他,她看他的眼神让我的心慌。
她对他——
我闭上眼睛,难掩心痛,她的心是那样难以捉摸,如果她不肯接受我,如果她心中装的是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很怕。
她回眸看到我,淡淡地说:“我不想他死在这里,你回来我就走了。”
“别走——别走——颜儿别走——”他发出如梦呓般的声音,但却伸出手来死死拽住颜儿。
她站起来,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身影,我说不出的难过,她是紧张他的,她从没有用这样这样的眼神看过我,她的眼神有恨有怨,但也有一些让我恐慌的东西。
大夫给了一包药给我,告诉我应该怎么煎,煎多少次,但他说了很多次,我却什么都听不到,脑海一片空白,我茫然地看着他,但脑海却浮现颜儿深深看着他的瞬间,心痛莫名,我大吼一声,蹲了下来,怎么会怎样?她怎会用这种目光看他?我妒忌,我妒忌得全身都颤抖了。
大夫睁恐慌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此时的我是一个猛兽,要吃了一般。
“废话少说,我不会煎药,也不会为他煎,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他好了,银两不会少你?他死了,我扔你下山喂狼。”我壮大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我的眼神比较骇人,他吓得身子不停地发抖,头猛点。
看到他点头后,我走了出去,但心还是很堵,她正蹲着身子在菜园拔草,我二话没说,走过去抱起她猛往庵堂里面走。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番外卷 人生百态:027 :定居 (瀚暮)
“瀚暮,你干什么?”她沉声斥我,身子不停地动,但我只要稍稍用力,她就根本无法动弹,她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弱小,弱小得让人心疼,但她那拒绝的眼神让我心痛,她那反抗的手让我茫然,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闭嘴——”我低沉着声音吼她,但吼完自己的心更痛。
我想狠狠地骂她,但当我将她扔到床上的时候,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双手抱着头,心中很乱,我不知道我想怎样?我也知道我能怎样?我觉得一切不在我的掌握中,我不是她,我不能主宰她的想法,无论我多爱她,无论我多渴望她,但如果她的心里没有我,我根本什么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她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为什么她看我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眼神?
“颜儿,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要疯了,你告诉我,我究竟有什么不好,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会疯的。”
她只是坐在床上凝神看着他,她只是他病重的时候去看护他,但为什么我要如此妒忌?为什么我的心要如此痛?
“瀚暮——”
“我们已经同床共寝那么久,难道你对我真的一丝感情都没有吗?颜儿,你是我瀚暮的女人,你不可以对我这样,我得不到你我真的觉得很痛苦,别再这样折磨我,别再折磨我,求你了。”但她却哀伤地摇头,我不要看到她摇头,我粗暴地拽她过来,吻她的脸,吻她的眼,吻她的身体,疯狂而肆虐。
我想她,想她的人,想要她的身体,想她的一切一切,但为什么心中牵挂的人儿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难道真的不可以爱我吗?
她弱小的身躯在我的暴虐下瑟瑟发抖,是那样的可怜,那一刻心痛莫名,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不敢再看她,我害怕看到她责备的目光,我害怕看到她无波的眼神。
“颜儿,对不起——”我喘着粗气说,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离开,我害怕我再留在里面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又一次,我不想再重复过去的错误。
走到外面,我舀一勺水倒在身上,但身体依然滚烫,我将全身淋得湿透,我林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渴望都浇熄才作罢,回眸时居然倚在门前看着我,双眼迷蒙,带着痛楚与怜惜。
我冲着她大吼:“我不要你的怜惜,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眼神,我需要你的爱,我需要你把我当作一个男人来爱,来想,我想要你,很想很想,但为什么你却不想,你不要?”我冲过去摇动她的双肩,很大力很大力,但我无论怎么摇,我都摇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该怎么办?
我往山顶冲去,我一路狂奔,不知道走到哪里,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抑郁,走了很久很久,我才停了下来,我对深谷大喊大叫,发出如儿郎一般痛苦的嚎叫,喊完叫完后我全身无力地摊到在地上,很累,很累。
我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不想起来,天空黑沉沉的,似乎又要风雨欲来,心变得琩压抑,但明智要下雨,滂沱大雨,从天上直接倒了下来,雨滴很大,滴在身上很痛,身边的泥土被雨水冲刷着,去掉一层又一层,冰凉的雨滴在身上,痛得是那样的舒服早已,我长啸一声又一声,声音透过雨声,在山谷里回荡,但却显得那样凄厉。
我淋了整整一晚,雨水滴得心都痛了,第三天太阳出来了,霞光万道,给四周增添了无数色彩,太阳的热量晒在身上,暖暖的,但我却不想回去,也不想动,我就躺在地上等待太阳的烘晒。
衣服干了,粘在衣服上的泥土已经有一些脱落,我懒得拍一下,我静静地躺着,似乎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万籁俱寂的山间,我听到了飞鸟回巢的声音,太阳慢慢下山的,我爬起来,往回走,在返回的路上,我看到她单薄的身影,她走得有点踉跄不稳,看到我她淡淡地问我:“昨晚去哪了?”没有惊喜,也没有责骂,一切都是淡淡的,似乎是不经意碰到,随口一句问话。
“我想砍几棵树,但树太小,找了一晚都不合适,现在回去了。”
“嗯。”
她跟着我往回走,山路倾斜,她走得慢,迈着小步,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累不累?”我轻声问她。
“不累”她也轻轻地答我,但她额头冒着汗珠,但正在与我说话间,她不小心撞到山路突起的石头,我想去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她重重地跌了一跤,葳了脚。
“痛不痛?”我赶紧走过去,试图脱掉她的鞋子看看,但她不肯,我就强硬地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脱掉她的脚,那脚 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显然不是因为刚才那一中奖,腿上被石头割伤,流着血, 但新伤的旁边还有一块又一块的黑紫。
“刚才上山的时候,路滑,不小心摔的。”她淡淡地说,似乎在说一件与好原,昨晚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路那么泥泞,不摔伤她才怪呢?这女人,总不能让人安心,总让人心疼。
“我背你回去。”我沉声道。
她不置可否,似乎有点犹豫,我蹲下身子,但她还是慢慢爬了上来,身体轻轻的她,一点都不重,但却是我所有的支撑。
“颜儿,坐稳了,我们回家了。”我朗声地说。声音带着快乐,在大山回荡,唇角微微扬走,暮色朦胧的大山最迷人。
我走得很慢,很稳,希望山路永远没有尽头,希望时间永远不会消逝,但多远的路都会有尽头的那一天,并且她肿起的脚,让我心疼,不得不加快速度,回到庵堂的时候,我把那个大夫拉了出来,让他去替她看脚。
狄离已经醒了,整个人变得很安静,即使看见我也说话。
“她不舒服?”他看见我叫大夫出去,他才轻轻问我。
“有我在,她不会有事。”我说。
“嗯”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从他的房中出来,阳光刺眼,但心却沉沉的,大夫说她的脚肿得太厉害,不宜再下地,应该在床上躺几天。
“你躺着,想吃什么?我去弄。”
“你会?”
就是煮饭?有什么难?“我笑着说,她不置可否,说完我就去张罗开了,我弄了老半天,脸熏黑了,眼睛熏出了眼泪,弄出的东西连我自己都 觉得太难为情,因为即使我这么饥饿的人,看见了也没有任何的食欲。
但没办法,我红着脸端在她的面前,她看了看问我:”这是什么?“这让我更加难堪。
“第一次弄,你将就一下,以后会好些。”我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从来想不到我也有一天会说如此说话。
“嗯”
她一点点地嘱,我紧张得不行了,但看到她皱起的眉头,我就知道完了,刚才还存在一丝侥幸,以为她口味会与我不一样,现在发现难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品味的人都难以下咽。
“对不起,如果实在吃不下,不要吃了,我再去——”
“嗯,实在是——”她抱歉地看着我,我红着脸再去弄了一顿过来,又花了一段时间,弄得汗流夹背,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狼狈。
当我端着重新弄的饮菜给她,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吃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我的心就颤了一下,但看到她接着吃了第二口,我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好吃了很多?”我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她没有立刻答我,好一会她才慢慢地说:“那也得填肚子。”
她的话让我知道又失败了,我自己试了一口,果然味同嚼蜡。
“下次吧,下次会好点的了。”我讪讪地说。
“你了吃一点吧。”
“嗯”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直吃饭,我竟然觉得刚才还难以下咽的饭菜,也有一种异香,心头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我不介意这样照顾她一辈子,即使每天都被熏得黑黑的,我也很乐意,因为这是我一直渴望的幸福。
接下来几天是我长到这么大最开心的日子,一大早,我抱着她出来晒太阳,她总是说她的脚能走,但她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将她抱出去,安顿好她后,我就忙碌地为她准备早点,中午的时候,她坐在那个狭小的厨房里教我如何煮饭,可能她实在忍受不了我弄的饭菜,我发现看着手忙脚乱的我,她的脸上偶尔也浮现难得的笑容。
看到她笑,我感觉整个天地都宽阔了,心也变得无比亮堂,我黑着脸对着她笑,点点温馨在心头荡漾。
“等我的脚 好了,我煮。”听到她这话,我心中甜蜜得不得了,她的言下之意是不是以后我都可以留在这里与她一起吃饭?对颜儿亲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