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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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门干什么?屋里是不是有男人?
——有人追杀我,你再不开门,我就被他们斩成几截了!
搭电梯的张建中和那打手没那么快上来,跑楼梯的村长和另两个打手却不香港客慢多少,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想他们也快到了,香港客只得弃门往楼梯口跑去,似乎也只能往上跑这么一条路了。
妈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寡妇锁在门外了,最近,只要回来得晚,寡妇就不开门,好几次,他只能卷着外套蜷缩在门外过夜。
快到楼梯口,村长突然出现,吓得他往后退,正好在电梯口,想按电梯,见电梯往上行,知道张建中在电梯里,便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
“你跑?我看你往哪跑!”
跑了二十层楼,村长气喘却还能大声说话,另两个打手好一会才出现,见香港客被堵在走廊上,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气。
香港客退到走廊另一头,看了看那扇窗,回头对村长说:“你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们一拍两散,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村长继续往前走,说:“你跳!你够胆往下跳!”
香港客“扑通”一声跑在地上,且还双手作揖,哭丧着脸说:“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赔偿你们的损失!赔你们双倍损失!”
村长问:“你拿什么赔?”
“我卖屋,我砸锅卖铁!”
“你觉得,你说的话还有人信吗?”
另两个打手也走了过来,还气喘吁吁地说:“我们不管你怎么样?今晚,你必须搞定你欠的帐。”
“你们B我有什么用?你们B我,我也生不出钱来啊!”
一个打手看了村长一眼,说:“要不,你们大陆佬帮他把赌债还了!”
村长反问一句:“有这样的好事吗?他还欠了我们的货款呢!”
“你们不是有生意做吗?你帮他还了钱,慢慢在他生意里赚的钱扣。”
香港客精神了,说:“是啊!是啊!村长你就帮帮我吧!你就念着我们光屁/股玩到大,念着我这几年跟你们合作做生意,帮我还了赌债!”
“你也太不要脸了!”
张建中和那打手搭电梯上来,却听见村长和另两个打手吵了起来,村长说:“他也欠了我们的货款!”
打手说:“你们是朋友,又是生意伙伴,帮他还也很应该!”
“如果说应该,你们应该帮他还才对!是你们开地下赌场才害成他这样的!”
“你搞清楚,赌场不是我们开的,我们只是放债赚利息!”
“你那是高利贷!”
“没人B他借,我们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双方愿意。”
“那你为什么要我们替他还?”
“你滚开,别在这妨碍我们!”
“要滚也是你们滚,他欠我们的货款在先,要还也应该先还我们!”
说着吵着,双方又动起手。
这里与刚才大厅不一样,走廊窄,没多少腾挪空间,村长一点更不占上风,那两个打手并排联手,步步紧B,村长只能一边防,一边退,香港客反而清静了,与己无关地抱着双手看热闹。
“你们在这又吵又打有什么用?”张建中说,“先进他家看他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才是值在的。”
这句话倒提醒了他们,又调转目标,一致对香港客了。
“那个门是你家?”
其中一个打手曾上门讨过债,走到1208房,摇着铁闸护拦说:“把门打开!”
“开不了门。我能开门早就躲进去了!”
“钥匙呢?”
“没用,里面插上了!”
摇铁闸的打手退后一步,用脚踢,动静很大,长走廊左右至少住了十几户人家,十几扇门始终紧闭,事不关己,一个个都无动于衷。
“他妈的,你过来,你叫里面开门!”一个打手一把揪住香港客的衣领,要把他拖到门前。
香港客说:“没用的,我叫也不开门。”
“看来里面的人是不见棺材了!”
话起拳落,香港客也是不吃素的,左来右挡,一气截了他几拳。
“你他/妈的敢还手!”那打手提起膝盖撞他小腹,又被香港客按下去了,其他两个打手一哄而上,围着香港客上打下踢,他还哪还招架得住,立马脑袋开了花,杀猪般地惨叫,双手却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开不开门?不开还打!”
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又是杀猪般的惨叫!
张建中说:“你们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村长也说:“住手,你们住手!”
一个打手说:“打不死他!”
另一个说:“让他好好尝尝欠债不还的滋味!”
再一个说:“不让他吃点苦头,里面的人是不会开门的!”
香港客一边嚎,一边喊:“村长,救我啊!你不救我,我就被他们打死了!”
“你喊,我再叫你喊!”
“谁会救你?没人救你!”
三个打手一边骂,一边打。
“村长,我们怎么说也是兄弟啊!你就忍心看着外人打死我?”
村长动了恻隐之心,扑上去扯开一个打手,那打手回身就是一肘,村长没防备,挨了一家伙,立时火冒三丈,飞脚踢去,正在那家伙侧肋,就见他一声惨叫软了下去。其他两人见自己人吃了亏,放下香港客向村长扑来,张建中不可能袖手旁观,也迎了上去,两伙讨债的又打起来。
张建中和村长还是第一次联手,加上挨了一腿的打手缓了一口气才能爬起来,形成了短暂的一对一,村长一个虎口掏心,半路突变夜半鬼拍门,真正发力的是下面的腿,一个回合不到,那家伙就脸面挨了一掌,小腹被撞向后倒去,刚才挨的一脚的家伙再扑过来,村长又是一对一,这次更简单,直接飞出一脚,吃过苦头的家伙,一个止步,村长脚落地,人的重心也移到那条腿,一串组合拳,那家伙上中下三路都中了拳。
与张建中对手的是打手中的大块头,也是武功最好的,见张建中体格弱一些,便欺他力量小,一个泰山压顶,意识到张建中左移,接着就是一招排山倒海,不仅进攻,还封住了张建中反击的线路,只好退,这一退,为村长腾出了对付另两个家伙的空间,也为自己争取到了反击的空间。
那家伙本想速战速决,连使两招致命招,不想自己快,张建中还快,竟没动到他一根汗毛,急很双眼发红,见张建中退得远了,飞腿踢过去,这腿的力量不轻,但攻强防弱,却灵活性欠缺,还没落地,张建中已经腾挪到另一侧,挥拳就打他脸面,那家伙心想,不好。头一偏躲过去了,但那手一个回拖,拳也变掌,在他脸上抓了一把,另一拳也冲了出去,打中他左肋,心里清楚,这拳打得并不应,更多还是被他躲开了。
稍吃了一点亏的大块头,没想到村长把他那两个兄弟解决了,过来援助,腰上立马挨了一脚。村长没想到那么轻易得手,以为他闪开那一脚,后继便双龙出海跟上,于是又是一个干脆,连打带劈,大块头又是上中下三路挨了几个家伙。
还没回过神,电梯“当”一声响,两个警察扑出来,挥舞着警棍,大叫:“蹲下,蹲下,都蹲下!”
张建中和村长却拉开了搏杀的架式,一见是警察,松了一个口气,身后的香港客却喊:“抓住他们,他们是偷渡过来的大陆佬!”
558 上追下堵
两个警察见三个打手狼狈地要么抱着肚子,要么靠着墻瘫坐,要么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立马意识到这两个大陆佬的厉害,急刹住车,如临在敌,双手伸长,警棍直指,用蹩脚的普遍话说:“勿动!勿动!”
香港客那句话不仅提醒了警察,也提醒了张建中,不动是不可能的,被警察堵住去路,查他那个假渔民证还得了?
村长也意识到了,对张建中说:“上!”
张建中也回他一句:“上!”
两个便向朝警察扑上去,警察不畏惧了,挥舞着警棍也冲过来。
警棍可不同于棍棒,前面那截有低压电,武功再好,被电流击中也会瘫软,双方还有一步的距离,张建中和村长似乎才意识到,忙收住脚步。警察得意了,还是伸长手,一人指着一个,说:“来啊!不知死过来啊!武功再好也没用,少林寺出来的也要受死!”
要的就是他们拿着警棍不动,如果挥舞成弧,还真不好下手,这一停,正是他们希望的,便见两人像是约好般,同时出招,张建中出的是腿,一腿踢中他对面那警察的手腕,警棍虽然有绳索挂在手上,不至于脱手,却往后飞,吓得那警察忙躲闪。村长却狠得多,一个迅雷不及掩耳扑上去,一手抓住对面那警察的手腕,一手挥拳击打他的脸,警察本能后仰,还是挨了拳。
两人冲出警察堵拦,迅速向前跑,刚跑过电梯门,村长刹住脚步,回过身去按电梯,张建中大声叫:“跑楼梯!”
钻进电梯,还不成了瓮中捉鳖?
张建中对付的那个警察先回过神,忙抓住挂在肩上的对讲机说:“他们跑下楼了,两个偷渡犯跑下楼了。”一边说,一边拨出腰间的枪,向楼梯口追去,站在楼梯口,枪口朝下,大声说:“再跑就开枪了!”
张建中和村长忙往边躲,双脚却不敢有半点停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后面追的警察并没追得那么紧,张建中问:“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村长说:“应该是怕追得太近会吃亏吧!”
“岂不是白白放我们逃了?”
“下面会不会还有警察?”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两人脚步都放缓了,下面那路人冲上来,还不两头受堵?而且,上面的警察吃了亏,一定会提醒下面的警察,他们应该不会只是用警棍对付他们了,大厅下面果然守着有两个警察守着,听到对讲机发出的声音,忙守住电梯。
见电梯门边显示电梯到达楼层的红灯定定地不动,就对着对讲机问:“他们从哪下来?”
“他们跑楼梯!”上面的警察补充说,“两个家伙懂点武功,你们注意点,最好用枪!”
大厅那两个警察立马拨出枪朝楼梯口冲去。
冲上半层楼梯,似乎觉得不妥,你就不许他们半途改乘电梯下来?
一个警察说:“我们在大厅等着,不管他们走楼梯,还是乘电梯都别想能逃走。”
两个警察便又往回走,另一个警察对着对讲机呼叫总部:“我们这边发现两个偷渡犯,请求总部派人增援。”
“叭——”楼梯上响起了枪声,大厅这两个警察忙又朝楼梯口挪去?
“发生什么事?”
“我正在追赶他们。”
“击中了吗?好像没击中。”
村长走得离楼梯扶手稍近了点,上面那警察便开了枪。张建中回头看了他一眼,问:“没事吗?”
“没事。”
已经是十楼左右,越往下,就越担心下面的警察往上冲,拐弯的时候,张建中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不远处是一片村屋似的平房,从这里跳过去,或许能落到屋顶上,然后从那边逃走。
村长说:“很难说,如果,跳不过去怎么办?如果,屋顶承不住怎么办?旧村屋大多是瓦顶。”
再往下跑,才发现,其实是很有距离的,从七八层跳下去可能可以,但那么高能行吗?跳下去,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最好是从二楼的窗户往下跳,跳到后面的花园,然后翻墻出去。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