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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完结版-第24部分

小说: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完结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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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小个子目视劳力士表盘时现出的满意神情看来,我猜想这可能近乎破坏两室一套住房所需标准时间。从全程马拉松所需时间到卫生纸一次所用长度,世上实在充满各种各样的标准值。
  “收拾怕是很花时间。”小个子说。
  “算是吧,”我说,“而且花钱。”
  “钱不钱当前不在话下,这是战争!算计钱是打不赢战争的。”
  “不是我的战争。”
  “至于谁的战争倒无所谓,谁的钱也无所谓。所谓战争就是这么回事,听天由命。”
  小个子从衣袋掏出雪白的手帕,捂住嘴咳嗽两三声。又察看一会手帕,揣回原来的衣袋。也许出于偏见,我是不大相信身上带手帕的男人。我便是如此存在为数甚多的偏见。所以不很受人喜欢,因为不受喜欢偏见也就越来越多。
  “我们走后不久,‘组织’那帮人就会赶来。他们要调查我们,看我们闯入你房间搜寻什么,问你头骨在哪里。但你对头骨一无所知。明白么?不知道的事无法告诉,没有的东西拿不出来,纵使受到拷问。所以我们同来时一样空手回去。”
  “拷问?”
  “免得你受怀疑。那些家伙不知道你去博士那里,知道这点的眼下只有我们。所以你不至于受害。你是成绩优秀的计算士,那些家伙肯定相信你的话,而以为我们是‘工厂’,并开始行动。我们早已算计好了。”
  “拷问?”我问,“拷问,如何拷问?”
  “过会儿告诉你,别急。”
  “假如我把分类运算的实情告诉给本部的人呢?”我试着问。
  “那一来,你就被他们干掉。”小个子说,“这不是骗你,真的!你瞒着组织去博士那里做了被禁止的模糊运算。光是这一件就已非同小可,何况博士又拿你来做实验。这可不是儿戏!你现在的处境比你自己想象的危险得多。听着,坦率地说,你一只脚已经站在桥栏,要好好想一想往哪边落才行。摔伤后可就追悔莫及。”
  我们在沙发左右两端面面相觑。
  “有一点想问问,”我说,“我帮着你们对‘组织’说谎究竟有何好处?作为现实
  问题,计算上毕竟属于‘组织’,而关于你们我则毫不了解。我何苦非得同外人勾结来欺骗自已人呢?”
  “简单得很,”小个子说,“我们把握了你所面临的大致境况,正在利用你。而你的组织对你的处境还几乎浑然不觉。一旦发觉,很可能除掉你。我们的估算百发百中。简单吧?”
  “可是,‘组织’迟早总要发觉的,无论境况如何。组织极其庞大,而且不傻。”
  “或许。”小个子说,“但那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在那一时间里,如果顺利我们也好你也好说不定可以解决掉各自的问题。所谓选择就是这么一种东西。要尽量选择可能性多的,哪怕仅多百分之一。这和下国际象棋一样,受挫的时候就逃,逃的过程中对方很可能出错。一纵使再厉害的对手也不能保证不出错。那么……”
  说着,小个子看了下表,朝大块头啪地打个响指。大块头旋即像接通电源的机器人一般猛地扬起下腭,三步两步来到沙发眼前,屏风似的在我面前稳稳站定。不,与其说是屏风,莫如说更接近于露天电影场的巨型银幕,挡得前面一无所见。天花板的灯光整个被他逮住,淡淡的阴影包笼着我。我幕然想起小时在校园观看日蚀的情景。大家把蜡烛油涂在玻璃板上,用来代替过滤镜观望太阳。差不多已是四分之一世纪前的往事了。四分之一世纪的岁月似乎把我带到了妙不可言的场所。
  “那么,”小个子重复道,“往下需要你稍微难受一下。稍微——或者说相当难受也未尝不可。这是为你本人若想,只能请你忍耐。我们其实也不是想干才干的,实属迫不得已。脱下裤子!”
  我乖乖地撤离沙发,在地毯跪下。以只穿运动衫和短裤的形象跪在地上实在有些奇妙。但还没容我深想,大块头便绕到背后两手插进我腋下,拦腰攥住我手腕。其动作一气呵成。恰到好处。被勒得特紧的感触自是没有,但若想多少动一动身子,肩和手腕便如被拧一般作痛。接下去,又用他的脚把我的脚腕死死固定。这么着,我便如同射击游戏室壁架上摆的假鸭子,全然动弹不得。
  小个子去厨房拿回大块头放在桌子上的快刀。将刀身弹出大约7厘米,从衣袋里掏出打火机仔细烧了烧刀刃。刀本身倒也小巧玲珑,不给人以凶残之感。但我一眼即看出并非附近杂货用卖的那类便宜货。就切割人体来说,其大小已绰绰有余。人体与熊体不同、绵软如桃,有7厘米管用的刀刃基本可以随心所欲。
  用火消罢毒,小个子静候片刻,以便刀刃降温。随后,他把左手放在我白色短裤的腹部橡皮带处,往下拉到阳物露出一半的部位。
  “有点痛,咬牙忍着。”他说。
  我觉得有个网球大小的块状空气从胃涌至喉咙,鼻头浮出汗珠。我很怕,害怕自己的阳物受伤。如若受伤,将永无勃起之日。
  但小个子丝毫没有伤害我的阳物,而在我肚脐往下约5厘米的地方横向切了一道6厘米左右的口子。仍有些发热的锋利刀刃轻轻吃进我的小腹,如用直尺画线一般往右一拉。我刚要收腹、但由于大块头顶在背部,纹丝动弹不得。更何况小个子还用左手紧紧握着我的阳物。我直觉得浑身所有的汗毛孔一齐冒出冷汗。稍顷,一股滞重的痛感猛然袭来、小个子用纸巾擦去刀口上的血,收起刀身,大块头随即离开我的身体。跟着血把我的白色短裤染得通红。大块头从卫生间另拿来一条毛巾、我接过捂住伤口。
  缝七针就行。小个子说,多少会留下伤疤,好在那个位置别人看不见。可怜固然可怜,毕竟人才旦夕祸福,就忍耐一下吧。
  我把毛巾从伤口拿开,看被割成什么样子。伤口不算很深,但仍可见到带血的淡粉色的肉。
  “我们一离开,‘组织’就有人赶来,你就亮出这伤口,就说我们威胁你,逼你道出头骨下落,否则还要深切,但由于实在不知头骨在什么地方,无法说出,所以我们才无可奈何地走了。这就是拷问。我们认真起来,干得比这还要厉害咧。不过现在这个程度足矣。要是还有几次机会。肯定则你好好瞧瞧更厉害的。”
  我用毛巾捂着小腹,默默点头。原因我说不清,总之觉得还是言听计从为妙。
  “不过,那位可怜的煤气检修员果真是你们雇的吧。”我问,“莫非你们故意马失前蹄,以便我多加小心,好把头骨和数据藏起来不成?”
  “聪明,”小个子说着,看了眼大块头的脸,“脑袋就该这样运转。这样才能在竞争中活下去、如果幸运的话。”
  言毕,两人离开房间。他们无需开门,无需关门。我房间那扇拉手不翼而飞四框扭曲变形的不锈钢门,现在向全世界开放。
  我脱下沾满血污的短裤,扔进垃圾篓,用浸湿的软纱布擦净伤口四周的血。每次前后弯腰,伤口使火辣辣地痛。运动衫衣襟也有血迹,也一扔了之。接着,我从散落一地的衣服当中拨弄半天,挑一件即使沾血也不显眼的T恤和一条最小的三角裤穿了。
  然后。去厨房喝了两杯白水,边想问题边等“组织”来人。
  过了30分钟,本部来了三个人。一个便是经常来我这里取数据的盛气凌人的年轻男联络员。此人一如往常地身穿深色西服、白衬衫,打一条银行贷款员的那种领带。其余两人穿着胶底布面轻便鞋,一副运输公司搬运工的打扮。但看上去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像银行职员和搬运工之辈,只不过借助这副不引人注目的装束而已。眼睛总是不断打量前后左右,身上肌肉时刻绷紧,以随时应付一切事态。
  他们也同样没有破门,穿鞋径直升堂入室。搬运工模样的两人仔仔细细地检查房间,联络员则从我嘴里听取情况。他从上衣内侧口袋掏出一个黑皮手册。用夏普记录笔记下谈话要点。我说有两人来搜寻头骨,出示了腹部伤口。对方对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但未发表任何感想。
  “头骨?头骨到底是什么?”他问。
  “哪里晓得什么头骨,”我说,“我还想问人呢。”
  “真的没有印象?”年轻联络员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问道。“这点极其关键,请认真回忆一下,过后改口可就来不及了。符号士们不至于毫无根据采取不必要的行动。既然他们来你房间搜寻头骨,那么就有根据说明你房间存在头骨。零是什么也产生不出的。而且那头骨具有搜寻的价值。不能认为你同头骨没有任何关联。”
  “既然头骨那么宝贵,就请告诉头骨含义好了,嗯?”我说。
  联络员用夏普笔尖通通敲着手册。
  “这就开始调查。”他说。“彻底调查。只要动真格的,没有什么能瞒住我们。一旦查明你有所隐瞒,那就不是件小事。听明白了?”
  明白了,我说。管它三七二十一,以后的事谁都捉摸不透。
  “我们已隐约觉察出符号士们在密谋策划什么。那些家伙已开始行动。但还摸不准其具体用心,也可能什么地方同你有关。头骨的含义尚不清楚。不过暗示次数越是增加,我们越能接近事态的核心。这点毫无疑问。”
  “我该如何是好呢?”
  “提高警惕,休养身体。工作请暂时辞掉。有什么情况马上同我们联系。电话能用吧?”
  我拿起话筒一试,电话安然无恙。大概那两人有意放电话一条生路。究竟如何当然不得而知。
  “能用。”我说。
  “好么,”他说、“哪怕再小的事也请即刻同我联系,不要试图自行解决,不要存心隐瞒什么。那些家伙不是好惹的,下次光划肚皮怕是不能了结。”
  “划肚皮?”我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检查房间的两个搬运工打扮的男子完成任务后折回厨房。
  “彻头彻尾地搜寻一遍,”年长的一个说,“没一个得以幸免。顺序也无懈可击。老手干的,定是符号士无疑。”
  联络员点下头。两人出房间走了。只剩下我和联络员。
  “为什么搜头骨要割衣服呢?”我问,“那种地方藏不住头骨的嘛——就算是什么头骨的话。”
  “那些家伙是老手。老手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你或许会把头骨寄存在自助存物柜里,而把钥匙藏在什么地方。钥匙是什么地方都能藏的。”
  “言之有理。”我说。的确言之有理。
  “不过符号士们没向你提过什么建议?”
  “建议?”
  “就是目的在于把你拉入‘工厂’的建议,例如金钱地位等等,或者来硬的一手。”
  “那倒没听说。”我回答,“只是割肚皮打听头骨来着。”
  “注意,好好听着,”联络员说,“即使那些家伙花言巧语拉你下水,你也不得动摇。你要是反戈一击,我们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除掉。这不是戏言,一言为定。我们有国家这个靠山,我们无所不能。”
  “小心就是。”我说。
  他们走后,我开始就事情的发展状况加以疏理归纳。但无论梳理得如何头头是值,我都没有出路。问题的关键在于博士到底想干什么。不弄清这点,一切推断都无从谈起。还有,我全然揣度不出那老人的脑袋里究竟翻腾着怎样的念头。
  一清楚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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