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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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萌曾经尝试着主动去找何家潇,每次她的脚步都会停留在他的房子几步之外,她不敢看宛如舅妈的眼睛,那个女人的眼光分明带着强烈的敌意,似乎她会抢走自己的儿子。每次她都会无可奈何的笑,默默站在他的窗户之外的树荫里,静静地看着灯光映照出来的他的剪影。
那次何家潇跟我从家里出来,她坐在新林隐的咖啡包间里问黄微微:“能带出来吗?
每隔五分钟她会问一次,问得黄微微的心都痛了。像陈萌这样天生丽质的女孩子,不但本身有着良好的教育背景,还有一个显赫的家庭背景,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身边众星环绕,却丝毫也掩盖不了她的光华。这个曾经让黄微微妒嫉的女孩子,在何家潇这个小男孩的问题上,充分暴露了潜藏在她心底的脆弱。
也就是那一次,何家潇再也放不下她,任宛如舅妈采取任何措施,都管不住他每日要见她的欲望。
他们都知道,只要还在衡岳市,他们就没办法走到一起。因此,他们两个同时有了离开衡岳市的想法。而离开衡岳市最好的理由,就是出国留学!
陈萌的想法得到了陈书记的大力支持,何家潇的想法也出奇地得到了宛如舅妈的称赞。在宛如舅妈看来,儿子虽然毕业了,但他的学历在今后的社会上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儿子能想到出国,无形当中让她感觉到了轻松。儿子从出生就没离开过自己,他还是一株瘦小的小草,要在大洋彼岸接受大风大浪的洗礼,才会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然而,在宛如舅妈得知陈书记的女儿也要出国,而且两个人去的是同一个国家,她又开始坚决反对起来。
这是一场陈萌与宛如舅妈的暗战,她们都在想尽一切办法赢取胜利,而胜利的唯一果实,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脸上还带着稚气的何家潇。
“你不回去?”我奇怪地问:“你去哪里?”
“我哪里也不去,跟着你。”
“跟我干嘛?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而且,舅妈也不会让你留在我这里。”我分析说:“衡岳市要啥有啥,像你这样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就应该去享受城市的美好生活。”
何家潇一点也不心动,反而驳斥着我说:“哥,你大不了我几岁,你怎么不去享受呢?”
我故意灾难深重的样子说:“哥是要工作啊!要不,我早就跑回去了。”
“鬼才信你。”何家潇对我说:“我妈一天不答应我出国,我就一天跟在你这里不回家。”
这句小孩子似的气话把我们都逗笑了,陈萌柔声说:“家潇,我们回去再争取吧,留在这里,并不能解决问题。”
何家潇在陈萌的面前俨然一副大哥的形态:“萌萌,这事你不要管。我有办法!”
何家潇不肯上车,陈萌又不肯离开,局面胶着起来。
我拉着黄微微走到一边说:“你劝劝陈萌,你们先回去,过几天我带他回来,好不?”
黄微微摇了摇头说:“萌姐的性格我清楚,她不会走。”
四个人谁也不说话,何家潇在沉默了一阵后,开始吹着口哨。
他的口哨声让我心里一动,我说:“要不,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省城吧。”
何家潇当即叫好,何家潇一叫好,陈萌自然就没半点意见,现在只要这个小男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她就会感到莫名其妙的欢喜。她一度以为自己生了一种怪病,她苦恼过,自责过,居然还会有一种自卑!
黄微微迟疑了一下,说自己还要上班,这段时间还没好好上过班,已经感觉对不起工作了。
陈萌对她的态度很不满,大大咧咧地说:“谁叫你想男人,连班也不上。”
黄微微反唇相讥地说:“你自己呢?五十步笑百步,你好意思?”话一出口,两个女人的脸都红了起来,害羞地躲到各自的男人背后,吃吃地笑。
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了,但我知道底下还是波涛汹涌。陈萌的爱让人无所适从,我实在想不明白,何家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何以就让她不顾一切?
四个人上了车,我和黄微微坐后排,何家潇开车。
黄微微一上车就把头靠过来,虚弱地依着我,把小手伸进我的手里,轻轻的在我手心里挠了一下,羞涩地一笑,顿时春光明媚。
她的小动作被陈萌在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她回过头,含着笑说:“你这对冤家,在车里亲亲我我干嘛呀?别打扰家潇开车。”
说着一把扭翻转后视镜,再也不肯回头看半眼。
我侧眼看黄微微,她的耳根粉红起来,满面含春,欲泣欲诉的样子。
我悄悄把手从她背后伸过去,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她抬起头,朝我莞尔一笑,拉过我的手,盖在她的腰上。
我心如擂鼓一样,按捺着激动跳动的心,我慢慢撩起她的衣服下摆,悄悄侵入她滑如腻脂身体上。
正在温存,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小姨打来的,开口就说:“小风,事情办砸了!”
238、祸起萧墙
请专家出奇的顺利,我把带去的一块石头往专家的桌子上一放,戴着啤酒瓶底子一样厚的专家只瞄一眼,就抓住我的手,要跟我去看现场。
专家在地质界是权威,一辈子与石头打交道,能凭着闻石头的味道,断定含有什么矿物质成分,据传,中国的几个有色金属大矿,都有专家的心血在里面。
专家姓徐,全名徐斯冠,早年毕业于美利坚合众国常青藤大学,回国后遇文化大革命,徐专家其年不到二十岁,还没开始工作,就被送进牛棚。
徐专家是真正意义上的牛棚,他的任务就是给五七干校放三头水牛。徐专家从小读书,只在书本上见过牛的样子,初次见牛,大为惊喜,想起小时候读的唐诗,牧童骑牛横吹笛,于是央求一个牛棚里另一个教授,借了一根竹笛,翻身骑上牛背,准备在烟雨的江南,演奏一曲丝竹水调。
谁知牛并不配合,顿时一阵狂奔,徐专家从牛背上跌下,摔断几根肋骨,倒因祸得福,发回城里养病。伤愈后再归牛棚,打死也不做江南牧童的情调了,每日赶着牛在山里穿行,偶尔得一石,一眼看出非同小可。徐专家当时还不是专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也不声张,揣着一块石头在牛棚度过八年,把一块支棱曲张的石头,磨得通体溜圆。
到得平反归来,徐专家由于没有建树,上级没地方安排,只好让他到地质所干了一个杂活。适逢全国上下到处找矿,中部省地质资源并不丰厚,眼睁睁看着别的省开煤矿、铁矿、铜矿、金矿,急得号召全省地质人员,不惜一切代价找矿,并列出一内部文件,只要找到矿,立马连升三级职称。
徐专家觉得时机成熟,将当初觅得石头的地方再走几遍,当夜形成报告,即日送到省委领导手里,结果开赴人员一查,正如徐专家报告所言,丝毫不差,他发现了全国最大的有色金属矿。
徐专家是黄奇善那所大学的客座教授,黄奇善在我找他的时候,想起了他,于是推荐给了我。
徐斯冠教授拿着我的矿石,半天舍不得放手,连声追问石头的来历出处。
他当即铺开地图,我睁大眼睛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春山县,于是指着芝麻大小的衡岳市说:“就在这里。”
徐教授对照我说的地方,又翻找了一些资料,最后抬起头对我说:“小伙子,你发现了一座金矿!”
我听了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觉得无比的自然。
徐教授要跟我去现场看,我客气地婉拒了,说自己还有一点事要办,等办好了事,一定专程来接教授。
出了地质研究所的门,我感觉室外的阳光格外的亮堂。
人的心情一好,就想着喝酒。
在外面等我的黄微微她们看到我出来,围上来问我的结果。我哈哈一笑说:“先喝酒。”
喝酒不重要,我还想去文物管理局,从我农古镇运来的十八具石棺,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我心里一直很好奇。
陈萌自告奋勇带路,她有记者证,人鬼都要给三分面子。记者不分大小,只要手里有一支笔,任谁都要尊敬三分。
倘若我说自己是个镇长,想要敲开文管局的大门,怕是守门的保安都会笑话我。在省城,我这样的一个官,随便一板砖砸死十个人,一查身份,有九个半的级别都要比我大。
事情果真如陈萌预料的那样,我们很轻松就得到了文管局一个副局长的接见。
同样是干部,我一看到副局长气宇轩昂的神态,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副局长客客气气接待我们,问明白了我就是出土十八具石棺地方的镇长,和善地邀请我去观摩石棺。
原来十八具石棺,除了一具金丝楠木的空棺,其余每具石棺里都藏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其中一具石棺里,整棺的金银珠宝,一颗夜明珠,就能抵得上整座衡岳市。
副局长说,倒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文化历史的价值,这批出土的文物,改写了衡岳地区的历史,也改写了中部省的历史文化地位。省里领导本来想在文物出土的地方盖一座历史博物馆,得知我们要建新政府,才奖励三百万块钱,以资鼓励!
副局长带我们参观后,在回来的路上提起何家潇,说这个人是个人才!
我不得不佩服省里干部工作的慎密,连何家潇都能知道,也许他就是无心一说,但也就是因为他无心一说,才发现另外十七具石棺,否则,它们可能要永远埋在地下,再过几千年才能出土。
跟在我身后的何家潇自负地笑,我就对副局长说:“其实这个叫何家潇的,就是他。”
副局长就停住脚步,盯着何家潇看了几眼,随口问了几个问题,没想到何家潇都能对答如流,让我大吃了一惊。原来在我心目中的纨绔子弟的形象烟消云散,看来这个小屁孩还真有一手。
副局长扔下我们不管了,转而问何家潇:“想不想来省文管局上班?”
何家潇现在满脑子是出国,别说是中部省,就是给他一个国务院的差事,他也未必答应。
果然,何家潇拒绝了副局长的好意,说自己本来就只懂半点皮毛,想要进省文管局,资历不够不算,重要的是怕坏了文管局的名声。
副局长也不勉强,但坚持要请我们吃饭,说他搞了一辈子文物工作,农古镇出土的文物才让他真正开了眼。
盛情难却!
接连弄明白了两件事,我基本上是喜形于色。
站在省城街头,看万家灯火,想起几年前我还是这其中一盏灯下的人,如今归来,一切物是人非,不由感概起来,忧伤从心里弥漫开来,感染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忧伤。
何家潇得到了副局长的认可,心里自然比我还高兴,说什么也不肯连夜回去,说非要在省城过一夜,领略这个城市的歌厅文化。
中部省是全国歌厅文化的祖师爷,从草根舞台上走出了很多的名星。几年前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歌厅文化就已经如火如荼,如今是炉火纯青了,过去口袋羞涩,只闻其名,未见其容,今日刚好有此机会,自然乐得一饱眼福。
陈萌是何家潇做什么,她必定跟在后面附和。但黄微微就不愿意去了,说里面糟糟杂杂的,还不如找家宾馆休息。
最后的结果是,何家潇和陈萌去歌厅看节目,我和黄微微开车去找宾馆。
省城现在变化很大,几乎是日新月异,我凭着记忆,指挥着黄微微把车开到华天大酒店。
开了两间房,我和何家潇一间,黄微微和陈萌一间。我们在走廊里分手,各自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