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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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意朦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嫂子,我不躺。那是赵哥的地方。”
金凤别了一下嘴巴说:“我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说完不顾我的无力阻拦,她架着我一步一步挪进里屋。
靠着她温软的身体,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我不由心猿意马,我斜着眼睛,偷窥她扣间露出来的一线白肉,以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底下如火一般的炙烤,周身血液直接奔下腹下面而去,顿时感到岸然挺立。
金凤显然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吐气如兰,伏在我耳边悄声说:“安心睡吧,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
靠着垒起的被垛,我看着她帮我脱下鞋子,低伏下来的胸口一览无遗,我甚至看到她娇娆的粉红色的**,无法控制自己,我伸手握住她的**,入手如绵。她嘤咛一声倒伏下来,解开我的衣服,一口衔住我的**。
周身仿佛触电一般的激灵,我拉起她来,用嘴堵住她的小口,她的舌头如蛇一般游了进来。
17早晨,农古
农古乡是湘南地区最闭塞的地区,向南与陈州接壤,向西与雍州相邻,向东是江西地界,向北是县城春山。东西南北任何一条路,都是泥沙路,石板桥,最远的县城相隔一百五十多里,而且全是山路。农古乡是春山县最后没通电的乡,据电力部门测算,单是架设电杆一项,基本就可耗空农古乡三年的全部收入。
乡政府坐落在一条极目辽阔的陇上,由几栋五十年代的建筑组成,红砖红瓦,树影疏离。正对着陇中的一条小溪筑起一块高台,约三五亩地,靠山的一边建着一栋三层红砖楼,长约百米,气势有着山里很少看到的恢弘,是主楼,乡政府的行政中心即在此。左边是礼堂,能坐千人,门头上和两边还刻着伟大导师的训导。礼堂年久失修,已显破败,有杂草在红瓦的空隙里生长了出来。右边是乡政府的食堂,食堂楼上是乡财政所,食堂后边有一口约摸三十米的深井,每日都能看到老王提着水桶在井里哼哼呲呲的打水。
高台上种着树,都有几十年的树龄,树影婆娑,遮天蔽地。树下边种着一些简单的月季,用红砖围起来一个个小小的花坛。
我的宿舍在主楼的后边,一栋两层小楼,楼板是木的,走起来吱吱呀呀作响。
乡政府左边半里地,是乡中学,右边半里地,是村小学。
小溪上一座石桥,桥头有家供销社,买些廉价的香烟火柴和肥皂,最大的买卖就是煤油和蜡烛,兼营一些布匹,以白布和红布两色为主。供销社还有一个营生,就是化肥和尿素的经营。卖东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满脸的皱褶,却喜欢穿着大红大绿,走路喜欢扭着水桶一样的腰,说话喜欢用一些普通话的尾巴,这些让乡民们很不耻。
有人告诉我说,老妇人的老公原来是供销社的一个主任,供销社里原来还有一个面相姣好的女销货员,老妇人的老公在某个夜里摸到了女售货员的床上,老妇人大怒,拿着菜刀追了半条陇,结果把老公和女售货员追得无影无踪,从此就失去了消息。
供销社旁边有间小屋,是乡邮政所,一个老得快走不动路的老邮政员,每三天收发一次县城发来的报刊杂志和信件。
诸如此类,这些就是农古乡的全部,简单、简朴,却有着政府的威严。
我的宿舍下边有一条小路,蜿蜒着伸向山里。打开窗户,我就能看到沉寂的大山和小路上蜿蜒的人。
山里没电,睡得早。这个习惯让我习惯了很久。
睡得早,起得就早。每日天刚泛白,我窗户下的小路上就开始有着咭咭哝哝的声音。我的乡民们或牵着牛,或荷着锄,轻声说着天气,慢条斯理地去做一天的营生。
也有乡中学走读的学生,带着一罐饭,早起去上学。
最后来的就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学生,他们打闹着从我的窗户底下走过,有顽皮的小子还会冲着我的窗户撒泡尿。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依在窗户边,微笑着看他们如同鸟儿一样的欢畅。
小路上人静了,我就会洗脸漱口,有时候我会打开煤油炉,煮一碗面条做早餐,更多的时候我是空着肚子去办公室,等着中午食堂老王开饭的钟声。
日子就这样安静地过,我的社教工作几乎没有展开。柳汉书记曾经给我说,社教是五十年代的事,现在再搞,好像有回到历史的感觉。
早晨,农古!
关于社教,同我来春山县的一共有四个人,三个在城关镇,只有我,来到遥远的农古乡。我一来以后,上头就好像忘记了我,再也没有一个人来给我工作指示,我也没接到任何文件。在城关镇的三个我见过一次,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两个小伙子一个姑娘,据说他们来自市委机关,身上有着大机关人的优越与自豪。我与他们比起来,从心里就会滋生一种强烈的自卑。
首先我是小机关出来的,我出来之前连身份都没改变过。我所谓的身份,是我连个党员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机关人员,唯一的能让我来农古,就是领导答应只要我来,我的另一个身份就可以解决,即我马上就成为正式在编的国家工作人员,不再是仰人鼻息的二等公民。
所以我来了!
城关镇的三个社教干部打电话让我去聚会,我兴致勃勃地去了。
他们在县委招待所招待我,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酒席。席间他们大谈人生理想和抱负,他们都是年轻的党员,有一个在学校里就成了党员。他们的资历都比我好,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市委机关,我是毕业后两年才进的小局,而且还不是干部。尽管按照政策,大学生都有干部身份,可我,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干部的待遇。
我只好微笑,看他们指点江山。
三个同仁,一个毕业于北京人大,专门培养干部的学校,他叫郭伟。一个毕业于我毕业的那个城市。我们的学校比邻而居,叫廖文友。只有那个女干部,毕业于我生长城市的师范学院。但是她的背景最雄厚,据说她的父亲是我们市组织部的副部长黄奇善,是下一届部长的热门人选。她叫黄微微。
饭后我们都留了电话,他们三个在饭后都要离开,说是工作紧张,现在都是居村的干部,要下到村里农民家里去。对于我的工作,他们都艳慕不得了,说我一张报纸一杯茶,两腿一翘乐无涯。都说有空一定去拜访我。其中廖文友好奇地打听我的父亲是谁。
我笑着告诉他,我的父亲是个南下的干部,只是很小,小到可以忽略。
我没有骗他。我的父亲确实是个南下的干部。只是他在后来的岁月里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因此他一生就只能呆在一个小小的企业里,做了一辈子的党务委员。
他们一点也不相信我,临分别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嘱咐我说,大家都是同一路人,能提携的一定要互相关照。
我连笑的意思都没有了!
18山风如蛇
乡里安排工作,要我和柳小妹去瑶乡村检查计划生育工作。柳小妹在我的猴头菇生意结束后不久就结婚了,她嫁给了郝强,据说他们的婚期在我还没来农古乡之前就定下了。结婚不到半个月,柳小妹接到任务却很兴奋。郝强在会上提出要和小妹一起去,理由是照顾新婚妻子。书记柳汉断然拒绝,柳汉在会上布置郝强跟郝乡长下去村里催提留款。
我们要去的瑶乡村是农古乡最偏远的地方,那里主要居民是瑶族人,唯一与外界联系的一条山路也因为春天的山洪爆发而断了。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可以借用,连单车都无法走,去那里只能用脚步丈量,而且当天没办法往返。
有人举报,瑶乡村现在的计划生育情况很严重,山高皇帝远,无天管,无地收,家家生育在二胎以上,最多的生到七、八个。计划生育是国策,是考核干部的必要条件,书记柳汉在这个问题上已经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次批评,甚至县里主管的书记发出声音,如果瑶乡村的计划生育问题成了他进步的绊脚石,他就会不顾一切要把绊脚石砸烂粉碎。
山里人对计划生育没有概念。他们的思想很简单,政府管天管地,怎么能管人家的裤腰带呢?人多地少的山里人坚强地认为,自己不伸手向政府要一分钱,一粒粮,你管我生几个?一颗露水一株草,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管。好端端的女人你拉去在肚皮上划一刀,自古至今还没听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世界,也只有现在的政府在做这个灭绝人家香火的事。
据说早几年乡里派去一个干部,带着一帮人在瑶乡村搞强行结扎,拆了几家草屋,牵了几头耕牛,拉走几仓稻米,把个瑶乡村搞得鸡犬不宁,全村的妇女像当年躲避日本人一样逃进了山里,剩下一群老爷们,天天聚在村头喝着包谷烧骂娘。
干部要斩草除根,带着人进山里找人,结果人没找到,干部自己倒失踪了。许多天后有人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沟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下身被砍得支离破碎,县里派了公安来调查,查来查去,没任何头绪,结果不了了之。连个烈士也没捞着,最后评了个“因公牺牲”,也算是对他的一个交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干部去瑶乡村检查计划生育工作。
走之前我去了一趟金凤家,她丈夫小赵不在家,老赵看我来了,满脸浮着感激的笑,一个劲拉我喝酒。
金凤挺着大肚子,趁老赵出去抓鸡,急急忙忙在我脸上嘬了一口,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这个女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看来我被人借种了。
老赵倒提着一只老母鸡进来,满脸堆笑地说:“郁秘书,今晚我们也吃个东北菜,来个小鸡炖蘑菇。”
我推辞说:“老赵啊,饭我就不吃了。我今天来,是想交代你一点事呢。”
老赵满面惶恐地说:“郁秘书你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
我说:“你也知道,乡里派我和柳小妹去瑶乡村搞计划生育,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帮着我处理一下。”
老赵显得无比的惊讶,说:“郁秘书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事,还是有个交代的好。”
我的钱存在他儿子的基金会,有二十来万。这个钱除了白灵知道,我姨我都没说。
老赵吩咐金凤给我倒茶,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把姨的电话、地址都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老赵,我淡淡一笑说:“其实有什么啊,山里狼多,我还真怕遇到呢。”
老赵笑哈哈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郁秘书啊,亏你还是读书人。现在山里哪里还有狼啊。”
金凤有点想哭的样子,我对金凤说:“嫂子,孩子生下来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老赵借口杀鸡,留下金凤和我单独在屋里。金凤突然拉过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说:“你摸摸,会动了。”
我尴尬地抽回手,说:“嫂子,这孩子……?”
金凤微笑一下说:“放心,天塌下来,也是老赵家传宗接代的人。”
我心里突然难过起来,金凤的话已经决定了孩子的前途,不管是不是我的种,他生下来都必定姓赵。
没等老赵弄完酒菜,我坚决告辞出来。老赵搓着手说:“我等郁秘书回来!”
出了老赵家门,我抽出烟来,狠狠地吸了一口。这个家门自从上次我走后就再没来过,我现在我已经没办法改变了发生的一切了。
我和柳小妹启程去瑶乡村。
只有我们两个人,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