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女优传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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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阳具展现在面前的时候,人们可以说是熟视无睹,而小穆仅仅被自己窥见了阳具,竟然像小孩子犯错一样,不见踪影,可见,小穆的心理承受力远不能教授呢。
姑且相信东方明珠塔是一个阳具,看看人们是多么热爱这个阳具,在它的上面,装饰了光怪陆离的色彩,向世人抛着媚眼,如果评选世界上最无耻的阳具,东方明珠塔应该说是首当共冲了。
莎比环绕着东方明珠塔,向南走去,按照朱教授的理解,她此刻应该走在阴毛的方位,再往南走,她应该进入到睾丸的位置了。
当这样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的时候,莎比心里骂道,这教授真是什么他妈的玩意啊,以前拍A片的时候,对男人的那一套显摆的家伙,都是“过后不思量”的,今天教授的那套谬论,倒使她的脑子里怎么也赶不走那恶心的说法,看来现在的教授,更是恶心人来全不费功夫。
穿过江边的防波堤,踩上台阶,黄浦江灰蒙蒙地夹峙在城市的光影里,像城市的一条破旧的牛仔裤,扔在那里。莎比想到这里,不得不指责自己的头脑,今天彻底地完蛋啦,都是那狗日的教授给害的,看什么,都要与人体联想起来。
她怀着期待,更怀着虚无,散漫地走着。她没有去寻找,因为她知道概率不会垂青她。
这一边的江边,人数相对而言要较外滩那边清冷了许多。但栏杆边上,基本也被人占据,只是空间的密度没有对岸那么紧而已。看到情侣们坐在江岸边的栏杆上窃窃私语,莎比才知道,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只会更明晰地知道什么叫孤独。
她喜欢把自己藏在光影里,因为这样使她感到安全。
她来到上一次与小穆曾经坐过的长椅处,那里,早已被一对情侣占领,她默默地回望着那一天与小穆在这里的情景,陷入到时空的错乱中。
似乎他应该在这儿,应该在这儿才对。
她有一点不好意思久待在这个被一对男女占领着的长椅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窥视者似的。她重新走上台阶,回到了江堤上。回首,她看着对岸的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上海外滩,此刻的它们,像一堆积木,被光线映照着,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而更吸引人眼睛的,却是外滩建筑后面的那些高低起伏、怪里怪气的新型建筑,它们崎岖不平地像暴发户一样,用它们奇形怪状的造型,压迫着低矮的外滩建筑,这就是上海人经常讨论与厌倦的光污染与无序建筑群。像什么呢?如果按照朱教授的阳具类合理推理的话,那么,对应的那些建筑,就像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狗屎堆。
莎比再次把目光移到那个长椅边,突然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长椅前慢慢地蠕动着,然后停靠在江边的栏杆上,依着那儿,像一朵栖息在高天的黑色云块,再也没有动弹。
难道是城市里过多的光线漾进眼睛里导致的幻觉?莎比一时难以分清什么是城市之夜里的真实。
她一步步地跑下台阶,走近,走近,身影给她的熟悉的感觉,在暗夜里四处弥漫,笼罩了她。只是她看到的仅仅是一个背影,她无法确认是否是真实。
她被一群女孩的结伴游打扰了一下,停住了步伐,那个依着栏杆的男人,转过身来,显然是被那群叽叽喳喳的女孩的声音所吸引,然而,就在那个男人转动的一刻,莎比似乎在黑暗里,看到一条闪电般的光束,压过了城市的所有的光线,在她与那个男人之间勾连起来。
“穆岩……”莎比无意义地叫道。
“小全姐。”她不仅看到他眼睛里的光亮,更听到了他几乎难以听见的喃喃的低沉的喉音。
127
他们像两个在陌生街头相逢的熟人,有一种异样的亲切。
莎比跑了几步,绕过面前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到小穆的身边,小穆等她走近了,拉住她的手,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消弥了他们之间产生的芥蒂。也许他们在这一刻感受到的是城市相同的压迫,就是:你们是一个孤独者。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刻想逃离彼此的接近,但城市的残忍的手,推搡着他们,干燥着他们的灵魂,使他们感受到,他们是这块陌生土地里最亲近的两个。
两个人都因为工作身份的特殊,而自觉地与现实生活隔绝了起来,他们之间感受到的那种同一背景的默契,是任何别的人无法给予的。
经过中午那一段波折,此刻在外滩的相逢,使他们已经远远地把那一场不快抛弃到遥远的地方,在不期而至的生分之后,他们倍感珍惜唯有他们在一起才能感受到的亲切感觉。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小穆倚着栏杆上,看着莎比。他的脸上挂着平和的表情,与中午时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态度判若两人。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莎比歪着头,带着一种挑战的调皮神情说道。
“我可没有说你不能来啊,只是,我说你能来,并不代表你真的会来啊。”
“看样子,你说我不能来,我倒会来的。”莎比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这么巧呢?难道你到这里,还是与我有关的?是我先说了你不能来,才有了你的来?”
“不管你有没有说,你不觉得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你吗?”
“真的?那我真是感到荣幸了。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你想我还会有什么其它原因?除了你,我一个人会来到这里吗?”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小穆惊讶地睁大眼睛,把莎比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会怕她一振翅就能飞走。
“你别这样,捏得我好疼噢。”莎比扭曲着面孔,直到小穆松开了她的手,她也倚着江边的栏杆上,头微微地侧过来,看着小穆,“我当然知道了,你知道女人有第六感的。”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这也能猜测到?”
“我可不会算命,只能说是瞎猫撞上死老鼠罢了。”
“你说我是死老鼠。”
“是你自己这样说的,你说是,就是‘是’了。”莎比噘着嘴,看着他。
“你?老鼠也会吃大米的。”小穆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我不怕你,我又不是大米。”
“老鼠还喜欢吃奶酪的。”
“我更不是奶酪。”
“那你选吧,选一个老鼠爱吃的东西。”
“唉,一直说吃啊吃的,你晚饭吃过了没有?”莎比转过身,看着小穆,然后她就势反转过来,从倚着栏杆变为趴着栏杆,眼睛却看始终看着小穆。
“我不想吃,一点想吃的感觉都没有。”小穆也侧转身子,两个人一起面向黄浦江,看着流淌着波光粼粼的灯海与河水。
“小穆……”莎比欲言又止地说道。
“全姐,你别说了。我们不提那个事,好吗?”
“好的。”
两个沉默地望着远方,灿烂的灯光持久地辉映在眼睛里,使眼睛变得疲惫而失去了感受力,他们对远处的流光溢彩的灯海都似乎视而不见。
“全姐……”小穆开口说道。
“嗯,你说啊。”莎比低声地应道。
小穆把手轻轻地放在莎比的肩膀上,莎比没有拒绝,他们感到这种若即若离的接触的感觉是他们此刻最为需要的。小穆可能想到刚才不提旧事的建议,没有吱声。
“小穆,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来过这里吗?”莎比打破了沉默。
“知道,上次,你可吓死我了,你只顾自己跑啊跑的,我差一点没有追上。”
“你知道上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啊。你当时也没有说。”
“你知道小火当时说我什么了?”
“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
“如果你肯告诉我,我当然想了。”
“她当时说我是——婊子。”莎比平静地说道,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小穆声音急促地说道。
“别问她有没有资格,她说的是事实啊。”
小穆把莎比的肩膀紧紧地搂住,莎比转过头,有一点奇怪地看着小穆的偏激的情绪。小穆说道:“她怎么说的是事实?你根本不是,你根本不是。”
“穆岩,想想上次我真可笑,”莎比垂下眼睑,目光盯着看不到色泽的江水,“我何必要作出那样偏激的反应呢?我真的是的。我为什么不敢正视我自己的真实身份呢?现在看来,我真是很虚荣,很胆小如鼠。”
“全姐,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美好的,永远是一个好姑娘。”
“穆岩,我知道你对我好。也许正是因为我知道你希望我好,所以上次,我特别不能承受。我想躲避现实,可是你知道现实是躲避不了的,该是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我现在反而很平静了,不会再那样冲动了。我在你面前,真实是怎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用不着去掩饰什么了,你知道我把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来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全姐,今天下午我也想了许多。我们其实都有一个在人背后的真实。总以为这种真实只有自己能知道,一旦被别人知道了,就觉得面上无光,自尊心丧失。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完美,但并不可耻。”小穆努力把自己与莎比一起纳入到他表述的那种范畴中。
“不,穆岩,我与你是不一样的。我的职业是出卖色相,而你这样至多属于一种隐私,也是一种正常的隐私。你是纯洁的,你没有必要自责。”
“全姐,你也没有必要自责啊。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从没有把你想像成碟片中的那个女人,我觉得你像是我的一个亲人,你可以说那是恋人。我懂得了什么叫爱的感觉。这是我很久都没有尝到的感觉了。”
“穆岩,我没有那么好,我的确是小火说的那样,是另一种类型的——婊子,一个对着镜头表演的婊子。”
“全姐,我不准你瞎说。”小穆另一只手也搭在莎比的肩头,两双手扶着莎比的娇弱的双肩,莎比努力扭曲着头,回避着与小穆的正视,小穆继续说道,“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纯洁的,干净的,不是那样的女人。——原谅我,即使我看碟片上的那个女人,我也只用的是我的肉体,而不是我的灵魂。全姐。我现在突然懂得,一个人的灵与肉是分离的,真的很难掌握得好。”小穆沉浸着自己的一瞬即逝的难以捉摸的对灵与肉的思考中。
灵与肉的确是人类时时刻刻面临着的一种内在矛盾。
每个人,都可以分解成心灵与肉体。当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建立联系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实际上是用各自的灵与肉捉对厮杀,按照最简单的组合计算,那么,有四种状态:男灵对女灵,男灵对女肉,男肉对女灵,男肉对女肉。
灵与肉之间有没有一种结合部,一种中介体?
似乎是没有的。
肉体主宰着的时候,表现为发情期,人类是没有发情期的,但肉体的欲望占领上风的时候,的确可以扫荡一切理智。一个放浪形骸的男人,在发情期发作的时候,可以独立自主地发泄着他的肉体,却可以把情降低为零。比如贾宝玉,当他梦遗的时候,实际上意味着他已经步入了发情期。肉欲的巨大的诱惑,使他可以与袭人发生性关系,但这不影响他继续相当美好地与林黛玉展开纯粹是灵魂的沟通与交流。
男人的灵与肉的关系,就像阳具可以用着射精与小便一样,可以肯定的是,灵与肉并不可能当时并存,就像男人的阳具当用着情欲的出口的时候,排泄的闸门就彻底地关闭了。完全是一种近乎铁轨道口似的机关,控制着男人的灵与肉,使灵与肉可以泾渭分明地各主沉浮。
一个出入风月场的男人,可能都会遭遇到小姐的如出一辙的理论熏陶。当一个男人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