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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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越响。幸亏舒伊将军与丽娜地谈话不长,舒伊将军在丽娜的房间里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有礼貌地退了出来,并把房间的门带好,丽娜也有礼貌的再次开门送客。当她回房间关上门看强子时,强子已经憋得满脸通红,象个紫茄子,身体顺着墙壁滑到了地板上。她快去推摇强子,强子长长地吸了口气,道:“丽娜妹子,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
舒伊将军装出很悠闲的样子,慢慢地来到了诊室,他见疤根手捂腹部痛苦不堪的样子,蒙克尔医生又暂时无法断定病根所在,看来一时不能确诊。这也正是他脱身离去的一个理由,一个机会。他用德语对蒙克尔医生道:“蒙克尔医生真是抱歉,没想到您的工作如此得繁忙!看来您的家中不是会客的地方,等有闲暇的时间还是我请您到我家里做客吧!”
疤根听舒伊将军哇里哇啦的不知在跟蒙克尔医生说些什么?怕他一时不走看出破绽,坏了大事,于是又痛苦不堪地呻吟呼叫了起来。蒙克尔医生表示不能离开病人,显出一副无奈,抱歉的表情。这正中舒伊将军的意,他挥了挥手,快步离开了德康诊所。老爷车的发动机伴随着疤根得痛苦呻吟声远去了。
听着远去的汽车声,蒙克尔医生舒了口气。疤根和那个工友会心地笑了起来。
冬生在青岛港街市里转悠了几日,也没见着自己的那帮子兄弟。反而见阿毛的人扩展了不少,重要场所到处都有,比比皆是。这些家伙们不是腰中别着短刀就是怀里揣着斧头,宽大的衣袖里藏着菜刀,一副寻事打架斗殴的架势。冬生知道阿毛这是扩展自己的帮派,准备夺取大把头黑老大的交椅。
冬生不去惹他们,尽量躲着这些喽罗抓牙们。他又想到疤根、强子是穷人出身,即使有了钱也不会到这些高档的场所来消遣,因此冬生把寻找他们的目光还是转到了那些自发市场和地摊场所。一日他在西大森破烂市场上寻找,正在慢慢地走着,留心地看着每一位在道路两旁做小买卖得那些破衣烂衫得穷汉们。有些戴破苇笠的遮了半个脸,他需弯腰低看,老远让人看了就知道是在寻找人的。他的动态引了起老儒腐知半年的注意,别看他在攻打总督府的那一刻,只见过冬生一面,你也别以为他眢目,老眼昏花,见什么,忘什么,这些都是外形表象。他的脑子好使着呢!他的内心一点都不老,生殖功能很正常,要么他能舍弃家花采野花?卷进亚妮事件去攻打总督府衙门?他认得生哥,即使生哥扒了皮脱了骨,他也认得他的骨头。他举着幡幌嘴里喊着:“看相,算命。”拦住了生哥的去路。生哥看了看这位相面先生,刚想绕过去,谁知他又挡上了。他从左面,相面先生挡左面,他从右面相面先生挡右面。冬生当时心中一惊,以为是阿毛、二把头的人找麻烦来了。他急忙抬起头来四处观看,见四周没有异常可疑之人。这才对相面先生道:“你这位先生好生奇怪,我又没找你看相,你硬是拦着我的去路,这得从何说起?”
“我拦你,就有我拦你的道理,要么我拦你干啥子?可我事先把话说明白,我看相不收钱,文分不取。”说完笑嘻嘻地看着冬生。
街上拦路看相算卦的到处都是,不足为怪,都是先奉承一顿乱说一通,最后收钱。有些有钱的人,为了图个吉利,扔给他们两个钱,听他们说几句吉利话就过去了。冬生把手伸进衣兜,单就今日兜里分文没有,他没把手拿出来,道:“小弟今日确有不便,等过几日,打了零工挣了钱,再来请你,怎样?”
一声小弟拉近了关系套来了近乎,老儒府知半年是公关老手,他看着冬生小声道:“你不是小弟,我是小弟,你是生哥!”冬生心中又一惊,又抬头四顾。
老儒府知半年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拉了冬生,道:“生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他带着冬生来到一处偏僻的路旁小吃摊。两人在小桌的对面坐了下来,老儒腐知半年向摊主要了两碗回锅火烧,两人边吃边谈了起来,冬生道:“先生何以认得我?怎么知道我是生哥?”
“嗨!这话长了,一切事情都怪我老不戴彩,这话得从亚妮说起,我从亚妮那里路过,亚妮看上了我……偏偏那个德国水兵……”老儒腐知半年两眼眢目老泪横流,不知他是心痛亚妮对他得温柔不长久,还是心痛亚妮与他即爱就逝,还是心痛为此他丢失了教书匠的职业砸了饭碗?
冬生想起了亚妮,眼里也有些潮湿。一个放荡妓女的风流勾起了两个男人的心思……
老儒府知半年用手掌擦了两把眼泪,道:“找到生哥流泪不是我的目的,我且问你,那只碗呢?”
“碗,那碗?”冬生不知所措,他不知那碗的权威性,也不知那碗是山东乞丐们的图腾。
老儒腐知半年见冬生支支吾吾,就知道他不知那碗的来历。他沉默了片刻,道:“那只碗在山东乞丐们的手中流传了上千年哪!你看它破损了一块?只因破损了一块,破了整统之气,山东的丐帮才没成气候,没成道豪。相传那只碗是唐朝山东丐帮帮主刘黑闼用过的,刘黑闼那年率领乞丐揭竿造反起义,就用那只碗祭天、祭地、祭旗。由于祭祀那天上苍开了天眼,那碗得了灵气,谁持有那碗,谁就是天底下的人王,谁就是天下的主人,谁就是皇帝。所以唐朝开始战乱,摇摇欲坠。刘黑闼率领雄壮的丐兵,气势汹汹,磅礴浩大,浩浩荡荡向长安城杀去。就在与唐兵交战取得最后胜利的时刻,那只碗不幸从刘黑闼的怀中滚落,碰在石头上打了个缺口,从此破了整统之气。没几天刘黑闼兵败如山倒,他败了,他逃回了山东,隐姓埋名隐藏在乞丐中间准备东山再起。然而他错了,他不知道那碗破了整统之气。他再也没有能力,没有机会扯旗造反了。他病了,他的部下拿着那只破碗向乞丐们讨食物,乞丐见是帮主的碗,纷纷解囊。也就是从那时起,乞丐们不认人,只认那破碗,谁持有那破碗谁就是丐帮帮主。千百年来多少乞丐为了争夺那只破碗而丢失了性命,无从计数啊!多少皇帝想把那只破碗拿了去供奉,以求朝代永久万年,可都没得逞。明朝的朱洪武皇帝在当皇帝之前是乞丐,他从帮主手中骗得了那只破碗,在他师傅老和尚的指点下,他用金子把那破碗的缺口修补好,供奉在自己的皇宫中。从供奉的那天算起,总共供奉了二百七十六天,后来被乞丐们偷回了山东。由于那只破碗进了皇宫又北移,所以大明朝的京城后来就从南京移到了北京。大明朝的江山也只坐了二百七十六年。到了清朝,满族人入关进北京当了皇帝。那个叫福临的小皇帝,不知怎得发了慈悲要当和尚,救苦救难,超度众生。后来病了,帮主念他心善,决定进宫给他治病。谁知这小皇帝末得真经,不识那碗的魔力,他在宫中用金碗用惯了,见这破碗陋而且脏,心生不快,在端碗吃药时心中不畅,稍一疏忽,失手掉在了地上。那碗经过上千年地与人接触,早已染上了人性气,哪能轻易摔碎?只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滚了二百九十五圈。帮主把破碗捡起来看了看,道:“这碗上的破璺这次到底了,我看劫数也就到了。果然清朝的江山只坐了二百九十五年。因为那碗上的破璺已经到底了,所以秦始皇建立的封建社会从此崩溃瓦解消亡了,不存在了。现在是民国了,没有皇帝了。且我们的青岛港则是德国人的天下。你年轻力壮,又有武功,你怕谁?你躲什么?你应该出来独挡一面,把阿毛、大把头统统打翻在地,让他们伏首称臣,咱当老大。你看我说的怎样?行不?那破碗不是在你的手中吗?把它拿出来象独臂帮主那样高高得举起,把失散的兄弟们都聚集起来,你看怎样?我给你当军师,出注意,咱们闹他个天翻地覆,如何?到那时咱们大称分银,小称分金,大块朵颐,吃喝玩乐。不再象今日这样东奔西忙,东躲西藏,心惊胆战,没有栖身之地。你说我说的对吧?如果你以为对,那么就照着我说的咱们就干它一场。如果你以为我说的不对,那么你就去讨你的饭,打你的零工。我去看我的相,算我的命。”老儒腐不愧是教书匠,张口来了一大通,直说的个冬生心悦诚服,给他重新煽起了激情,在激情地涌动下,他摩拳擦掌,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身手,在青岛港上找到自己的位置。他看着知半年小声道:“先生你说的对,头头是道理!可我如何开张?我的那些兄弟怎样才能找到?”
老儒腐知半年见冬生的心思已动,心中象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咱先吃了这碗饭,然后再慢慢地筹谋。”当他看生哥的碗时,那碗早空了,不知生哥什么时候已经吃光了。他摸摸自己肩背上的褡裢,里面的钱早没了。他只得将自己的那碗端到生哥面前道:“生哥,你先吃了吧!我暂时还不饿。”回锅火烧一碗汤,那东西稀溜溜的,里面只有几片火烧和一点青菜叶,冬生吃在肚子里根本不当回事,但也无法,总比不吃强。他知道相面先生肚子也饿,他把碗又端在老儒腐的面前,道:“先生,咱们从今个儿起就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偏不倚才能成全大事。”
老儒腐知半年听了甚是高兴,他端起碗来,道:“嘿,这话说得够哥们义气,凭着你的这句话咱们定能成事,我的眼力不会看错!”
第二天老儒腐和冬生如约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吃摊上,两人对面坐定后。老儒腐道:“把那祖辈流传下来得神圣的碗,拿出来我瞧瞧,然后咱们再根据它的意思行事。”
碗?老儒腐提到碗时,冬生才想起昨天老儒腐说的话。冬生当时从独臂帮主手中接过破碗时,他根本也没机会和时间去看那破碗的模样,具体那碗是个什么样子,他没看清楚。在当时那激烈的战斗场面,他只顾高高得举着那碗,带领着乞丐们往前冲。后来他被俘了,那碗流落到了哪里,他一无所知。不过据后人考证那天那位中士趁着混乱,他从被俘的冬生手中接过碗后,悄悄地送给了查理助理。查理助理如获至宝,拿它当古董看待。当德皇二世陛下令他回国服刑时,他把这件宝物偷偷地带回了德国,为了免罪减轻刑罚,他把那只破碗献给了德皇二世陛下。谁知德皇二世陛下不喜欢古董,他见给他奉献上来的是一只残破的瓷碗,当时心中大怒,抓起碗来摔碎在宫殿上,又给查理增加了一项罪名“欺君罔上”。
不过这事并没算完,那碗不在了,没有了,可那碗上的魔咒永远的留在了德皇二世陛下的宫殿里了,那魔咒天天在诅咒,从此德意志帝国一蹶不振,他们在战争中屡战屡败,直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彻底战败。
所以老儒腐知半年问冬生要破碗时,冬生只是“碗,碗”的碗不上来。他根本就想不起当时的情况,只记得自己举着碗率领着乞丐们向总督府冲击,后来德国士兵把他围了起来,再后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了。
他摇了摇头对老儒腐说:“我曾记得先生当时也在场?这也许是我脑子中的虚幻印象……”
“啊!哦!对对,对……我一个劲地喊你,当时说的什么我现在记不住了。”老儒腐知半年打岔,道:“后来德国兵围了上来,你被抓走,我们都各自逃命去了。生哥,我们是患难之交了,至于那碗,我看有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