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的手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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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长长的铁链拴住自己,眼睛睁不开,脑海中回想所发生的事情。
我在哪?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们给自己注射了什么药,为什么四肢动不了,脑袋晕乎乎的?但愿只是注射了海乐神或十字架,不是迷奸水,否则他们死定了!
“嘭”包厢门被踹开,外面DJ音乐轰地冲进来,一个笑脸弥勒样的中年男人步履蹒跚,搂着三个金发美女走进来,醉眼惺忪地看见地上侧躺着穿红吊带裙的性感尤物,娇嫩修长的美腿稍稍分开,丰满雪白的乳房挤出深沟,娇喘连连,看过来的眼神仿佛摇尾乞怜的幼兽,推开手边的洋妞们,跪在她旁边仔细地瞧。
是谁进来了——天吖,是马丁!
看马丁的猪脸凑过来,自己恶心得想吐,恨不得起身抽他两巴掌,一种嗜血的快感隐隐沸腾。口臭扑鼻,一股混合酒精和烂叶酸汤的馊味挑战嗅觉,自己一鼓作气地弹起来,一脚踢爆他下身,拉过铁链绕在马丁的脖子上,双手使劲一勒,他跪在地上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吱吱啊啊的呜咽。
“啪啪啪”有人鼓着掌进门,他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个不高却挺拔,眼睛小却有神,戴礼帽穿笔挺的黑西服,身后跟着一大群五大三粗的打手。“不愧是音哥的女人,你可是中国黑道的‘第一夫人’啊。”鼓掌的人说话有些娘娘腔,盯着她阴阳怪气地说,“气概非凡、气概非凡。”
这个人的出行排场和举止气度,一看就是个重要人物,难道是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他有什么目的?
只见他挥挥手,身后手下有秩序地退出门外,留两个人垂首站立门口,他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玩味地盯着自己和翻白眼的马丁。被那双小眼色咪咪地打量,带些说不出来的怪感觉,让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突然丧失了兴致,抖抖手腕松开锁链,抬脚踹倒马丁,坐在他弓起的后背上,开门见山地问:“非要我的命不可吗?”也许可以用钱买通。
“哪里哪里,谁会敢要音哥女人的命?他一声令下,把‘中国毒王’马丁势力全毁了,也毁了爷在内地的财路。现在只想用他女人发发财,找点心理平衡而已。”
“财路,我有,也正是为谈这件事情而来,”狡黠一笑,“但我不是朱玲。”
第二十七章 蒸发密令(下)
坐在沙发上盯着她,手下弯腰递上一张照片,拿在手里对比看了一下,两个女人样貌有八成相似,但照片上的女人直发垂肩,面前的女人卷发妖娆地蔓延。细看之下,眼神含光完全不同,一个清灵如兔,另一个狡黠似狐,区分两个女人后,确定是手下抓错了人,把照片还给手下。
“道上的人都给过世的老爷子面子,称呼我‘二少’,坤沙家的二少。”双手交叠胸前,故作有礼地问,“小姐,如何称呼?”
“我叫什么无所谓。我可以叫金子,可以叫钻石,也可以叫干掉条子!”狡黠一笑,“最重要的是,能引起二少兴趣,做桩互惠互利的买卖。”起身躺到茶几上,美腿性感地交叠,离二少只有两臂距离,两个手下试图上前阻拦,被他挥手制止。
“买卖?我家有祖传的买卖,守着千年不败的丝绸之路,但是被人毁了中国境内的销路,我想问问为什么,”身体从沙发里前倾,伸手抚mo她美腿,“又是哪个条子干的?”
恶心、脏手,再不拿开,我勒死你!
“二少,既然把我装扮的这么情趣盎然,”扯扯脖子上的锁链,抛去一个媚眼,“不如动点真格的?我们慢慢详谈。”
“我喜欢你这种口味的女人。”比出大拇指,靠回沙发里。
二少挥挥手,左边的手下出去叫人,十个穿旗袍的洋妞立即端托盘排队进来,托盘上摆一个个龙形的玻璃器皿,插长胶皮管,像艺术化的科研器材,还有一包包晶莹剔透的颗粒,像缩小变圆的冰糖,以及矿泉水瓶子。在茶几上摆放整齐后,五个人为二少捶背捏腿,另外五个人打水、点火。随后,又进来十个穿比基尼的洋妞手拿X。O、威士忌等洋酒,却用来展开一场艳舞表演,性感火辣的洋妞们把酒泼在彼此身上,互相嬉戏打闹,再拥抱在一起舔吸干净,像滚在泥潭里交媾的花蟒蛇。
恶心,太恶心了,这个劳什子二少太变态了!我快忍不住了!
吸食了一会儿毒品后,二少抬起头,目光呆滞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条子?”
“嘭”地一声,门被大力踹开,外面的舞厅里尖叫声一片,只听缅甸语和普通话都在说一句:“不许动,警察!”几道穿制服的身影扑过来,二少和他的手下没反应过来前,就被警察们制服并押解出门了。屋里洋妞们乱作一团,互相推挤,无头苍蝇似的东奔西跑。
“Sit‘down;please。”穿红吊带裙的女人坐在茶几上,用英文安抚她们,“Don’t‘worry。This’s‘Chinese‘plice。”
为首的便衣警察英武帅气,伸出手拉起茶几上女人,看她单腿蹦下来,左腿犬起不落地,担忧地问:“小倩,你左腿受伤了?”
“不,我后背受伤了!”穿红吊带裙的小倩皱眉,一脸严肃地说,“但我必须用84消毒液刷刷腿,实在是太恶心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走向门口,扶门框回头问,“衣腾,我们要带马丁回去吧?”
“是,我们带马丁回去,坤沙家的劳什子二少交给缅甸警方处理。”衣腾整整白衬衣,潇洒地回答。
五分钟后,一辆越野车停在波斯猫俱乐部的街头,看一个个嫖客和妓女被押送上警车,坐在车里的廖晁音盘算:这样做是为了堵住我回警局的路吗?事先走漏了消息,还是行动不够迅疾,被他们钻了空子?这一切是谁干的?眼下只好先回青岛,再做打算,不知……
朱玲那边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青岛黄台路防空洞,2009-6-24
阴暗潮湿,腐败霉味,两束强力手电筒的光来回扫射,自己手上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防空洞的规划图,黑人壮汉跟在身后,双手握爆破物探测仪,形状像高尔夫球杆顶端安装篮筐,它始终没有发出声响。
黑人壮汉外号“黑皮”,擅长爆破,“在建中的世奥大厦爆炸案”就是他做的,廖晁音派他协助自己。那天坐在奔驰车上,廖晁音说:“我已经下了‘江湖追杀令’,马丁的厂子、手下人都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卷款跑到云南了,想顺瑞丽市逃到缅甸木姐。中缅边境那边天高皇帝远的,‘地头蛇’除了金子,只买金三角坤沙家人的面子。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虾米跟着我,黑皮跟着你,阳阳送你妈回老家。”
说起妈妈,自己有话想说:为了整体利益要放弃局部利益,为大家利益要放弃小家利益,为了集体利益就要放弃个人利益,为了抓捕危害国家利益的犯罪分子,即使牺牲自己母亲的生命,也要从容面对——在第七人民医院,妈妈腹部被衣腾刺中时,自己多想跳起来阻止……烈火焚烧时,自己多想爬起来看看妈妈的伤势……趴在火里被活活烧死的邱少云是什么心情,自己并不了解,可是那一刻真的想做邱少云,永远不要再起来。
在四通八达的防空洞里游走,雨靴踩响积水,嗡嗡回音,从背包里拿出氧气罩戴上,十个小时内要找到埋藏的爆炸物或者其他危险物,捣毁戴长河的阴谋——因为从戴长河家里的电话发出“死亡通牒”,说他将在2009-6-25,8:00给政府以颜色看看。
既然如此,为什么防空洞这里只有自己和黑皮两个人?
根据小倩提供给丁处长的线索,她在戴长河家里电脑取出《市政下水系统规划图》,所以全部警力都被派去排查城市内的下水系统了。
走遍防空洞的每个角落,黑皮从背包里不断地取出“圆蛋”埋下,细细作下标记,仿佛担心在这偌大的防空洞里迷路一样。圆蛋和鹅蛋般大小,底大头尖,圆滚滚的身体上有信号接收器的屏幕,尖头上有盏红灯亮着。
而手上这份《市区防空洞规划图》是自己在戴军家与其zuo爱后,在他房间的电脑里拷贝出来的,对于政府来说没有可信度,所以不会就此采取行动。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走到防空洞的中心位置,站在地底向上看去,阳光像一颗遥远的北极星,可判断出已是早晨。头顶应是井口,自己和黑皮现在身处锥形井的底部,宽阔空洞,青苔爬满水泥墙,由于年代久远,有些红砖露了出来,像露出牙床的唇亡怪物。
“几点了?”
“七点五十九分。”身后的黑皮回答。他放下背包,依旧不断地在周围墙壁上忙活,这次不再埋“圆蛋”,而拿探测仪高高低低地搜索,像探测矿脉的地质勘探者。
“一分钟后,这座城市会怎样?”
“我打赌,全城人为一个人的毁灭而鼓掌喝彩!”
一分钟后的8:00,警方拆除埋藏在下水系统的全部炸弹,从戴家里抓获戴军,通知戴长河和王主铃到警局配合工作,电视台全程转播,公安干警的出色表现获得市民一致好评。
“黑皮,你赢了。”
看着遥远的阳光,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当太阳移至井口时,戴上手机耳机,收听人民广播台的《午间新闻》新闻女主持人机关枪式播报:
“您好,这里是午间新闻……前公安局长戴长河,其独子戴军被警方怀疑利用家庭电脑和电话,通过冒用父亲的身份从事违法犯罪活动,经专家初步鉴定,戴军患有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能把悲伤和快乐划出分界点的人,才是精神分裂!哈哈哈……
一架B-2B轻型直升机落回青岛飞机场,冬青丛被旋风刮得东倒西歪,黑色奔驰车和哈雷摩托车早已恭候多时,廖晁音上了奔驰车,虾米上了摩托车,一前一后驶到大连路防空洞(与黄台路防空洞贯通)右三十米处停下,看见废弃的井口张着大嘴躺在地面。
甩腿跨下摩托车,虾米从背包里取出一圈麻绳,一头拴在摩托车上,走到井口吹两声嘹亮短促的口哨,另一头扔进井底,转回身发动摩托车,感到绳索被拽动两下,踩油门向前跑,等听到黑皮喊“嘿,哥们”,就扭头看见黑皮背着朱玲跃出井口。两个人眯眼适应了一下阳光,黑皮坐上虾米的哈雷摩托车,朱玲上了黑色奔驰后座,一行人迅即消失。
黑奔驰车里,阳阳驾驶,廖晁音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看沉默的后脑勺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瑞丽之行顺利吗?”
“马丁被其他警察抓走了。”
“怎么会?谁干的?”
“衣腾。”
“他?他是侦缉科的,不负责缉毒,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的姐姐,小倩。”
沉思,“和国安局有关?”
回头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我怀疑,这是有人阻挠我回市公安局恢复身份。”
如果顺利地抓回毒王马丁的话,廖晁音就能立功建勋,光荣地回市公安局恢复警察身份了。否则,以他黑社会打滚多年的犯罪记录,以及父亲王松贪污案记录,难以复职。
品出廖晁音话的滋味,“你怀疑有人提前泄密?你怀疑我?给个理由。”
“他们与缅甸警方合作,在木姐的波斯猫俱乐部抓了坤沙家二少,又买通出警的缅甸警察们,把马丁拖到后巷开枪干掉了,尸体烧成碳了。我也花钱买通了一个参与的缅甸警察,就是他提供了这些消息,我和虾米赶到后巷的时候,连尸体渣都没有了,地面只剩下烧焦的痕迹和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