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谍陷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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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哈默德·萨姆有些惊讶,但又不便多问。
“这是今晚的新货,”张海波在笑,而且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满意,自信。
他当然知道新货是什么,因为一切都是他预先安排好的。
快艇前甲板上,粗大的鱼网网得一男一女,男的是阿文,早被一阵拳脚送入梦中。
女的是美惠子,她受到任何攻击,现在她已看到自己的仇人。原来车子纵入大海后,张海波命令快艇把他们打捞起来,并没有过分伤害。
重伤的美惠子全力挣脱阿琪手臂,迎上张海波射击的子弹。爱与恨,都在无情的子弹中变成美丽盛开的血花,美惠子“啊啊”惨叫着,身子被子弹击得腾起,再慢慢倒下,胸前早已血成汪洋。张海波挣扎两下,吃力按动手表第三个机关。再过十余秒,整座岛屿即被掀翻,消失在地球上。
第13章 埋葬孽父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也可以将一切蕴藏得更深,直到有朝一日爆发。
彼此用冷犀锋税的目光对视着。
但从照面第一眼起,张海波内。动已感到一种震慑。
他完全回忆得起自己半当初那位纯美丽的少女如何送进地狱里。而这少女的血里流动着他的血,这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现在美惠子目光中那种尖锐的光芒,似乎可以摧毁任何苦难的堡垒。
美惠子面若冰霜,并未显示出巨大的惊骇恐惧、愤怒与高傲。
“这绝不再是过去的美惠子,不过,你就是炼成精钢也得陷入我的焚炉。”张海波问。
“你这些年好吗?”张海波问。
这语气如同美惠子刚从美国归来时一模一样。张海波需要对方展开回忆,充满感情。但在美惠子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透露出波澜起伏的内心,她一语不发。这令张海波感到是种威慑。
“把他们带上去,先关起来。”张海波发话。
一间用钢筋水泥封闭起来的牢房,黑暗阴湿。
“这是不是美国的水床?”阿文醒来问。
美惠子却没发出笑声。
“见到仇人,你该杀了他。”阿文的话等于没说,美惠子似乎才被他的话从另一个世界唤回。
“伤口怎样?”
“没关系,不过,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这样问我。”
“你不是很爱罗兰吗?”
“她跟你是两种人,她不会发病似的不把握方向盘就啃我的头。”
“他们太聪明,绑住我的手脚,现在可害苦我了。”阿文说。
两人的手臂被反绑着,连手指都没有活动的余地。
“要有把刀就好啦!”美惠子讲。
“有。”
“在什么地方?”
阿文用目光示意,美惠子在黑暗中的睑有些发红。
但她还是用嘴咬开阿文的裤档。
阿文的刀很薄,卷成一根小管子,用纤细的木管包住,夹在内裤夹缝里,所以对方搜遍全身也没找到。
“出来啦!”阿文松口气,头上已有汗珠。
绳子划开,阿文一把抱住美惠子。
这时,牢门的铁栓传出被扭动的响声。
两人突然分开。“把女的带到张公那里去。”
美惠子的绳子还来不及解开,她的目光示意阿文别动手。
“你们把她带哪去?”阿文叫不到两声,便被一记重拳擂在腮帮子上,只好看着美惠子被带走。
墙头上设有拉着电的铁丝网或高压电网之类的东西。所有的建筑都象是一座古堡,每条过道有些象迷宫,一般彼此有许多门相接,用高高的石墙隔开。美惠子已经记住了来去的线路。
“美惠子我的女儿,我一直在等你。”
张海波坐在地下监护室内,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
“把绑松开。”张海波命令解开绳子。美惠子渐渐觉出血液通畅后,手腕火辣辣地痛。
“我陪你参观一下。”张海波似乎变得谦和许多,脸上堆出笑容。
美惠子面无表情,她对这外衣冠兽没任何感情。尽管是他的女儿、有血缘关系。
“你瞧,现在这些产业,比你父亲金镇业那时,不知能赚取多上千倍的利润,而且我们的生意,发展到控制整个东南亚、中东和香港的同类产品贸易。”
四名保镖手伸进上衣口袋,紧紧跟着两人。
美惠子看见数十名表情疾呆的工人在拼命干着超负荷的工作。不到十分钟,就有一公斤装的海洛因成品被搬进货仓。
没有任何安全保护设施的工人,摆弄着传送带上的枪械配件,正在改装武器。
“给我看这些不觉得有泄漏秘密?”美惠子冷冷问。
张海波止住笑,“如要金镇业当初让我独立干,也许我们早就有这些了。但你父亲一直想操纵别人特别是他严格地控制了我的大半个青春、人生。”张海波一字一句不停顿地往下讲:
“甚至把我变成没有欲望的工具,我不得不走下策。”
张海波讲到这两眼瞪住美惠子,笑已从假笑,变成钮变态的笑。他对自己感到说不出的苦涩,这杯苦酒注定吃定了。这就是命运。在被全镇业打成残废后,他早已失去做男人的资格,他所有的只是残暴和贪得无厌,以及残酷地不择手段地竞争。
“但我对你,一直是非常、非常喜欢和爱的。当然我很清楚,这也是我的罪孽。”说罢,张海波眼睛闪现出一丝悲凉。
张海波伸手抚弄着美惠子的头发,美惠子一动也不动。张海波的举动象个慈父,这与他平常行为反差巨大。
“我于是不得不把金镇业送归天堂,用我的方式来爱你,为了让你称心满意,我也不得不让你——死。”
张海波突然停住,抬起头“我先让你看一场戏。”
“去把那男的带上来。”张海波讲完,美惠子心内一紧。
“嘭”当保缥弯腰来擒阿文,阿文早已出手如电,双肘猛击对方腹部,拳头上薄叶般的刀片划过保镖喉咙。
双腿凌空,打掉另一名保缥手中的枪,未待对方叫出声来,脚背横扫对方颈项,保镖整个身子斜飞而出,撞在墙上。
阿文换上保镖衣服,将一个家伙衣物换成自己的,一只手扼住对方喉咙,以免对方头耷拉下来,再捡起枪抵在对方腰上,将其架在自己前面,低头前行。
“人来了。”
“他怎么会这样?”张海波刚心生疑虑,阿文手中的冲锋枪已发出咆哮。
“全部贴在墙脚,把手举过头顶。”阿文吼叫着,美惠子已到自己身后,一个家伙拔出小刀迎背面上,美惠子侧身握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掰,那家伙一声惨叫,手臂活生生被拧成两节,手中刀落地。
张海波很快镇静下来,毕竟,这里的一切是他亲自缔造的。
张海波缓步后移,向监护室走,他欲拨动暗钮机关。
“站住!”阿文大吼一声,两个点射将两名保镖打翻,倒在张海波脚下。张海波心头一惊,坏了,怪自己疏忽大意怎么让这小子得逞了。
张海波慢慢移动至墙角,脚后跟在墙角左小角的黑斑上悄悄一碰,美惠子一眼注意到张的动作,当下情知不妙,立即开枪,但子弹全部打在玻璃上,而且玻璃上未留下任何弹痕。
美惠子和阿文都被隔离开,阿文被B、7型全新钢化玻璃罩罩得严严实实。
阿文一直将子弹打空,枪猛砸玻罩也无济于事。这玻璃罩完全是从天而降,而且不露任何缝隙。张海波不愧是狡猾狐狸,处处都埋设机关。
空间开始缺氧,阿文脚下地板上打开一个方型圆孔,一根金属嘴露也地面,立时高强力的超高压水头龙喷出利箭钢锥般的水箭。
在工作房内,四处都有暗设的制乱装置。
美惠子惊恐地注视着在玻罩内扭曲、挣扎的阿文,眼睁睁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被水箭冲开,肌肉不断承受巨大的打击,犹如乱中困兽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渐渐失去反抗能力,罩内的水越积越多,已快淹至阿文的胸口。
这当头早有人趁美惠子惊恐之际,去作迅猛地用枪柄扎在她脑侧,将她当场击昏。
醒来,美惠子发觉自己坐在一间放映室内,身侧,紧挨着张海波轮椅。
三米远的大型电视屏幕上,渐渐展现一幅画面:
一滩死水的池子,一根绳子吊着阿文,在逐渐接近池面。
几截枯木正在全速向阿文靠近。不是枯木,是鳄鱼。这种鳄鱼长体大,足足六长米。是最凶残的尼罗鳄,全身覆盖着钢铁般的鳞甲。税利的爪子,锯齿般钢韧、锋利的牙,还有连狮豹也经不起一击的尾巴,渐渐靠拢阿文。
阿文被平吊着,捆绑的双手也触及池面。四条鳄鱼已发现吊着的美食佳饵。池里的鳄鱼都围在阿文周围一米远,它们似乎都受过极好的训练,在等待某种命令。
“电钮就在你的膝头下,只要你轻轻一碰,他就会被撕成碎块。”
张海波冷着说。
美惠子才看见自己的双腿被固定在一枚红色电钮上,只要自己的身子一动,就会触及电钮。
“你何必那么费心,你已杀过不少人,多杀一个也无所谓。”
“我杀惯了人,已经习惯了血腥,但我更想看你杀人,看同伙人自相残杀。”张海波伸出毛茸茸的手臂,将手指伸到美惠子脸上,轻轻抚弄着,然后把头靠近美惠子的肩头。
从画面上看,鳄鱼们早已凶性难耐,张大血盆大口,用颚去触动阿文悬垂的手臂。
“放心,只要你不触动它,那么可爱的小家伙不会冲动,否则,一物降一物,它们会被以凶残著称的食肉鱼皮阿尼拉吃掉。”
张海波慢慢欣赏着画面,手上并未停止活动。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残酷,没想到自己还有温柔的一面。”
猛地,张海波的手指捅进美惠子的眼睛,美惠子身子猛地一颤。
膝头撞在电钮上,画面上池水立即纹动,鳄鱼们掀起泥浪。
阿文的两条手臂被活活地扯下来,从昏迷中痛得惊醒,身子痛苦凄惨地扭动,鳄鱼们再度扑上,去撕扯他的头颅。吊在阿文脚上绳索猛向上收。
鳄鱼们争不到更多的食饵,扑向已获取食物的同伙。池面上浸红一些鲜血。
突然,在争斗的鳄鱼周围,水面上就象开的锅似地翻腾着,露出无数黑色的鱼背。
原来美惠子在挣扎中手腕按动了另一个按钮。以凶残著称的皮阿皮拉食肉鱼闻到血腥味,迅速围众鳄鱼,未等鳄鱼逃开,已咬住鳄鱼的眼窝、嘴巴把鳄鱼扯个精光。
张海波并未注意到画面上的一切,看到美惠子震颤的身体以为鳄鱼已把阿文咬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扑向美惠子。
美惠子任凭对方侮辱,闭上双眼,象死人一般承受着。她心里流着血。她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恶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仇恨。
如果阿文还能活下来,即是残废,也是一个奇迹。美惠子的手指在靠背上滑动,去寻找打开手铐的机会。
数十艘快艇向“火地”岛疾速驶近。
这是支由香港皇家特别缉毒组和国际警察刑事组东南亚分部日本警视厅和谍报机关联合组成的艇队。
原来阿文临行前早将磁盘交给助手阿明,特别叮嘱自己离开香港两天内未归,即直接向当局有关方面最高部门联系。
艇队黑夜出发,尾部拖出长长的白浪来。
启动器发动机全部装上消音装置,艇身漆成黑色,在黑暗中悄悄接近目标,谁也未注意到,一般白色的快艇正紧紧跟在联合艇队后。
为躲避“火地”岛私家武装在海上巡逻,五海里外,联合艇队全部停下,特警和阻击手三人一组潜入水中。
白色快艇从联合艇队间缝中穿出,飚向“火地”岛。艇上的人正是阿琪。
但除了几枚零星的子弹击中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