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谍陷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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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惠子将砸晕的家伙拖入灌木丛。
她的背上突然有被棍棒捅的感觉,接着听见枪扣轻微的滑动声,美惠子一埋上身,让后方持枪者枪口落空,脚后跟猛扬,将对方整个下颌击碎,未等出声,另一脚旋风般叩击在对方太阳穴上,对手象自己手中的枪一样向后面飞了出去。
还有八名家伙,美惠子动作毫不迟疑,瞅准在棚罩下左右巡逻的警卫交错走开三米的距离,人从地上飞跃而起一柄飞刀“嚓哧”打入左边那人后心,右边这人听得响动欲返身举枪欲射,美惠子一个箭步奔到近前,动作简单,一拳捣在那家伙两排肋骨间的心窝上,那家伙不多与挨刀者同样的速度跌倒。
六颗子弹只有三颗。这些警卫可全是由重金聘请的罪犯担任,稍有闪失,后果难以设想。
“情况还不算太坏,毕竟,别的人未发现我。”
美惠子正想着,左耳传来皮靴踏击板的响声。
“喂,你在干什么?你又喝醉了。”
警卫笑咧咧冲跌跌撞撞的同伙嚷。“看来这小子真是胆大,这个时候还喝这么多酒。”警卫看着向自己摇晃走近,低耸着头的同伙想。
“不对。”当同伙走到眼前,透过微弱的灯光,警卫才发觉自己的同伙突然变成了四只脚。猛一抬枪,欲拉动板机,但被美惠子从背后劫持的“同伙”已全力以出奇不意的速度撞过来,警卫侧身闪避,但美惠子要的就是让他闪动的方位,一柄寒光凛冽的锯形猎刀划过一道流电飞驰,“嚓”扎入警的心脏,结果了他。
“砰砰”枪声震耳欲聋,一串弹花在美惠子脚下炸开,她猛地向后翻开,滚向小屋的墙角拐弯的地方,那一串子弹跟着她滚动的屁股疾速追上。
“妈的,发现了。”急中生智,美惠子躲在墙边,摘下自己的乳罩,向室中一扬,她了出去。
“砰砰砰砰”,一串火爆的枪弹将室中飞扬的乳罩打成漏沙的口袋,枪声戛然而止,也许是警卫们看花了眼,想看清自己打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已经肯定,那是女人的东西。
美惠子象猎豹般俯身向前冲出,“砰砰。”两颗子弹击中开枪的两个家伙,距离太近,几乎能听见弹在对方身体里爆炸声。
“应该还有三个家伙。”美惠子脑子里还没有完,那支黑洞洞的枪口朝下,已抵住自己脑勺。还有只枪正对着自己的嘴,“还有个家伙没死。”
“完了。”美惠子心念刚动,嘴前的枪口却一弯,垂了下去。
“起来。”三名持枪警卫吆令道。
脑后生风,美惠子动作稍缓,背上被狠狠砸了一拳,“啊哟!”叫着又倒在地面。
这一拳打得极狠,看来短时间内美惠子喘不过气来。但这恰是出拳者的自负而已。
美惠子猛然起身,一脚踢中出拳者下体,未等另个两个家伙动手,已御掉对方枪械,用枪柄猛然击中一个有伙脑袋,两声“嗥叫”,后只剩下一个瞪着双眼发呆的家伙。“奶奶的,这也是女人。”那家伙脑袋里的疑虑还未消出,腿骨上挫袭的巨痛让他不由自主跪了下去,紧接着耳后被重物狠击,摔倒在地。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美惠子拾起对方的枪,撞开了小屋的门。
床上的袭击的目标正对着门而座,是宫田水野,美惠子迟疑两秒,宫田水野手中的枪口,准心与美惠子的眉心在一条线上。
“你输了,你应该在冲进来的刹那,早已开枪。”官田水野叹口气道。
“你讲是太出意外了。”宫田水野的口吻一下严厉了许多。“任何意外都该考虑到,否则你早没命了。”他大声诉责道。
“是。”美惠子道。但心内猛沉,她清楚记得自己接受的指令是毫无顾虑地杀死目标,难道?
“你不有一次机会。”宫田水野讲道。
十天以后,宫田水野单独将美惠子带到一间隐秘的空室内。空室内除了两把沙发,一张茶几和一张单人床,空无一物,而且这些东西全部被焊接在地上。简单地讲,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攻击对方的武器。
官田水野返手锁上门,径直走向床头,从床头柜里取出格陵兰牌的法国酒,走到沙发前坐下,拧开酒瓶,茶几上刚好有两个杯子,倒了两杯红色的酒。
“怎么,你不想喝?”宫田水野道。
“当然想。”美惠子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酒火辣烧口,酒性极烈,几乎把她呛住。
“坐。”宫田水野邀请不如说是下令,他嘴里叼上支粗大的喻瓦那雪茄,吐出口浓浓的烟雾。
“很多年,除了看别人杀戮和一个人独处,我已经没有和别人独独处一室,特别是和一个女人!”宫田水野道。
“我很想问一下,你的夫人呢?”美惠子问。
“夫人,生孩子时,医生说保小的就没有大人活的机会,两次,我都要了小孩,”宫田水野对这容易冲撞自己的问题神态自然地回答。
“这瓶酒,是我专门替我的两个儿子饯时喝的。”宫田水野也一饮而尽。
“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美惠子放下酒杯问。
“你必须杀一个人”,官田水野道。
“这话只讲了一半,”美惠子等待着下文,但足足一分钟,官田水野紧闭双唇死死死盯住她一言不发。
美惠子没问,她已听到了答案,这答案和宫田水野领她走入这空旷绝尘的房间,她猜想的完全一致。
“杀我。”宫田水野一分钟后讲道。
讲完这一句,宫田水野不再开腔,静地坐在座位上,他在等待,等待这个女人的攻击。
宫田水野看着美惠子的脸庞,他相信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个女人,他就快成功地找到能将冷酷与柔美两种性格完美地柔和在一起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宫田水野给美惠子最后的机会也等于给自己机会,自己的死将证明自己的成功。
面对这个嘴叼雪茄神态自若,已经六十岁的老人,美惠子发觉自己几乎找不到任何攻击方式。
色情,对这老人根本排不上用场,现在这种平平常常在此时变成希望的方式变得很愚蠢。尽管美惠子在无数杀机顿显时,曾毫不忧豫地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机会。
“为什么你要这样作?”美惠子问。
“我尽其一生,想超越自我,我最喜欢这种方式。”宫田水野道。
“如果我不呢?”
“你知道后果。”
“当房间的门打开时,站着走出去的不是我。”
“你很聪明,我早知道。”
再度沉默,空旷的房间随着时间每分每秒的移动,气氛变得越来越令人窒息。
“如果对手已毫不迟疑地展开攻击,而且每分每秒都欲置自己于死地;如果为了半秒钟后还能感到自己的呼吸,那样也许会轻松些。”美惠子想,其实,真的斗若猛禽,是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令美惠子失望的是面前不是一头猛兽,而是一位六十岁的老头。
宫田水野也感到失望,但他将微妙的人望感藏得很深,毕竟,如果自己年轻些……
“这样作有必要吗?”良久,美惠子开口。
“原因只有等结果来证明。”宫田水野道。
“你难道不愿让我替你作更多的事,或者亲自欣赏我象一个机器人样,去执行你的命令。”
美惠子道。
“这没有考虑的余地,你别以为采取心理攻势就能阻止我的决心。”宫田水野道。
“你这样作毫无好处,你的两个儿子都作了无畏的牺牲品。”美惠子开始等找刺激对方内心敏感痛苦的部位。
“不,不是牺牲品。”宫田水野断然道,“当你清楚实现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应当不惜一切代价,这是‘武士’精神最提倡的。”未等美惠子再度开口,宫田水野开始凌厉的语锋:“我培养你是为了征服整个世界,整个你仇视的世界!”
宫田水野这话意思是我拯救了你也可以将你重新送回地狱,美惠子一听却懂。
宫田水野继续道:“人活着是没有选择的,我相信这个真理,有人意识到这点,就此认命,但我不是相信宿命的人,既然人人都命若草芥,所以你同样可以轻视别人,把他们垫在自己脚下。”
宫田水野滔滔不绝:
“也只有你以其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时,你才能感到你战胜了对手,获得完全的自我和快乐。”
“你已经老了——。”
美惠子唇枪舌剑,抓住对方短暂的停顿道。
“你搏斗了一生,有了极丰富的经验和支撑自己的准则,信念,但你老了。”
宫田水野忍住背梁上的颤抖,沉默。但他很快将矛头倒转对方,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他道:“你可以说我老,说我离天国不远了,但对于死,我根本不怕,而你怕,因为你要去报复。”
似乎一场心理较量两个打个平手。
“你很象我父亲。”美惠子突然开口。
“你父亲不是死了吗?”
“不错,但你死后,没人会记得。”美惠子语若连珠炮,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我父亲和你一样固执,但你们选择的方式不一样,他象平常人一样生活,除了事业上的成就,还有一位爱他的妻和温馨的家庭,每次祝寿,都是宾朋满座,还有一些深交的好友往来。”
宫田水野不再开口,显然,对这些他并不了解。
“只可惜父亲去世太早,不然,他会带我去座美丽的小岛,在岛上过平静悠雅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宫田水野从未享受过的田园般的生活。
美惠子似乎陷入自己讲的话中,脸上扬溢着幸福回忆的光芒,不再冷漠,而显得温情,楚楚动人,她虽没有完全的把握,但宫田水野的神情,证明他听了进去,“也许他真的随着我的谎言在勾画一副幸福晚年的图画。”她想。
美惠子不断地讲叙一个幸福家庭中的父女情和富有情趣的生活琐事。
宫田水野毕竟从未有过这种晚年,幸福,原来他不相信,现在由美惠子讲出,却不由不信。她的心开始被软化,犹如被潮潮的海水漫过。
“我父亲可比你幸福。”美惠讲完了。
宫田水野的眼睛,在眼镜背后流出泪水。除了孩提时代,他几乎数十年未流过一次泪。
屋内再度沉默。静寂中能听见房间外海水的起落声。
宫田水野就在这短暂的静寂中改变了自己的决定,他要和这个女人一起走出这间小屋。
打开门,迎面平堤尽头,是宽阔的无限的大海,无数海鸟鸣叫着在海上翻飞。宫田水野走在美惠子前面,前脚已迈出房门。
一把并不锋利的小刀,一柄水果刀,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捅入了宫田水野的后心背。
锁匙挂门上,还在晃荡,匙扣上,少了柄水果刀,这种刀虽不锋利,但用来杀人足够的。
血,从宫田水野身上汩汩涌出,他想回头,却已全身剧痛,失去回头的能力。宫田水野身子很快瘫软如泥;向前仆倒在地。倒下时,一股强劲的海风吹来,他也许听到了,也许没听到。
“是的,我不能死,我还要复仇。”美惠子对自己讲。
事实上,宫田水野一死,他自己的私人力量很快瓦解,美惠子只身飘零于人海中,通过宫田水野原有的关系,成了一位职业女间谍,职业女杀手。
“那倒是最轻而易举的一次杀。”美惠子在新加坡等候飞香港的班机时,回忆起来自语道。
“我决不是一个机器。”她想,等作完这百万元的生意,她将按自己设想的一切去作。在她杀死官田水野后,她接到一个秘密电话,告诉她,她的行动将受电话遥控,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须孝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