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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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万一千九百七十五。
熙宁三年,诏诸郡遇节序毋得以酒相馈。初,知渭州蔡挺言:“陕西有酝公使酒交遗,至逾二十驿,道路烦苦。”诏禁之。至是,都官郎中沈行复言:“知莫州柴贻范馈他州酒至九百余瓶,用兵夫逾一百人。”故并诸路禁焉。
四年,三司承买酒曲坊场钱率千钱税五十,储以禄吏。六月,令式所删定官周直孺言:“在京曲院酒户鬻酒亏额,原于曲数多则酒亦多,多则价贱,贱则人户损其利。为今之法,宜减数增价,使酒有限而必售,则人无耗折之患,而官额不亏。请以百八十万斤为定额,闰年增十五万斤。旧直,斤百六十八,百以八十五为数,后增为二百,百用足数,以便入出。”七年,诸郡旧不酿酒者许酿,以公使钱率百缗为千石,溢额者以违制论。在京酒户岁用糯三十万石。九年,江、浙灾伤,米直腾贵,诏选官至所产地预给钱,俟成稔折输于官。未几,诏勿行,止以所籴在京新米与已籴米半用之。
元丰元年,增在京酒户曲钱,较年额损曲三十万斤,闰年益造万斤。二年,诏:“在京鬻曲,岁以百二十万斤为额,斤直钱二百五十,俟鬻及旧额,令复旧价。酒户负糟、糯钱,更期以二年带输,并蠲未请曲数十万斤。”先是,京师曲法,自熙宁四年更定后,多不能偿,虽屡阁未请曲数,及损岁额为百五十万斤,斤增钱至二百四十,未免逋负。至是,命毕仲衍与周直孺讲求利病,请:“损额增直,均给七十店,令日输钱,周岁而足,月输不及数,计所负倍罚;其炊酝非时、擅益器量及用私曲,皆立告赏法。”悉施行之,而裁其价。三年,诏:“带输旧曲钱及倍罚钱,仍宽以半岁,未经免罚者蠲三之一。”五年,外居宗室酒,止许于旧宫院尊长及近属寄酝。增永兴军乾佑县十酒场。酒户负糟、糯钱,更令三年之内增月限以输,并除限内罚息,其倍罚曲钱已蠲三之一,下户更免一分。
元佑元年,删监司鬻酒及三路馈遗条。绍圣二年,左司谏翟思言:诸郡酿酒,非沿边并复熙宁之数。诏:“熙宁五年以前,诸郡不酿酒、及有公使钱而无酒者,所酿并依《熙宁编敕》数。仍令诸郡所减勿逾百石,旧不及数者如旧,毋得于例外供馈。”后又以陕西沿边官监酒务课入不足,乃令边郡非帅府并酌条制定酿酒数,诸将并城砦止许于官务寄酿。
崇宁二年,知涟水军钱景允言建立学舍,请以承买醋坊钱给用。诏常平司计无害公费如所请,仍令他路准行之。初,元佑臣僚请罢榷醋,户部谓本无禁文。后翟思请以诸郡醋坊日息用余悉归常平,至是,景允有请,故令常平计之。十月,诸路官监酒直,上者升增钱二,中下增一,以充学费,余裨转运司岁用。
大观四年,以两浙转运司之请,官监鬻糟钱别立额比较。又诏:“诸郡榷酒之池,入出酒米,并别遣仓官。卖醋毋得越郡城五里外,凡县、镇、村并禁,其息悉归转运司,旧属常平者如故。
政和二年,淮南发运副使董正封言:“杭州都酒务甲于诸路,治平前岁课三十万缗,今不过二十万。请令分务为三,更置比较务二,毋增官吏兵匠,仍请本路诸郡并增务比较。”从之。四年,两浙转运司亦请置务比较,定课额酿酒收息,以增亏为赏罚。诏:“酒务官二员者分两务,三员者复增其一,员虽多毋得过四务。内有官虽多而课息不广者,听如旧。”是岁,以湖南路诸务糟酵钱分入提举司,令斤增钱三,为直达粮纲水工之费。立酒匠阙听选试清务厢军之法。清务者,本州选刺供踏曲爨蒸之役,阙则募人以充。
宣和二年,公使库假用米曲及因耗官课者,以坐赃罪之,监官移替。三年,发运使陈遘奏:“江、淮等路官监酒直,上者升权增钱五,次增三,为江、浙新复州县之用。”其后尚书省请令他路悉行之。诏如其请,所收率十之三以给漕计,余输大观库。五年,罢夔路榷酤,未几复旧,以转运司言新边城砦藉以供亿故也。六年,在任官以奉酒抑卖坊户转鬻者,论以违制律。先是,政和末,尝诏毋得令人置肆以鬻,今并禁之。诸路增酒钱,如元丰法,悉充上供,为户部用,毋入转运司。七年,诸路鬻醋息,率十五为公使,余如钞旁法,令提刑司季具储备之数,毋得移用。靖康元年,两浙路酒价屡增,较熙、丰几倍,而岁稔米曲直贱,民规利,轻冒法,遂令罢所增价。
渡江后,屈于养兵,随时增课,名目杂出,或主于提刑,或领于漕司,或分隶于经、总制司,惟恐军资有所未裕。建炎三年,总领四川财赋赵开遂大变酒法:自成都始,先罢公帑实供给酒,即旧扑买坊场所置隔酿,设官主之,民以米入官自酿,斛输钱三十,头子钱二十二。明年,遍下其法于四路,岁递增至六百九十余万缗,凡官槽四百所,私店不预焉,于是东南之酒额亦日增矣。四年,以米曲价高,诏上等升增二十文,上等升增十八文,俟米曲价平依旧。
绍兴元年,两浙酒坊于买扑上添净利钱五分,季输送户部。又增诸酒钱上升二十文,下十文。其诸州军卖酒亏折,随宜增价,一分州用,一分漕计,一分隶经制司。先是,酒有定价,每增须上请。是后,郡县始自增,而价不一矣。五年,令诸州酒不以上下,升增五文,隶制总司。六年,以绍兴二年以后三年中一年中数立额,其增羡给郡县用。罢四川州、军、县、镇酒官百七员,其酒息微处并罢之。
七年,以户部尚书章谊等言,行在置赡军酒库。四川制置使胡世将即成都、潼川、资、普、广安立清酒务,许民买扑,岁为钱四万八千余缗。自赵开行隔槽法,增至十四万六千余缗,绍兴元年。
及世将改官监,所入又倍,自后累增至五十四万八千余缗,绍兴二十五年。
而外邑及民户坊场又为三十九万缗。淳熙二年。
然隔槽之法始行,听就务分槽酝卖,官计所入之米而收其课,若未病也。行之既久,酝卖亏欠,则责入米之家认输,不复核其米而第取其钱,民始病矣。
十年,罢措置赡军酒库所,官吏悉归户部,以左曹郎中兼领,以点检赡军酒库为名,与本路漕臣共其事。十五年,弛夔路酒禁。以南北十一库并充赡军激赏酒库,隶左右司。十七年,省四川清酒务监官,成都府二员,兴元遂宁府、汉、绵、邛、蜀、彭、简、果州、富顺监并汉州绵州、县各一员。
二十一年,诏诸军买扑酒坊监官赏格依旧。四万、三万贯已上场务:增及一倍,减一年磨勘,二倍减二年磨勘,三倍减三年磨勘,四倍减四年磨勘。二万、一万贯已上场务:增及一倍,减三季磨勘,二倍减一年磨勘,三倍减三年磨勘,七千贯以上场务:增及一倍,斤三季名次,二倍减一年磨勘,三倍减一年半磨勘,四倍减二年磨勘。七千贯以下场务:增及一万贯减一年磨勘,二万贯减二年磨勘,三万贯减三年磨勘,四万贯减四年磨勘。
二十五年,罢诸路漕司寄造酒。二十七年,以隔槽酒扰民,许买扑以便民。罢官监,后复制之。
三十年,以点检措置赡军酒库改隶户部。既而户部侍郎邵大受等言:“岁计赖经、总制,窠名至多,今诸路岁亏二百万,皆缘诸州公使库广造,别置店酤卖,以致酒务例皆败坏。”诏罢诸州别置酒库,如军粮酒库、防月库、月桩库之类,并省务寄造酒及帅司激买酒库。凡未分隶经、总制钱处,并立额分隶,补趁亏额。三十一年,殿帅赵密以诸军酒坊六十六归之户部,见九年。
同安郡王杨存中罢殿帅,复以私扑酒坊九上之;岁通收息六十万缗有奇,以十分为率,七分输送行在,三分给漕计。盖自军兴以来,诸帅擅榷酤之利,由是,县官始得资之以佐经费焉。
孝宗乾道元年,以浙东、西犒赏库六十四隶三衙,输课于左藏南库,余钱充随年赡军及造军器。二年,诏:“临安府安抚司酒库悉归赡军;并赡军诸库及临安府安抚司酒务,令户部取三年所收一年中数立额。”日售钱万缗,岁收本钱一百四十万,息钱一百六十万,曲钱二万,羡余献以内藏者又二十万,其后增为五十万。四年,立场务官赏格。七年,以淮西总领周閟言,总所库四,安抚司库五,都统司库十八,马军司库一,增置行宫库一,共为库二十九,以三年最高年为额;其行宫新库息钱,除分认诸处钱及縻费,以净息三分为率,一分输御前酒库;以提领建康府户部赡军酒库为名,遂铸印及改库名。八年,知常德府刘邦翰言:“江北之民困于酒坊,至贫乏家,不捐万钱则不能举一吉凶之礼。”乃检《乾道重修敕令》,申严抑买之禁。淳熙三年诏:“四川酒课折估困弊,可减额钱四十七万三千五百余缗,令礼部给降度牒六百六十一道,补还今岁减数,明年于四川合给湖广总所钱补之。”
宁宗开禧元年,知临安府兼点检赡军激赏库赵善防、转运判官提领户部犒赏酒库詹徽之言,官吏冗费,请诸司官属兼管。明年,又以都省言课额失陷,依旧辟置。
初,赵开之立隔酿法也,盖以纾一时之急,其后行之诸郡,国家赡兵,郡县经费,率取给于此。故虽罢行、增减,不一而足,而其法卒不可废云。
坑冶凡金、银、铜、铁、铅、锡监冶场务二百有一:金产商、饶、歙、抚四州,南安军。银产凤、建、桂阳三州,有三监;饶、信、虔、越、衢、处、道、福、汀、漳、南剑、韶、广、英、连、恩、春十七州,建昌、邵武、南安三军,有五十一场;秦、陇、兴元三州,有三务。铜产饶、处、建、英、信、汀、漳、南剑八州,南安、邵武二军,有三十五场;梓州有一务。铁产徐、兖、相三州,有四监;河南、凤翔、同、虢、仪、蕲、黄、袁、英九州,兴国军,有十二冶;晋、磁、凤、澧、道、渠、合、梅、陕、耀、坊、虔、汀、吉十四州,有二十务;信、鄂、连、建、南剑五州,邵武军,有二十五场。铅产越、建、连、英、春、韶、衢、汀、漳、南剑十州,南安、邵武二军,有三十六场、务。锡产河南、南康、虔、道、贺、潮、循七州,南安军,有九场。水银产秦、阶、商、凤四州,有四场。朱砂产商、宜二州,富顺监,有三场。
开宝三年,诏曰:“古者不贵难得之货,后代赋及山泽,上加侵削,下益雕弊。每念兹事,深疚于怀,未能捐金于山,岂忍夺人之利。自今桂阳监岁输课银,宜减三分之一。”民铸铜为佛像、浮图及人物之无用者禁之,铜铁不得阑出蕃界及化外。
至道二年,有司言:“定州诸山多银矿,而凤州山铜矿复出,采炼大获,而皆良焉。请置官署掌其事。”太宗曰:“地不爱宝,当与众庶共之。”不许。东、西川监酒商税课半输银帛外,有司请令二分入金。景德三年,诏以非土产罢之。
天圣中,登、莱采金,岁益数千两。仁宗命奖劝官吏,宰相王曾曰:“采金多则背本趋末者众,不宜诱之。”景佑中,登、莱饥,诏弛金禁,听民采取,俟岁丰复故。然是时海内承平已久,民间习俗日渐侈靡,糜金以饬服器者不可胜数,重禁莫能止焉。景佑、庆历中,屡下诏申敕之,语在《舆服志》。大率山泽之利有限,或暴发辄竭,或采取岁久,所得不偿其费,而岁课不足,有司必责主